男主请别觊觎路人甲炮灰(53)
“吼——”
“好!”
喝彩声从四周传来,原来这是一场角斗。
老虎输了。
犬白变回人身,走出去。
“犬白兄弟,不玩了?”看到犬白离开角斗圈,马岩跟了上去。
“没意思。”犬白已经连赢三场,合部落这些兽人跟他以前对战的,不在一个层次,太弱了。
他驻足扫视一圈,奇怪,鹿青和狐可人呢?
他们明明一起来的,怎么这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马岩注意到他的神情,好奇问道:“找什么呢你?”
犬白:“鹿青和狐可。”
马岩挠挠头,“啊?他们现在应该去兽神石像前了吧。”
“在哪?”
“还要往上走,看见山上那个燃烧的巨大火堆了吗,就在那儿。”马岩往山上指了指,随后笑道:“你这么着急去看他们的结合之礼吗?”
犬白脚步一顿,“什么结合之礼?”
马岩眨巴眨巴眼睛,“呃……你不知道吗,萱花节最重要的环节,是部落里相好的兽人在兽神见证下举行的结合之礼。”
听他说完这话,犬白脸色大变,脚下生风往山上跑。
“唉唉,还没开始呢,你去了也……”看不着啊!马岩话都没说完,就只看到犬白的后脑勺了,他望着跑得飞快的犬白拍拍脑门,心中腹议:怎么感觉他比要举行仪式的兽人还着急,都到这时候了他不会还想着挖墙脚吧?
篝火熊熊燃烧,三层楼高的类人石像静静站在那里,模糊的五官透出些许悲天悯人。
宽阔的广场上一对对兽人两两相携,等待着在兽神的注视下互许终身。
“……巫会为结对的兽人赐福,到时候部落所有人都会来观看。”青时在为陈可介绍结合之礼的流程。
他们只是来参观的,早在几天前青时就询问过陈可的意见,陈可考虑之后说暂时不结对,青时尊重他的意见。
“想不到这结合之礼还挺浪漫的。”陈可感叹道。
他看着青时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的侧脸,心中暗暗唾弃自己:你说说你都到原始时代了,要那么高的道德水准干什么,居然拒绝和这样一个美人结婚,哎。
陈可摸了摸心口,自己也真是不要脸了,吃人家喝人家,结果到头来还拒绝人家,真是半夜坐起来都得骂自己两句。
“怎么了,不舒服?”青时注意到陈可扭曲的脸色,凑近问道。
陈可摇摇头,语气迟疑,“那个,鹿青,我拒绝和你结对,你会不会讨厌我?其实我只是想我们可以再多相处一段时间。”他不希望鹿青是因为对狐可的责任和他在一起。
“不会,别多想。”青时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笑他问了个傻问题。
面前之人淡淡的笑意如同揉碎的春池水,晃花了陈可的眼,也晃红了另一个人的眼。
“犬白,你角斗打完了?”陈可率先注意到走过来的犬白,走近后他看到犬白黑如锅底的脸色,诧异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打输了吧?”
犬白没有理会他,径直过来抓住青时的手臂将人从陈可面前拖走,独留他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满脸惊讶。
犬白这家伙,突然这是咋了?
“犬白!”犬白的步子迈得很大,手里攥得也紧,青时被半拖着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这狗又抽哪门子的风?
直到走进一片无人老林,犬白才停下脚步。
青时喘了口气,挣了挣手腕发现挣不脱,他也不白费力气,抬头望向犬白的后脑勺,问道:“犬白,你有什么事?”
“嘶!”说完他便感觉到抓住手腕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青时不免也有些恼,“犬白,松手。”
“松手?放你回去和狐可结对吗?”犬白终于转过身,他脸色阴沉,眸底黝黑,其中似乎燃烧着熊熊怒火。
“什么?”青时因为他的问题懵了一下,神情怔忪。
犬白将青时拉到自己跟前,居高临下俯视他,“你们举行结对之礼,不告诉我?”
青时和犬白近距离贴着,抬头能看到犬白黑沉的眼眸,这个角度,那双下垂的无辜眼变得狭长,带着野兽的凶厉,给人凝重的压迫感。
眉头微微皱了下,青时解释道:“不是,我们没……”
“不是什么?”犬白打断他的话,捏住他的下颌用力上扬,俯身贴近他的脸,质问,“没打算结对却参加结对之礼,没打算结对你对他笑?”
这条狗突然这是怎么了,说的话莫名其妙,青时搞不懂他什么意思,因为他的态度他也没了解释的心情,硬邦邦回了句:“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哈……”喉间吐出一声短促的笑,犬白心中涌起熊熊火焰,在青时瞪大的双眼中贴上了他颜色浅薄的双唇。
“你!唔……”借着青时开口的机会,他一举攻城破池,侵入进了口腔,和主人外在的清冷不同,口腔里湿、滑、软、暖,初接触便令犬白失去了理智。
青时被动承受着犬白这个不像吻的吻,急切的、狼狈的、凶猛的,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他推搡着犬白的肩膀,发出含糊的声音,“疯,疯狗!停!”结果却换来犬白更加深入的侵占,犬牙咬破了他的嘴唇,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舌尖。
青时渐渐在他的进攻下失去力气,在终于被放开后,他喘着气,大脑一片空白。
原本颜色浅淡的薄唇,被吮吸得肿大了一倍,上面布满了细碎的伤口,深红的血液点缀其上,衬托得他整个人宛若被鲜血污染的圣洁白玉,不再高不可攀,而是带着醉人的破碎,让人忍不住心生亵渎之意。
犬白举起手掌,看清上面透明的水样液体后,他笑道:“你看看,你这样,能满足自己的雌性吗?”
缓过神的青时怒视他,没忍住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疯子!”
“啪”清脆的一声,犬白的头被打偏,青时趁他愣神的功夫化身白鹿逃离了此地。
身后犬白望着化成一缕烟飘走的白鹿,舌尖顶了顶抽痛的脸颊,心中的怒火奇异般平息了下来。
犬白这条疯狗!
青时跳进平日洗澡的水潭,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他抚上自己千苍百孔的嘴唇,微微刺痛告诉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远山般的眉毛因为主人复杂的心境纠结成团,这时候他若还是不知道犬白是什么意思,他就真成傻子了。
那家伙,喜欢他?为什么……明明他们都是雄性兽人……
现在想来那家伙一开始就在装乖!
真是……疯狗!
青时为自己先前觉得他可爱的想法感到懊恼。
他又想到犬白手上那水样的液体,本以为这次的角色不聋不哑的,是个正常人,现在看好像也不是很正常。
先前他从未自渎过,所以不知道,鹿青他是个无精症患者?
浑身水汽的青时神情恍惚地走到山洞前时,陈可正在用他新做的陶锅煮鱼汤,而犬白靠在洞口的石壁上思索着什么。
“鹿青,你去洗澡了?”陈可注意到青时,朝他招手,“回来得正好,鱼汤差不多可以喝了。”
等他走近些,陈可注意到他伤痕累累的嘴唇,皱眉道:“你这……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青时抿了抿嘴,感受上面的刺痛,语气平淡道:“被狗咬了。”
“噗。”陈可以为他在开玩笑,凑上前仔细看了下,“嗯,确实像是狗咬的,哈哈哈。”
犬白一手搭上陈可的肩膀,将靠近青时的他往后拉,“你的鱼汤要溢出来了。”
“啊!我的鱼汤!”陈可转身去看他的锅。
犬白双眼直视青时,他已经从陈可那里知道,两人今天并没有打算参加结合之礼,只是去那边观摩,不过他并不后悔先前对青时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