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钓你(111)
沈钊接过酒来:“什么怎么样?你这个烟火表演挺不错的,上次怎么不替我准备?”
因为这是小夏自己想出来的。
何邵不敢往他心上捅刀,只能干巴巴地承诺:“等你下次遇到喜欢的人,我保证给你弄个比这更大的烟花秀。”
沈钊知道他是安慰自己,配合地笑了笑。
前面,夏颂白接受完祝福,正被一堆恒夏的志愿者围住表示感谢,夏颂白不太擅长应对这个,笑得有点傻傻的,转头时,忽然和沈钊对上视线。
看到沈钊的时候,他突然有点手足无措,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沈钊。
沈钊对着他挥了挥手,咧嘴一笑,笑得阳光灿烂,像是他们刚刚认识时那样。
就算得不到小夏,他也不希望小夏为他而伤心。
尤其是在小夏最开心的时候,他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气氛。
包括他自己。
夏颂白一愣,旋即也冲着沈钊挥了挥手,对他露出个笑容。
沈钊看着他站在人群的中心,整个人都闪闪发光,大家都喜欢他,看着他的眼神都友善而艳羡。
侍应生推来香槟塔,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在烟花映照下熠熠生辉。
大家取下香槟,共同举杯,庆祝沈庭宗和夏颂白的爱情。
沈钊遥遥举杯,而后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何邵有点忧心忡忡看他,他说:“放心吧,我没事。”
爱情不是他生活的全部,沈家人,永远不会放任自己脆弱。
而且……
小夏和二叔在一起,看起来真的很快乐。
他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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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颂白伸手和沈庭宗碰杯,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旁边人群笑着喊:“喝交杯酒呀。”
夏颂白落落大方,有点期待看沈庭宗:“沈总?”
庆功宴都改成告白party了,玩嗨一点也没什么。
夏颂白还挺好奇,沈庭宗会不会大庭广众和他和交杯酒。
大佬看起来好正经,私下里虽然夏颂白总被他逗得面红耳赤,但是现在人这么多,夏颂白忍不住也想调戏一下他。
没想到沈庭宗毫不犹豫,淡淡道:“可以。”
夏颂白反而愣了一下,沈庭宗已经将手伸了过来。
手腕缠住手腕,手中的杯子递到彼此嘴边,夏颂白忍不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浅浅地呷了一口。
沈庭宗也喝了一口酒,却被放开夏颂白,反倒顺着力度,将他拉入怀中,和他亲在一起。
舌尖卷着酒液涌入口中,令他回忆起那一晚,沈庭宗同样也是嘴对嘴将酒喂给他。
只是那一晚的夏颂白,心里全是无措和慌乱,现在的他,却可以尽情享受这带着浓郁酒香的热吻。
周围的欢呼声大得要命,夏颂白脑子乱哄哄的,心跳也很快,等沈庭宗放开他,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臂正无意识地搂在沈庭宗脖子里。
夏颂白的脸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连颈中那颗小痣,也红得格外潋滟。
他整个人都像是一朵饱满绽放的玫瑰,水露清甜,让人浅尝难止。
夏颂白没想到沈庭宗会比他还放得开,感觉自己想要调戏沈庭宗,反倒被调戏了一下。
烟火终于燃尽,甲板上更大了,人群慢慢地回到了船舱里面。
夏颂白裹着沈庭宗的外套,只觉得这一天实在是太难忘了。
他刚要回自己房间,刷了刷房门却没有打开。
旁边有个侍应生走过来,含笑递给他另一张房卡:“夏先生,这是何先生提前替您准备的。并且预祝您今晚玩得愉快。”
什……什么啊。
夏颂白目光闪烁,接过房卡看了一眼房间号。
顶层的豪华包厢?
夏颂白坐着电梯上了楼,电梯门刚一打开,无数的玫瑰花瓣就涌了过来。
夏颂白差点被淹没在里面,艰难地抬腿从玫瑰花瓣里面走出去,就看到套房里,居然还有个泳池,看起来是露天的,其实有个玻璃盖子,就算是半夜心血来潮想要游泳也不怕冷。
夏颂白:“哇——”
这就是有钱人纸醉金迷的生活吗?
身后电梯又响了一声,开启后,沈庭宗站在里面。
刚刚被夏颂白推开的玫瑰花瓣,又向着沈庭宗涌了过来,但沈庭宗个子更高,刚刚快埋到夏颂白膝盖的玫瑰,只到沈庭宗的小腿,他很轻松地就走了出来。
看到沈庭宗的眼神,夏颂白下意识解释:“不是我准备的!”
这一看就是邵哥安排的。
这么多玫瑰花,也太浪费了。
沈庭宗笑了笑:“我知道,刚刚何邵把房卡给我的时候,说是替我们安排了难忘的夜晚。”
沈庭宗看了看地上的花瓣,目光扫了一圈,淡淡道:“确实很难忘。”
夏颂白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沙发旁、椅子上、桌子、床边,甚至泳池旁,只要能想到的地方,都被何邵贴心地放置了避丨孕丨套。
夏颂白:……
夏颂白感觉自己的脸热的要爆炸了。
他的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漂亮得几乎有点可怜。
沈庭宗轻轻地笑了起来,脱下外套随手挂在一旁:“刚刚都是冷餐,我看你没吃多少。要不要点个宵夜。”
沈庭宗说了,夏颂白才感觉到,自己确实有点饿了。
在食欲和肉丨欲之间犹豫了一下。
夏颂白:“我想吃汉堡。”
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客房服务很快就送来了汉堡,还搭配了冰镇可乐。
夏颂白吃的时候,沈庭宗坐在一旁处理公务——
是的,大佬还拿了平板电脑过来,甚至现在正在开视频会议!
夏颂白偷偷看他,工作时的沈庭宗气场和私下里单独相处时完全不同,很难形容具体的感觉,但是他只是坐在那里,哪怕不发一言,却也能让人感觉出那种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
就好像这些纷繁冗杂的公务,很轻松就能解决。
夏颂白有点羡慕。
要进化成大佬这样举重若轻,他还要学习多久。
不过一想到沈庭宗从小每天学习十几个小时,夏颂白又不是很羡慕了。
沈庭宗忽然关闭摄像头,伸过手来,拇指擦过他的唇角,将沾着的奶汁擦去。
夏颂白下意识想要舔舔嘴角,舌尖恰好擦到沈庭宗的指尖。
柔软滑腻的触感不过一拂即逝,沈庭宗神情未变,夏颂白还以为他没感觉到,刚想继续吃汉堡,就见沈庭宗将平板放到一旁,将他拉了过来,按在膝盖上。
平板里,会议的声音枯燥持续,英语为主,夹杂着不同国家的语言。
夏颂白有的能听明白,有的听不懂,但也顾不上去思考,那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沈庭宗占据了他的唇舌,比任何一次都要汹涌猛烈。
原来大佬之前一直都在忍耐。
夏颂白只分心想了这一下,心神就又被完全拉了回来。
两人吻得忘情,夏颂白半跪在沙发上,骑在沈庭宗的膝盖上。
沈庭宗向后倚着,这个角度,夏颂白比他要高,看得到他的喉结,滚动幅度很大,颈中淡青色的血管,摸上去温热微凸。
夏颂白的指沿着他的颈滑到耳后,握着他的眼镜镜腿,小声问:“可以摘下来吗?”
沈庭宗说:“可以。”
夏颂白就慢慢地将眼镜从沈庭宗鼻梁上取了下来。
沈庭宗的鼻梁很高,线条硬挺俊美,充满了雄性侵略性的气质,之前戴着眼镜,很好地综合了这种锋利的质感,现在摘下之后,他狭长的眼是冰冷的颜色,眉心和鼻梁连成夸张而俊美的斜角。
夏颂白忍不住摸了摸沈庭宗的鼻梁,手却被沈庭宗扯住,低下头去,亲吻他的掌心。
掌心被亲得酥酥麻麻,平板里传来声音,用德语询问这个问题沈庭宗怎么看。
夏颂白不敢发出声音,哀求地看着沈庭宗。
沈庭宗唇角翘起,放开了他,手搭在他的腰上,同样用德语回应。
夏颂白抓着他的手,感觉沈庭宗的手指很硬,指骨分明,两人掌心贴在一起,沈庭宗的手比他大出整整一圈,沈庭宗的皮肤是冷得透明的白,夏颂白却是羊脂玉一样温润粉红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