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醒悟(28)
按了门铃,就听见屈萍萍蹬蹬蹬的跑下来的声音,“楚哥,你来了……”她打开门,首先看到的是明致。话头不由一顿。
明致笑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屈小姐见面,上次我们说要一起吃饭,可转眼两星期过去了,都没见到你的影子,真是可惜。”
我漫不经心的道,“不要紧,现在不就是一个机会吗?你可以和屈小姐共进晚餐。”随后我才转过头看向屈萍萍,“我今天和屈副部长有约,但是想起明致一个人吃晚饭,未免太孤单,所以把他也带来了,想来屈小姐不会介意多我们之中一个人吧?”
屈萍萍脸上差点挂不住笑容,“当然不会。既然……明先生是楚哥的朋友,我们家哪能会不欢迎?”
明致点点头,“客气了。”
两个人又明先生屈小姐的称呼上了。
这时候屈副部长也从客厅出来,看见我带一个陌生人前来倒是有些吃惊,这个圈子都知道我和白家的长子白国栋交好,如果说带朋友,肯定也只会带白国栋,他认识白国栋,所以看到明致才会让他这么吃惊,因为不是他料想中的那个人。而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交好白家,不过白日做梦罢了。
他把视线投向明致,明致表现的不卑不亢,任他目光在身上来回扫视,只是平静的坐在喝茶,屈副部长看了两眼之后转头又看向我,“肖楚,这位是……”
我说,“屈副部长,这位就是我要带的朋友明致,我们关系很好。”
屈副部长点点头,“年轻人,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我笑了笑,“在不错到底也是年轻人,说话做事难免周全。父亲常说屈副部长为人处世都非常难得,让我有时间多和您学学,于是我这不就是来了?我想您不会介意多一个人来请教。”
他笑了,“那我可是欢迎啊,你没事都可以来我办公室坐坐,喝喝茶什么的。来,我们先去吃饭。”
他拉着我的进了饭厅。他是混成精的人,自然也不会落下明致,经常和他说话,免得给人造成冷落感。倒是屈萍萍一声不吭,低头默默吃着食物。到底是小姑娘,遇到别人找上门来就懵了,怯生生的不敢说话。
屈太太道,“这孩子,怎么都不说话,你楚哥来了也不吭一声,平时都和鸭子没什么两样,现在怎么哑巴了?”
屈副部长看了她一眼,“不会是害羞了吧。肖楚你又不是没见过……肖楚,我平时太过骄纵这个女儿,把她养的无法无天的,在你那里实习期间一定没少给你惹麻烦吧。”
我笑道,“哪里,屈小姐天真可爱,我都雇员都很喜欢她,哪里是麻烦。”
屈副部长摇头,“你别给我说好话,我的女儿我还不了解。”虽然是这样,他眼睛笑得快弯了。
屈太太也在笑,不过笑完后,她又看了看坐在我身边,“哦,对了,见面这么久,还没问明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明致用纸巾擦嘴,“谈不上高就,我前些天刚被公司开除了,现在无业。”
他很理解我的意思,这话说的十分及时,场面一时冷及,本来与我交谈的屈副部长也同时怔住,下意识的看向明致。
我知道他心里在猜测我带一个无业的人到他这里来干什么,但总归不是找他帮忙,我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个破公司勾心斗角,你在那里工作我还不放心。”接着我又回头看向屈副部长,“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把我们两个的事捅到他公司那里去了,真是多管闲事。不过不管是谁,这个大礼我一定要好好回报。”
屈太太‘呀’的一声,“你,你们……”
明致微笑,“我和肖楚是恋人关系。”
屈副部长一愣之后,立马冷下脸来,“肖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面不改色,“屈副,我带着恋人来见你,难道你就不欢迎了?我一直把你当做长辈来看,遇到麻烦,也想先向你请教,你可不要误会我啊。”言下之意就是你如果给我难堪,就是为老不尊,我也用不着给你面子。
他把眼睛瞪得浑圆,“你这是怀疑……”
我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我怎么会怀疑呢,我也只不过这么一说而已。”眼睛却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屈萍萍。
对方的脸色不好,把碗一推,“我吃饱了,先走了。”她低着头想走开,明致微微一笑,“屈小姐怎么吃的这么少?是不是想减肥,这样可不好,女孩子为了追求美好什么都能做的出,其实对身对心都有弊端,现在虽然没有关系,但总有一天会体现出来,可不能大意了。”
这句话的意有所指十分明显,我都有点惊讶他的犀利了,明致和我在一起时候十分温和,何时又怎么讽刺过人,不过就是这样的他都让我十分喜欢。“说的也是,女孩子爱美,情有可原,不过你也管太宽了,没看见人家父母都没有意见么?”
明致正义言辞,“怎么会,就是父母注意不到的小事,我才要提出来,这也是为了屈小姐好啊。”
这顿饭不欢而散,屈副部长显然没有心情再招待我,匆匆和我说了几句,就盼望着我起身走人,但我在职场上难道还减少了这种场面,偏生气定神闲,吃完晚饭再走。明致也学我,眼观鼻,鼻观心,只管吃饭。
等我们要走时候,他们甚至没有想出来相送,干巴巴的笑着让我们离开了。
明致一进车里,就拉着我的手,“这么做会不会让你爸爸有麻烦啊?”在闲聊之中,他已经知道屈副是和我父亲是一辈人,并且两个人是商企和政府的合作的代表,是同盟关系。
我并不在乎,“父亲那里的事已经一锤定音了。就算他现在想反悔,也要看其他的人答应不答应。”
只不过,我这么让他没脸,他说不定会想法设法给我一个教训,这个我没有和明致说。
可惜的是,屈副部长低估了我,以为我是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为了自以为是的挚爱就冲动的跑来挑衅对方。如果我真是那种人,我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也谈不上敢来和他较量了。我的嘴角不自觉的浮出微笑,他如果真的想要对付我,我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33章
第二天,我就预约了市里的电视访谈,准备宣传宣传自己正直积极的形象,个人形象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我这样事业有成的年轻企业家,本身又很有背景,电视台也不敢提什么刁钻问题,只会往我正面的地方走。
我在前几天就知道我将会被评为市里的十大杰出青年,消息大概在月底会公布,配合电视台这个访问播出。因此我知道屈副部长就算想动也动不了我,他没那么不时趣,在其他人想力捧我的是后泼冷水。市里总要有一两个正面代表的,即使没这件事,我也要努力争一争。
女主持人十分上道,首先问了我创业的经历,我自然简单叙述了一番,其中虽然很多收获和喜悦,也不乏艰苦和困难,这不是夸大其词,而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在问到有没有家庭的援助后,我倒是很坦诚,感谢父亲对我的培养和帮助,又谢了几个商业界的前辈,倒是没有一个漏下。
从电视访谈出来,我又让司机送我回公司,小万也在车上。我松了松领带,“屈小姐今天来公司了吗?”
他摇头,“没有,屈小姐今天一大早就让人来人事部取走她的档案,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做了。”
我点点头,算是听到了,想来也是,屈萍萍以后应该不会来了,做了这种事,屈副部长大概也是很生气的,在我离开后,有关她和私家侦探的交易内容已经白纸黑字的送到屈副部长的桌头,他即使再纵容自己的女儿,惹下这样一件不必要的祸事,内心估计也是够呛。
我不知道屈副部长心里怎么想,只是做好了他以后找我麻烦的准备。我和明致大喇喇的跑到他面前,还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彼此是情侣,不下于是硬生生的打了他耳光,这亲家没做成反倒成了仇家,他们是要脸面的人家,绝对不会让我这样随便侮辱。
可我并不着急,虽然很多人都说民不和官斗,但我并不害怕同他斗上一斗。我最有利的一面就是我并不是真的只有二十七岁,而是从以后重生回过去的人,我有很多以后的信息是现在人不知道的,比如说,我知道屈副部长本人最大的秘密。
我说过我会让算计明致的那个人好看,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屈萍萍嘴巴一碰就让我的爱人遭受这么大的委屈,我可没有打算原谅她。她已经成年了,并不是小孩子,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是如果屈副部长还敢再对我和明致的话,把他这个官员拉下马,就是我对他所作所为的。
屈副部长一直自诩无派无系,他没有什么背景,是靠自己的力量奋斗上来的,因此所有人都放心他处在现在的地位。但实际上他和下任的领导党派是暗中来往,这个秘密曝光直到屈副部长调到首都担任要职才被发现。上辈子屈副做的顺风顺水,这辈子有了我,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月底,白国栋打电话给我,“阿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报纸上都再传你是个同性恋的消息?”
我懒洋洋的道,“消息呢?”
白国栋说,“被我压下了,父亲听说是你,也顾不得和我吵架,替我打电话给那几个媒体界施加压力。”白国栋的父亲和我母亲是青梅竹马,母亲也是军政家庭出生,只是她和女孩子,再加上和几个舅舅关系疏浅,自从嫁给父亲后,就很少搀和这一块的事,不过她仍然和白家的人关系良好,否则我和白国栋也不会从小就认识。
我说,“这不就行了,总归是播不了的,他们只是想你讨人情而已。”
他想了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联,上次他们口说无凭的事早就惹到白家和我,白家觉得丢脸,隐忍不发,我也没有特别的动作,只是警告了几句。所以这次涉及到我的新闻,自然卖给我一个面子。
只是白国栋还是皱眉,“可你的事怎么会曝光出来?你的事虽然我们这圈子的人都知道,但是他们哪里敢乱说,说了还不被你抽筋拔扒皮死?”
我正在看着电视上我的访谈节目,我上辈子只做过一次访谈,那时候没什么经验,眼睛都不知道看镜头,后来播出的效果差强人意,但这次上镜形象还不错,我觉得很满意。回头道,“和你们没关系,我是碍到其他人的眼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对付的来。”
我想,做这件事的大概就是屈副部长吧,他大概气不过,终于想通过给我一个小教训,娱乐杂志不可信,我上了这期头条,名声即使会变坏些,但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即教训了我,又不至于让我父亲为我和他较劲,他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是这终究威胁到我了。
我早说过,他如果动手了,就不要怪我心肠狠辣,至他于死地。
……
这件事最生气的是父亲,他给我打电话时候都有些口不择言,“说!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面玩男人!”
他估计是从白国栋父亲那里听到的消息,白国栋父亲一直觉得我成熟稳重,不会干这类事情。因此不把这类传闻放到心上,但父亲觉了解我的品性,一听之后。
我也不想隐瞒,“明致不是我的情人,我打算和他一辈子的。”
父亲咬牙切齿,“逆子,你给我马上回来,滚回来!”他的声音大到我在书房门口就听见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敲他的门,他抬头一愣,随后拿起一个烟灰缸劈头盖脸的就像我砸过来,“好啊。”他的声音好像撕扯过后的碎布,从牙缝里面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你这是已经有恃无恐了,来和你老子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