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非你不可(37)
轻抬眼睫,他望入那人的眼底,眼里带着深深的专注和温柔,伸手拥住那坚实的肩背,缓缓侧低下头,靠近那双薄唇,轻轻道,“……这一次,我不会让自己再去体会那种无望的遗憾……”
他弯起嘴角淡淡一笑,不去理会那双黑眸里的一丝怔愣和疑惑,轻柔地吻住对方,柔和地缓慢地倾注着曾经深藏在自己心底不轻易碰触的情感。
梁墨琰看着他,眸底沉沉,可是却终于还是迟疑着,慢慢地拥住他,回吻中渐渐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连自己也无法察觉的爱怜。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两人间一触即发的烈焰再一次轰然升腾而起。身体间的碰触和抚慰已经无法满足心底深处某种渴求的燥乱和疼痛。
他们挣开彼此纠缠的身体,粗重地喘息望着对方,良久,梁墨琰用力拉住他的手腕,转身拖着他走出了那间水雾弥漫的淋浴间,一直沿着更衣室安静明亮的走廊走到尽头,伸手按下墙边的一处按钮,隐蔽在角落的私用电梯门轻轻发出“叮”地一声后缓缓打开。
当电梯门在阖上后再次重新开启时,身上还带着水汽的两人一前一后踏入了一个宽敞雅致的房间里。
他们褪去彼此身体上仅剩的衣料,然后拥吻着倒在房中央黑色柔软的大床上。身下黑色丝绸传来的凉意也无法散去皮肤的烫热,没有任何阻隔的紧紧相贴产生让人战栗酥软的快感……
他们都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强烈的占有和浓烈的欲望,纠缠着压制和抵抗,曾经受过重伤的身体终于还是无奈地落了下风。
当他缓缓地进入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们都感觉到那种无法言喻的□和带着酸麻疼痛的贴合交融,从脊椎开始往四肢百骸蔓延的快感瞬间将他们湮没,此时感官上的每一寸神经都变得格外的敏锐,似乎轻微的碰触就能带来灭顶的强烈知觉,□让他们化作想要将彼此吞噬的兽,任由自己在一次次的冲撞律动中浮沉……
第三十七章
临近正午的时候,窗外阳光正烈,暖暖的感觉让人舒服得不想动弹。
房间里的大床上,黑色丝绸薄被的一角轻轻覆盖着两具赤-裸修长身体的腰腹,他们的皮肤和完美的身体曲线与之相贴,似和那光泽柔软的触感相融在一起。
感觉到手指沿着自己的背脊缓缓游走、下滑,秦优慵懒地睁开眼睛,伸手往后握住那只撩拨挑逗的手指,沉声警告道:“……梁墨琰……”
只是可惜,他的声线依然带了几分沙哑,慵懒的语调反而听起来像是掺了一丝媚,与其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魅惑和邀请。
梁墨琰反扣住他的手,从后覆上他光裸的身体,爱极彼此皮肤相触间的如同丝绒般的触感,在他耳畔低沉地轻轻一笑,低头在他颈侧和肩背吸吮轻咬,一路留下湿润的痕迹。
“……你……啊……”从皮肤传来的酥麻微痒让他情不自禁地微仰起头,可是对方另一只手忽然又开始在他的身体上的游移,摩挲揉捏着他的胸膛,甚至,再继续放肆地慢慢往腰腹下探去,他急促地喘息一声,毫无说服力地道,“……停下来……”
身体已经是有些疲累和酸软,可是却变得更加敏感,对方这种恰到好处的撩拨抚慰像是牵扯着心底情-欲的一根线,似有若无的麻痒一点点地蹿升而起,直至化作一种无法言喻的想得到更多的渴求。
“……梁墨琰……”他粗重地喘息着咬牙切齿,转头怒瞪着对方,毫不自知他漂亮眼里被情-欲激起的水雾氤氲和眼角边的一抹绯色让他明明是恼怒的神情和动作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引诱,“……我要让你……加倍还回来……”
梁墨琰低头含住他红润的唇,唇角边带了一丝笑意,有力的手臂揽住他的腰腹微微抬起,黑色的绸缎滑落下去,露出他柔韧紧致的腰线和光洁翘挺的圆弧,黑眸中一暗,便俯身冲撞进那诱人的身体里去……
……
一个上午就被这样消磨了去,当秦优再次从沉沉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时间早已经过了午后。
落地窗的窗帘已经被体贴地拉上,挡住了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隔着薄薄的白色窗帘,房中的光线很是柔和,他慢慢睁开眼,轻轻打了个呵欠,直到眼里恢复清明,他才懒懒地坐起来。
薄被搭在腰间,他盘着腿坐在床上,一手搁在膝上支着下颌,侧着头发了会儿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在,而之前身上的粘腻和汗水不知何时已经洗净,除了纵欲后留下的几丝痕迹之外,只有一身的干净清爽,……还有腰间的酸软。
坐了一下,他走下床去,床边的一张精致矮凳上已经放了一套宽松舒适的白色棉质家居服,他拿起随意地套上,赤着脚走进浴室里做了简单的洗漱后,这才走出这个舒适雅致的房间。
打开房门,迎面传来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房间外面是一个小型起居室,简洁大方的布置,所有家居一概有着精简而明晰的风格,却不单调,隐约流露出一种安静低调又不失奢华的味道;色调以白色为主,明净而清爽,衬着大落地窗外的蓝色澄澈大海,身在其中,让人感觉心情放松开阔。
梁墨琰的房间隔壁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他走进去,拿起放在房间角落一张小桌上的手机,打开看了看屏幕,果然,上面显示了几个未接来电。
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一边等待对方的呼叫接通,他一边又走出房间,顺着那阵食物香气穿过起居室,走过一道明亮短小的走廊,来到这个套房的厨房里。
看着梁墨琰系着围裙专注地站在流理台前烹制着一锅食物,他眼底浮起一丝有趣,唇边却笑得柔和。
“……小优,跑出去哪里玩吧?是不是忘了带手机?妈妈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都没接。”徐舒雅抱怨的声音从手机的那一端传来。
“抱歉。”秦优轻声地道。
听见他的声音,梁墨琰抬起头,这才看见他拿着手机站在厨房门口的身影,看出他眼底的几分戏谑,梁墨琰只是挑了挑眉,又重新继续着手上的忙碌。
“……好啦,也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句生日快乐!”徐舒雅也不太在意,儿子平时就乖得很,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好像比她自己都还要来得理智成熟,她实在再放心不过。
“谢谢。”秦优笑笑,道,“——你在那边玩得可开心?”
一说起这个,徐舒雅顿时就开始变得滔滔不绝起来,她很兴奋地跟儿子分享着自己的旅程见闻还有昨晚平安夜在金色大厅欣赏的那场音乐会,母子俩说说笑笑,——其实大半部分的时间都是秦优在安静地听,偶尔淡淡地笑着回答上一两句,可是他们之间这种温馨愉悦的气氛却能从那小小的手机开始扩散开去,然后融合着飘散在空气中的食物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
许久之后,直到徐舒雅忽然想起自己还要为待会的行程做些准备,这才结束和儿子的通话,急急忙忙地挂了线。
阖上手机,秦优走到餐桌前,正好梁墨琰也将那一锅冒着腾腾热气的海鲜粥端了上来。
看着梁墨琰将粥在餐桌上放好,然后熟练地取下手上的隔热手套和身上围着的围裙,又看看白色陶瓷锅里仍然往上翻腾着一些沸腾气泡色香味美的粥,秦优垂下眼眸,淡笑着道:“似乎,看起来很不错。”
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会懂得烹饪,而且看这驾轻就熟的架势,好像还是经常自己亲自动手做饭的,这一点,不得不让他感到几分讶异。
梁墨琰将手里的手套和围裙随手扔到一旁,伸手扶着他的肩,侧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望入那双带着笑意的安静眼眸里,道,“你是第一个品尝我手艺的人。”
“原来你是如此得多才多艺。”秦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我很荣幸,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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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之后假期便结束,不过整个城市热闹欢腾的气氛却还依然延续着,因为紧接着就是元旦,再往下来大概一个月左右就是农历新年了,各式各样盛大的庆祝活动一个接一个地进行着,尽管年终的时候工作都会比较忙碌,不过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是带着愉悦的期盼的。
而港岛的商界一年一度的年终宴会也是一场接着一场,通常也就是各行业的龙头及各个世家豪门的聚会。这一类的宴会不少是以慈善的名义进行,一方面这是商界一贯的传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一个行善积善的寓意。富人的慈善有时是一种很大的虚伪,可是这种虚伪,却往往又能给予很大的慈善。
在元旦之后两周的某一天,规模最大的那场宴会就在港岛最奢华的一间酒店宴会大厅进行,宴会由几个商会联合举办,受邀入席的人自然都是行业中的一方人物,当然,也不乏一些世家和新进的年轻后辈,不过,若是没有实力,想要得到这一封邀请函可不是易事。
这就是为什么这一场宴会会那样惹人瞩目之处,能入席宴会,就是外界,尤其是这个领域的那些高层对自身更高的认可,同时也是自我实力的一种展示,如何不让人趋之若鹜。
此次宴会之前,已经隐隐约约有个传言,近来那以黑马姿态闯入人们视野的信德国际控股一直神神秘秘的幕后老板终于现身,其实就是秦氏的新任少东秦谦的继承人秦优。对于这个传言,人们都半信半疑,以秦优的年纪和能力,如果说他能创立下信德并发展至如今的巨大规模,实在无法叫人信服;但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秦谦当初不止留了一手,在秦氏之外,信德也曾是他名下的产业。
年底的时候,信德不动声色地将公司总部正式迁入秦氏大楼,同时,秦氏的内部也有人流传秦氏即将和信德合并的消息,这一些动向,也渐渐让这些猜疑的人们开始认同这一点,至少,他们可以确认,信德和秦氏之间必定是有某一种联系。
不过,更让人们关注的是信德的另一个大动作,当初方氏财团分拆旗下的信联国际海运的时候,信德不但收购了其中的大部分股份,甚至还兼并了几个被方氏从信联拆分出来的几个子公司;之后是对方氏的挖角,原先在信联的几个高层主管都跳槽到了信德;再然后,就是出其不意地在恒泰与方氏之间插手,横刀夺下了原本属于方氏与恒泰的合作计划。
作风老道狠辣,没有破绽也不给对手留下余地,人们根本不会相信这一切会是出自秦优这个青涩少年的手笔,他们更加倾向于认为信德的背后,将是一个隐藏得更深的人物,至于究竟会是谁,各方都猜测不已,但始终都没有一个定论。
恒泰的几个高层应该是见过那个人的,不过他们却都对此保持了一种默契地沉默。
这一次数家商会联合举办的年终晚宴,就将这一份代表了身份地位认同的邀请函发送到了信德手中。信德的行事虽然低调不张扬,但似乎也并不打算搞躲躲藏藏、神神秘秘那一套,何况依照信德的日渐扩张和如今不容小觑的规模,为了更好地开拓商路和版图,自然会正大光明地融入到这个社交圈子里来,不少人都期待着想要见识一下这个还未正式现身就已经引来许多争议的神秘人物。
“……啊,怎么办,我还是有些紧张!”关颖放在膝上的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一边深呼吸,一边喃喃地道,“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宴会里面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大佬,我好怕到时候会出糗……秦少,我后悔了,我可不可以不陪你出席?”她抬起头,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坐在身旁的俊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