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调解员[快穿](136)
花白禾:“……”
你这么一说,我就很害怕了。
她这废柴一样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不生病还好,若是真生起病来,绝对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类型。
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她休想再遇上对方这样兽-性大发的时刻。
花白禾掐指一算,觉得这生活实在没有奔头。
而发现她这样不高兴,系统就很高兴了!
它如今终于发现了给宿主设定辣鸡身体的乐趣,趁着花白禾对人生绝望的时刻,它就暗搓搓地备份下这个人设的成功状态,决定给下个世界的身份设定做借鉴。
花白禾隐约听见了自己脑海里响起的歌声:
“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继刚才被江雪的宣誓气的差点撅过去之后,她再次被系统气到哽咽。
花白禾:“……”
她刚想开口骂人,忽然感觉到身下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往体外流淌。
经过了几个世界的磨练,她对这感觉并不陌生——
这是许多魔法师都不知道的秘密。
一旦推开了那扇禁-忌之门,尤其是经过了激烈的过程后,女生的身体通常会选择……流血个两三天以示庆祝。
量不会很大,比起每月造访的大姨妈来说,撑死也就是个姨妈它侄女那个等级的杀伤力。
但对于花白禾来说……
她觉得这次很不寻常。
似乎,有点猛。
花白禾的表情空白了好几秒。
正好被江雪给注意到。
她原本是走过来,想问花白禾平常吃的都是哪一种退烧药,要不要再配合消炎药一块儿。
结果刚一走进,忽然发现这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悲戚、羞愤,继而整个人往被子里蜷缩而去,好像是肚子疼。
江雪吓了一跳,赶忙凑了过去,“怎么了苓姐,哪里不舒服?”
花白禾感觉到身下即将被打湿的床单,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从牙缝里对她挤出了两个字:
“出去!”
江雪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她看着花白禾弓腰的模样,即刻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想去拉开被子,满脑子都是这人之前哭的喘不上气,让她住手的样子。
话语里含糊地夹杂着‘疼’、‘不要了’之类的字眼。
但她没停下,因为她记得这人一直就很会骗人,说是疼,其实爽的成分更多。
难道现在是她来到新的世界里,二十多年来手艺生疏了?把人给弄伤了?
想到这个事情,江雪几乎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心神,几乎要跳起来去掀她的被子。
“乖啊,苓姐让我看一眼,我担心你,要是情况太严重,我只能喊家庭医生过来了。”江雪其实根本不愿意惊动医生。
自己才刚经过家长的允许,就这样唐突地在薛苓的房间里待了一下午,结果还叫来了医生,傻子都知道她们俩在里头做了什么荒唐事。
她简直没法想象自己要怎么面对薛承叔叔的眼神。
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江雪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
明明对旁人都是一副好好说话的性格,偏偏到了这人跟前,就总是容易被她三两句话挑的情绪上头,总恨不能将人一辈子都压在床上才好。
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花白禾执着拉着被子的倔强很能理解,几乎说尽了一辈子的好话,就想哄的这人主动松开手,让她看看怎么回事。
花白禾其实自己也很慌,但她慌了没多久,就听见系统在脑海里的冷笑声。
花白禾知道它向来反对自己跟任务世界的人发生关系,虽然这次不是命运之子,但系统也依然被她气得够呛,只要她表露出某些方面的心思,系统就不想搭理她。
联想到自己刚刚才四舍五入算是爽了一场,花白禾听见系统的冷笑忽然慌张,哆嗦着问道:
“统、统儿,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呜呜呜我还那么年轻,我在这个世界才爽了半场,我还有可怜的弟弟没有追到女朋友,我怎么能就这样去了呢?”
系统:“……”
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它听见‘爽了半场’这四个字的时候,居然真的觉得花白禾可怜极了。
系统反省了很久,才开口回道:“别嚎了。”
花白禾止住了脑海里哭唧唧的音调:“嗯?QAQ”
系统面无表情地通知了一声:
“你生理期到了。”
花白禾:“……”
花白禾:“难怪我说怎么今天这么容易发烧!”
原来正好赶上生理期免疫力降低!
她使劲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上个月的时间确实也在这两天,实在是江雪这人很不赶巧,在这个当口上碰她,结果这下好了——
火星撞地球,鲜红逆流成河。
她在哀恸着自己今天与幸福生活无缘的同时,越看江雪越觉得气,加上小腹有些微微的胀痛,登时就更不想搭理那人了。
“滚……”她死死的抱住被子,不想让人围观这个时候身下一塌糊涂的自己。
但是江雪不知道这个情况,她越看花白禾回护的那副紧咬牙关、不想被她看的倔强样子,加上那人绷紧了脸颊不知道在忍耐什么的样子,真的急的不行。
她只能上手去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道歉的同时还低声哄道:
“乖,苓姐也不想请医生,我知道的,就先让我看看情况,好吗?”
花白禾这下真是在用浑身的力气跟她较劲儿了。
“有什么好看的……”她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一句,抬眼看去的模样气势汹汹,却因为本身模样弱柳扶风,导致杀伤力没多少,更像是气鼓鼓地撒娇。
毕竟——
谁都想给漂亮的女生留下个好印象。
她只愿意给江雪看到自己好看、得体、可爱的一面,哪怕自己这会儿对她的好感十分之微薄,但是!
但是谁要给有可能的未来对象看大姨妈啊!
变-态吗这是!
她把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眼泪都快被江雪给气出来了,只能不停的强调:“没事!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你不要看!不需要你!”
“滚出去!放手啊!”
起初她不想让这人知道,因为觉得有点丢人……
自己刚才还悄咪咪地问人家是不是结束了,甚至还很打算要用发烧的身体勾-引一番这人,结果计划还没开始,先被到访亲戚啪啪打脸了。
现在再说,又觉得,按照江雪正常状态下的样子,说不好要给她偷偷地洗床单,以表示忏悔。
花白禾想想就觉得很羞-耻,干脆死拽着被子不放。
然而——
她还是没抢过。
尽管房间里开着暖气,江雪拉开被子的刹那,花白禾还是感觉到了身上一凉。
她闭着眼睛,发觉对方久久没有动静,整个人心里都只剩下一句:
“完了完了……”
这人都看过了她最不堪的时候,以后说不定对她的身子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花白禾整个人内心都透着一股绝望。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互帮互助小组的另一个成员,结果对方还没施展功力,好像马上就要被她给恶心跑了……
她哀莫大于心死地闭上了眼睛。
却不知道,看到这场面的江雪也已经吓傻了。
那么多血……
她简直不敢回忆自己之前都做了什么。
江雪保持着掀开被子的动作足足停顿了十来秒,直到听见花白禾的喷嚏声,才手抖似的松了被子。
她试探地抬手摸到了花白禾的脸颊。
滚烫的热度,让她怀疑这人是不是时时刻刻要被烧傻。
江雪坐在床沿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了点颤抖:“苓、苓姐,我不是人,我马上去给你打急救电话。”
她就是这样的混账,她该认得,这就是她逼-迫对方的代价。
过了今天,不论她的名声要如何一败涂地,都是她活该。
花白禾被她手足无措着拨打急救电话的样子给震惊了——
37.8度而已,至于喊120吗?
然而意识到自己这幅模样很可能被急救医生们拿一床雪白的被单裹上担架,花白禾终于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脸皮,赶忙抬手想去拉她的衣角,却拽了个空。
花白禾睁大了眼睛看她按下拨打键——
“你给我住手啊!”
花白禾发出了绝望的呐喊:“我来个大姨妈而已啊,你至于给我抬医院里去吗!”
何况她也不是那种来个大姨妈就能疼死的体质!
听着耳朵里话筒的‘嘟嘟’声,江雪还特意避开了她的影响,就担心她为了面子不肯请医生过来。
然后,电话接通的刹那,花白禾中气十足的吼声传到了话筒的对面。
江雪:“……”
医院前台:“……”
两边沉默了许久,还是电话那头的前台小姐姐先开了口:“您好,还需要急救服务吗?”
江雪缓缓地吐出一句:“……不用了,谢谢。”
她放下手机,转头看着床上那人,像是想做确认一样地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花白禾整个人都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咸鱼样,瘫在床上,瞟了她一眼,语气复杂地说了一句:“生理期,大姨妈,月事……你想怎么给它取名都行,懂我的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