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89)
她出来得急,衣裳原本就没系好,被对方粗鲁地一抓当即便散开了,露出滑腻的颈子,还有胸前的大片肌肤。
汉子一见,眼中立马露出淫.邪的光。
“#¥%……&*”
“%¥#@”
对方叽哩咕噜说着,似乎在确认什么,想来是达成了一致,不怀好意地朝她看过来。
袁二娘一句都没听懂,她白着脸,想要尖叫却根本发不出声。
怀里的面果被夺走,
对方检查了一下布袋中的面果,冲同伴点点头。
另一个人欺身上前,将他娇小的身子随意拎起来,扛到肩上。
不等袁二娘惊叫,口中就多了一团臭布。
汉子们悄无声息地朝着村外跑去。
袁二娘被汉子扛在肩上,对方身上刺鼻的气味充斥在鼻间,熏得她头脑一阵阵发晕。
等到出了村子,对方便主动掏出他嘴里的东西,重新穿回脚上——竟是一只臭袜子。
袁二娘干呕了两声,双唇哆哆嗦嗦,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放、放开我……”
“闭嘴!”这次,汉子说的是汉话,只是声调有些怪异。
在巨大的危机面前,袁二娘的脑子变得极为灵活。她很快想到,这两个壮汉八成是契丹人。
在说书人的口中,契丹人都是喝人血、吃生肉的蛮夷之徒。
袁二娘吓得浑身冰凉。
他们、他们为何要带走自己?
是、是要吃了她吗?
不知是话本看多了还是怎么回事,此时脑子里想的皆是那些血淋淋的场面。
袁二娘吓得哭泣起来,惹得壮汉大为恼火。
若不是那个汉人官员指明了要把她带回去,他们才懒得费这个力气。
“再吵,掐死!”汉子恶声恶气地说。
袁二娘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想哭,却又不敢,只得颤颤地求道:“别、别杀我……”
“那就老实点儿!”汉子抬起大掌,啪的一声拍在她柔软的屁股上。
袁二娘身子一颤,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郎君饶奴家一命,叫、叫……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二人一听,不怀好意地对视一眼。
“做什么都可以?”
袁二娘把心一横,软着嗓子娇滴滴地说:“是……只要、只要郎君饶奴家不死。”
二人商量了两句,似乎有些犹豫。
他们是契丹埋在中原的钉子,地位并不高,一直以普通商人的身份混迹于人群之中。这次若不是他们刚好在大宁,上边也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
这是难得的往上爬的机会,他们不想把事情搞砸。
这边,袁二娘见他们没有立即答应,干脆使出浑身解数,娇喘、扭动,将松散的衣襟扯得更开。
她的亲娘本就出自青楼,被袁老爹娶回去之后并不安份。甚至,袁老爹求人办事,少不得把她送出去做人情。
袁二娘在亲娘身边耳濡目染,颇是学了一些手段。
更何况,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第一次是跟袁秀才的同窗,她想把人家勾上手,却反过来被对方耍了。
对她而言,自己的身体就是工具,该拿出来用的时候绝不吝啬。
汉子们见她这番作态,哪里来忍得住?
二人目露淫光,当即做出决定。
既然是她自己愿意,那就不必客气了。反正那个汉人大官只说把她带回去问些话,又没说不许碰一下。
袁二娘为了保住性命,不遗余力地行着那勾人之事。
两个汉子被袁二娘刺激得不轻,身上焦躁难耐,也不拘地方,胡乱找了个没人的荒坡,猴急地撕掉袁二娘的衣裳,便粗鲁地行起事来。
***
阮玉迎着寒风,苦兮兮地追了上来。
他承认,是他大意了,他根本没把袁秀才那货放在眼里,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狡诈,竟然提前一天来,还敢勾结契丹人!
要不是李曜听到谷中有人说契丹话,这家伙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呢!
这是阮玉今晚犯的第一个错误。
紧接着,他又犯了第二个错误——
他以为对方是骑马来的,于是,一路循着马蹄印过了晋江,追上了一队赶夜路的行商。
阮玉带着十来号人,凶神恶煞地把他们拦下,查了路引,翻了箱子,就连人家身上都没放过,却连个面果毛都没找到。
再三确认,这些人确实是正经商人,阮玉只得把他们放了。
他懊恼极了,蹲在地上揪草叶,“侯爷会打死我吧?一定会打死我的。”
这时,商队的管事犹豫了一下,突然说:“官爷要找的是不是两个壮汉、一位娘子?”
阮玉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你见过?”
管事点点头,方才阮玉秉公办事,并没有为难他们,也没有昧下他们一针一线,便觉得他并不是那种作恶多端之辈,因此愿意给他提供线索。
“我见他们从韩家岭而来,隐约听到两句契丹话,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避开了。”
果然是契丹人!
阮玉目光一凌,沉声问:“你可曾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他们背着那娘子,没过江,往东边的土沟里去了。”
管事的脸色颇有些不自然,黑灯瞎火的,两个汉子一个娘子往那种地方钻,不用想就知道要做什么勾当。
阮玉皱了皱眉,心道不好。
他匆匆道了谢,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此时,袁二娘恨不得死了才好。
从前她也经历过几次人事,彼此间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并不觉得有多痛苦,相反还能体会到难言的乐趣。
这还是她头一回遇到如此粗鲁的汉子,觉得男女之事令人这般痛苦。
娇嫩的后背沾满黄土,任由沙石无情地磨砺。身子仿佛被劈成了两半,口中几乎要呕出血来。
不管她如何哭求,对方都毫不怜惜,到后来,他们还嫌她烦,用杂草堵住了她的嘴。
阮玉是循着那毫不掩饰的冲撞声找到他们的。
彼时,袁二娘就像一个破损的玩具般仰躺在土坡上,身上没一处好地方。两个汉子双管齐下,肆意地玩弄着。
阮玉一看就火了,人还没从马上下来,手中的剑就已经刺了出去。
袁二娘虽然可恶,然而自有她的报应,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在他眼前发生——他以为袁二娘是被强迫的。
就这样,两个契丹人因为贪恋一时之乐,不仅丢了任务,还落入了长安侯的手中。
袁二娘被弄得半死不活。
李曜大发慈悲,叫阮玉把她送回了袁家。
袁家主母只看了一眼,冷冷地丢下一个“脏”字,就让人扔了出去。
最后,还是她的亲娘不忍心,求了青楼的老鸨,让她有了个安身之处。
进门之前,老鸨再三确认,“娘子,我这地方有进无出,你可想好了?”
袁二娘扒在龟公的背上,闭着眼睛点点头——总归能活着。
老鸨嗤笑一声,满眼的瞧不起。
再说那俩契丹人。
李曜亲自审问,三郎、四郎也在场——李家与契丹有仇,但凡见到心怀不轨的契丹人,兄弟几个恨不得嚼碎了吞到肚子里。
起初,那俩人还挺嘴硬,李曜不急不怒,几个小手段下去,对方便扛不住,一字不漏地招了。
可惜的是,他们地位不高,知道的十分有限,身上只有一封沈雄的亲笔信,信中也只说要袁二娘,其余一概没提。
李曜没留他们,当夜便把人给结果了。
许强皱着眉,沉声道:“没想到,这沈雄行事竟是如此小心。”
“堂堂朝廷命官,四品大员,竟会同契丹贼勾结!”李四郎声腔沉稳,面带余怒。
李曜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他的样子,在场之人心里纷纷打起了鼓——这种时候,侯爷越是平静问题就越严重。
阮玉咬了咬牙,跪在李曜身前,“是属下大意了,请侯爷责罚!”
他原本想着会觊觎面果树的除了京城就是安州,实在没料到契丹那边会率先出手。
李三郎眨了眨那双桃花眼,说:“这件事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帮契丹狗,个个都是吸血的蚊虫,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叮!”
李四郎难得认同他的话,点了点头。
许冲看着阮玉身上单薄的衣衫,生怕他冻坏了,当即把外裳脱下来,披到他身上。
阮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见我在这儿使苦肉计么,添什么乱!
许强却不管,不由分说地给他包了个严严实实。
李曜依旧一言不发。
契丹于他而言有杀父之仇,他不敢有一刻的放松。开始怀疑沈雄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出了周密的布置,对于阮玉的失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让他上心的是另一件事。
许强的衣裳是红色的,如今披在了阮玉身上。恰好,李三郎也穿了一身红。
昏黄的烛光中,两个人一跪一站,对比之下竟有七八分相似。
他稍稍偏过头,看向李四郎。
李四郎脸型方正,浓眉高鼻,最肖李父,尤其是那双眼睛,是李家儿郎标志性的桃花眼。
除了他。
他是微长的凤眸,虽然也有双眼皮,却和兄弟们大不相同。
“阮玉,你多大了?”李曜冷不丁问。
阮玉呆了呆,那懵懵懂懂的神情使得他的面容更显稚嫩。
是了,就是因为他长得太嫩,才让李曜忽略了他的年纪。实际上,阮玉已经二十六了,和他同岁。
置于膝上的拳微微收紧,李曜再次开口,“你是何时跟在父亲身边的?”
“唔,从我记事起就跟了吧?”阮玉挠了挠头,冲他讨好地笑笑,就像在期待着他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罚得轻一些。
比如,一百军棍减成五十……
李曜没有接收到他恳求的眼神,他想起了李父把阮玉带到他身边时的情景。
父亲是怎么说的?
“曜儿,这是你母亲的一个远房侄儿,父亲希望你能像对待亲弟一样待他。”
李曜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应下,之后的许多年,他也是这样做的。
这件事就像一个引子,幼年的一幕幕争先恐后地浮现在眼前。
他依旧记得,母亲在世时,对他关心有余亲近不足,同她对二娘、三郎的态度十分不同。
就连父亲对他也是客客气气,从不像旁人家的父亲那样,生气时会打骂,不满时会训斥。
曾经被忽略的细节,如今想来疑点重重。
他的视线回到阮玉身上,见他依旧跪着,不由地走过去,亲手把他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