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三千都是我(50)
裴质也恼了,他直接将自己的衣裳脱了,摔在地上,搂住殷瑜:“你再想想,昨晚真是我们第一次?想不起来不要紧,一边做一边想。”他就不信,殷瑜的脑子没记性,诚实的身体也没有?
殷瑜又与他云、雨一番。结束后,裴质累的不轻,抹了把汗,问殷瑜:“陛下,可是想起来什么了?我可没骗你吧。”
殷瑜垂眸,拧着眉看他:“你方才不是说,要‘一边做一边想’,为何现在还迟迟不做?”
裴质:“……”怕了怕了。他拽过被子,蒙住脑袋,不准备说话了。
殷瑜哪儿肯放过他,又逼着他来了一次。
事后,两人都累的不轻,殷瑜压在裴质身上喘着粗气,裴质累的腰都快断了。他不敢说话,也不敢看殷瑜,躺在床上装死,然而殷瑜还是很困惑。
“你不是说要‘一边做一边想’,为何现在还迟迟不做?”
裴质哭唧唧:“陛下你不累吗?”
“累。但是你不是说要‘一边做一边想’,为何现在还迟迟不做?”说罢,殷瑜努力撑起汗涔涔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又开始了。
第32章 普渡寺危险
有一种痛, 叫做快乐无边醉生梦死。
最近几天裴质深刻体会到了这种痛,他现在看见殷瑜腿都抖。整个人特别乖, 半点妖都不敢再作。每天不是装死, 就是藏在哪个旮旯躲着殷瑜。
000嘲笑他胆小如鼠。他道:“老鼠好歹每日还能休息, 我这日子过得还不如老鼠。”
随别人怎么看,活命要紧。
这天,他醒的晚了, 起来以后早膳都没来得及用, 殷瑜就已经结束早朝回来了, 接到殷瑜回来的消息, 他立马躺到床上, 让蕊菊在他上面铺上一层层的被子,让他的身体完美隐藏在被子下面。
殷瑜走进来,吩咐宫人给他更衣:“皇后又去哪儿了?”
蕊菊为了不欺君, 推了推非宝。后者并不知道裴质藏在床上,只道:“奴才不知道,皇后主子出门一向不喜欢带太多的宫人, 也不爱告诉奴才们他要去哪儿。”
养心殿的宫人道:“并没有见皇后主子出去。”
殷瑜心中了然,并不急着戳破,低声吩咐宫人给他烤些玉米、羊肉等等小吃。
这还是裴质教给御膳房的小吃。
宫人动作麻利,不消一刻钟, 送来了烤玉米和羊肉串, 还有俩烤馒头片。殷瑜拿着托盘, 往床边一坐, 慢吞吞吃起来。
一会,他就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再吃两口玉米,就有人忍不住了,从层层被子里钻出个脑袋来,脸红耳赤地朝他伸出了手。
真是个贪吃的小猪精。
他递了个馒头片过去。裴质就趴在床上,几口解决掉,又羞耻地向他张开了手。
“你藏在被子里做什么?”殷瑜不给,笑着问他。
裴质爬起来,愤愤道:“昨晚你那般不知节制,我还以为我今天已经劳累过度,死翘翘了,所以就把自己给埋了。”
“昨晚?”殷瑜浮现迷茫之色。
又失忆了?裴质呼唤系统:“这毛病营养液能治不?”
000赶紧道:“他这问题太严重,营养液不多了,即便有效果恐怕也治不好。”
“那从现在开始攒。”裴质无比惆怅,“希望能早一点攒够,在我被他做死之前。”
000道:“你要努力坚持不死,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成功。”
死不死的,是他说了算吗?裴质悲伤地瞥了眼殷瑜小腹下面,觉得自己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想什么呢?”殷瑜见他一直发呆,随口问。
裴质还以为自己在跟系统说话,脱口而出:“在想陛下一会是不是又要干我。”说完,发现竟然是用嘴说出来的,而且听得人还是殷瑜,他想撕了自己的嘴!
殷瑜眉头轻轻挑了挑,露出个诧异又为难的表情,沉吟道:“想不到你对此事竟是这般喜爱。但白日宣、淫不可取,不过朕也不是不能满足你。但是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
“我不答应。”裴质化悲伤为力量,嗷呜一口吞了殷瑜手里的羊肉。
“陪朕巡视江南。”
裴质定住,随后双眼亮晶晶,鼓着腮帮子狂点头。他穿过来之后,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到南山。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江南会是什么繁华模样,是不是也会在满天星空下,坐在花船上听着丝竹之音,欣赏江淮夜景。
“我去,我去。”
殷瑜阴测测一笑:“既然你答应了朕的条件,那朕就勉为其难满足你。”
“……”
等等,他要的是条件,不是结果!怎么说到最后成了他求着殷瑜干他了。
裴质从床上跃起,要逃,殷瑜哪儿肯放过他。昨晚裴质哭的稀里哗啦,声声恳切,求殷瑜饶他一命。殷瑜心一软,便只来了一次,今日左右无事,不如再来一次。
殷瑜伸脚去绊,裴质轻盈跃过,跑到屋子中间时,殷瑜从后面拽住他衣裳,他顺着力道转了个圈,被殷瑜轻轻往前一送,推到在了长案上。
“好汉,饶命。”裴质赶紧求饶。
殷瑜一只手摁在裴质胸前,并不怎么使劲,裴质知道他的本事,并不挣扎。
“怎么饶你?哭两声来听听。”
“陛下太欺负人了。”裴质羞恼。
“哭不哭?”
“哭。”裴质刚要张嘴嚎几句,突然听到有细碎的木头开裂声,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眼疾手快的殷瑜给抱起来了。
他身下,一张实木长案轰然倒塌,上面悬挂的毛笔滚了一地。
宫人在门外轻声问:“陛下,可需要奴才们进来伺候?”
“不需要不需要。”裴质满面通红,从殷瑜怀里跳出来,将地上滚的毛笔一一捡了起来。
殷瑜袖手看着他忙活,只在他想扶起长案时把他拽住了。长案裂开,有不少木刺,殷瑜怕他把手伤到。
但裴质更不想让宫人看见被压裂的长案,这不等于告诉所有人他又胖了吗?其他宫殿的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养心殿里的都是殷瑜的心腹,他们都知道殷瑜在严格控制着他的一日三餐,就是因为他胖,他吃得多。
“陛下,不要跟宫人说是我压裂的,行吗?”裴质期期艾艾问。
殷瑜点了点唇,裴质立马凑过去,使劲亲了一口。殷瑜乐了,点头答应。
宫人进来,收拾满地狼藉。蕊菊问:“这长案好端端地怎么裂了?”
裴质刚想找个借口打发过去,就听殷瑜抢先道:“皇后把它压塌了。”
裴质睁大眼,不敢相信,他怒瞪殷瑜:“陛下答应我,为何食言!”
后者一脸无辜:“朕答应你什么了,朕怎么半点都想不起来?”
这忆失的可真巧。裴质气呼呼盯着殷瑜的脸看,目光没有闪烁,神色自然,看着不像是在作假。不过他总觉得殷瑜失忆这毛病似乎专门针对他的,怎么没见殷瑜忘了自己上没上早朝,再把大臣叫过来继续上早朝呢?
裴质已经够丢人了,殷瑜还没打算放过他,进来一个宫人,殷瑜就吩咐过来帮忙一起打扫,然后再说一遍这长案是被裴质给压塌的。
这次真的刺激到裴质了,他下定决心要管住嘴,迈开腿。之后但凡有一点油腥的东西,他都不吃,每日要么清粥白菜,要么只吃鲜果。几日下来,衣裳竟真的有些宽松了。
他欣喜若狂,跟殷瑜炫耀:“我是那种容易胖,也容易瘦的人,只要我下定决心要瘦,多少肉我都能减下去。”
殷瑜宠溺地揉了揉他脑袋。裴质看着肚子上的肉不少,可穿了衣裳就瞧不出什么了。他不是怕裴质胖,只是担心裴质吃东西无节制,再闹出上次腹痛濒死的事来。
“饭可以稍吃一些,不用逼自己太狠。”殷瑜道。以前他逼裴质吃清粥白菜,那也是为了让裴质有个决心。现在裴质已经有决心了,就没必要过的那么辛苦。
“不行。”裴质一口否决。
殷瑜更是心疼他:“怎么不行呢?朕说行就行,”还要节食?
裴质却理所当然道:“哪儿能‘捎吃一点’,我既然已经有成功了,那就可以放松两天,多吃几口饭了。”
“才有一点成果,你就放弃了?”
“这哪儿是放弃,这是麻痹自己的身体,告诉它我还会对他它好的。”
“……”
*
日子在两人的争执打闹声中又过了几日,南巡的事宜都打点好了。裴质的美食一条街也开起来了。他这条街上小吃居多,价格也不贵,而且统一服饰,干净卫生,除了美食,还有书阁、杂耍、文物摆件等等,来逛的人非常的多,在这条街里基本就是人挤人。
若说这条街哪儿不挤,就只有几个大些的茶楼酒肆,因价钱高,除了官家子弟和富商,几乎没人过来。
裴质听说有人眼红他的这条街,想要出高价拿下,被拒绝后,在街上各种找事。他忍不下这口气,跟殷瑜要了个腰牌,出宫来会会这一位。
跟人约在了美食街的茶楼里。
来闹事的也不是等闲之辈,是楚昭仪的兄长楚门庭。这位有军功在身,手握十万兵马,身份尊贵,在军中待惯了,性子比较暴躁,想一出是一出。
楚门庭并非是想要这条街,而是觉得这里面的小吃十分美味,想要把厨子买下,送到宫里面,做给他弟弟楚昭仪吃。
但这条街上的厨子,是裴质亲自带出来的。裴质不限制他们收徒,把手艺传出去,不过他们都很自觉,认为自己学了这等手艺,就应该要保密,哪怕收徒,也要带着徒弟签了十年契约,算是半个卖身契。他们将自己的十年卖给了这条街,而不是哪个东家。
所以楚门庭想要买下这些厨子,就必须买下这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