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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164)

作者:清蒸日华 时间:2019-08-31 10:59 标签:强强 星际 爽文 穿越时空

  杜康不忌讳的将人半拥在怀里,一点点摩擦着陈咬之的手背,像是无声的安抚。
  高父高母看着两人,面面相觑,这位难道是元帅的爱人?怎么不曾听说?
  杜康看向高母:“海经的弟弟,现在情况怎样?”
  说到这话题,高父高母一时滔滔不绝,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摞摞的病例,摊在杜康身前诉苦,又是抱怨医药费昂贵,又是牢骚高海经一走留下他们老弱病残,生活难以维持。
  杜康随手翻了较新的几张病例单,眉头微蹙。“你们知道海经的年薪是多少吗?”
  高父高母一愣,不知杜康为何忽然刁难。
  “这个应该不难查吧,星际各级军官的工资是透明的,高父也曾是军队编制内人员,不会不清楚吧?”杜康道。
  “知道一些。”高父老实道。
  “军部部长的工资是不低,还有各项出勤奖励,但对于这个病情需要的药物,基本上是杯水车薪吧?”杜康抬眼。
  高父高母神情困惑,不知杜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你们就没想过,海经为什么能够维持这医药费呢?”杜康轻声道。
  高母唯唯诺诺道:“不是每场战役胜利都有奖金吗?他肯定还有再做些其他生意之类。”
  杜康苦笑:“您每月向他催医药费的时候,有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杜康想起日记里的零零种种,有种不知何来的苍凉。
  高父高母哑然,不知道杜康这话有何深意。
  杜康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递给高父高母。
  “按理说,海经算是意外身亡,只能领取到最低等级的定期抚恤金和一次性抚恤金,我这里和总部申请了,考虑到海经这些年的军功和贡献,申请了最高级的抚恤金,既一次性发放60个月的工资,之后每月发放海经工资的60%,其中的差额由我们第九军自己补足。”
  高父高母迫不及待接过文件袋,找到白纸黑字里有关抚恤金的条款。
  “这么点钱,根本不够麟儿的医药费啊!”高母悲恸道。“元帅,你要替我们做主啊。”
  杜康神情冷了下来:“等抓到凶手,你们可以向法庭申请死亡赔偿金。”
  高父法律读得不错:“那也没多少啊。”
  杜康:“我想去看看海经的房间。”
  这个提议有些突兀,高父高母愣住,许久,高父才结结巴巴道:“海经很久没回来了,房屋堆放了些杂物。”
  “没事,我去看看。”


第159章 暗流涌动
  高家的小别墅一共四房两厅, 方位最好的一间是高海麟,也就是高海经弟弟的病房。剩下三间分别是高父高母, 高海经的卧室和家里的书房兼娱乐室。
  高海经的卧室在二楼最角落,面积不大,推门而入,一股长期不透气的霉味扑面而来。屋内床上地上都堆满了杂物,比起卧室, 更像一个储藏间。
  高母在后面碎碎念:“你说海经也是, 这么多年了也不回来看看, 连爹妈生日,逢年过节的都留在部队, 有这么忙吗?”
  杜康低头,冷笑一声。
  他忽然想起某一年的龙登节。
  龙登节是九龙星最重要也最盛大的节日, 阖家团圆其乐融融。龙登节正常放假十二天, 军队因为较为特殊, 本部只放假三天, 轮休。
  【临渊羡鱼团】众人的家人基本都在九龙星, 因此一放假又没战役, 热闹的会议室就会变得冷冷清清。基本只剩下以军营为家的杜康, 还有家人在中央星的黄玖。
  杜康还记得那次在会议室看到高海经, 有些诧异,他记得他的家人早就迁到九龙星。
  高海经解释说军部事务忙,他就不回家添乱了。
  现在想来,有家难归, 比无家可归,其实更加悲凉。
  杜康注意到房间内一整面的照片墙。照片保存得不太好,边角有些发黄发卷。这面墙里,有高海经从孩提到青葱少年的全部记录。最后一张照片是高海经的毕业照,他毕业于第八星域的科所礼纳学院,是一所专门培育教授学者的院校。
  相片里的高海经笑得满脸春和,眉眼里的快乐和自在,杜康从不曾见过。
  杜康想起他们初遇那年,谈理想谈人生,他自以为是替他找了一条两全其美的路。今时回望才发现,有些东西终归是弥补不了的,所有失去的,终究就是失去的。所谓的补偿与成全,已然不是最初的味道。
  杜康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碎碎念的高母:“你知道海经当初想要留校当老师吗?”
  高母虽不明杜康用意,点头:“是啊,他曾经跟我说过,不过老师的薪资那么低,哪有军部好,他还有个弟弟要照顾,怎么能那么任性。”
  杜康摇摇头,走出房门。
  两人没再多留,果断道别。
  回程的路上,压抑的沉默遍布车舱。
  “海经不是亲生的,是高父高母抱养的。只是在领养后不久,海麟就出生了。”杜康道。
  陈咬之看向窗外。
  天空无比明净,像在清水里洗涤了数次,所有的尘埃都被漂洗得无影无踪。然而心情却没有这般洁净如新。
  “和亲生不亲生的,其实没关系。”陈咬之道。“只是上心和不上心罢了,哪怕是亲生的,他们也可以弃之如草履。”
  杜康只当陈咬之在说自己孤儿的身世。
  车内暖气十足,陈咬之却裹了裹衣服,好似这样可以驱走心底的寒意。“血缘只是一种建立感情的方式和开端,感情应该是对等的,一段感情你不付出,却要要求回报,何其可恨。”
  杜康知道,陈咬之的义愤填膺在于高父高母无节制的索求,致使他走上歧路。
  然而他不知道,陈咬之还有另一种悲凉。
  陈咬之曾经幻想过,父母在他独立自主后回来。像无数社会新闻那样,抛弃父母的子女在年迈时,要求子女赡养。
  他在脑海里模拟过那个场景,他是应该冷眼旁观他们哭天喊地,还是痛诉当年的不教不养,让他们无地自容。
  每当他想到那场景,就有一种解气的快意,那是他不能对旁人言说的黑暗面。
  然而这种幻想,却在某次企业家联谊会上破灭了。他遇到了那个二十多年杳无音讯的男人。
  那男人已然不认得他,但他记得。童年里,那个男人的眉眼是那么的清晰。
  那个男人在人群里高谈阔论,一副运筹帷幄、风光无限的模样。他知道,他等不到那个男人来求他了。
  在那之后,他郁郁寡欢了一段时间。
  他清楚,他的闷闷不乐,不在于无法实现幻想里的解气,而在于他对于亲情,总还有那么一段卑微的渴求,而他所渴望的人,却未把他放在心上。
  杜康将车停在了陈咬之家门口:“今天别去红酒铺了,休息一下吧。”
  陈咬之点头。
  两人进了家门,正在看晨间新闻的陈父有些意外,不过看到陈咬之带朋友来,还是非常开心,脸部笑成了一朵油菜花。
  “是杜元帅吧!”陈父很热情。“之前真的谢谢你对咬之的照顾。”
  杜康同样和老人家热络交谈,原本略显压抑的氛围冲淡了不少。
  陈咬之靠在沙发上,抱过和陈父呆了一早上的小柯基。
  小柯基水汪汪的大眼死死盯着陈咬之,控诉他今早趁他睡觉溜之大吉的行为。陈咬之一边替其顺毛,一边看着杜康将陈升逗得心花怒放。
  在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他们是一家人的错觉。
  当然,这个念头冒出一秒,他立刻打了个寒颤,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袋里抠出来,狠狠丢出窗外。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好喜欢此刻的氛围。
  趁着陈父去拿小点心,杜康凑过头,在陈咬之耳旁低语:“我表现得怎样?”
  “什么?”
  “帅老公见岳父呀。”
  陈咬之:……
  杜康还想调戏两句,认证器传来一阵声响。杜康打开,看了两眼,脸色沉了下来。
  陈咬之:“怎么?”
  杜康:“上头派了点任务,我先走一步,你帮我和岳父道别一下。”
  陈咬之:……
  ==
  中央星。
  久违的一夜大雨,风雨呼啸了一夜,打落了一地红花绿叶。
  萧家。
  萧殷亲自在院落里打扫,落花很快拢成一座小山包。
  邢达蜕从远处大步而来。“家主,研究所那把上次的报告送来了。”
  萧殷点头,不慌不忙的把落花埋回泥土,慢条斯理的清洗手部,这才接过文件。
  邢达蜕有些好奇,探着头,想看看文件里写什么。
  不多时,萧殷翻完文件,重新合上。
  邢达蜕忍不住问:“家主,为什么要验陈咬之的血?他有问题吗?”
  萧殷摇头:“以防万一罢了,不过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邢达蜕云里雾里。“对了家主,孤林星的边缘好像又出了点问题。”
  萧殷点头:“我知道,上次没有成功,有些人不会死心的。”
  邢达蜕:“可我听说,总司令部那,想调派第九军去增援。”
  萧殷冷笑一声:“有些人真是执着于一石二鸟。”
  ==
  九龙星。
  第九军总部。
  冬日的正午,即便艳阳高照,也带着三分萧条感。
  会议室只坐着两个人,空荡荡一片。
  两人的颜值形成了极致的反差,犹如天堂地狱。一位明眸皓齿,惊为天人,一位灰容土貌,獐头鼠目。
  “井副司令这般急招我来,所谓何事?”杜康道,看不出情绪。
  井岳,联邦军方总司令部副司令长。他长得极其瘦弱,犹如一张人皮单薄的覆在一具骨架上。
  “知道杜元帅痛失爱将,我也很难过,不过今日这会议是总司令部的意见。”井岳道。他的声音极其尖锐,像是铁石磨刀发出的声音,让人难受极了。
  井岳说着,打开了会议室的全景模拟形式,同时链接了另一处会场。
  很快,两人置身于一方十二人圆桌边。
  杜康撑着下巴,看着圆桌上其余人。
  基本都是老面孔了,他回第九军的前一个月,已经和这桌上大部分人面谈过不下数百次,从政治审核到面谈记录,唯一区别的,大概就是那时是真人,此刻是影像。
  坐在圆桌主位的是总司令长陈典。
  “陈司令。”杜康对这位德高望重的总司令多有尊敬。
  陈典笑得慈祥,对这位联邦最优秀的后辈颇为喜爱。“杜元帅,有些时日没见了,重回第九军还适应?”
  杜康点头,并不想分享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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