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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溺(8)

作者:魏阿央 时间:2017-11-23 15:40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花季雨季 美攻 校园

  冯兮弯弯着柔和的眉眼,她弯下腰抱起冯寻柯,“走,我们去接爸爸。”
  男人看到在楼下等着他的母子,小跑了几步,然后抱了上去,亲亲冯寻柯的小脸,然后又亲亲冯兮的唇角,笑道:“我的大宝贝和小宝贝。”
  “爸爸,你有没有给我带巧克力?”冯寻柯扒拉着男人的包,他最爱吃巧克力了。
  男人大笑道:“你这个贪吃鬼。”
  而冯兮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带着浅浅的温柔的笑。
  画面一转,冯兮牵着冯寻柯震惊地站在门前,金发的男人衣衫不整地与陌生的女人在一起接吻。
  短暂的沉默之后,冯兮像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她撕扯着那对男女,一遍遍撕心裂肺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将女人牢牢地护在怀里,一把推倒痴狂的冯兮,他对冯兮吼道:“你别发疯了,我爱她!”说完就拉着女人的手,向门外走。
  而站在门外目睹一切的冯寻柯吓得早已是满脸泪水,他立刻上前拉住男人的说:“爸爸,你别走,爸爸!”
  男人复杂地看着哭成泪人的娃娃,终究是抽出手,带着女人离开了。
  屋内冯兮疯了一样吼叫着,她随手拿着铁椅,朝着电视砸去,然后又推到了桌子……
  门外的冯寻柯吓得躲在了楼梯处,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低声的抽噎着:“爸爸,妈妈……”
  从那之后,冯寻柯就很少看到爸爸,而以前温柔的妈妈会总是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不断地质问着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之后又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推开冯寻柯,恍恍惚惚道:“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为什么装作他来骗我?啊?”
  甚至有时激动的冯兮会控制不住自己,死死地掐着冯寻柯的脖子,“你让我这么痛苦,你怎么能不要我。”但是也很快就会收住手,接着就会满脸歉意的不断地对冯寻柯说:“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四岁的冯寻柯会因为害怕这样的变化多端的妈妈常常爬到床底下躲起来,等到冯兮冷静下来,他才会从床底下爬出来,甚至好多个夜晚,他都是在床底下睡觉的。那时,周围很黑,他总是担心床底下会有妖怪,可是他更害怕外面会动手打他的妈妈,惶恐不安之中,那双因为害怕总是装满泪水的蓝眼睛,在不知不觉中变冷漠又平静,因为他渐渐的觉得什么都不可怕了,没什么好怕的,只要适应了黑暗,适应了变化的妈妈就没事了。
  虽然那时的他还会期待爸爸的回来,因为他觉得只要爸爸回来,妈妈就会变回温柔的妈妈,自己还是可以随便向他们撒娇,再也不用躲在床底下了,尽管他什么都不害怕了,他也想爸爸回来。
  直到有一天夜晚,睡得迷糊的冯寻柯突然听到一阵吵闹,他从床上下来,以为是妈妈又变得奇怪了,就想去锁房门。可是刚到门前,就看到客厅里,冯兮跪在地上死死地拽着男人的裤脚,她哭叫着说“你别走,别回美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们结束了,我们没有结婚懂吗?我现在要回美国,我们完完全全没有关系了!”男人激动地说着,他手里还提着大包,显然是要彻底离开这里了。
  他说完就拉开冯兮的手,冯兮尖叫着:“不要!我死都不要你离开!”可是男人还是摆脱了她。
  男人正要出门,却突然听到稚嫩的童声:“爸爸。”他停下了脚步,看到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冯寻柯。
  男人叹了一口气,来到冯寻柯的面前,他蹲下身子,揉揉冯寻柯柔软得头发,“爸爸要走了。”稍有停顿,“以后……再来看你。”
  说完,就要离开,可是还没站起身,就在冯寻柯瞪大的眼睛中软软地倒了下去。
  冯兮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拿着一根粗长的钢筋,她的脸上挂着笑容:“呵呵呵呵,这下你就不能离开我了。”
  冯寻柯跪在躺在地上的男人身边,拼命地摇着他,他哭喊着 :“爸爸快醒过来……”
  “啪”冯兮一巴掌打在冯寻柯的脸上,她凶狠地骂道:“哭什么?别再给我哭了!”然后又极为温柔地说道:“他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应该高兴的。”
  可是下一刻,她极为癫狂摇头,“不行,不行,他还会离开的,我要砍了他的脚,啊!不行!还有砍头……全都……全都剁碎了,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像是彻底想通了,冯兮立刻站了起来,从厨房里拿出锐利的刀来。
  冯寻柯此时已经吓呆了,他愣愣地站在一旁,惶恐地睁着大大的蓝眼睛,直到,眼前明亮的刀光闪过,温热的血腥溅到他的脸上和唇上,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终于没有他害怕的东西了……
  冯寻柯从梦中醒来,他打开了灯,看看床头的闹钟,凌晨三点,揉揉太阳穴,轻笑,真无聊,居然梦到以前的事。他觉得口有些渴了,便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客厅倒水喝。
  客厅的灯是亮的,没想到冯兮还没睡,她坐在沙发上,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冯寻柯没有理她,径直走向桌子。
  她一看到冯寻柯,抬起头来,突然道,“我可以去见你爸爸了。”
  冯寻柯倒着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认真地打量着冯兮,确定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冯兮似乎知道他想什么,呵呵地笑了起来,“我得肺癌了,是晚期哦。”她细长的手指敲着桌子,“总觉得是你爸爸想我了。才让我去陪他。”
  冯寻柯在听完她所说的,继续倒着水,然后平静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冯兮靠在沙发上,“昨天去医院查出来的。”她认真地看着冯寻柯,再次大笑起来,“真荒唐,你在关心我?哈哈哈哈,你果然像极了我,太愚蠢了。”
  “至少,妈妈曾经爱过我是吗?”
  冯兮觉得脑子越来越疼了,最近吃了很多药,她有时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回忆,她想了一会儿,伸出手,“恩……四年吧。”
  冯寻柯看了看手中的水杯,刚刚明明很口渴的,此时却没有一点喝水的欲望。
  “人心是最容易变得,当初他信誓旦旦地说爱我,结果说不爱就不爱,说离开就离开,所以呢,我对你也只有曾经的四年是真心的疼爱的,接下来的每段日子,我都是怨恨你的存在,我没办法恨他,他就像长在了我的脑海里,时时刻刻都在想他,我想我一直是爱着他的,所以我只能恨你,就像现在,我心里很开心,因为我知道,我马上就可以脱离痛苦了,我可以见到他了,如今居然发现你对我这个妈妈还是有感情的,我觉得很兴奋,等我不在了,只留下孤独的你,你一定会非常非常难过吧?……”
  这是冯兮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跟冯寻柯说这么多话,她讲得温柔,不急不慢,好像在谈心,脸上却是带着极为快意的笑。
  “我进屋了,你早点休息。”冯寻柯放下水杯,就准备进房间。
  冯兮叫住了他,“冯寻柯,你要知道,我并不希望你幸福,所以至少把你生活搞一团糟,我才会去找你爸爸,这样在地下,我会笑嘻嘻地对他说,你的儿子过得很差劲,说不定就会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会抱着我说,他后悔那样对我了。”
  冯寻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他躺在床上,捂住眼睛,然后睁开,刺眼的灯光照得他眼睛疼,久处黑暗之中,只要有一束光,他就会牢牢地抓住。
  “庸庸,喜欢我好吗?”他再次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
  清晨刘桂丽一打开门,准备去倒垃圾,对面的门边就站着一个男人,刘桂丽心中满是不屑,她急急地下了楼,倒完垃圾回来时,却看到冯兮已经出来了,她今天倒是没把人急着往屋子里带。
  “你要是不想死就别来找我了。”冯兮拨弄着长发,笑眯眯着眼睛,“我得了艾滋病,很容易传染的,所以会死人的!”说着她拿出一张病例就往男人推,“你看看!”
  巧合的是这个小区前年一个吸毒的年轻人就是因为得了艾滋滨,死时整个人都瘦成了一把骨头,他的家人都吓得跑了,结果尸体在屋子里过了好多天,都开始发臭了,才有人报警把他拖走。
  更何况00年左右的人们对艾滋病尚不是很理解,在他们眼里,这类脏病离他们很远很远。但是一旦被这种“脏”病染上,那么就不仅是无药可医,更甚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死了都要被人戳脊梁骨。而且在当时大部分人眼里,只要靠近了艾滋病人,就会有可能被传染。没人会开玩笑说自己得了艾滋病。
  所以男人甚至都没看病历,就吓得往后躲了好几步。
  而将一切听得通透地刘桂丽更是冷汗淋漓,冯兮每天跟不同的人过夜确实容易得艾滋病,她虽然以前在医院工作过,至少知道艾滋病不像感冒可以任意传染,但是她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关。又想起庸庸跟冯兮的儿子玩得很近……心中更是一阵后怕,她赶紧慌张地进了屋子,锁好了门,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庸庸再与冯寻柯有半点联系。
  冯兮笑笑看着慌张逃窜的男人和锁好房门的刘桂丽,她蹲下身子,捡起那张病例,是她的肺癌病例。
  反正一切变得怎样糟糕,马上就会和她没关系了。

  情书

  放学的路上,冯寻柯二话不说就从高庸的背上拉下书包,然后将一封信塞了进去。
  高庸不明所以地问道:“那是什么信?”说着就要打开看。
  冯寻柯赶紧抓住他的手,笑眯眯地摇头道:“现在不能看,回家再看。”
  高庸被他这么一说就好奇了,他笑道:“不会是情书吧?”
  冯寻柯蓝眸亮了起来,“给庸庸的情书。”他说得非常认真。
  “啊?情书?你给我的情书?”高庸刚刚只是一时玩笑话,此时得到他这么肯定的回答,有点哭笑不得,“男生和男生写什么情书啊?”
  “因为你昨天说喜欢。”冯寻柯理所当然道:“既然你喜欢,我又不希望别人送你,所以我来送了。”
  高庸想起来,昨天中午的时候,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女生羞羞涩涩地递给冯寻柯一封信,当时高庸就打趣道,“是情书吧?真羡慕你,我也想要别人送我情书。” 然后冯寻柯突然笑起来了,“一定会有的。” 没想到,他只是开个玩笑,冯寻柯就当真了。
  “你应该写给自己喜欢的女生,写给男生的话,就会太奇怪了。”
  高庸想冯寻柯已经是初中生了,如果说小时候性别概念还不是太清楚,冯寻柯曾经说得喜欢和娶他,也可以当做幼稚的童言,可现在他们都已经上初中了,甚至这个阶段的孩子应该是处于对异性有着朦胧向往的年纪,而不是像现在冯寻柯对他这样。.
  冯寻柯认真地看着高庸,“情书是写给自己喜欢的人的,我喜欢庸庸。”
  他的那双蓝色眼睛在看人的时,即使是笑也带着毫无温度的冷意,却只有看向高庸的时候,像是融化的冰,温煦满满,偏带深情。
  高庸被他看得不自在,微低下头,看着脚尖。
  他知道有的人会喜欢同性,他们也能找到真爱,幸福美满地在一起,但是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高庸都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恋,冯寻柯呢?他是吗?
  这样想着,确实有点复杂了,或许再过两年,冯寻柯就不这样想了,高庸微微叹了口气,“以后,你就知道了。”
  但是高庸哪里知道,真正到了以后,他才明白,有的人不是喜欢同性,他只是执着于一个人,不管那人是同性还是异性,但是等他真正明白,现在笑得明媚的少年已经成长为难以捉摸的冷血的青年。
  高庸的一只手就被冯寻柯的冰凉的手握住,“恩,以后,我们就会在一起了。”
  高庸看着握着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在前世就是这样的一只手,握起刀,制造一个又一个命案,砍下很多人的头颅,也包括高庸自己的。
  “冯寻柯,以后当医生好不好?”高庸轻轻道,前世他杀人,今世他希望冯寻柯救人。
  冯寻柯几乎是没有考虑的,“庸庸喜欢我当医生的话,那我一定会当医生。”
  “恩,如果冯寻柯当了医生我会非常高兴的。”高庸连连点头。
  可是心里却是十分复杂,现在的冯寻柯就像是他的忠实信徒,但自己却不能确定会不会一直这样陪着他成长成熟,能让他不走前世的歪路,做一个普通的人。
  只是事实难料,又何必此时徒增烦恼,高庸看着冯寻柯笑得漂亮的脸,心中微妙,若是能留住此刻多好。
  冯寻柯和高庸一起回到小区时,却碰到迎面过来的刘桂丽,她
  几乎是吼出来的,“庸庸。” 然后在高庸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一下冲到他们面前,将高庸拉在身后,对着冯寻柯就道:“你要是记着阿姨以前对你的好,你就不要再来找庸庸了,你要是不记着,我也不允许你再跟我家庸庸有半点联系!”
  高庸没想到他妈会这样说话,赶紧拉了一下刘桂丽,“妈,你干嘛呢?”
  “我干嘛?你再干嘛?我说了那么多话都当了耳旁风是吧?”刘桂丽气得大骂。今天她听到小区几个女人说,她家庸庸天天跟冯兮家的小崽子搅合在一块,也不怕得病,甚至有的女人还让自己的小孩除了不要跟冯寻柯在一起玩,甚至都让他们别跟高庸说话。
  一群搬弄是非的人将“艾滋病”妖魔化,连带着冯兮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不能接触的“病人”。
  “阿姨,为什么?”冯寻柯问得平静 。
  “你妈得艾滋病了,你不知道啊?”刘桂丽脱口而出,但是她刚说完就后悔了,她不是那种恶毒看人笑话的人,但是同样她也是个疼爱自己的儿子,怕人说闲话的人,此刻冲动说了出来,自知理亏,脸色微变,赶紧拉着高庸就往家走。
  高庸回头看着冯寻柯静静地站在后面,像是想什么,高庸低低道,“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刘桂丽愣住,随即眼圈就红了,“我都是为你好。”她觉得自己为了儿子掏心掏肺,结果换来一句她变了,越想越难过,刘桂丽进了屋子之后,就坐在凳子上,抹着眼泪,也不说话。
  高庸的印象中妈妈很少哭的,除了小时候被砸伤那次,还有前世爸爸去世,似乎就没见过她轻易掉眼泪了,此刻她突然这样,让高庸刚刚还有些责怪她的心情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只留下深深的愧疚,他忙蹲下身子,摇摇他妈的手道:“妈妈,你别哭了,是我说错话了。”
  刘桂丽叹了口气,“我不是阻碍你交朋友,我是怕你被人说闲话,你要理解妈妈。所以不管怎么样,妈妈就是做坏人,也不让你和冯家孩子有来往,从明天起,我接送你上学。”
  “妈,我理解你都是为我好,但是我都多大人了,我不用接送。,再说了冯寻柯他……”高庸还想再为冯寻柯辩解什么,刘桂丽就站起了身子,她进了厨房,母子间似乎开始无形的冷战。
  高庸望着刘桂丽的背影,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他不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突然想起冯寻柯说得那封情书,打开书包,拿出冯寻柯所谓的情书,拆开一看,只有刀锋般的几个字“高庸 冯寻柯”两个人的名字,再无其他,徒留大片空白。字不像人,冯寻柯面貌精致秀气,可是他的字却是锐利如刀,很难想象这样的字写出情话,该是怎样。
  情话?他在想什么,高庸捶捶脑袋,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然后,他的目光落到桌子上曾经冯寻柯送给他的那副生日快乐的画上,上面歪歪扭扭地用拼音写的“sheng ri kuai le”,嘀咕道:“字比小时候好看多了。”
  而在另一边,冯寻柯拿着冯兮的肺癌诊断书,看向冯兮“为什么会有人说你得了艾滋病?”
  冯兮冷笑,“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只是想确认下。”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冯兮转身就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只有要房租才会出现的房东夫妻两。但是冯兮上个星期刚交过房租。
  “什么事?”冯兮柔柔地问道,她的脸惨白瘦削,阴沉沉的,确实像大病中的人。
  房东夫妻两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离她远点,怕被传上了什么怪病,其中的男房东开了口,“现在小区里都知道你生病的事,这病又不是普通病,我们也很理解和同情,但是我们别的人还是要过日子的,大家人心惶惶的,四楼和五楼的几个住客,都希望你搬走,这么着吧,我把前两个月的房租退给你,你这几天找个日子就搬走吧。”
  冯兮靠在门前,“是怕我死在屋子里,没人拖走吗?我不是还有个儿子嘛。”
  这话说得让房东夫妻两有些尴尬,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这冯兮平常有些疯癫,也就不愿与她多纠缠,女房东赶紧从袋里掏出两个月的房租钱,递给冯兮,“你把这钱拿走,这几天必须得搬了。”
  冯兮挑挑眉,便接过钱,只是她的手刚碰到钱,女房东赶紧撤回了手,生怕碰到,于是在两人交接处的地方,钱全都撒了下来,冯兮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地捡起来,她抬起头,笑道:“好 ,都给钱了,我肯定要搬走了。”
  房东夫妻两脸上闪现过厌恶,难怪别人都说冯兮得这种病是活该,她经常和不同的男人睡,其实就是为了卖,根本就是为了钱。于是也不想多留,赶紧离开了。
  冯寻柯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刘桂丽果然接送高庸上下学,高庸真的有点哭笑不得,想他两世为人,加起来也快40岁了,居然沦落到上下学都要他妈接送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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