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来后我嫁入了豪门(68)
退回十几天以前,要是有人说他还有这么黏黏糊糊的一天,闻总裁不把那人打出屎来,就算他拉的干净!
所以说,世事无常啊!
立什么flag,那不是等着被人打脸吗?
相比起来,白玉泽倒显得大气了许多,晃了晃闻先生的手,凑上去在他的唇角啄吻了一记,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你乖啦你乖啦,回去好好工作好好休息,明天如果有时间,还可以过来找我嘛~”
闻城的回应是直接堵住他甜美的嘴巴,一直吻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才停下。
“说好了,明天见。”
白玉泽眼睛雾蒙蒙的,他好像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成功将对面大灰狼引得愈发蠢蠢欲动后,才啪地解开绑在身上的安全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车门,跳出车外后再坏笑着回身朝车内挥手:“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吧!路上小心点,好好开车啊!”
这个时间段,x大南门有不少学生在进进出出的,一部分留意到白玉泽的,都走过去了还频频回首,其中有一个应该是外校的,白玉泽听她对身边的男朋友说道:“我的天呐,那是你们学校的校草吗?是谁说的学霸难免长得丑啊!你们校草这是什么神仙颜值!”
但停了一下后,那女孩子又说道:“不过,是我闻错了吗?怎么感觉你们校草……满身都是肉香味呢?”
没错,所谓久居芝兰之室,不闻其香,闻先生自己也满身的肉香味,所以小狐狸的肉香味他就闻不到了。
但从车里出来,温柔的小夜风一吹,所有离得近的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口水情不自禁地分泌出来了。
白玉泽耸了耸肩,从包里拿出一个带喷嘴的小玻璃瓶,找了个僻静地方,往自己身上喷了喷。
玻璃瓶里的液体是他自己调配的,可以消除异味的时候,留下怡人的清香,好用得很。
至于为什么没有给闻先生也喷点儿?
嘿嘿嘿,不觉得一个满身肉香味的霸道总裁很有意思吗?
——今天的白玉泽,依然是那个坑爹的小狐狸啊!
他信步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但走了没一会儿,白玉泽就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着他。
自从他穿回来、改头换面以后,只要在学校,类似的情形就时有发生,所以白玉泽也没太在意,反正他们学校的天之骄子都脸皮薄,最多就跟一跟、看一看,极少有当面上来搭讪的。
毕竟,当美丽上升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带压迫力。你别看隔着屏幕,颜狗们对着帅哥美女啥都敢说,真面对面了,绝大部分人都会怂了,话都说不完整。
白玉泽只有在闻城面前,才是那只狡黠可爱的小狐狸。
在别人面前,他高冷得很,魅魔的气场放出来,整个生人勿进,就像开在悬崖上傲绝众生的凌霄花,美则美矣,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跟在他身后的人,脚步时快时慢,显然内心非常的挣扎。
白玉泽只当不知道,保持匀速往前走,他现在所在的这段林荫路,算是去往教学楼的路上最僻静的一段了,只要再走一百多米,过了前面那个转弯,就上了大道,教学楼近在咫尺。
显然,后面那人也很了解这一点。
啪啪啪,脚步声突然加快了速度,离白玉泽越来越近了。
白玉泽突然停了下来,他一个转身,正好与后面那人面对面。
那人吓了一跳,原本高涨的气势被压制的丁点不剩,她惊疑不定地倒退一步。
白玉泽挑挑眉:他也没有想到,跟着他一路的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白玉雪。
白玉雪依旧穿了一身仙气的裙子,外面穿一件羊绒大衣。
她的脸色带着几分憔悴,但通过化妆弥补了大半。
咬着嘴唇,白玉雪扬着下巴,对开口说道:“刚才……我都看见了。”
第67章
“哦。”白玉泽神色淡淡,连眉毛都不带挑的, “所以呢?”
白玉雪深呼一口气, 她看着白玉泽的眼睛:“没什么所以。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 你都知道吗?”
白玉泽懒得跟她兜圈子,便点了点头:“知道啊。”
“你果然知道!”白玉雪这一嗓子都带着哭腔了, 她眼睛红红的,两行眼泪滚滚而下,“但你就算知道, 也从始至终都不肯露面, 高高在上的很, 哈?跟豪门大少谈恋爱很爽吧?果然冷血的人总能过的更好一点……”
白玉泽两只手插在兜里,他脸上带出了几分不耐烦, 作势欲走:“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那就别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了吧。”
“等等!”白玉雪狠狠地抹了把眼泪, 她瓮声瓮气地说道, “我是真的很羡慕你,为什么当初被选中的那个不是你呢……”
白玉泽打断她的话:“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我从小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白玉雪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又见他脸上不耐烦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终于不再打苦情牌了, 她将脊背挺得笔直, 两只拳头死死攥紧:“好吧, 过去的事,已经存在过的伤害磨平不了,现在我们都大了, 再说什么培养感情的话,太天真,也太一厢情愿。我有我的骄傲,不想自取其辱。”
白玉泽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的确,不管当初有多少阴错阳差,发生过的事永远发生过,不是说句“误会”就可以继续做亲亲热热的好兄妹的。一个人的人格到底是由什么构成?血脉和基因只是最原始的部分,你所有过往的经历,才是你之所以是你的关键。他和白玉雪都是成年的个体了,看在彼此亲血缘的份儿上,白玉泽报复了所有人,独独放过了她。但也仅此为止了,恩仇尽泯,相忘于江湖吧。
白玉雪擦干眼泪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再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骄纵小公主,她这几天瘦了很多,脸上的线条多了几分凌厉,面无表情的时候,好像都成熟了好几岁。
她抿了抿嘴角,道:“我知道你一早就看不上白家的东西,想必到了今天,就更不屑了吧。但你不在乎我在乎,爸爸不算什么好人,可他对我很好的,现在他生了这样的病,什么错都抵了。我不知道这里边有没有你的手笔——呵,看,你笑了,不过无所谓,有罪的人就该赎罪嘛,算是他们应得的。”
顿了顿,白玉雪又继续说道:“爸爸如今是最脆弱的时候,我会陪他熬过这段时间的。以后毕业了,我会慢慢接管家里的公司,也许到时候公司的状况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闻弦音而知雅意。
白玉泽叹了口气,他用复杂的目光看白玉雪一眼,毕竟还是心软了:“只要别来我这里碍眼。”
怪不得人们常说,女人往往会有更敏锐的第六感。
白玉雪来找他的目的很简单。
尽管无凭无据,但她就是觉得,白家这一出又一出的大戏,背后肯定有白玉泽的手笔。
但如果真是他的手笔,报复就到此为止了吗?
忽略掉感情上的问题,什么龚如梅什么明佳佳,白玉雪头疼了两天,就将这些都暂且搁置了。
她无法欺骗自己,因为撇除了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她当前最心悸的,还是那句话:如果这一切都是白玉泽的报复,他真愿意到此为止了吗?
是不是,还要让他憎恶的父亲一无所有?
白玉泽有那个本事让白文昌一无所有吗?
如果退回半个月,白玉雪会当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但换到今天,她实在不能确定了。
白玉泽一夕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白玉雪在嫉妒之余,又暗藏恐惧。她没想过要沾白玉泽的什么光,太难看了。她想走的是另一条路——保住白家的产业,她就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白家大小姐。
怀着这样的目的,她终于等到了白玉泽,并且果然要到了她想要的承诺。
白玉雪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不会的,无论是什么,我保证。”
白玉泽转身走了。
其实,白玉雪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白玉泽本来就没打算再对白家的产业做点什么——何必呢,除非他能下辣手,把白文昌白玉雪等一票人直接人道毁灭了,否则,让他们一无所有,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呢。
比如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他……
白玉雪的想法很功利,也很天真。
功利在于她能完全抛开过往的爱恨纠葛,表明了一句话,我想要钱。天真在于,白家的产业,难道白玉泽放过了,其他豺狼虎豹也能放过?趁白文昌病,要白文昌命,等着吧,一轮以后,白家公司就会元气大伤。
每天疲于奔命地赚些辛苦钱,日子想像以前那般轻松豪富是不可能了。
而有家有业,忙起来了,就没工夫来碍白玉泽的眼,就能知道敬畏进退——白玉雪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在向白玉泽保证:白家的产业归我,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你的生活,包括他们的生身父亲,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那就这样吧。
白玉泽该报复的人也报复了,白家三口人,罪不至死的,死有余辜的,只想当世界上没有这个人的。
从此以后,彼此放过,各自相安吧。
因为有些人就算想起来……都会影响心情啊。
此生不复相见,就最好了。
白玉泽踩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老老实实地听完晚上的三节课,然后收拾东西,回了租的那间公寓楼,准备今晚就睡在这边了。
临睡前,还跟新上任的男朋友在微信上用视频聊了会儿天。
白玉泽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闻先生几眼。
发现闻先生从头到脚,都没有什么类似红痕啊、青紫啊、淤肿啊的,只是显然,他所在的房间不是他经常住的那间,更豪华,也更古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