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爹[快穿](24)
少年秀眉一蹙,“你是担心刚才找你的那些人还没走吗?”
“对。”还有他体内肌肉松弛剂的药效还没过去,估计走不了几步就被抓回来了。虽然不清楚少年的身份,但先前敲门的人在见过少年后选择了撤退,这说明他身份不低。
目前的情况于他不利,所以在他身体没康复之前,少年是他最好的护身符。
少年面露犹疑。
他还想趁爸爸没发现偷偷摸回家的,可这位叔叔也很可怜……而且,莫名的,他有点不太想拒绝,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就像外面有那么多会所,他却独独选择了明珠会所一样。
他沉吟半晌,勉强道:“好吧,那你晚上睡沙发可以吗?”
宁致点头,又问道:“有吃的吗?”
少年突然一拍脑袋,“我就说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原来是我还没吃晚饭。”说到吃的,他捂着干瘪的肚子哀怨道:“都怪你,本来我要出去找吃的,你突然闯了进来,刚才我都忘记了,你又提起来,害的我现在饿的肚子咕噜噜叫。”
“我不管,你要请我吃大餐。”
宁致拧了拧眉,“我没钱。”不但没钱,连身份都没有。
徐清川做的十分狠绝,根本就没给徐思睿留下半条后路。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对待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就算徐思睿有不对的地方,抢走公司就算了,把人赶出家门也行,非得这么羞辱他?
少年撇了撇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外面给你打包。”
少年去的时间有点久,差不多将近两个小时宁致才听到开门声。
他上前接过少年手中的打包盒,慢条斯理的打开包装袋,可刚一打开,他就愣住了,色香味俱全的清蒸鱼,冒着热气的薏米粥,奶油.黑松露,鱼子酱,五分熟的西冷牛排……
这是他在上个世界比较喜欢的中西菜色,也是韩亦君曾经最为拿手的菜色,可怎么会……
“怎么啦?”少年拆开食盒,迫不及待的就要开吃,却身边的人盯着清蒸鱼发呆,忍不住得意道:“为了买这道菜,我特意跑到城东的渔家等了一个小时,你尝尝看,味道很不错的。”
宁致不动声色的道:“你怎么买了中西餐?”
“我想吃清蒸鱼,但我怕不合你的口味,所以我又买了西餐,这样好歹也有个选择嘛。”
少年神色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可宁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他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此时的少年开心的弯着眉,一副有吃万事足的模样,清澈瞳孔里没有一丝先前的警惕,就如山涧的清泉,干净透彻,一眼便可直达他的内心。
宁致稍稍松了口气,按下心里的怪异感,夹起鱼肉尝了一口,鱼肉软嫩可口,调料皆已入味,但口感上,还是差了几分。
“怎么样?”少年似有几分紧张的眨了眨眼,“这家的清蒸鱼是我吃过的最入味的,不过,还是没张伯做的好吃。”
宁致点了点头,把鱼推到他面前,道:“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
闻言,少年闪烁星光的眸子立时暗淡了下来,他抿着唇,怏怏不乐道:“昨天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爸爸说好了要陪我过生日的,可他食言了。”
二十四?
宁致诧异地打量着……少年,虽说他生的精致,但也无法掩盖眼眉间的青涩,尤其举手投足间的孩子气,怎么看也不像有二十四岁。
“你怎么这么看我?”少年摸着脸,“难道你也觉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得我不像二十四岁吗?”
宁致收回目光,掩唇轻咳,“我姓……徐,叫徐思睿。你可以喊我徐叔叔,我刚才问你叫什么,作为交换,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徐思睿……我好像在哪听说过你的名字。”少年若有所思,旋即又苦恼的皱眉,“想不起来了。我叫沈一君,叔叔叫我小君或者君君都行。”
“噗!”一口粥猛地从他口中喷出,飞溅至少年的胸前、脸颊和手背上,可他仿若没有察觉到失态,只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少年,“你说,你叫沈一君?”
“是啊。”少年下意识就想去掏手帕,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手给抽了出来,只是道:“我爸爸叫沈明晨,你应该听说过吧?”
沈明晨,沈一君。
宁致咀嚼着这两个人的名字,忽而轻笑了一声,“叔叔失礼了,这些饭菜不能吃了,你给客房打个电话,让他们送点吃的上来,我先回房收拾一下。”
沈一君眨了眨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可惜的摇了摇头,好浪费啊,他等了一个小时呢!
那,到底要不要吃?
其实也没有全部溅到口水,只要避开口水就行了。
他心里这般想,手已经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入口中。
鱼肉的鲜味立时盈满整个口腔,叫他高兴的眯起眼。
宁致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捧冷水浇在脸上。
韩亦君,沈一君。
换了个姓,中间的yi换了字,所以……这俩人有什么联系?
还有上个世界那行字让他跟韩亦君谈恋爱,而韩亦君是邵致远的朋友。这个世界让他抱沈一君的大.腿,然后大.腿就在他面前。
这么巧?
宁致隐约抓到了什么,可这种感觉很飘渺,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等他再回味,又觉得像是什么都没抓到。
他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有联系,但到底是什么联系,他暂时还没头绪。
宁致倒没怀疑韩亦君和沈一君是同一个人,因为这俩人除了名字有些相似,知道他的口味外,性格或者小动作皆没有相似的地方。
就连灵魂……也没有熟悉的波动。
他怀疑的是另外一个方向。
比如,有人故意设计他,让他爱上凡尘之人,然后坠入情劫。
情劫是所有劫中最难堪破的,稍有不慎,便会身消道陨。
宁致有把握守住自己的心神,可他不知道守住心神后,幕后之人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所以在没摸清楚幕后之人的身份,他得继续装作不知道。
就是沈一君那张脸……
让他这么大的年纪去抱一个小辈的大.腿,合适吗?
*
徐氏集团的办公大楼,Anna踩着七寸高跟鞋忐忑的走进董事长的办公室。
徐清川作为徐氏集团的董事长,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二岁。据说前任懂事出车祸那会儿,现任董事长徐清川才刚成年。当时年仅十八岁的徐清川以雷厉风行的稳住了股东,又在四年内成功的接手了整个徐氏。
听说前任董事长上个月因一护工的疏忽,导致脑死亡。现任董事长大发雷霆,更是手段狠辣的把那护工丢进了私人会所。
Anna以前对年纪轻轻就坐拥百亿家产的董事长有过妄想,可自从昨天他把那护工丢进私人会所,心底那点旖旎心思消散的干干净净。
护工没有尽到职责,受到处罚理所应当,但董事长的手段太冷血残忍了,把好好的一个男人丢到那种地方,光是想想,就让她胆寒不已。
“徐总,会所那边打来电话说……说人跑了。”能不跑么?是个男人都没办法忍受这样的侮辱。
徐清川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一顿,头也不抬的冷声道:“那就去把人抓回来。”
Anna感受着董事长身上的冷意,不动声色的搓了搓手背上的鸡皮疙瘩,忍住心头的惧意,继续道:“那边说看到他进了8103,服务员去敲门,开门的是沈氏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
徐清川猛地抬起头,一对狭长的眼眸阴鸷地盯着Anna,道:“所以呢?”
Anna抖着发颤的腿道:“我……”
徐清川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听废话,人抓不回来,你告诉他们直接收拾东西滚吧。”
“还有一件事。”说真的,她恨不得转头就走,这鬼地方阴森森的,她以前怎么会觉得这让人压抑的全黑色调装修是冷酷和大气呢?明明压抑的就像牢笼一样。
徐清川拿起钢笔,头也不抬的道:“说。”
“雪娇小姐的班主任来电话说……说她又考了倒数第一,让您去一趟。”
徐清川眸色一厉,紧握着钢笔,冷喝道:“这种事以后不用跟我——算了。”说罢,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吩咐道:“你让司机在楼下等我。”
说完,他拿起手机,联系了明珠会所的老板罗阳诚。
这头的罗阳诚好声好气的送走了难缠的王总,转身指着Allen没好气道:“你说说你,不是让老高给你送来了肌肉松弛剂吗?怎么还是让人给跑了?瞧你这事儿办的。”
Allen翘着兰花指,撅嘴道:“我——”
“好好说话,整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不阴不阳。”
Allen瞪了瞪他那双卡姿兰睫毛膏刷出来的长睫,双手叉腰,拔高音调道:“你说谁不阴不阳呢?”
“……说正事!”
“哼!”Allen瞪眼咬唇道:“我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王总还给他喂了药,这样他都能跑掉,我能怎么办?”
罗阳诚沉默了片刻,又道:“你确定徐思睿就在8103?”
“监控就在那,不信你自己去看。”
罗阳诚思考了良久,道:“你亲自去联系沈总,就说他儿子在咱们会所。”话音刚落,嗡嗡嗡的震动从他口袋传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摆手示意Allen先走,然后走到楼梯尽头,接通了电话。
与此同时,宁致撑着虚弱的身体带着沈一君走出电梯。白天的会所与夜晚不同,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也没有噪杂沸腾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