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后被影卫标记了(8)
他攥着郁衍脚踝的手无意识收紧,后者眉头皱起:“疼……”
牧云归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放开他。
“主人恕罪。”
郁衍肌理白皙细嫩,随便一碰就是道红印。他低头看着自己脚踝上那道被牧云归捏出的红痕,小声道:“都红了……”
“主人……”
郁衍一脚踩上他大腿,命令道:“帮我揉一下。”
牧云归:“……”
这人喝了酒怎么这么要命。
“快点啊。”
见牧云归不回答,郁衍用足尖一下一下轻点着他的大腿。
他喝醉了也没个准,险些就要踩到不能碰的地方,牧云归连忙握住对方脚踝。
“属下遵命,您别……”
郁衍满意地笑了笑:“这才乖嘛。”
牧云归握着郁衍的脚踝,在那泛红的区域轻轻揉捏。
郁衍的身形不算矮,不过比起牧云归就差得远。他脚有些凉,脚踝纤细,牧云归只用一个手掌就能盖住。
被他捏得舒服了,郁衍倒回床上,无意识地小声呢喃。
牧云归呼吸有些不稳,只觉得对方那每一声呢喃都敲打在他最敏感的神经上,理智摇摇欲坠。
明明是这么柔软又可爱的人,当初怎么会以为他是乾君呢。
牧云归的指腹轻轻拂过对方脚背,不经意地想。
不,不对。
主人在外人眼里,还是那个说一不二、风姿卓绝的大燕二皇子。
只有在他面前是不同的。
这样的郁衍,只有他能够见到。
这个念头让牧云归心中十分满足,某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借着昏暗空旷的大殿,肆无忌惮生长。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郁衍看向他的目光。
一股清幽的茶香,在寝殿内毫无征兆地飘散开。
“好香啊……”
郁衍身上还留着牧云归的临时标记,根本受不了对方的信香。可醉酒后的他本就已经理智全无,本能地追寻那股香气靠过来。
“云归……”郁衍把头埋在他怀里,深深吸气,“你身上好香。”
怀中的躯体一点一点软下来,热度逐渐升高。
坤君信香被轻易勾出,与他身上淡淡的皂香混杂在一起,二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不、不行!”牧云归猛地清醒过来,把人推开,站起身。
主人这样信任他,可他现在算什么。
乘人之危?
牧云归闭上眼,竭力控制翻涌而出的信香。
“主人早些休息,属下……”
牧云归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浓郁的梨花香瞬间席卷全身。
牧云归浑身僵硬,可那甜腻的坤君信香却将紧紧包裹起来,带着不言而喻的暗示,不给他丝毫逃脱的机会。
“我就知道……”郁衍跪在床榻上,双臂用力环着牧云归的腰,“我就知道你对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就当帮帮我嘛,好难受。”
“……最后一次好不好,就最后一次。”
回了江都,他就能去看大夫,也能知道该如何控制信香。
今晚是最后一次了。
这句话像把锤子敲击在牧云归心口,震得他心口阵阵发疼。
郁衍丝毫不知他的想法,趁牧云归一时失神,双手用力一拉。
二人双双摔进柔软的床榻里。
郁衍翻身骑在牧云归身上,嘴角流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这下你跑不掉了。”
牧云归:“……”
郁衍用力拉扯着牧云归的衣服,可对方腰间的金属盘扣格外繁复,郁衍手指脱力,怎么也解不开。
下一刻,二人身形忽然调转。
比先前浓郁百倍的乾君信香倾泻而出。
借着酒劲撩了别人一整晚的大燕二皇子,终于在这一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醒来的郁衍:我社会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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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郁衍直到翌日晌午才醒过来。
多亏了那碗醒酒汤,他的头并不疼,唯有后腰莫名酸痛不已。
他爬都爬不起来,仰头看着头顶的纱帐,眼神从混沌慢慢变得清明。
……然后变得惊恐。
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他是不是撒娇让牧云归背他回来,还在沐浴时问他是不是对自己不感兴趣,最后还骑在那人身上……
郁衍双手捂脸,痛苦地在床上扭动,不敢再想下去。
……不想活了。
郁衍原本以为自己绝不会有喝酒喝到意识全无的一天,就算真的醉了,凭自己的修养与品行,也绝不可能做出多么丢脸的事。
打脸来得太突然。
有脚步声靠近,郁衍连忙翻了个身,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
恰好目睹一切的牧云归:“……”
其实习武者行走时本不会留下脚步声,只是牧云归有意让他察觉,便于郁衍及时分辨靠近他的人是谁。
郁衍能认出他的脚步声。
所以现在这装睡,自然也是装给他看的。
牧云归无奈地摇摇头,故意加重脚步,来到床边:“主人,该用膳了。”
郁衍不应。
今天谁也别想让本殿下离开这张床。
燕王来也不行。
牧云归没再唤他,只是停在床前,将不知什么东西放在郁衍的床头。随后,他揭开盖子,食物馥郁的香气传出来。
腹中瞬间传来异响:“咕噜……”
郁衍:“…………”
犯规啊这个人!
郁衍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与牧云归四目相对。
“嘶——”后腰传来尖锐的酸痛,险些让他又倒下去。
牧云归似乎早有预料,伸手扶稳他,神色如常:“主人是要先梳洗,还是先用膳?”
郁衍咬牙:“梳洗。”
昨晚的事让郁衍没脸见人,不敢让牧云帮他,把人打发去外间等待。他兀自梳洗换衣,才慢吞吞走出来。
牧云归已将饭菜摆上桌。
一眼望去,菜色鲜红,都是郁衍爱吃的。
江都地处江南地区,饮食清淡,可郁衍却偏爱麻辣鲜香,无辣不欢。
这都是因为他的生母。
郁衍的母妃是巴蜀人士。在郁衍年幼时,他的母妃便时常因为吃不惯宫里的菜色,自己偷偷在寝宫搭灶生火。
自母妃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给他做这些。
直到牧云归出现。
牧云归没有去过巴蜀,只是郁衍喜欢,便学着去做。这么多年过去,竟已与巴蜀本土大厨手艺相差无几。
郁衍在桌边坐下,牧云归先给他推来一碗米粥:“主人昨晚到现在没怎么吃过东西,先喝完粥养胃。”
“……唔。”
郁衍闷闷应了一声,埋头一勺一勺喝粥。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郁衍悄悄抬眼打量身旁的人。
先前他还不敢确定,但从昨晚这人的反应来看,他已经知晓牧云归对他的确没有别的的杂念。只是他一次次以信香诱导,才让这人……
这样算下来,其实是他的不对。
郁衍试探地开口:“昨晚……”
牧云归道:“昨晚主人喝多了,不必在意。”
郁衍抿了抿唇,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果然如此。
他都不想提起了。
这人待他这么好,处处照顾他,可他却仗着主仆身份,几次欺负他,占他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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