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50)
“他对皇家子弟本就厌极,除了最开始诱哄萧常世去嫁祸宫奴时脸上有些笑,后来就是敬而远之的疏离,但他又顾及我,便也就随便给点好处,但那些好处也够让当时的萧常世欣喜许久,便更是将他当做兄长看待……”
“我也不忍心戳破这假象,萧常世自小孤苦,在宫内举步维艰,他母亲早亡,狗皇帝又不喜他,遇上我们之前,他比宫奴还低一等,身上也全是伤,与我们相识之后,他又背上一个巴结屈家的名声……”
“我知道宫院红墙深深,争斗不休,他只有我一个朋友,和大哥一个表面像是亲人的人,虽然大哥之后确实是真心待他,为了治好他的伤,动了娘亲从前在江湖上的人脉往来,不远万里多次去求杨家杏林圣手医治,杨运也就是那时候来我们府上的……”
他叹了口气,“可萧常世却在那时又看透了从前假意,不信大哥半分,虽好好治着伤,但后来却是走也走不出来,我本想说出大哥对他的情意,可我瞧大哥根本也没说出来的意思,只是一直沉默地对他好,我便也装作不知……”
他垂眼,像是掩饰眼底的那份内疚,说:“其实我也有愧于他,若不是我犯错,大哥怎想着替我遮掩,后来怎会变成这样……”
他语气很是伤心,我听得也有泪意,觉得圣上身世好生可怜,屈将军也好生可怜。
两人兜兜转转,一人悔了当年无情,一人怕了生死别离,不过好在世事总算不忍将他们分开……
我也觉得他心里有太多秘密,更藏着愧疚,憋着不说,还夹在中间自己难受着,但又担心兄长与好友。
从年少时便是这样,怪不得养出这样憋屈的性子,这得多少年啊。
我连忙安慰他,说:“这些都已成往事,莫想着这些了……再说,屈将军与温久都快要成婚拜礼,他们也是终成良缘眷属……”
谁知他听了,丝毫没有被我安慰好,反而声音拔高道:“什么!”
床榻帐内光影一晃,夜明珠咔咔清脆几声,碎在他手上。
他惊坐起来,喊道:“他们要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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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屈尧他不懂人情世故,看不出来我与他大哥关系何等恶劣……
屈尧(冷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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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概括了一下屈恒的性格特点,冷漠狠绝,沉默寡言。下章是概括圣上的,你们真单纯,稳坐皇位的人怎会是善茬呢。
圣上:可爱只是我的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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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要你们滴评论……呜呜呜(假哭)
第53章 别离之惧
我也一下弹坐起来,问:“他们未同你说过?”
“没有……我从来就没听过!”他惊讶地说。
这话我不知怎么接,他怎会不知呢?他知晓这么多,却偏偏不知这一个如此重要的事。
“在朝上你也未察觉?礼部掌书严大人可是跪下来,要圣上与屈将军互珍互重的,就是那日顾任要同我们走官道的那日。”
他想了想,小声说:“那日我心中烦闷,怎会注意这些……”他低落起来。
我忙说道:“我也是因为礼部筹办此事,拨款须经我官印才知道的……”
他听了更是惊讶不满,道:“什么!竟连礼部也知……”他低下头,“我都不知……”
我慌乱不已,觉着自己又说错了话,他现在定十分难过,毕竟成婚的两人,一人是他年少好友,一人是他崇敬兄长。
我小心翼翼地说:“或许是忘了跟你说,又或许是给你说了,你当时未在意罢了。”
他摇头不说话。
我心里慌慌的,他突然侧身将手中碎片放到地上,然后低下一截身子抱着我,用鼻尖蹭着我胸口,说:“我要你安慰我。”
他呼吸热气喷到我胸口,我颤了一下,又陡时反应过来,问他:“你是真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
他隔着衣物咬着我胸口,说:“但我也不是很在意他们成婚……我已经故意忽视他们很久了……”
他开始嘬了起来,我喉间低吟一声,然后撑着意志推开他,问:“那你为何捏碎了夜明珠!那可是海国贡的,这么小却又这么亮的,整个宫内都不到五十颗!”
他捏了捏我的腰,恨声说:“我是气他们能成婚!我们为何不能!我也要与你穿喜袍,与你共度花烛良宵!”
我被他口中的话说得心动。
我抚着他散着的长发,小声道:“我们可以……可以私下办,只有你我二人。”
我情不自禁搂住他的脖子,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再过上一段时间,我会忙于清算天子婚仪之礼,那我们过几天便办吧!只弄些素净简单的便是,应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松开嘴,乳首与被唾液沾湿的衣物紧紧贴着,透出些颜色,我感觉乳尖从温热到凉意,一下就挺立了起来。
“不可!这婚服一事便不能素净,岂可糊弄?那清算之事又为何你做!”
他有些不满,道:“户部这么多人,虽各司其职,属职不同,但你身为掌书,最该的还是统筹之事,小事交与下面的人去做便好,你又何必事事亲为,再来审阅一遍……”
我有些心虚,小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的,都是我份内之事……”
他皱着眉头,说:“你每每都答应我放权,可你次次都没有,这次大婚,交给他们便是,正好历练一番。”
“可是严掌书说此事只能有我一人知晓……”
他嘴唇动了动,面上一副气恼模样,就像狼崽子护食一般快要亮出咬紧的獠牙。
我又拿着夜明珠滚了滚他的脸,低着头看他,半晌他才憋出一句:“那我去跟萧常世说,严大人这都妥协了,怎还怕泄露……”
他将手探进我里衣,开始搓揉我乳珠,将头也埋在另一边舔。
“更何况他根本不在意别人……”他含糊着声音,伴着嘴里咂咂作响,“在宫里他处处都带着大哥,好多人都知他与大哥是有关系的,也就是嘴严,又是他身边亲信,都不说罢了……”
我胸前湿答答地刺痒,“宫里的人都知道?”我惊讶地要推开他,“也知道屈将军身份?”
他紧紧搂着我,不让我分开,牙齿也用了几分力道磨着,我喘了口热气,他又松开了,只用着手指一按一揉。
“他可不像表面那样懒散,他极有手段,做事也狠绝,他可是我大哥带出来的人,一向就认为朝堂如战场肃杀,便步步棋都下得无后路,我冒犯说一句大哥冷血,其实他骨子里同大哥也是一样的……”
他把玩着我的发,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他本来是只无害的羔羊,可宫中险恶,他既是皇子,有一份血脉,也不得不变得心思深沉,行事狠厉,他后来是生生开了条血路才保得自己,最后坐上这皇位虽有我大哥助力,但他也不是白白捡得皇位坐……如今宫里也全是他的人,连大哥的眼线都插不进去,于他而言,皇宫虽如牢笼,可也如护甲,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实在不符合我对圣上的印象,我被他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
他小声说:“其实大哥回来后,最开始就只能待在宫内,如同被他软禁,我都见不得兄长半个影子,上次大哥说要去西南镇匪,他不让大哥去,大哥就真的寸步难离……最后大哥是好言劝着说在宫里太闷了,他也要为天子分忧,是说了很久,萧常世才依依不舍,很是紧张地亲自将大哥送出城外,宫人们都听到了,不知道才奇怪,装聋作哑罢了,我当时在后面听得肉麻得不行……”
他趁我愣神,偷偷伸进我裤内,手一边动着,一边酸溜溜地说:“他们这样难舍难分,我离开上京两次,也未曾见你这么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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