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灭之间(61)
徐丹枫从马车上下来,换马骑行。
聂槐安被司珩扶下了马车,与魏崇英一道再送徐丹枫一点路。
三人一马在众人的视线中走了几十米。
徐丹枫牵着缰绳,转头看着就像自己孩子似的魏崇英和聂槐安,“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里吧。”
聂槐安眼圈一下就红了,“北阳山高路远,先生珍重。”
徐丹枫深深地看着眼前二人,张开手臂抱住他们,“……崇英,你要好好照顾槐安。槐安,你也是,要好好照顾你师兄。”
站在远处的人们默默看着他们三人,直到其中一人骑上马,冲他们遥遥挥了挥手,策马远去。
司珩等人站在原地,目送着魏崇英牵着聂槐安走回来。
司珩迎上去,在众人的目光中伸手把聂槐安从魏崇英手里接了过来。
木魅山鬼那帮人欠得不行,一个个扒在车窗上看见这一幕嘴里发出了怪叫,被司珩扫了一眼后又全数息了声,只有姬乾敢哈哈大笑。
聂槐安也笑,他随着司珩回到两人的马车里,依偎进他的怀中,内心一片平静。
细数他下山后的种种,竟恍若隔世。
聂槐安沉默了半晌,忽然道:“等师兄的孩子出世后,我们就回西南阴山吧。”
司珩没有任何异议,“好,都听你的。”
聂槐安长长地嗯了一声,眉眼弯弯的,“师兄要是不让怎么办?”
“那我就带你私奔。”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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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写完啦!一时真是感慨良多QAQ
这篇文是我在木星写完隔了大半年后才开的,忙碌的三次元让我在这大半年里都是晕头转向的状态,对于码字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在这种情况在今年下半年时结束了,我也终于有时间好好写这本忙里偷闲中构思的故事。
从昭昭到现在,我签约这么久了依然是个糊糊的小透明,这其实曾让我怀疑自己或许不适合写。
可是我真的太喜欢写小说了,也太渴望自己能有所长进,能比上一本讲得更好我就知足了。
明灭之间是我正经认真写完的第四本小说,尽管篇幅不长,但我为之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其实并不比前三本少。
我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人,也算不上努力,只知道埋头写,所以很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包容,书锦感激不尽
第67章 番外一 满月酒
魏崇英的孩子在他们回到玄机宫的两个月后出生,是个男孩。
那时晟楚已经入冬了,枢阳山上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聂槐安的院子从天冷起就没有缺过银丝碳,因为每年冬天魏崇英都十分操心他,生怕他受凉染了风寒。
烤火用的炭盆,手炉足炉汤婆子,雪白的狐裘,加绒加棉的被褥,连他一贯喜欢躺着的摇椅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
整座屋子从早到晚都暖乎乎的,姬乾馋得不行,每回都借口来找司珩然后赖着不走。
“太夸张了,太奢靡了。”姬乾躺在那把舒服得他腰都软了的摇椅上,喝着兑了蜂蜜的热水,一伸手就能摸到桌上的透花糍和芸豆沙,“我看宫里的娘娘们差不多也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
聂槐安坐在铺着细鹅绒毯的软榻上,离他不远的碳火盆烤得他脸都微微发红。
他两只手捧着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微微出神。
司珩看了眼姬乾,“吃完了就赶紧走。”
姬乾舒服得昏昏欲睡,“再待会儿,外面冷得我不想活了。”
西南湿冷,但也比不上枢阳山这正儿八经下几天大雪的冷,他这个很少在北方过冬的西南人着实被冻得够呛。
他怕冷不肯走司珩也没再赶他,只是进了里屋朝软榻上的人走去,拿走他手里捧着的杯子,一手轻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聂槐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司珩突然过来亲他,但还是温顺地张嘴让他进得更顺利,一时间他的鼻间全是司珩身上让他沉醉的气息。
舌尖纠缠搅出的水声黏腻暧昧,司珩却嫌不够,他另一只手护着聂槐安的后脑勺,将人轻轻推倒在软榻上,一手从他的衣衫里探进去,细腻滑嫩的触感让他心头发烫。
姬乾本想看在银丝碳和摇椅的份上忍一忍,但司珩实在是太没脸没皮了,他被里屋的动静臊得慌,红着脸跑走了,嘴里还絮叨着骂司珩没人性。
姬乾走后司珩变本加厉,把人从软榻上拦腰抱起朝床榻走去,将床幔都放下。
聂槐安被他亲得浑身酥软,乖乖地躺在绵软的绒毯里,脸颊红红的,嘴唇水润红肿,还在轻轻喘着气。
如果他能看得见,这时他就会对上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神,像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腹。
可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从不反抗司珩。
司珩把他放在床上半天没动静他还奇怪,“怎么了?”
司珩无声地伸手抚摸他的脸颊,静静地看着身下的人,然后俯身过去含住他白软的耳垂。
聂槐安被他这一举动刺激得浑身一抖,但还是忍着没躲。
司珩轻声问他,“安儿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真的?”司珩明显不信。
他从聂槐安身上离开,把躺着的人拉进自己怀里,分开腿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个姿势聂槐安几乎是贴紧了他,两只手也只能无措地按在司珩肩上。
而司珩,他一抬头就能亲到他,两只手还慢条斯理地解开聂槐安的衣服。
聂槐安衣服一松,衣襟处就能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衬。
聂槐安未经人事,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司珩只是碰碰他,他呼吸一下就乱了。
他有点怕,也有点慌,却没有躲也没有挣扎。
司珩让他乖得心都软了,温柔地看着他,“你从早上开始就心事重重,吃的也不多,你心里一定藏着事。”
聂槐安沉默着没说话,他感觉身前人动了动,然后他的胸口处,他自己都没有怎么碰过的地方就多了点湿黏。
聂槐安脸一下红了,尽管这刺激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但这也让他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
“你……你怎么……”
“嗯?”司珩没有松口,磨人地吮.吸,只把那一片舔.舐得湿透了,能看见底下那点红肿的绯红才满意地退开,用拇指或轻或重地逗弄,“这里我碰不得?”
聂槐安轻轻喘着气,“我又……没有这么说……”
“那给我说说,你在想什么好不好?”司珩安抚似地亲了亲他的下巴,手倒是没收回来。
聂槐安被他磨得没了辙,只好说了,“我感觉……师兄好像没多在乎他的儿子。”
“为什么这么说?”
“我师兄是很温柔的人,但是他的温柔只给他在乎的人。”聂槐安轻声道:“昨日我去晏儿那里,师兄后来也来了,我才知道师兄竟然从孩子出世到现在,没有抱过他。”
“也许只是他不喜欢小孩子。”
聂槐安摇头,缓缓道:“那可是他儿子,曾经我还嫉妒过,觉得师兄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不会再那么疼我。可是后来我就意识到,我这样想是不对的,师兄他有妻儿,不是我一个人的师兄。”
司珩仰头亲吻他,“所以后来你下山了?”
“嗯。”
“赵慕青帮你的?”
聂槐安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想也知道。”司珩贴着他的唇,“你是魏崇英最在乎的人,她会敌视你才是正常的,因为你抢走了她丈夫所有的注意力和爱。”
聂槐安抿紧唇。
“在没有孩子之前,她或许只是看不惯你,不喜欢你,可有了孩子后,她就要夺回她的丈夫。”司珩道:“她这么做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她千不该万不该,送你下山。”
聂槐安不解,“我要是不下山可遇不上你。”
“这是站在现在的角度上去看,你不下山我们就遇不上,可当时的角度呢?你或者她能未卜先知你下山后的遭遇吗?”司珩道:“万一你没有那么幸运,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