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貌美小夫郎(161)
而舅舅一家,听闻大外甥得了一个小甥孙,备好了一马车的礼,前两日就赶到了王家。那阵势唬人,两辆大马车慢慢的驶进了柳树村,村子里的人只敢远远的瞧上一眼,哪敢上前惊扰了贵人。
午时,还未开席。
林以默抱着奶娃儿坐在堂屋,一身好看的衣裳,戴着贵重的发簪,两个手腕都戴了玉镯,活脱脱一个富家贵人模样,惹得来吃酒的每一人都要凑过来看一眼。
又看向怀中那个红润粉嫩的小团子,年纪大一点的婆婶都说林以默会生,生了一个模样顶好的小汉子,光是瞧就心生怜爱。
年轻一点的夫郎、妇人,眼中不免带上艳羡,又多是凑近了一些,想沾一沾好运。
陆文景扒着林以默的腿,他个子矮,只能踮起脚看漂亮生的表侄儿。他是一点都看不够哇,怎么会有好小好小的娃娃呀,小手小脚的,两只小手都没他一只手大呢。
林以默笑着:“小景就这么喜欢表侄儿呀?”
陆文景脆生生的:“喜欢!表侄儿可爱呀!”
比府里奶娘给他做的布娃娃还可爱。
一番奶声奶气的话,惹得堂屋内众人温和的笑。
堂屋内只摆了一桌,主家皆坐在主桌,王家、陆家和于家,还有老村长、林三房及李老秀才一家,幸而主桌是往大了摆,能坐得下。
院子里多半是村子里的人,又或是王家关系好的外村人。
王家摆得热闹,光是春爆竹就放了七八次,午席和晚席都坐满了人,喝酒吃饭,人来人往的走到堂屋,都要说上一句喜庆吉祥的话。
唯一不满的,大抵是远在省都的王商瑾,所有人都在吃他侄儿的满月宴席,他只能可怜巴巴的写信给大哥,询问家中景况和小侄儿。
而后看书又看书,再有一日便要进考场乡试。
赶紧考完了这乡试,他好想回趟家,看一眼他心心念念的小侄儿。田假单单十五天,他如何能看够他粉嫩白胖的小侄儿。
“郎君,你干什么?”林以默瞪了王商栋一眼,想从他手中抱回小睿,“我得哄着他睡觉呢,刚喝完了羊奶,该睡了。”
王商栋义正言辞:“这离他满月都余七八日了,今晚便让娘哄他睡。夫郎,今日该哄我睡了。”
“你……”
半晌儿,林以默羞红着脸瞥了他一眼:“你整日就想着这档子事。”
话虽是这般说着,林以默仍是顺从的让王商栋抱走了小睿。
乌黑的发丝渐渐垂落,接着是一件又一件的衣袍,如同剥茧抽丝般的脱落,露出里头最好看的光景。
只一眼,王商栋便觉得口干舌燥,分明没有喝酒,他就醉了。
架子床吱吱呀呀的响,挂在床头的海贝壳叮叮咚咚。
作者有话说:
最近走了霉运,又是感冒,手机还摔了(屏碎了),业绩不达标天天加班(晚上八点了还在见客户,连周六都在加班),上班下雨骑小电驴急刹摔了(还好戴了头盔,整个人扑到在地上,两边膝盖磕破血肉模糊的那种),第二天又去见客户回来下雨被淋(膝盖伤口还被淋了一路),就连抢红包都是手气最差的(4个红包66块钱,我抢了一块多……)
……
真的倒霉,连码字的时间都没有,我还被班里抽奖抽到写几千字征文……到了现在,终于勉强码了一章出来。
呜呜呜呜,最近真的太惨了,霉神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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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解元,闹事
天空如湖水般淡蓝清澄,又隐隐散着光泽,淡淡的云彩像是漫天柳絮飘飞,绵延不绝,下一秒好似被劲爽的秋风吹散了,显得天高云淡、秋高气爽。
正值秋收的尾巴,家里两个汉子赶着牛去了旱地,带上了家伙什,打算把最后一茬粮食给收回来。
村子热火朝天的干着活,一个赛一个的有干劲。
今年收成尚可,虽说没往年好,但交了税倒有富余,不能叫家里饿了肚子。
其中受了王家恩惠的,上门时,不止交了那一成税,还多多少少带了鸡蛋、肉和一些山上摘的野果子。多亏了王家,他们日子才好过了起来。
林以默坐在院子里吹风,旁边是摇篮床。
摇篮床是王商栋找镇上工匠打的,其实就是缩小版的小床,有床榻那般高,四周是打磨得光滑的木栏围起,顶上是半开样式,盖上一层布就能挡住刺眼的阳光。
才出生的小孩易着凉,林以默往摇篮床铺里几层软垫,还在木栏围上了毛茸茸的毯子。一两月的婴孩皮肤正是娇嫩时候,浑身裹着上好质地的软料子。
吃了羊奶,又被林以默哄了一小会儿,小睿此刻睡得香甜。
王阿娘在灶房里做中午的饭,她做了红烧肉、爆炒辣兔肉,还炒了一盘醋溜土豆丝、煎豆腐炒芹菜和清炒菜花,还熬了一锅骨头汤。
做了一桌子的菜,只等着两父子从地里干完活回来。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接着是急促奔跑传出来的脚步声,到了院门口停下,随即院门被邦邦敲响。
小白懒洋洋的趴在林以默脚边,耳朵猛的竖起来,旋即站起了身子,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闻到了陌生的味道。
它朝门口汪了几声。
院门外敲门声音一顿,响起了一道男音。
“是柳树村王家吗,我是来跑腿报喜的!王老爷高中了!”
话音一落,林以默猛的站起身,步伐因为心情激动显得有点凌乱,就连灶房里炒菜的王阿娘都赶忙放下了切肉的刀,在干布擦了几下就走了出来。
林以默打开了门,一位中年汉子憨厚的递出了一封书信,他是被雇过来跑腿,听闻是给当今高中举人的老爷家人送信,他二话不说就应声接了,跑了一路,问了一路。
中年汉子先是被眼前夫郎样貌震了一下,又缓过神说:“等过大约五日,举人老爷便归家了。”
他以为王老爷家道贫穷,在穷乡僻壤却能高中,属实是万难中的不易。可没想到看到王家院子占据了亩数,又见到貌若天仙的夫郎及蕙质兰心、仪态举止娴雅的贵妇人,他才知想差了。
怕是哪个大家氏族隐落在这儿小小的村子。
王阿娘接过了那封书信,眉眼带笑的赏了跑腿一两银子,招呼着他喝了一碗茶就送人走了。
“阿娘,小瑾高中了。”林以默还被巨大的喜悦冲击着,没缓过神,他有些呆愣的念叨了几句,“我去地里找阿爹和郎君,得把这个好消息早早的告诉他们。”
王阿娘拆开了书信,粗粗的扫看了一眼。
是小儿亲手书写的信,告知了省都一切安好,但要等要在客栈等上一段时日,须得等揭榜之日官差登门拜喜才可返家。
除了一页纸张,还有另一张,是兄长写的。
这封信经由了陆府,赵钰看过了信,那时揭榜已出名次知晓,他这才提笔告知了妹妹,又找了府县专程送信的人。
王阿娘抹起了泪,连道:“好好好,我知小瑾是能高中解元。默儿,直接把他们喊回来,地里的粮食不急全收了。”
等小儿回来,大摆宴席,高中省都乡试举人解元,何等的光宗耀祖。日后黄泉路上见了父亲,她总算有颜面对父亲。
兄长当年入商籍,一直是梗在她心中过不去的坎儿。
五日后,镇上丰华酒楼放了近一个时辰的春爆竹,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不绝于耳,混杂着人群中恭贺道喜的声音。
连府县县太爷都来了。
虽说府县近几十年举人不少,每隔三年都会出上几个,没什么稀奇的,但没一个是解元。省都解元意味着至少能进会试一甲,保不齐会试前三也可一争。
县太爷如何坐得住,又知晓这位解元是陆府赵老爷的外甥,他忍痛割爱了珍藏多年的西楚付熙子南游之作。
一时之间,王家名声大噪,皆知出了一个文曲星下凡的解元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