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男妃(40)
亓官涵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住处。果然,这里最高最大的房子就是亓官涵的住所,也是宫主之位的所在。
入内后,很快就有漂亮的姑娘送上茶和点心,每个人都笑盈盈的,一看就是生活很知足。
“各位随意,不必客气。”
封业喝了口茶,道:“果然是一清静之处。”
亓官涵笑道:“是啊。无论去哪儿,总是想念这一份安宁。”
封业:“这连续的大雨彼岸宫没事?”
亓官涵:“嗯,侥幸无恙。宫中蓄水池挖得又大又深,原本是想着这样姑娘们取水也方便些,不必每日走远路挑水了。没想到这场雨倒是让它起了作用。”
封业:“那就好。”
封钦挑了个水果递给江翊,随后问亓官涵:“你这里的姑娘看起来也不是个个都会武功吧?”
在他的认知里,一般教派的弟子应该都是会武功的。
亓官涵解释道:“学武功也要看天份,没有天份的何必受这个苦?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就是最好的。”
“有道理。”封钦点点头
亓官涵看向江翊,“王妃今天情绪好像不高,是不是累了?”
江翊微笑着摇摇头,“还好。”
亓官涵道:“若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会儿。这山路的确难走,会疲累也是正常的。”
江翊点点头。
封钦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关心地看着江翊。
江翊冲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这时,一个姑娘走了进来,是刚才给他们送茶果的其中一个,笑着给亓官涵行了礼,道:“宫主,卷记使来了。”
亓官涵应道:“让他进来吧。”
姑娘退出去后,一个一身白衣,个头不高,却很儒雅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年纪能比他们都大一点,长得也有几分女相,但举手投足间很是风雅,看着不像武林中人,倒像个教书先生。
“参见宫主。”卷记使道:“见过两位王爷。”
亓官涵道:“免礼。”
随后向他们介绍道:“这是彼岸宫的卷记使,叫舒珉。”
封钦和封业眼中都带上了些许惊讶,但对视了一眼后,都没出声。只跟舒珉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舒珉道:“宫主,您要的书信全都在这儿了。”
“拿过来吧。”
舒珉走过去,将手中的木匣奉上。
亓官涵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对他们道:“这里面都是知府与其他官员往来的信件,上面写了所送之物,若细查,应该能查个明白。不过并没有与皇子往来的书信,我怀疑他可能还没有资格直接见到皇子,只是从旁的关系中与皇子有联系。”
封业点点头,“能拉下一个是一个。就不信他到时候为保命,不供出人来。逐一查下去便是。”
他们之所有没有在那天回去之后就发作知府,也是想看完亓官涵的证据后,直接将知府拉下马,自然就没必要再废口舌了。
亓官涵点点头,“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两位王爷了。别的我尚不想管,只要给我实丰一个清廉的父母官就好。”
由于来回比较费时间,怕山下到一半天就黑了,路更难走,所以几个人今天要留在彼岸宫休息。
没有雨之后,彼岸宫夜晚的天空格外澄澈清亮。
江翊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吃着水果看夜空,心情也好上许多。
封钦去了封业那儿,神神秘秘的,江翊也没问,猜大概是要看那些书信罢。
亓官涵拿着一碟点心走了进来,看到院中的江翊后,微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江翊微微笑了笑,“嗯,这里星空太好,夜晚赏景,让人心旷神怡。”
亓官涵放下点心,坐到他旁边,“的确。尝尝这糖饼,虽然内馅简单,但很香。”
“好。”江翊拿了一块尝了尝,“不错。”
亓官涵一手撑着下巴看向江翊,勾着嘴角问道:“你哥哥还好吗?”
“嗯?”江翊不知道亓官涵怎么突然提起他哥了,“你认识我哥?”
亓官涵笑的让人有些猜不透,“认识,不过你哥应该不记得我了。”
“为什么?”江翊觉得自己哥哥的记性还是很好的,至少虽为武将,但在读书背文上也不差。
“你哥第一次上战场是十六吧?”
江翊点点头,他还记得兄长的第一仗是去打东边的戈拔族。那时候是父亲带兵,封钦的舅舅许霖为副将,而他哥是跟着许霖做副手的。
“那年我十四,第一次跟着义母去南边办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所以义母想带我去见识一下。”说起以前的事,亓官涵的表情很放松,“我们到的时候,战事还不算太严重,我那时候武功也一般,但初生牛犊不怕虎,又不服管,哪都敢去。然后我就误入了战场,差点被敌方将领所伤,幸好你哥哥及时出手相助,让我逃过一劫。”
“那场战事结束后,他亲自将我送回了义母身边。我们也没说上几句话,只知道了他的名字而已。”亓官涵笑了笑,“这事他提过吗?”
江翊摇摇头道:“没有,也许那会儿我还小,说了也没记住吧。”
亓官涵自嘲地笑了笑,“大抵是他没提吧?说不定已经把这事给忘了。但这几年,我一直有关注他的消息,知道他平安无恙,也就放心了。”
江翊微笑道:“哥哥若知道还有人惦念他,应该也会高兴的。”
第42章
亓官涵笑意里多了些酸楚, “他……定亲了吗?”
江翊道:“没呢, 还没相看。现在我家中地位敏感, 看高了低了都不好, 倒也是不急。”
“这样啊。”亓官涵似乎轻松了不少。
“你若无事,可以到京中住几日。我必然会用心招待的。”江翊道。就亓官涵与他哥的相遇, 也可见是有缘分的。
“那好,待闲下来, 我一定去叨扰。”亓官涵应道。
另一边,封业的房间里。
封钦道:“哥,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卷记使跟懋妃长得很像?”
这也是他一开始很惊讶的原因。
封业点点头,“的确很像, 但懋妃似乎不姓舒。”
具体懋妃姓什么他记不清了, 但印象里是不姓舒的。
“也不知道这个舒珉是怎么到彼岸宫来的。有机会还是要问问。”封钦道。毕竟两个人如果没有血缘关系, 还能长得这么像,重点是还被他们遇上了,其实是极罕见的。
“嗯。”封业对舒珉的样貌也有些好奇, 不过这事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结果, 所以封业又将注意力转回那些信件上,“你说这些拿给父皇, 父皇会怎么处理?”
封钦想了想,道:“两次赈灾已经让原本就不充裕的国库更为空虚了。所以只要是贪官,能贪到让父皇眼红的地步, 那必然是要查的, 毕竟追缴回来的东西是要充入国库的。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二皇子贪的比这些贪官还多, 父皇为了江山稳固,必是要罚的。”
封业完全同意封钦的想法,“现在二皇子没跟这个知府直接联系,但抓着这个知府的线,总能找到上头。只要他们真跟二皇子有贿赂上的往来,肯定能查出结果。”
“没错。这事我们慢慢查,反正实丰不下雨的事还要些时日才能传回京中,来回也要不少时间。咱们正好趁机严查,必要扯出这其中的关系才好。”
“嗯。”
等封钦从封业屋里出来,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相谈甚欢的江翊和亓官涵。
封钦这酸水顿时又冒了出来,但想到之前自己的冲动,还是把情绪压了下去。
见他出来了,亓官涵微笑道:“王爷和王妃早点休息吧。这山中温度比城中低些,晚上要盖好被子才好。”
封钦点点头,“会的。”
亓官涵:“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冲江翊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封钦坐到刚才亓官涵的位子上,一脸期待地看着江翊。
江翊看着他,有些茫然,不知道封钦什么意思,最后直得道:“亓官涵送了糖饼来,你要不要吃一个?”
这显然不是封钦的点,最后看江翊实在没明白,他便直接道:“你看,我刚才都没有发火。我真的改了,别生气了,行吗?”
江翊失笑,心中最后那点结好像就这么散了,“行了,以后不许那样了。”
“嗯,我保证。”封钦握住江翊的手,笑意更浓了。
江翊问:“那些信看得怎么样了?”
封钦把他和封业分析的结果说给了江翊听,也说了舒珉的问题。
“我只见过懋妃一面,印象不是特别深。不过一般来说两个人不会莫名那么相像。”江翊道。
“的确,所以明天得问问亓官涵。”
“亓官涵未必会说实话,如果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的话。”
“没所谓了,重点是让亓官涵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封钦道:“再者,亓官涵肯让舒珉出现在我们面前,要么是毫不知情,要么是根本没有在怕的。”
“有道理。明天再说吧,晚上别想那么多事,睡不安稳。”
“好。”封钦起身拉着江翊往屋里走,“洗洗睡吧,今天山路你走得也很辛苦。明天我背你下山。”
“下山会顺一些,而且也没有再下雨了,没事的。”
“到时候再看。”
次日一早,封钦他们正在吃饭呢,亓官涵就来了。
“早饭可还合胃口?”亓官涵也不见外地坐下。
“挺好。”封钦道。
虽然是清粥小菜的,但江翊喜欢,他就高兴。
“那就好。”亓官涵笑道。
“你吃过了吗?”封业问。
“吃了。”说着,还是拿了个菜团子。
封业冲封钦使了个眼色。
封钦会意,道:“亓官宫主,你那位卷记使你是怎么认识的?”
亓官涵一笑,道:“怎么?要查我们彼岸宫的底?”语气非常轻松,似乎并不知道舒珉的事。
封钦:“没有。就是看他的样子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亓官涵问:“什么人?”
“一个宫中的人罢了。所以有些好奇天地下怎么会有两个长得这么相似,却好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是吗?可能真的是人有相似吧。舒珉已经在彼岸宫待了好多年了,从来没听他提过去过京城。”
“他是出生在彼岸宫吗?”
“不是,但彼岸宫每天接纳的人无数,什么来历我的确不是每个都能记住。舒珉写了一手漂亮的字,人也聪明,耐性很好。上一任卷记使年纪大了,无法再胜任这个工作,我义母便提拔了舒珉,想来舒珉也做了好几年了。”
这听起来好像上一任宫主与舒珉更熟,而亓官涵只是继用了上一任宫主安排的班底。这样看来,不太了解过往的事,也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看起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但对于亓官涵是否了解舒珉,封钦还是持保留态度的。只是在人家地盘上,强势盘问别人显然是不明智的,只能回去后从长计议了。
回到驿馆,之前在织湖守着的暗卫也回来了。
“王爷,属下拿到了织湖知府与二皇子往来的书信。”暗卫道。
封钦眉心一皱,“没有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