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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声将至(7)

作者:魏丛良 时间:2019-01-17 11:23 标签:双性 生子 女装

  纤纤点点头,看着李若安跟只鸟雀似的跑了过去,又被公公提醒着慢了下来,李若安回头朝纤纤羞涩一笑。
  皇帝坐在最上头,惠妃贤妃在两侧,皇帝瞧了眼从珠帘后进来的女子,边上内官轻声道:“是勇忠侯之女。”
  眉头微挑,皇帝掠过一眼,收回视线道:“那就给个贵人吧。”
  他心不在焉说着,垂下眸子又等了会儿,边上内官小声说:“陛下,这是顺天府府尹林家之女林纤纤。”
  本是漫不经心的皇帝眸中聚光,边上的惠妃一直观察着皇帝的反应,见他如此,不禁微微侧目,看向那林纤纤。
  惠妃身边的大宫女附身在她耳边轻语,“这就是推了赵姑娘的。”
  堂内站着的一排秀女,纤纤高挑了些,穿着虽是素淡,一头乌黑长发上也只有一根白玉雕琢的发钿,说是寡淡都不为过了,可待看到他的那张脸时便绝不会生出这类想法了。
  脸上的皮肤是一团的粉白,两抹芙蓉色点缀面颊,不施脂粉却仿佛已抹了妆面,嫣红的唇轻抿嘴角上翘,一双眼莹莹泛着水光,看人时眼梢勾起,合着那挺翘的鼻尖揉在一块看,说不出的可人俏丽,让人心生喜爱。
  惠妃却只看一眼,便侧头看向皇帝,瞧着那刚才坐着都似乎能打瞌睡的皇上此刻腰杆笔直,一双眼都似乎要钻到那林纤纤身上去了,惠妃暗咬着牙,在肚子里骂了一句狐媚子。
  纤纤抬起头和皇帝四目相对,他咬着下唇忍不住笑,皇帝轻咳一声站了起来,惠妃连忙起身,唤了一声皇帝。
  摆了摆手,皇帝头也没回,秀女们就见皇帝从上头下来,个个缩紧肩膀胆怯羞涩。
  赵婉也是在这一排子里,她自持有惠妃撑腰,又见过世面,总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她看着皇帝走至她跟前,便仰起头露出微笑,却未想到皇帝从她身前走过,直接停在了另外一头林纤纤那边。
  郁北黎低着头瞧着纤纤,纤纤望着他,他是记得郁北黎说的话,待会到了这边不要多说,听到了之后回答。
  这会儿就听郁北黎问他姓名,纤纤转着眼珠子,想着这名字还是郁北黎给他起的呢,轻声告诉了他,又听郁北黎问他年龄,纤纤藏着笑报了个靠谱些的年岁。
  郁北黎说了几个问题,纤纤都按照之前说好的答上来了,郁北黎心里松了口气,转身要走时,袖子突然被拉住,他一愣,不只是他呆了,这碧芳斋内的众人都震住了,就听惠妃一声尖利怒斥,边上就有宫女要过来把纤纤拉开。
  皇帝一把揽住纤纤的肩膀,挡住旁人目光,低声问:“怎么了?”
  纤纤面上露了苦,瘪着嘴难受得紧,他攥紧了郁北黎的袖子,委屈着说:“脚疼了。”
  这对话也就他们两个听得见,旁人只看着皇帝和他名为林纤纤的秀女私语,下一秒,堂内掀起一片哗然,就见着皇帝拦腰把人给抱了起来,纤纤双脚腾空,刚想甩开绣鞋,就被郁北黎制止住了。
  惠妃瞠目结舌,险些被气昏过去。
  她大喊:“陛下您去哪?还有秀女要选?”
  “朕乏了,剩下的就都算了吧,打发回去。”
  皇帝这般说着,边上的众秀女竟有些直接哭了,赵婉与惠妃相视,又看向那被皇帝抱着的林纤纤,她沉不住气,竟不顾自己的姨母眼神暗示出声叫住了皇帝。
  “陛下,小女为惠妃娘娘亲侄,父亲乃都察院右都御史,倾慕陛下许久,望陛下看小女一眼。”
  郁北黎听到身后叫喊,皱起眉回头瞧去,看到的是一团桃红,听到她自报家门,又看向惠妃,惠妃被他那一眼看的两腿发软,就听皇帝声音冰冷讥嘲,“看你?你算是什么东西?都察院右都御史这位置也该换个人坐了。”


第15章
  皇帝抱着纤纤朝外走,外头还站着刚才入选的秀女,俱都是惊讶的看着,内官公公从后头追上来,“陛下,这还没给牌子啊。”
  皇帝一愣,低头敲了眼怀里的纤纤,侧头低声道:“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内官公公听皇帝说道:“就嫔吧,赐婉字作封。”
  “顺天府府尹的嫡女,一个刚升了三品的外臣,虽说是天子跟前的红人,但家中无爵位无封侯,面上听着是书香门第清贵流派,可其实这世代也就出了这一个林晟长进了些。”
  回了宫,惠妃窝在软塌上摇着纨扇,听着宫女说着,她沉着声音道:“前些日子皇帝常出宫,怕是就是去那林家。”
  她这么说着一下子站了起来,丢了那绣着芙蓉花的纨扇,摔了杯盏丢了琉璃灯,屋内就听器具碎裂之声,而后是惠妃的怒骂,“这情况看着皇上早就认识那贱人,在秀选之前就……”
  边上嬷嬷连忙拉住她,“娘娘不能多言了。”
  惠妃深吸一口气,拂开了嬷嬷的手。
  郁北黎抱着纤纤走了一段路,到了御花园里让两边宫人退下后,他抱着纤纤走进凉亭里,把小鲛人直接放在了石桌上,纤纤屁股挪了挪往郁北黎身上靠近了些。
  郁北黎低头看着他,纤纤仰起头,抬起一只脚,“现在可以把鞋脱了吗?”
  皇帝无奈,亲自把他脚上的绣鞋给脱去,手捏着脚踝,揉了几番,最后抓着纤纤的脚,“你当时要是再忍忍就好了,现在那些宫妃都看着你,纤纤你成了她们的眼中钉了。”
  “眼中钉?”纤纤重复着这三字,似是不理解的,他问:“那我会怎么样?”
  皇帝瞧着他戏谑道:“也不会怎么样,大概就是蒸煮煎炸都来一遍,她们都爱食鱼。”
  纤纤听着打了个冷颤,一下子抱住郁北黎的手臂,叫道:“不要啊,我不要被吃掉。”
  郁北黎哈哈大笑,抱紧了纤纤,小鲛人被吓坏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又可爱,他一把抱起,纤纤双脚立刻缠在他的腰上,他听到郁北黎低着声音说:“要吃也是给我。”
  御花园外宫人们低头候着,没多久皇帝出来了,脸上是从不曾见到过的笑,灿烂的跟正午太阳似,他牵着纤纤走了一小段路到了自己的住处。
  到了暖阁郁北黎让纤纤在塌上坐下,他自己则还有些奏章要看,纤纤坐不住没多久就站了起来,走到郁北黎身边,他从后头抱住郁北黎,脸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蹭着。
  “你在做什么?怎么不和我说话。”
  “我这里还有些功课要做,就跟纤纤要学识字走路一样,我也得抽时间来做这些。”
  “好麻烦,我以为就我是麻烦的,没想到你也要这么麻烦。”纤纤从郁北黎身后出来,他半蹲着钻进郁北黎的怀里。
  郁北黎两手靠在案前,看着身前多出来的小鲛人,他失笑道:“你这样我可没心思看这些了。”
  “那就不要看了?”纤纤说着又迟疑,慢慢吞吞道:“还是要看的吧,不做功课也不好,那我就这样趴着不闹你。”
  乖纤纤说不闹就不闹,郁北黎把他抱在自己腿上,纤纤就软软的蜷在怀里,看着郁北黎在那册子上涂涂改改。
  郁北黎蹙着眉批改奏章,把一些没用废话的都丢在了一边,捡着上报民情灾患的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纤纤是刚刚认字,只觉得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看着眼花,他闭上了眼,呼吸浅浅没多久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皇帝改完一本,察觉怀里的动静,低下头看着一段莹莹粉白,他放下朱笔,圈着纤纤的胳膊,把人轻轻抱起走入暖阁软塌中。
  “还睡着,睡到现在了。”
  暖阁外几个宫人细声谈着,又说:“都快到了侍寝的时辰了,可还睡着,皇上还不许去叫,也不知怎么办。”
  正说着里头突然跑出来一个宫女,一脸欣喜,“醒了醒了。”
  “那我们这就去伺候主子沐浴更衣。”说着就要往里走,被里头出来的宫女给拉住了,她喘了一口气,轻声道:“陛下说不用我们来,他亲自抱着去了。”
  暖阁后头就是浴池,池子用的是白玉堆砌成,伏在上头圆润又暖人,温水从四方的龙头里滔滔汩汩流着。
  郁北黎抱着他来到浴池,纤纤入京后便鲜少看到这么大的能够由他游动的地方,一时兴奋挣扎着要下来,郁北黎放开了他,他便光着脚跑着跳进了池子里,水花溅了一地。
  郁北黎站在浴池边,看着纤纤在水里头游着,身上的薄纱长衫像是鱼尾裹在他的双腿之上,游动时轻轻飘散,像是一层薄雾。
  他尽心游了好一会儿,见郁北黎没下来,便渡到池边,趴在白玉石上头,仰起头朝郁北黎伸出手,“快下来呀。”
  郁北黎瞧着他缓缓蹲下,半跪在池边,捧着纤纤的脸在他湿润的唇上落下吻,纤纤“唔”了一声,伸出手搂住郁北黎的脖子,往前凑了凑伸出舌头。
  这般吻着交缠之时,纤纤扯着皇帝的衣袍,把人给拉下了水。
  郁北黎被呛了一口水,错愕的抬起头,就看到纤纤笑着,那小坏蛋在他身边游了一圈,而后潜入水里,郁北黎一怔,只感觉衣衫里裤被扯开,一双手捋过他的胯间轻轻握住。
  在水里头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皇帝被逼到了那白玉池边,脸上慢慢露出红,他看着在水里头的纤纤,伸出手轻轻拂过一抹飘散起来的黑发。
  过了片刻,便觉得下腹一紧,他闷哼一声,纤纤钻出水面,水花溅在了郁北黎的脸上,他微微眯起眼,看着纤纤吞咽的动作,郁北黎神色变暗,再也是忍耐不住了。
  从池子里出来,身上还是淌着水,郁北黎替纤纤换了衣服,自己也换上了寝衣,拿着锦帕擦拭头发。
  纤纤侧着脑袋看着郁北黎,趁着皇帝不注意突然袭吻了一下,郁北黎掀开眼皮看他忍着笑没回应,而后嘴唇又被撞了好几下,他都是没应,最后吻成了恼怒了的咬,下唇不轻不重被牙齿磨着,郁北黎放下了手里的锦帕,终于是吻了回去。
  纤纤的一头长发披在腰后,郁北黎擦了许久才算是拭干了,纤纤在他怀里都快睡过去了,眯着眼打盹,听到郁北黎说好了,他揉着眼睛望着郁北黎。
  皇帝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漫不经心擦了几下,纤纤坐在边上看他,又旁顾四周,边上小茶几上放了酒盏,纤纤舔着嘴唇去拿,勾到了酒盏晃了两下,又低头轻轻嗅着,闻到了一股新奇的味道,他瞄了一眼郁北黎,见他没往这边看,就背过身两手捧着酒盏把里头的一口气给喝完了。
  郁北黎出了个神,回头就看到纤纤抱着那酒盏,他一愣立刻上前,把酒盏拿了过来,翻过来一滴酒都不剩了。郁北黎皱皱眉,低声问:“你都喝了?”
  纤纤朝他笑,吐出舌头,傻乎乎道:“辣辣的。”
  “我的小祖宗,那是鹿酒,你就都给喝了。”皇帝哭笑不得,把纤纤往怀里抱着,贴在他软乎乎慢慢泛红的脸上。
  那酒上头快,没有什么后劲,一喝下去就全都是劲道了,热度连绵至了全身,少焉便让人觉得燥热,小鲛人耐不住热,扯开衣裳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他往郁北黎身上蹭,嘴里呜呜咽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郁北黎看他难受,给他喂了凉水,纤纤喝了两口还是没用,他拉扯着郁北黎的衣衫,声音都便哑了,软绵绵又无力道:“我不舒服,郁北黎我不舒服。”
  “喝了鹿酒就是这样的。”郁北黎抬起纤纤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吻,纤纤张开嘴,腰间的束带被拉开,衣裳布料垂落堆叠在塌上。
  床帐里是因贪嘴而软成了一团直喊热的纤纤,他让郁北黎吻自己,挺起胸露出大片雪白肌肤,郁北黎吻过他的脖子又沿着颈侧往下在锁骨流连,纤纤抱着他的脖子,让他继续往下去,把胸前一端往前凑,似哭着说:“这边也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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