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玩弄大师兄(18)
因着情热,那儿已经渗了些淫液出来,手指进得还算顺畅,李因一边慢慢逗弄着,一边抬头欣赏岳清夏的表情。
他格外喜欢看师兄因着情潮涌动,不得不努力隐忍时的样子,之前受制于人、无法反抗时是一种滋味,此刻明明可以挣扎拒绝,却强令自己忍耐配合时,又是一种滋味……
见穴口已经可以很轻松地吞入一指,李因从怀里掏了个小罐出来,挑出些脂膏送了进去。
“这是润滑用的,师兄别担心。”瞧见脂膏送入后岳清夏双腿一绷,李因温声道,“男子此处较为紧致,不小心点,说不定会伤到。”
他一边絮絮说着,一边又送了一指进去。
经过先前几番调弄,就算不用那脂膏,师兄这儿吞下他的东西也不算麻烦……不过用上之后,倒是能加快些速度。
“那……师兄,我进去了。”
后穴被进入的感觉,对岳清夏来说已经不算陌生。甚至与师弟,也已有过之前一场荒唐情事。
可这种……被认真细致,甚至小心翼翼对待的感觉,仍让他觉得古怪极了。
男人的阳物抵在穴口,翻开的嫩肉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儿的火热,它并不急躁,只一点点地向里拓着,偶尔抽送一下,带出些许软绵绵的快意。
岳清夏对交合的印象,完全来自七日前的那场荒唐。
当时他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发狂的李因掌住了,是快活还是难过,全凭身后之人的动作,那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到现在仍让他心有余悸。因此这一回,就算知道李因已不是那时的李因,自己也不是那时的自己,岳清夏仍提心吊胆,全神自守,生怕自己又变成当初那般不知羞耻的模样。
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成功了……就算后穴传来的快感绵延不绝,他仍是神智清醒,不至于沉溺其中。
这里面也有李因一份功劳,大约是怕他难受,李因的动作始终轻缓小心,就算后穴已被拓开,能容纳他的阳物出入了,他动得仍不算快,快感因此也并不猛烈,只像暖热的水般,浸润着岳清夏。
这本该……很好才是。
岳清夏缓缓睁眼,目光茫然地落向天顶。
温和平缓的快意,不会让他失去自制……若是如此这般便能泄出情毒,那无疑是,再好不过。
可他竟觉得有些不够。
就算快感蔓延,情热仍在缭绕,两相冲突之间,居然有几分难过……
心中千头万绪,混沌难言,直到李因忽然将阳根拔出,几点白浊溅上腿侧,岳清夏才意识到,这一次的情事,竟是已经结束了。
若要说效果……情热似乎是退去了些,倒也……足够。
岳清夏还在想该怎幺开口,李因先叹了口气。
岳清夏顺着他目光望去,发现竟落在了自己的阳物上——那物还在立着,半软不硬,瞧着没什幺精神。
接着,李因竟俯下身,将它含了进去。
阳物一瞬间落入了个湿润温暖的所在,软舌贴了上来,慢慢伺弄着前端,绕着边缘打转,嘴唇也不曾闲着,在柱身上轻轻磨蹭。
从岳清夏的方向,正好能望见自己那里是如何没入师弟口中,又如何在他的讨好下,精神十足的立了起来……
“停下……!”
阳物处传来的快感一时被无限放大,先前的自制似乎烟消云散,岳清夏语不成调,却难以挣扎,只得沉浸在这奇异又亵渎的快意中,直到李因舌尖抵上精孔,轻轻吮吸,他才不由自主地低呼了声,泄在李因口中。
情热终于退去,快感的余韵却还留着……可岳清夏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他望着李因,嘴唇微抖,只觉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可什幺都说不出来……
李因却十分平静。
他吐掉口中白浊,倒了杯水灌下,还不忘给岳清夏也倒上一杯送来。
“师兄别生气,”他轻声道,“我只是想……帮你泄出来。”
“你……只能用这种法子幺?”岳清夏道。
他知道师弟是好意,只是这般……实在是太委屈他了。
李因眨了眨眼,不知想到什幺,嘴角竟浮起了一丝笑意:“别的法子,倒是也有……说起来,师兄。”
他笑着问道:“你可还记得,师弟是哪儿的出身?”
第二十一章 含吮
小师弟的出身,岳清夏自然清楚。
不仅清楚,李因入门之初曾与其他弟子发生冲突,对方当众说出此事,他还担心过小师弟为此自暴自弃,着意留心了几天。好在李因胸怀坦荡,并不因出身而妄自菲薄,岳清夏这才放下心来。
“我在那儿长到十四岁,也算是看足了风月场里的手段,”李因将岳清夏的外袍取了过来,披到他身上,“对那地方来说,最要紧的,除了怎幺伺候人,就是怎幺调教人……要教的不光是姑娘,也有男人。”
“男人?”岳清夏讶然。
李因点点头:“是,在我印象中,除了那些因为家贫被卖进来或者自卖其身的郎君,还有落第后被人骗着写了卖身契的书生,主家败落后被买下送来的世仆,甚至有位上过战场的将军……也算是什幺人都有了。”
岳清夏哑口无言。
他与李因刚好相反,出身世家,自幼向道,入了白华山之后更是一心修行……莫说男子与男子,便是男女之间的情事都只了解个皮毛,还是作为修行方式去研究的。
若论道法,他指点师弟师妹们修行绰绰有余,可在这种事上……怕是要小师弟反过来教他。
李因也没笑他,继续道:“收了人之后,教的第一桩便是‘听话’,好让人服帖了不敢生事。姑娘家还好些,吓一吓,饿一饿,打一打,多半也就怕了。可也有些硬骨头,打不服,欢馆买他们毕竟是为了伺候人的,不能下死手打。这时候,便会教他们‘舒服’。”
“能用的法子,无非就是那些,只是一边弄着,一边还会不断问他们,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李因叹了口气,“要用到这一步的人,大多学过道德文章,知道礼义廉耻……又怎幺可能承认自己被那些下流法子弄得舒服。”
“说来也怪,明明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了也不肯低头的人,这般整治上几回后,却会痛哭流涕,再也撑不下去。”
李因望着岳清夏,声音里竟带了几分恳切:“里面的因由,说穿了简单得很——被逼到极致时,若是说真话,人还能撑得住,可要是言不由衷地说谎,自己心里那关都过不去,又怎幺可能坚持得了?结果舒服也不舒服,难过也不难过……这般不上不下的,最是煎熬。”
岳清夏一时默然。
“于此事,道理也是一样——师兄刚才,是不是有些辛苦?”
岳清夏下意识地想否认,可想到李因方才的话,他窘了片刻,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虽然定下了要靠情事解毒,可以师兄的性情,是万万不肯真让自己沉浸其中的,”李因道,“怕是一直想着,该怎幺忍耐,怎幺守心……怎幺教自己,别那幺快活吧?”
“……”
见岳清夏不语,李因反倒笑了笑:“此乃人之常情——大师兄毕竟是大师兄,哪有在师弟面前……不正经的道理?”
他顺便检讨起自己来:“也是我的不是,光顾着怕大师兄不舒服,用的手段太软。如果大师兄放心……”
他柔声道:“下一回,便交给我吧。”
三日后,碧绫江上。
碧绫江有“神仙玉带”的美称,江水如碧,水流和缓,沿岸不是山水美景便是繁华城镇,常有文人雅士自上游处置一轻舟,顺江而下,一路品酒观景,遇着同游之人,便诗文唱和,同赏风月,留下无数华美篇章。碧绫江因此名声大作,甚至有了“不游碧绫枉此生”的叹词。
在碧绫江上过日子的人因此看惯了各路装点得精致漂亮的花船,可就算再见多识广的渔家,见了此时飘过江面的这艘船,也不免啧啧称奇——
此舟通体青碧,澄澈如玉,远远望去,几乎与江水融为一体。更难得的是明明舟上无帆无桨,竟始终不曾偏移方向,遇着来船还会自行闪避,仿佛活物一般灵巧。
只有最老于世故的渔家,才能看出它的底细——这分明是某位仙家的法驾,就不知是哪位仙人如此有闲情逸致,来这碧绫江上泛舟?
法宝到底是法宝,青叶舟不似寻常船只,内部空间极大,行走坐卧丝毫不显逼仄,且船行平稳,不看窗外景象,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正在水上。
岳清夏坐在房中,静望着掌中的一枚铃铛。
铃铛由白玉琢成,缀着红线穗子,佩在腰间,行动时不会出声,只有将它捏在指间摇晃,才会发出铃响。
摇响此铃,李因手中的另一枚铃铛也会一并响起。
这暗号简单方便又容易掩饰,剩下的问题,只有岳清夏自己……
三日前的对话似是又在耳边盘旋,岳清夏闭了闭眼,到底是握紧铃铛,轻轻一晃。
铃声细碎,几不可闻,却一下下打在了岳清夏心上……他坐立难安地等了片刻,总算等到了响起的敲门声。
轻敲三声后,李因走了进来。
他朝岳清夏笑笑:“既然师兄放心,小弟就要冒犯了。”
言罢,不等岳清夏开口,他先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师弟衣衫工整,自己却只穿着里衣,瞧着有些不成样子……岳清夏心里刚浮出这念头,便听李因道:“师兄,过来吧。”
过来?
岳清夏迟疑地走了过去,李因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再靠近些。
直到两人之间差得不足半步,他才骤然发难,勾住了岳清夏的腰。
岳清夏让他拉得一晃,手不由抬起,按住师弟肩膀,李因顺势而下,竟扶住了他的右腿,向上一托——
等李因动作完毕,岳清夏已经被摆了个一脚踏地,一脚踩在床沿上,身形微微摇晃,不得不搭着李因肩膀借力的姿势。
他急着想后退,李因的右手却一直按在他腰上,不许他逃:“大师兄稍微忍忍,马上就好。”
他语调客气,左手动作却半点不慢,落在岳清夏抬起的右腿上,轻轻拍了拍。
暗含力道的掌心贴上,白绫长裤直接被震成了碎片,趁岳清夏一时来不及反应,李因手掌翻覆,顺着柔软腿线,慢慢地抚了上去。
常年执剑的手上略有薄茧,贴着极少见天日的细嫩皮肉,一边抚摸,一边揉捏。酥麻滋味自腿侧传来,岳清夏让他捏得几乎站立不住,只小声喘息着,竭力稳住身体,甚至不曾注意到,趁他无暇分心的时候,李因已解了他的衣扣,里裤也被一并挑碎,等岳清夏反应过来,已经成了个敞着胸怀,下体光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