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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替身为后(5)

作者:唐一张 时间:2020-01-27 11:03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阴差阳错

  “你想得真够长远的!”贺珏气笑了,“靳久夜的身子朕昨夜看过,他身上有伤,连着几日奔波没有及时处理,昨夜才将将敷上药,若有烧热也是那伤引起的。”
  “可……”苏回春犹疑地开口,“影卫大人从前也受伤无数,有次差点儿连命都没了,也不像今日这般……臣实在不放心,不若陛下容臣观一观脉象,也算是对朝野上下有个交代。要知道,疫情通常从口舌唾液,伤处血液,以及……”
  “够了。”贺珏再不制止,这太医院的老学究还不知说出什么来,“你要看便看吧。”
  他走到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伸出手腕搭在扶手上,一副你要看赶紧看的不耐烦样子。
  苏回春跪坐在贺珏跟前,小心翼翼地搭上贺珏的手腕,捏了脉闭眼凝神,过了一会儿,喜道:“陛下果然无虞,只是体内火气重,可得静心养性。”
  贺珏嗯了一声,“既如此,苏太医还不赶紧回玄衣司?朕今日凭着你这般闹腾,你若耽搁了靳久夜的伤情,那便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回春连连称是,窝着像只鹌鹑,刚才那不怕死的气势全没了。
  又成了一个糟老头似的。
  玄衣司。
  靳久夜的居所一如寻常暗侍卫,一间不甚宽敞的屋子,窗户开着,还能见着亮。
  贺珏踏进屋内,便觉得逼仄了许多,往常也念了几回换个地方,偏生靳久夜说他不常住,权当偶尔休憩之地,实在用不着铺张浪费。
  这人什么地方没待过,连臭水沟都能窝一宿,贺珏拗不过他便由着去了。
  偶尔这人带着一身伤回来,他便拉着人同寝同食,逼着人吃好睡好养好伤才作罢。否则这人就跟铁打的,改明儿又带着任务出去了。
  好像刀子不出鞘,出鞘不见血,便能要了他的命似的。
  贺珏走近前,见靳久夜面朝外趴在床上,眉头微微皱着,似是不太舒服。
  “怎么让你家大人这般躺着?”贺珏质问旁边的暗侍卫。
  暗侍卫为难道:“头儿背上有伤,不能平躺了。”
  连他也佝偻着背,说一句话都忍不住龇牙咧嘴,贺珏起了疑,“今日玄衣司怎么了?”
  暗侍卫连忙跪下,“陛下恕罪,昨儿夜地牢出了纰漏,值守的都被罚了,头儿也罚了自个儿。”
  “他……”贺珏想为靳久夜争辩两句,忽然又想起这人的臭脾气,不免叹了口气,“是朕昨儿留了他在勤政殿,他既不当值,何苦这样受罚?再者玄衣司出再大的纰漏,有朕在,有他靳久夜在,又能算什么?”
  贺珏伸手触及靳久夜前额,烧热滚烫,他心里一揪,语气也不好了,“他腹上也有伤,伤得极重,想来是与贼人交战时中了杀招,好在没丢了性命。你们这般让他躺着,压迫着伤口又该出血了。”
  靳久夜自己不说,旁人不会得知他身上带了几处伤,他素来硬挺着,任何时候都像一把锋利的剑,永不弯折。
  现下听了贺珏的话,那暗侍卫眼眶都快红了,“头儿扛了五十杖,杖杖没留情,只怕腰背都烂了。”
  “你们!”贺珏闻言,一口怒气冲上心头,可临了想着是这昏迷不醒的人下的令,只好把那怒气又咽了回去。
  “玄衣司的风气,朕改日得给你们好生正正!”贺珏冷冷道,“都不要命了!拖着病体还这般折腾,活该今日倒在床上起不来!”
  贺珏一甩袖,怒发冲冠地撤后一步,刚好给苏回春腾了个位置。
  苏回春近前,却不敢碰靳久夜,生怕被传闻中出招即索命的影卫大人一招误伤了。
  毕竟影卫大人不省人事的时候,也能提着刀砍人。
  “陛下,还得您出出声。”苏回春可怜兮兮地望着贺珏。
  贺珏只好又上前,直接坐在了靳久夜的床上,“朕按着他,你把脉吧。”
  “是伤久不治引起的烧热。”苏回春定了定心,将瘟疫排除在外,“影卫大人体内淤积,怕是有内伤……”
  “内伤?”贺珏不解。
  苏回春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贺珏,“再者影卫大人体弱,今日又受了五十杖,是个铁人也扛不住了。约莫早晨就烧了热,臣开几服药先煎着用,外伤也得处理好了,待会儿将衣裳都扒了,上了药也不必穿了。”
  听苏回春的意思,靳久夜没有大碍,贺珏也放了心。
  他就知道这人是铜墙铁壁做的,哪能那么容易就倒下了?贺珏自诩自己能活百岁,后半辈子离了靳久夜不行,这人定然也要长命百岁的。
  苏回春开了药方,吩咐了用法禁忌,那厢靳久夜也没折腾,许是贺珏在场他心有所感,由着一旁的暗侍卫替他脱了衣裳,上了药。
  贺珏亲眼见到那人血肉模糊的后背,心里又是一揪,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暗自决定等这人醒了,非要好生教训一顿不可,哪有这般折腾自己的?他分明嘱咐了,要回玄衣司好生养着,可谁曾想转眼没盯上就出了这等事。
  烧热不退,昏迷不醒。
  好得很,还是头一遭呢。
  贺珏气压太低,威望甚重。屋里伺候的两名暗侍卫额头冒了一层冷汗,上药的手都禁不住抖。
  陛下的眼神如芒在背,仿佛要将人吃了似的。
  他俩互觑一眼,待贺珏与苏回春往屋外走去,禁不住低声议论:“陛下……陛下这回动了真怒,是要惩治我等?”
  年纪稍大些的回道:“待头儿醒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若头儿不醒,咱们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那人只觉得后脖颈发凉,好像悬着一把刀似的。
  岂不料同僚又叹息:“头儿若今日能醒,那便是皆大欢喜,若明日醒,也算好事,若后日醒,咱们玄衣司得被折腾个底朝天。”
  听到这话,那人不敢再言了,只沉默着替靳久夜整理换下的衣裳。
  白色中衣又浸了血,那暗侍卫叠了叠,忽然看到袖口处绣了一朵红梅,他愣了下,“这是什么?”
  当朝尚红,以正红色为尊,天子朝服便是红衣绣着金丝云纹,寻常百姓除非婚嫁喜事,不得用红。更别说用红色绣花了,要是传出去便是欺君之罪。
  年纪稍大的拿过来仔细瞧了瞧,“我记得头儿一贯穿黑衣,左右就那么几套,内里也是纯白,不曾捯饬些花纹图案的。”
  “头儿昨儿夜歇在勤政殿,这是刚换下的。”两个大男人彼此对视片刻,又瞧了一眼那红梅,“像是袖口破了,特地绣花缝补的,头儿没这个手艺,他那双手只会拿刀砍人,那这……”
  不敢再说了。
  再说也该要犯欺君之罪了。
  两人默契地闭了口,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紧赶着拿上衣裳出了屋洗去。


第5章 夜哥儿。
  靳久夜傍晚时分醒了,贺珏在勤政殿批折子,得到消息后又去看他。
  当今陛下一天两回进玄衣司,走得比御花园还勤,玄衣司众人皆战战兢兢,连值守地牢的暗侍卫都挺直了腰背,免得天子一时兴起来个地牢一日游。
  “朕都听说了。”贺珏大步跨进门,身后跟了一个小宫人,臂弯处提着沉重的食盒。
  靳久夜欲从床上下来,被贺珏按住了,“坐着。”
  他亲自从食盒里端来吃食,“太医嘱咐,你只能吃些清淡的,别怪朕克扣你吃食,改日好全了,大酒大肉任你挑,朕陪你一醉方休。”
  青菜白粥递到靳久夜跟前,靳久夜伸手端过,贺珏提醒道:“烫。”
  靳久夜连勺子都不用,够着碗边就喝了一小半,胃口好得简直不像个病人。
  贺珏忍不住又道:“慢着,又不是没有?瞧着你仿佛三天没吃饭的饿鬼,这样说你病了,谁信?”
  靳久夜不言。
  他素来吃住皆不为贪图享乐,仅仅是为了生存,哪怕现在没有胃口,他也要吃下足够的东西,否则身上便没有力气。
  没有力气,如何应敌?
  反应慢一刻,便能丢了性命。
  靳久夜很快就吃下一碗,贺珏进门就屏退了宫人,只好自己拿过空碗去盛,一边盛一边道:“朕听闻今晨玄衣司一半人手受罚,你连自己都不放过,受着伤,还能折腾个天翻地覆?若按你那意思,朕也该领五十杖了。”
  “属下不敢。”靳久夜颔首。
  贺珏拿了勺子放在碗里,递给靳久夜,“可不能像刚才那般猛喝,否则朕就一勺一勺亲自喂你。”
  正准备一口气喝个干净的靳久夜顿了顿,开始矜持起来。
  贺珏坐在床边,继续刚才的话,“你倒是真不敢,可心底已经琢磨,下次如何拒绝在勤政殿留宿了吧?”
  被猜中心思的靳久夜,勺子差点儿磕到嘴唇,他默默地垂着视线。
  只喝粥,不说话。
  贺珏又叹了一声,“朕知道,你是想将玄衣司训练成当年的生死营,但若这百十来人个个都像你一样出色,那朕倒用不了那么多了。”
  靳久夜猛然抬头,眼里露出不解。
  贺珏笑了笑,伸出拇指撇掉靳久夜嘴角的饭渣,轻轻说道:“朕的影卫,有你一个,足矣。”
  闻言,靳久夜忍不住,“属下……”
  贺珏听不得忸怩的煽情话,站起身,扯过旁边衣架子上搭着的一件干净中衣,“做什么光膀子,也不怕着凉,赶紧套上衣裳。”
  中衣晃眼一飘,被贺珏嫌弃地扔到靳久夜跟前。
  靳久夜未出口的话,也来不及说了。
  他只穿了一条中裤,背上涂着药粉血肉模糊,腹部又缠着厚厚的纱布,方才贺珏进来并未整理,只顾着吃粥,转眼夜色落下,气温也陡然降了许多。
  六月里天气变化多端,贺珏抬着眼角盯着靳久夜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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