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7)
作者:司马拆迁
时间:2020-03-20 09:29
标签:互攻
姬珩积攒力气,推开他,声音沙哑,“想要什么聘礼?”江放犹豫片刻,赤身裸体往床上一坐,“我可没答应嫁你。”
姬珩明明该怒,却点头,“洞房花烛都过了,这时候悔婚。”
就是骗你洞房花烛操过了,才能悔婚。
江放道,“我放着庆侯不做,去做楚侯夫人,我傻啊?”见姬珩不再多言,披衣起身要走,抱住他的腰,把他压倒在狐裘上,“不许走,今天你是我的克林!”他说完才惊觉,最后一句话竟用上北戎语,“克林”是“新娘”之意。
他一心留住姬珩,就朝他胯下舔去,张嘴含住他性器顶端。
姬珩东西不小,他含了满嘴,握住根部卖力舔舐,将缝隙里的前液精液都咽下去。
毕竟没吸过男人的屌,他想让姬珩进到咽喉,却做不到,只能吐出被口涎弄得湿漉漉的性器,双臂抱住姬珩。
“……别气,我操得你不舒服吗?我都是因为你才那么急那么硬……让你天天做新娘夜夜入洞房——”见姬珩脸色还不好,这才服软,“我让你操,等我们弄死延侯,你怎么操都行……”又见姬珩只看着他,江放硬着头皮,“我给你生孩子,等过两……不,三……四……五年,五年后我就给你生孩子!”姬珩神色终于一动,方才做得粗暴了些,他嘴唇被弄得红肿,江放顿了一顿,主动凑近,这次却细致地舔他的嘴唇。
那块狼形玉佩挂在他颈上,人也像一只小狼,冲动时咬人,咬完又舔舐示好。
姬珩伸手抚摸他的背脊,江放抓住他的手,往身下带,那里蹭着狐裘,竟又有点发硬。
江放不眨眼地看着他的脸,“这回我想你摸我。”
姬珩就被他抱着,躺在狐裘上,用手替他做。
江放被他的手做得舒爽,压在他身上。
只操姬珩一次不够,但姬珩病着,他也不好再折腾他。
他看着姬珩,情欲过去,一身薄汗,双颊绯红。
明明是比他大的男人,却叫他只想发狠占有,叫他做他的新娘。
我想带他出去骑马,这里在春夏本就是最好的马场。
想和他同乘一骑,“照夜”娇气,但载得起两个人。
草原上的风最快,你知不知道,我的“照夜”跑得比风还快。
我还想带他去祭祀传说中的圣地。
之前从未到过边境,可一旦去过,就像沉睡的血脉复苏。
想与他做许多许多事,想与他幕天席地野合,他操我我操他都不在乎。
江放挺腰把下身送到他手上,高潮时抱紧他,“姬珩!”他心想我喜欢你,我可太喜欢你了。
姬珩轻轻吻他,他那两句话就没说出口,反正来日方长。
姬珩被他抱了一会儿,手指上小腹上还有后面都是他的精液,披衣起身吩咐人送水送药。
热水与避子汤一道送来,江放没见过他喝这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他喝。
姬珩尝了一口,确实酸苦,便去拿那盒蜜饯。
他不喜甜,给江放送了几次,自己还没尝过。
就听江放咳嗽一声,姬珩开盒一看,那盒子里居然已经空了。
嘴上说着不好吃吃腻了,一时不看他就吃了个精光。
姬珩将那药汤喝完,江放迈步到他身前,搂住他的腰,舔了舔他的嘴唇,“我陪你苦。”
这样挨挨蹭蹭,眼看又要兴起,但大事当前,他们不能消磨终日。
姬珩拍拍他的背,“先回去休息。”
江放才一步三回头地回自己营帐。
延州侯孙英章不久后带延军前来,次日晨,主帐内三方诸侯聚首。
楚、庆、延三州都与北戎相接,所以姬珩用共击北戎邀来延侯。
诸侯之间本就明争暗斗,这一次聚首气氛便微妙得很。
江放年纪最小,履位不足两年,打定主意韬光养晦,就只道,“我年少不懂事,愿听两位差遣”,支棱起一对耳朵。
直到谈得差不多,外面通报,“君侯,医官送药。”
延侯只当那是风寒药,装模作样感慨了声,“年年北狩仰仗楚侯,楚侯还需保重身体。”
江放,馆里岜六砌凌坝二栖。看那药汤颜色气味,就眯起眼。
避子药有汤剂或者药膏药丸,药汤效力弱,总要一天一次,分开服个两天才能万全。
药丸只需一次,但药力太猛,据说久服损伤身体。
他年轻身体好,只要方便,选的药丸。
姬珩那种性格,喝避子汤也不出奇。
那避子汤里不知道加了多少解除药性,补养身体的药材。
延侯告辞,江放凑上去,“楚侯是真道貌岸然啊,大庭广众之下,把避子汤当风寒药来喝。”
明明是只狼,刚才却在装兔子。
姬珩笑意深上几分,那小子胆大包天,竟趁没人,轻轻揉他的屁股,中指顺着臀缝按下去,“疼不疼?”这一问里有点心虚,姬珩床上对他很温柔,他之前却没克制住。
转念一想,要不是昨天他让姬珩出了一身大汗,风寒哪能好这么快。
姬珩逗他,“下次我好好教你。”
江放跟他商量,“下次能不能再让我来?再下次你要怎样都行,我用嘴给你做,到营帐外面,跪着给你舔,一定把整根含下去……”姬珩看着他的嘴唇,他就刻意舔了舔唇。
姬珩不由得笑,“好。”
第10章
十一月十七,战事将起。
这任天子即位以前,天下诸侯还算安分。
哪个诸侯想起事,还要顾及天子降诏,其他诸侯来征讨。
天子即位之初,姬珩就挑动了前任庆侯谋反,一场谋反闹了六年,足够各方诸侯看出中央空虚,蠢蠢欲动。
江放毕竟根基不稳,叫他打头阵先向其他诸侯开刀,他是不肯的。
可现下先开刀的是姬珩,他自然乐得分一杯羹。
更何况,他对姬珩……这一次江放与姬珩商议定,江放的人半数作北戎打扮,埋伏在延军必经之地赤川。
整装待发,他与姬珩再推演完毕,捡了头盔,交代,“我前几天跟你军中一个千夫长比试,他欠我两百钱……”姬珩好笑,“你叫我替你要帐?”江放向外走,“万一他想还我,你就替我收着……”帐外已经是冰雕世界,雪作乾坤,明晃晃直刺人眼。
江放行到帐门又折转过来,“有件事差点忘了。”
姬珩侧脸,神情就在问他还有什么。
那个薄甲加身,英俊骁勇的庆侯晃回他眼前,手肘撞他,“再抱我一下。”
姬珩神色温柔,张开手臂,像之前一次那样抱住他,朝自己怀里紧。
江放难得服帖地闭眼,靠在他肩上挪了挪,“喂,姬珩,我不怕了。”
他要脱出这个怀抱,向后却被姬珩抱住。
姬珩道,“嫁给我。”
江放顿了顿反问,“要是你我易地而处,你会愿意舍弃楚州,去做我的附庸?”姬珩望着他,微微一笑,缓缓放下手。
“带一个死士去。”
姬珩豢养死士,江放没想到他会要自己带一个走。
他不需要人保护,但如果不带,姬珩是否会不安?江放一口答应,“好。”
江放带着庆军狼骑入赤川,走到半途,大雪又下,这样一来车马痕迹都将被雪掩盖,江放心道运气不错,“照夜”喜欢雪,也跑得更轻快。
暮色时分,就在赤川安扎下来。
部属问他,“将军,我等——”狼骑的人也齐齐望着他。
江放望向川下,计算脚程,延军夜间才会行军经过。
他一挥手,顿时安静下来,只剩川上风声呼啸。
军令如山,说的是,“天色一黑,只要川下经过人马,格杀勿论。”
命令传下,部将到士卒都枕戈以待。
雪花飘到面前,碰到眉骨和鼻梁,江放想起姬珩,他此时暖不暖,碳烧得旺不旺,衣裳够不够厚。
姬珩遣来的死士换上甲胄,跟在身边,江放不经意似的问,“他是不是养过一头狼,叫朔风?”死士一礼,“小人不曾见过。”
江放了然,姬珩养“朔风”时还是个少年,那狼估计早死了。
两个时辰后,斥候回报,“将军,川下有人马前行!”江放精神一振,来的刚好,却猛然又听回报,“将军,不好,有人冲我们来了!”江放震怒,是谁算计他?川下人马只是个幌子,有人背后袭击!一种刺骨的寒冷从背后扩散,他蓦地心中一跳,四肢冰冷,扬声告诉自己不会,绝不会!夜色里,目光却像刀锋指向那个死士。
弓弦弹动的细微声音。
——一支箭破空逼来,刺入他的胸口。
部属高叫“将军”,狼骑中人叫“狼主”,已经有人向那死士攻去。
可死士咬牙,手臂上机弩射出最后三支箭,咻咻数声,“照夜”剧痛嘶吼,全都射在马身上。
“照夜”被这股劲一推,马血长流,四肢打滑,载着江放从川上重重摔下。
同是此夜此时,营帐已拔,炉火床褥,北地冬夜里温暖的一切仿佛从未存在过。
严寒穿透将军的铁衣,将领踟蹰地问,“君侯,庆侯一死,庆军该如何处置?”姬珩穿着薄甲,披着厚裘,端坐马背,闻言策马转身,控马竟娴熟无比。
烈风吹拂,他儒雅中露出威严和血气,笑意加深,“将军尽可自决。”
只要能确定庆侯死了,对不对庆军赶尽杀绝,都由他麾下将领根据形势自行裁夺。
他知人也敢用人,将领心头一热,铠甲在身,只能行军礼,“末将去了!”姬珩道,“盼将军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