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医生吓坏了(2)
屋里陈设简单,家具是房东留下的,有些旧得起皮了,柯凡自己买了布料,做了沙发罩和桌布,卧室里还弄了海蓝色的新窗帘,很温馨。虽然是租来的房子,但是柯凡是真心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来布置。
他哼着歌,把食材拎进厨房,想了想,拿出手机打算搜索一下上次在微博上转发的那个秘制烧烤酱怎么配,他按亮了屏幕,结果发现手机停留在淘宝页面上,还有一个待收货。
他网购没瘾,下了淘宝也只是买家居的必需品而已。最近自己也没有买东西,怎么出来个待收货呢?
柯凡赶紧点开看看,唯恐自己是因为浏览了太多黄色小网站被盗号骗钱了。
结果点开之后,那待收货一栏里的东西,赫然是一面落地穿衣镜!
柯凡浑身汗毛炸起,险些把手机扔进水池。
半天做不出一个动作。
被狠狠吓了一跳之后柯凡反而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定下心来,查看订单的建立时间。
是下午三点半,那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柯凡想了想,那时候自己正在医院,等着看病啊。
那段时间呆着无聊,手机都玩够了,自己似乎眯过去了一会儿。然后就因为伸着腿挡路而被开着拖地车清洁的大叔喊醒了。很快叫号叫到了自己,柯凡就进了江医生的诊室。
难道?那段时间,另一个人格的自己用自己的手机买了这面穿衣镜?
柯凡想到了卫生间里被自己摘下来的镜子,以及曾经出现在镜子里的那个阴沉可怕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心理医生工具人,不!是!攻!
第2章 见鬼
他租住的这间房子厕所不算大,没有隔间,洗手池旁边就是马桶,再往里就是淋浴头。
柯凡刚搬过来的时候在马桶和洗澡的地方之间挂了个帘子来遮挡水滴溅落。安慰自己算是做了个极度简易的干湿分离。
这镜子约有一块大理石地砖那么大,自打摘下来之后就一直斜扣着立在马桶旁边的墙壁那里。柯凡从小节俭惯了,扔东西不在他的思路之内。再者他这房子是租的,如果损坏了什么东西都要赔偿,这镜子如果没有了以后租金到期还得自己掏钱给房东买新的。
柯凡疑上心头,另一个人格为什么如此执念于镜子?
难道他有什么必须要通过镜子才能实现的目的?
柯凡怒向胆边生,把那面方形的镜子正了过来,随着移动屋里的景色在镜子里面一闪而过,然后定定地映照出柯凡苍白的脸。
“你到底想干什么?”柯凡干脆坐在旁边洗澡时用的小板凳上,对着镜子问,“你非要买镜子干什么?这么臭美吗?”
镜子里的柯凡并没有什么异样,动作、嘴型都随着柯凡动作。
“又不出来了,难道非要我睡了才能出现?”柯凡嘟囔着,“之前不是出现过一次吗?”
他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激灵地打了个哆嗦,露出来的脖颈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柯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随着自己说的话做着口型,但是表情改变了,变得极为夸张,如同顽劣的熊孩子在老师背后故意夸张地模仿一样。
镜中影的面目也在扭曲,不过几秒钟,已经变成了他一周前晕倒的时候、以及昨晚看到的那个男人的脸。
冲动之下硬气一秒的叶公好龙·凡大白天凭空出现了幻视,难以置信,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缓了很久,四肢冰凉,站都站不起来。
镜子里的男人在卫生间暗沉的白色灯光下看起来很阴郁,头发几乎长到遮住一双野兽一样的眼睛,脸色白的像瓷砖一样,嘴唇鲜红,整张脸怎么看都带着挥之不去的诡异感觉。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柯凡见到这样的男人都会偷偷多看几眼。
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柯凡与他深邃眉眼对视,也完全移不开目光。这也并不单纯是吓的,柯凡就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小颜控。
忽然,那个男人笑了。
他消失了,镜子里面又变回了柯凡满是惊惧、欲哭无泪的脸。
柯凡摊在小凳子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感觉自己心都不会跳了。
他深呼吸一下,屁股一离开板凳就腿软到直接坐在了地上。就在他扶着墙壁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身体不听使唤。
柯凡清醒着,但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一样,又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板凳上,面朝着那面镜子。
然后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笑,但是自己笑起来,一定不是那个样子的。
镜中无比熟悉的人影,把右手举到眼前,用一个看着就非常应该被打上马赛克的方式舔湿了自己的手指。
柯凡一边不受控制地把手指往嘴里塞一边在心里哭泣,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娘的吓死人了啊啊啊啊啊啊。
(此处省略200字)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柯凡黑眼圈重的吓人。他那无情的老板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让他不舒服的话去看看医生,并破天荒地表示这次不扣他的工资。
柯凡上班之后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多同事关怀,非常受宠若惊,而他自己也是觉得不放心,下午,柯凡再次来到了医院。
他从口袋里找到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才想起来昨天年轻小护士让他今天上午早点来做检查。
那个小护士今天不在,他鼓起勇气,忐忑地问护士站这位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年纪稍微大点儿的护士:“您好,请问· · · ”
“自助机子挂号取号!”
“不是,我做检查,交过钱了· · · ”柯凡满脸谄媚笑容,把纸条递上去,“这是昨天给我的号,我上午有事没来。”
那护士气儿非常不顺的样子,斜着眼看了看说:“进去吧。”
柯凡连连道谢,在检查室的护士指导下,坐在电脑前开始做题。
“是否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柯凡做着做着,看到这么一道题,心里咯噔一声。
在“是”的选项上点了一下。
做完试题后护士告诉柯凡结果会直接传输到主治医生的电脑上,问他挂的谁的号。
“江酬知大夫。”柯凡如实回答。
“柯凡· ·· ·柯凡。”护士在列表里找了一圈,“没有这个名儿啊,你挂号了吗?”
柯凡这才想起来,今天的确是没挂号。
他一晚上都没睡着,哭的嗓子都哑了。这精神状态能好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啊老师,我现在去自助机子上挂号吧。”柯凡向人家道歉。
“江医生的号早挂满了。”这个检查室的护士倒是脾气很好,并不生气,“要不等里面的病号出来了,你进去问问江大夫愿意给你加个号吗?”
柯凡点点头,快步向诊室走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里头正出来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一个看起来是她妈妈的中年妇女低声安慰着她拿着病例和就诊卡正走出来。
下一个号的患者拿着病例,已经在旁等候多时了,用警惕又凶恶的眼神盯着柯凡。
“不好意思,我不是插队,我加个号。”柯凡连忙跟人家解释。
他在对方的诡异眼神中败下阵来,这是真精神病,柯凡怀疑自己要是这时候进了诊室,会被他捅一刀。
他委屈巴巴地走回了等待区的连椅上坐着。
等这个患者从屋里走出来,直到离开门诊还一直是用那种令人浑身发毛的眼神看着他。后头看病的是个温和的中年大叔,他听柯凡要加号,允许他跟他一起进去,找江医生说一声。
“江医生您好,我昨天来找您看过病,门诊下班了,我检查没做完。”柯凡进门后就看到了诊桌后坐着喝水的江酬知,还是被带着金丝框眼睛的江大夫帅了一下,脸有点红。
“哦,你好。”江酬知放下水杯,微笑着问,“检查做完了吗?”
柯凡连连点头,把就诊卡递过去:“做完了,江医生,不过我想看结果,得求您给加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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