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灵修耽误的黄鼠狼君(13)
“算了,就这样吧,”猎户见他为难,只得作罢,“只是,你不要把帽子拿下来,知道吗?”
“嗯,知道了。”黄鼠狼点了点头。
两人上街,还是引人注目了。主要是黄鼠狼衣服极为华美,风吹来,衣袂飘飘,像仙子一样,一顶纱帽盖着脸,更是让人诸多揣测。粗布在身的猎户,跟在他身后,倒像仆人一样。
上了街,猎户感觉不大自在起来。想赶紧带他看了病就回山里去。
两人走进了医馆,这是位颇有名气的老大夫,来找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猎户和黄鼠狼来时已经正午,此时大家都回家吃饭了,没什么人看病。
老大夫的药童招呼他们进去,老大夫吃了饭,过来给他们瞧病。
老大夫觑着眼瞧着他们,“你们是谁……要瞧病啊?”
“哦,是我家娘子,”猎户对他说着,拉了黄鼠狼坐下。
“嗯,”老大夫摸着白胡子,“把手伸出来吧。”
黄鼠狼看向猎户,猎户拉了他的手给老大夫诊脉。“没事的,瞧一下就好了。”猎户对黄鼠狼说。黄鼠狼轻轻“嗯”了一声。
老大夫把着黄鼠狼的脉,眯着的一双眼忽的睁开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脉搏。猎户看着大夫的样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别是有什么大病吧,还是,他看出他不是人来了?
“这……”老大夫嘴动了动,又闭了眼,仔细把着脉,把完了,说:“另一边伸出来吧。”
黄鼠狼又看向猎户,猎户把他另一边手放了上去,老大夫又把了一会儿,渐渐的面容舒缓了,猎户一直看着他的神色,此刻见他面容舒缓,不知何意。
“大夫,我娘子他说近来身子软绵绵的无力,是不是有什么病?”猎户问。
“无病,”老大夫说,“有喜了。”
“有喜了,是什么意思?”猎户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这相公,有喜了就是有喜了,还问什么意思,”老大夫有些嗔怪,“回去好生养着吧,瞧着快有两个月身子了。”
“大夫,”猎户还是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说,他,他有孩子了?”
“嗯,”老大夫摸了摸胡子,看着黄鼠狼,“脉象有些奇特,但确实是喜脉。”
“不可能吧?他,他……”猎户震惊不已,他可是公的,这喜从何来?
“你这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老大夫瞪眼看他,有些不悦。
“哦,不是,不是,只是不太敢相信,大夫可真诊明白了?”
“有甚不明白,千真万确的是喜脉,”老大夫有些动怒了,“你这相公,好不知好歹,不相信老夫就去找别人看吧!”
老大夫召来药童把他们轰了出去。
猎户被轰了出来,无法,只得拉了黄鼠狼走了。
老大夫见他们去了,心下仍是疑惑,这脉象真是见所未见,又似是男脉,却又有喜脉,真是怪哉。老大夫虽行医半生,在他们面前却有些不自信起来,怕老来倒砸了自己招牌,只得把他们轰走了。
猎户拉着黄鼠狼走了,看着黄鼠狼,仍是不敢相信,他对黄鼠狼说:“许是那大夫老眼昏花诊错了,咱们再上别处看去。”
“嗯,”黄鼠狼应着。
又进了一家医馆,又是诊的喜脉,那大夫表情古怪倒跟老大夫差不多。猎户不敢再问是不是诊明白的话了,只得叫大夫开了些安胎药出来。
猎户还是不信,又找了一家,还是喜脉,又开了安胎药。
一连去了几家,都是喜脉。猎户此刻不信也不行了。难不成人家还能合起伙来坑骗他?没有理由啊。
猎户看着黄鼠狼,尽量放缓了语气对他说:“那些大夫,说你有了喜脉,你可知喜脉是什么?”
黄鼠狼半懂不懂地看着他,“你是说有孩子了?”
“嗯,”猎户拉了他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他们说这里面有孩子了。”
“怎么会?”黄鼠狼有些愣,“我们,只是灵修,怎么会修出孩子来了?而且,我是公的啊,相公你忘了吗?他们是不是骗人的?”
“我也不知道,”猎户此刻不知说什么好,“我们先回去吧,你还要逛吗?”
“不逛了,回去吧。”黄鼠狼兴致缺缺,心想回去了。
两人回去路上都闷闷的,不怎么说话,黄鼠狼觉得累了,对猎户说:“此处无人了,我变回来你背我吧,我累了。”
“嗯,你变吧,”猎户说。
猎户背了个篮筐,里面装了药和一些吃的。猎户脱了件衣服枕着,把黄鼠狼放进框里。黄鼠狼身形娇小,蜷在里面倒也装得下。猎户就这样背着它上山。
黄鼠狼在框里面睡了一路,到家猎户也没叫醒它,把它抱到床上睡着。
猎户看着它,又看向它的肚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里面真有孩子了?猎户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竟然把一只黄鼠狼搞怀孕了。
第15章
猎户煮了晚饭,叫黄鼠狼起来吃。
黄鼠狼赖床不想起来,猎户摸了摸它的头,叫着,“快起来了,你不是想喝血吗?血放久了不新鲜了。”
黄鼠狼变了人,猎户手摸在他的胸膛上,发现自己手在摸哪里的猎户顿时红了脸。
“相公抱我去,”黄鼠狼伸出了手,要他抱。
猎户看着他,无奈地笑了下,起身把他抱了起来。
“相公,”黄鼠狼叫着。
“嗯?”猎户应着他。
“我有喜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黄鼠狼问。
“怎么会呢,”猎户看着他,“相公一直喜欢你啊。没有一刻不喜欢你的。”
“可你听说我有喜,就不高兴了,”黄鼠狼说。有喜在黄鼠狼看来就跟有病差不多,他倒不在乎自己是否有喜,他在乎的是这个人在知道他有喜了之后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相公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奇怪,你不觉得奇怪吗?”猎户把他放到了凳子上,把一碗鸡血放到他面前。
“有什么奇怪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灵修出了什么差错吧,”黄鼠狼说着,端起鸡血喝了起来,鸡血已经有点凝固了,黄鼠狼喝完鸡血舔了一下嘴巴。
“要喝点水吗?”猎户把一碗清水端到了他面前,黄鼠狼端起来喝了一口。
桌上也有一碗生鸡肉,猎户问他:“要不要吃点鸡肉?”
黄鼠狼还是不想吃,摇了摇头。
猎户自黄鼠狼说闻不得油腻的味道,便不跟他同桌吃饭了,等他吃好了,猎户才去灶间吃。
此刻黄鼠狼什么都不吃,就喝了碗鸡血,猎户觉得不够,劝着他,“吃点吧,多少吃点。”
“不想吃,不要吃。”黄鼠狼固执地说。
“可你现在有孩子了,吃这么一点血怎么行呢?”猎户看着他,“多少吃一点,嗯?”
“不想吃就是不想吃嘛!相公为什么一定要我吃,都说了不吃。”黄鼠狼说着有些恼怒起来,看到桌上的鸡肉,更是生气,衣袖一挥,碗就掉落在地,啪叽一声碎了,鸡肉块都滚落在地。
猎户见状,忙劝着,“好好,不吃就不吃,你不要生气了。”
黄鼠狼站了起来,对他说:“我出去散散心,这里太闷了。”
猎户也没法拦他,再说也拦不住,只得说:“那你早点回来。”
“嗯,知道了。”黄鼠狼说着出去了。猎户看着地上的残渣,只得自己收拾。
黄鼠狼想到他的灵力时有时无,大概就跟这“有喜”有关了。想到这,他一刻不能停,去找大蟒蛇商量对策去了。
“哈?”大蟒蛇听了有些不敢相信,“我没听错吧,你一只公的黄鼠狼居然有喜了?”
“嘘!嘘!”黄鼠狼这回知道不能伸张了,忙让他小声点,自己也放低了声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今日下山,那些大夫就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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