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7)
风声猛地醒来。
他想动一下,但全身都传来紧缚的感觉,他眨眨眼睛,觉得天花板真是熟悉得过分。
又回来了啊,风声慢吞吞地想。他都懒得数这是第几次,明明每一次都成功地逃出去了,睁开眼总会回到这个苍白的实验室。到后来他逃出去后整宿整宿地不睡觉,可身体总有熬不住的一天,等他熬不住了,哪怕只是睡一小会儿就惊醒,再睁眼他还是回到了实验室里。
风声怔愣地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他几乎都忘记为什么要逃跑了,只是每一次醒来,他都想着要离开,离开,离开。渐渐的,他想不起为什么要离开,甚至也有些懒得离开了。
风声的头开始刺痛,头皮一炸一炸地疼,他知道自己已经需要向导素疏解了,但一向会及时出现的死活不出现,他又被绑在束缚带里动弹不得,这无疑更加剧了风声的痛苦。
“呃……”风声拼命地往外撑着胳膊,束缚带反而收得更近,紧得让他喘不过气。
他需要他的向导,风声猛地一扭,绷断了锁骨处的一根束缚带,但这只是扬汤止沸,作用不大,体内向导留下的费洛蒙已经全部被作用消解掉,机能循环发出几近枯竭的恐惧尖叫。
“查尔斯!”风声大吼,他只叫了一声,就几乎失去全部力气,但他还是固执地,挤在束缚带里气喘吁吁地嘶喊着他的向导的名字,“查尔斯,滚进来,查尔斯!”
束缚床发出一连串的咔咔声,束缚带接连解开,风声的身体整个轻松下来,躺在床上粗喘。舒缓怡人的向导素气息蔓延进来,查尔斯走过来单腿压在他床边,双手压在他身体两侧,仔细地看着他。
“我在。”他轻轻说,俯下身亲吻风声的额头和眼睛,充足而纯净的向导素缓缓将风声包裹起来,查尔斯释放出精神丝,耐心地安抚着风声久经折磨的精神图景。
风声被他亲吻着的那只眼睛闭上了,另一只却睁着,睫毛打着颤。沉静一会儿,风声抱紧了查尔斯的脖子,分开腿夹着他的腰难受地蹭着。
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汗湿地贴在深色硬邃的脸颊上,查尔斯动作疼惜地把他的头发梳到脑后,轻轻吻他苍白的嘴唇。他的一切动作都很轻,从脱掉风声的裤子,到给风声湿得一塌糊涂股间润滑。
“快点儿。”风声天生性格干脆,反而不习惯查尔斯的温柔,希望他能痛快一些。
查尔斯无奈地笑,把性器塞入他湿淋淋的后穴,热烫的肉棒顶进同样热软的穴肉猛烈抽插,粘糊糊的淫液被挤得溅出来,流满了腿根。查尔斯操得又狠又重,风声却全无往日的抗拒,甚至抱着查尔斯的脖子轻轻地喘息着,沙哑地低声呻吟着,被长期的情欲催得烂熟的身体在快感中震颤得像一片叶子,被男人顶得起起落落。
哨兵的身体仿佛通红烂熟的果子,稍微一挤就从饱满的果皮里溢出甜腻的汁液,你说他不耐操,偏偏这健壮的身躯在暴力的性爱中也如鱼得水高潮连连,你说他耐操,这身躯浪得出水,敏感得要命,只需要用灼热的龟头顶弄那湿软穴肉,他就受不住地哀哀发出骚浪的淫叫。
查尔斯享用这个调教成熟的淫荡身体,像享用一颗饱满软烂的多汁果子,他大开大合地操进淫水飞溅的媚红穴口,哨兵的费洛蒙在空气里餍足地缭绕着,挑逗向导嗜欲到极致的向导素。
“嗯呜……呃啊啊……不……”
蛇性本淫,查尔斯更是将蛇类饱含浓重占有欲的欲望发挥到极致。他掐着哨兵劲瘦有力的腰,把哀叫的哨兵狠狠摁在自己的肉棒上,硕大的性器狠狠凿入肠道,仿佛钉在里面一般重重地射精,风声被那诡异的如同要顶破内脏的力度吓得惊叫,滚烫的热流在肠道内流动,他的长腿在半空中扑腾着,身体却被查尔斯死死地钉在身下灌精。
查尔斯摸摸他湿淋淋的额头,烙下一吻:“我现在可以信任你了吗,哨兵。”
第5章
帝国的宴会是出了名的奢华,豪华的宴会大厅,穿着精致的礼服来来往往的贵族们起坐之间觥筹交错,散发着浮靡的气味儿。
哨兵塔的生活中规中矩,卧室,食堂,训练场三点一线,偶尔银雀带风声出任务,结束的早会带风声去喝酒。但大多时候是风声看银雀喝,哨兵的身体新陈代谢得太快,很难体验到喝醉的感觉,他的口腔也太敏感,对他来说再好的酒都是一杯辛辣的苦水。
风声突然想到了银雀,他的前向导,被抓之前银雀执意要带他去喝酒,他降低了风声的五感,给风声点了口感柔和的果酒,但风声还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看着少年洁白的小脸在暖融融的灯光下泛出微醺的红,眼神迷离又难过地看着他,明明没喝醉,心里却有些恍惚。
他知道银雀对他怀着不一样的感情,也知道银雀难过于风声迟迟不愿意跟自己进行最后的链接,他不讨厌银雀,但他只是,做不到。跟一个向导完全链接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让他从心底里觉得战栗,他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拼命地活着,变强大了反而要把自己的命门交给别人,就算这能大幅提高他的能力,延长他的寿命,也让他本能地无法接受。
他信任银雀,可他过不了心里的坎,在他心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他宁愿单打独斗痛痛快快地三十岁死,也不愿意跟一个向导捆绑在一起换五十岁死。
酒吧暖黄暧昧的灯光与宴会大厅柔黄明亮的灯光融合转换,风声回过神,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查尔斯知道他不爱喝酒,把他的葡萄酒换成了葡萄甜水,风声连葡萄汽水都喝不了,哨兵的口腔都太敏感了,汽水会辣得他们舌头疼。
这宴会是给上流社会的向导和哨兵放松的,食物饮品都是分向导和哨兵准备的,妥协以后,风声在查尔斯那里得到了最好也是最适合哨兵的照顾。他顺从地打开精神图景接受查尔斯的查探,安抚与窥视,像任何一个全身心信任向导的哨兵。
查尔斯出去后,那些或探究或嘲讽或鄙夷的目光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帝国人一向是很瞧不起联邦人的,觉得他们粗野无礼,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而迟迟不链接哨兵的查尔斯王太子,竟然链接了一个联邦人,还是当年杀死菲利普亲王的罪犯,风声受到的关注可想而知。
风声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吃着盘子里的生菜,处理过的菜叶卷进嘴里,咀嚼时发出淡淡的苦味。他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地吃着,直到一个人伸手要拿过他手里的叉子。
风声动作敏捷地躲开,回头睨了那人一眼,那是个面容苍白的人,坐在轮椅上,修长的身体瘦得脱了相,但依稀可以看出往日的俊美。他身上有哨兵的气息,但几近于无,应该是精神图景受到重创,精神体死亡的废人。
“好久不见,”那人看着他,笑了笑,“我一直记着你的脸。”
风声也想到了他可能是某个任务中遇到的敌人,但他觉得没意思,死或者残在他手下的人何其多,他也从来没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回过头,往盘子里夹了更多的蔬菜。
那人身后的年轻人对他的轻慢很恼怒,想要冲上来,却被那人摆手拦下了。
他咳嗽了几声,抬头问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菲利普吗?”
这个人看上去一副快死了的样子,是因为菲利普的死亡而精神图景崩溃的他的哨兵吗,风声顿了顿,看他一眼,淡淡道:“记得任务。”不记得人。
那次任务难度很高,银雀替他承受精神攻击受了很重的伤,所以风声有印象,在平时,风声很少会记得结束了的任务和任务目标。
“记得任务……哈哈……咳咳……”男人先是笑,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后的年轻人拍着他的背。愤怒地看了风声一眼。
“抱歉,让你看我这个废人的笑话了,”男人喘息着,“我苟延残喘到现在,就是想看你怎么死。”
“哦。”他说得坦白直接,但风声并不在意,如果有人杀了银雀,他就算废了也会想办法搞死那个人,但如果死的是查尔斯,那就随随便便,就算自己精神图景崩塌跟着查尔斯废了或死了,也算痛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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