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 三(229)
此刻在落日的余晖下,这座造型奇特又典雅船屋的外壳上的防水油漆泛着一种炫目的金色鳞光,边缘呈现出一种红色,入口处绘制的船屋图案在海水对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不像是要即将要带给祭品痛苦的牢笼,反倒像是一座金碧辉煌的船宫。
一众孩子看得都傻了,有个孩子还指着船屋,不可置信地叫出了声:“这是给我们住的地方?!”
“是的。”御船转身过来,他指着一旁的入口,“去那边领有自己名字的木牌,拿到木牌之后你们进去,把木牌插到什么房间旁边的木龛里,那个房间就归你们。”
等一众孩子正兴奋地准备冲过去领木牌往船屋里跑的时候,御船又开口了,他冷酷地说:“但是房是祭品先选,侍从后选。”
“要等每一个祭品都选好了房,侍从才能选。”
身份是【侍从】的孩子们脸上兴奋的神情一滞,他们眼巴巴地看着【祭品】孩子们冲进了船屋里欢呼雀跃地选房,大叫着这房子有多宽多好,手里攥着的自己的木牌片慢慢收紧。
白柳拿着自己的木牌走了进去,一入视野是一排整齐又亮堂的船屋,但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个船屋的宽度在逐渐缩小,最里侧那个船屋只有两扇门那么宽了。
在意识到这里的房子需要抢的一瞬间,这些本来在船上共经风浪,还培养出了一点同甘共苦情谊的孩子立刻开始疯跑,试图自己的木牌先塞最宽最大的那个房间的木龛里。
“这房间是我的!”
“是我先把木牌塞进来的!”
几个孩子围绕着最大那个房间争夺得面红耳赤。
白柳余光扫了一下,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从最大的几个房间旁边走过了,他想起了自己在孤儿院里,一堆孩子抢玩具的场景。
但这种东西一般都和他没有关系,这群人喜欢的玩具,白柳一般也不喜欢,就像这次一样,他直接走向了最后一个房间,抬起头平淡地把自己的木牌插了进去,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这房间的布局和之后苍太带他休息的那个房间的布局一模一样,连墙上挂的那副海浪图都如出一辙,只是这次这幅海浪图后面没有神龛。
白柳收回了抚摸墙的手。
看来最后一个房间这里没有神像,那这条支线的下一个关键神像应该是在【旧邪神·灵】身上。
——换句话说,按照《塞壬副本》的设定来看,也就是谢塔的身上。
门外传来了孩子涌入进来的脚步声,但这些脚步声很快顿住了。
白柳垂眸——看来这些【侍从】已经发现了。
这些孩子静了很久,愣愣地望着这些他们在门外向往很久,以为能住进来的船屋,开口问:“这些船屋都住满了,我们要住在哪里?”
四联排的船屋房间旁边全部已经插好了木牌,没有一个空余。
“你们当然有住的地方了。”御船看着这些孩子愕然的表情,语气带上了一种莫名的诡异和兴奋,“在这个船屋里,可还是有一个地方能让你们这些低劣的侍从趴下来,好好休息。”
他举步,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穿过联排的船屋,停在了一个露天的储水石缸旁边,转身笑着看向这群孩子:“就是这里。”
这些选择成为【侍从】孩子无法置信地看着这个储水石缸的建筑物。
储水石缸周围的土地潮湿又阴暗,密着着类似藤壶的生物,地面上是杀鱼残留的血迹,和被丢弃的生蚝和贝壳的壳子,和一些腐烂变质的鱼虾,这里很明显是一个处理食材的地方,泥地就像是被这些东西腌渍出了味,散发出一股又一股的腥臭气。
这还不是最让这些孩子震惊的东西。
苍太恍惚地看着储水缸旁边的,一个个只有他们身体一半大小的尖顶钢丝笼子密集地排列在一起,上面搭了一张破破烂烂的塑料遮水棚,笼子前面放了一个水碗一个饲料碗,里面脏兮兮地装满泥水,旁边紧贴的就是用同样笼子装的各种鸡鸭之类的肉走禽,正在咯咯咯地叫唤。
——这完全就是装宠物的狗屋,或者是猫窝。
这些笼子上有个挂牌的地方,那个地方早已挂上这些【侍从】宠物的名字,又或者是这些侍从自己的名字。
御船抬手指着这些笼子:“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所有孩子都呆呆地望着这些笼子,没有人说话。
御船熟视无睹地继续说了下去:“你们白天五点半就要从这个笼子里和你们的宠物一起爬出来,然后抓你们旁边笼子里的动物杀死处理好,送到厨房去给师傅们做菜,这样在八点之前,各位祭品大人才能吃到最新鲜又美味的料理。”
“注意早上五天半这里的天还没有亮完,天色比较暗,如果你们在抓笼子里的动物的时候抓错了,抓成了其他人的宠物杀死,我们一概不负责,你们自行处理好。”
御船漫不经心地说:“不过这对你们来说,或许也不是坏事,毕竟上一个宠物不小心被旁边的人杀死的侍从,因为痛苦过度,成功地在那年的第一轮考核里晋升为祭品大人了。”
“那真是个努力又上进的孩子,我很喜欢他。”御船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满意地微笑了起来,“他在晋升为祭品,享受到祭品大人们的优渥又尊重生活之后,因为过于害怕自己在下一轮的考核中从祭品再次沦落为侍从,所以为了巩固自己的痛苦——”
“——那孩子逼自己吃掉了自己的宠物。”
第437章 邪神祭·船屋
“今后你们就住在这里。”御船头也不回地转头离开, “明天早上七点半,你们和祭品大人们都要一起前往鹿鸣县最大的几大族派家族哪里。”
“给我整理好外表着装,我不想看到任何不得体的装束或者行为。”
等到御船走了之后, 【侍从】们有些呆滞地望着那些生锈的笼子,很快有个穿着灰扑扑侍从衣服的人从船屋里疲惫地走出, 怀里抱着一只骨瘦如柴的小狗, 熟练地推开笼子钻了进去,转头将一塑料袋的祭品大人不要的一部分剩饭剩饭倒进了狗盆里, 自己吃了另一部分。
狗从笼子里钻了出来, 急迫地将头埋进笼子里吃那些脏兮兮的残羹剩菜, 吃完了之后收回了狗头,一人一狗缩在那个狭窄笼子里互相拥抱着,就那样睡去了。
苍太几乎看傻了。
很快, 有很多侍从从船屋里走了出来,也是把剩饭剩菜给自己的宠物吃了,自己吃另一部分, 以各种各样的姿势蜷缩在笼子里互相取暖般睡去了。
新来的【侍从】小孩们一部分恐惧着摇头后退,另一部分仿佛已经接受现实般, 绝望地上前推开了笼门。
这些老侍从看了一眼这些新来的侍从, 有人开口询问:
“你们是今年新来的侍从吗?”
“这一批的祭品大人性格怎么样?”
其他小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苍太犹豫着回答了:
“他们的性格都还挺好的……”
有个背对着所有人的侍从冷笑一声:“祭品脾气好不好, 会不会折磨我们这些侍从,现在怎么看得出来,得看半年之后的考核了。”
苍太被怼得一怔,其他侍从小声地对他说:“他是今年上半年考核的时候, 因为痛苦没比过自己的侍从,从祭品掉成了侍从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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