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一(388)
鹦鹉:“愚蠢的奴才,你没看到吗?”
阙莫捏着鹦鹉的脖子把它往比赛场内方向甩去。
白尾鸢主人:“虽然它很惹人生气,不过这里驭兽师多,你太欺负灵兽的话,小心引起公愤。”
年铉:“谁因此而指责我们,我们就把彩爷送给其玩一会儿。”
白尾鸢主人:“如果彩鹦鹉在那人面前装乖呢?”
阙莫冷笑:“那傻逼从破壳开始就学过怎么装乖。”
白尾鸢主人笑道:“那也挺好的,自我任性的灵兽,有些人还就喜欢这样的,觉得它们特别真实。”
年铉:“……嗯,它的前主人就是这么想的。”
阙莫:“然后这鹦鹉犯错他罩不住了,只能忍痛将它送到我们手上,和我们一起受罚。”
白尾鸢主人:“唉,这确实是个问题,真性情和守规矩,经常不能并存。”
阙莫:“我觉得它主要是智商低的原因。”
我问看着白尾鸢出神的江湄:“彩虹对晏子琪师妹的仓鼠们打过主意吗?”
江湄的视线恋恋不舍地从白尾鸢身上收回。
我:“没关系,你可以继续看它。”回答问题不用眼睛。我能理解看久了倒霉鹦鹉后,看神骏猛禽的震撼感。
江湄:“不了,裴师兄比鹰更好看。”
……你真的还是继续看它。
江湄:“彩虹想对晏师姐的那些仓鼠下嘴,不过,它的动静太大了,晏师姐在它动嘴之前早有防备,彩虹就反吃了亏,还被在晏师姐指挥下的仓鼠群攻击得狼狈逃窜,然后更恨仓鼠了,又不敢再去招惹晏师姐的仓鼠们。仓鼠都快成它的心魔了。”
江湄现在的修为略高于晏子琪,她筑基的时间也早于晏子琪,严格说来,她应该称呼晏子琪为师妹,但江湄是杂役弟子,晏子琪是内门弟子,在修为差距有限的情况下,杂役弟子会主动把姿态放低,以前辈来称呼内门。
——‘有限’就是说,比如都是筑基初期,或者内门那个是筑基初期,杂役或外门是筑基中期,这时内门的就会被叫师兄师姐。但是同时,内门弟子还是会叫修为比自己略高一些的外门或杂役弟子为师兄师姐。
也就是,江湄在称呼晏子琪的时候,会叫她晏师姐,而晏子琪在提到江湄时,也会叫她江师姐。
1383_有限度的混乱
这种特殊情况仅限于修为相差很小的时候,而且杂役和外门弟子不遵守这条潜规则也不算错。大部分内门弟子并不会在意这种口头便宜,有些被比自己修为高的同门叫前辈还会觉得略尴尬,不过确实也有一些内门弟子比较在意这种细节,如果有杂役或外门弟子口误了,这类内门弟子就会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会去找茬。几次下来搞得杂役和外门弟子心里绷紧了弦,把所有内门弟子都当小心眼,姿态越放越低,就怕因为一些小事而得罪了人。
好在这种纠结也就低修为阶段比较多一些,内门弟子因为资源比外门杂役好,心性也比外门杂役更坚定,修为提升速度明显更快很多,而外门杂役中通过了考核观察的弟子会被提入内门,修为上去了但忠诚度始终不对、觉得自己跟云霞宗总是隔了一层的,会自行退出本宗,于是剩在外门杂役的多是不上不下的类型,顶天了金丹期,大部分筑基期,一部分练气期,都是小辈,称呼混乱一些也就混乱了,无伤大雅,也算是变相的对外门杂役的激励。
但是强调,必须是修为差距很小的时候才能这么混乱称呼,要是外门金丹敢管内门筑基叫前辈,两个都要罚。什么,内门的没让那么叫?你没让,人一金丹怎么明知道会被罚还对你个晚辈低声下气?戒律处不听狡辩,狡辩的一律处罚翻倍,再狡辩就再翻倍。
还别说,以前真有外门金丹为了报复内门筑基而当众管那人叫师兄的,后来两人都被罚了。那个内门弟子几次喊冤,说是那金丹报复他,戒律处就几次加罚,直到那内门弟子再没力气喊为止。
不过那金丹被罚得也不清。对于宗内事务,戒律处的调查能力甚至在惠菇长老之上——在不在云霞女士之上不好说——戒律处知道那金丹是故意的,而加罚的理由也正是这个:
“一个金丹要报复筑基,方法数不胜数,却偏选择了当众折辱你自己。你说你怕他依仗内门弟子身份整你,你说你怕得罪了他一个会导致内门弟子报团整你,但他能一直窝在宗内不出吗?宗内你怕报复他时会暴露身份招致后遗症,你不会在宗外动手吗?还是说你一个金丹在宗外没把握对付他一个筑基?本宗内门弟子拉帮结派的,你不会鼓动他的对头吗?你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自己入不了内门,甚至从杂役到外门都花了那么多年,那么这次你自己做的事情,够不够你反省?”
那金丹深刻反省了,现在已入内门,是元婴前辈之一;另外,那个跟他有仇的筑基期内门弟子,现在也是元婴了。两人还是互掐着,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明招暗招阴招损招……但凡想得到的就没有他们做不出的,时不时就要因为斗殴过度而被戒律处一起罚,然后在受罚过程中又掐,于是被戒律处加罚。
关于他们俩结仇的起因,时间比较久远了,消息不确定,据说是因为一方让另一方丢了面子,然后后者又故意下了前者的面子,这样反复循环,梁子越结越大,但比起现在两人的针锋相对花样百出来,那起因似乎又已微不足道。
第323章
1384_带孩子
江湄不再看白尾鸢后,白尾鸢向我们这边看来——先前除了跟它的主人亲昵外,它一直把脑袋转向后脑勺对着我们的方向。
白尾鸢跟毛球对视,毛球摇了摇尾巴尖,白尾鸢张了下翅膀,白尾鸢的主人对毛球和善地笑笑。
虽然同是筑基期,但三流门派的筑基期已经挑大梁了,是其门派中的中坚力量,地位相当于云霞宗的元婴期,所以从神态举止来说,这位白尾鸢主人明显比我们显得成熟不少——长相也是他更成熟。
“它不参赛吗?”年铉在对他提问时也略带上了些请教的意味——年铉和白尾鸢主人的修为都是筑基中期,客观上不需要有后辈对前辈的恭敬态度。
白尾鸢主人:“它不喜欢参与吵闹的事情。”
但是不讨厌旁观吵闹,我猜。
白尾鸢主人名叫白复,男,外表看来是个中年大叔,他的白尾鸢名叫缤纷,用白复的话说,是‘一个正值粉色青春期的可爱小姑娘’。
嗯……一个中年大叔带着一个可爱小姑娘……正直地想,小姑娘要是有什么小心事,适合跟大叔说吗?说了大叔能理解吗?我姐青春期的时候,我爹还满云霞宗地给她找女性前辈带一带,就怕自己太糙把女儿养偏了性别特征。
惠菇长老帮我爹带孩子不是从我开始的,是从我兄姐开始的。所以后来包打听拿双胞胎做报道惠菇长老那么积极对付呢,相当于动了她半个儿女嘛——半个儿子加半个女儿,就等于一整个孩子了哟,包打听就是动了她一整个孩子了,怼他们没商量。
当时老爹之所以会主要请惠菇长老帮忙带孩子,是因为在云霞宗的、我爹熟悉的女修里,惠菇长老是外显最娴静好沟通的一个。后来我爹需要找人帮忙带我时,惠菇长老依然是我爹熟悉的、我宗女性长老里最娴静好沟通的一个——可想而知本宗的其他女性长老是个什么状态……
咳,好,惠菇长老不cos怪异风格时是真的很娴静——云霞女士倒是更端庄,可云霞女士不是人啊,带孩子这种事还是让同种族的来比较好,再说我兄姐出生时我爹还不够格与云霞女士平等对话。
那个时候我姐已经天天和我哥像拆迁办似的吵、打、掐,骨折、见血都是家常便饭,老爹不由怀疑是自己和剑修峰都太冷硬了,把女儿养得跟儿子似的。
1385_性别和灵根的影响
在修炼之路上,修士们认为女修与男修没有区别,一样能打,一样能谋算,一样能成大能……但是,在细节方面,修士们又认为女修与男修有显著差异,比如女修的战斗风格往往比男修的更细腻周到,比如在硬碰硬的事情中男修往往比女修更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