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前我被豪门父母找到了(22)
他索性放下筷子,听着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忍不住问:“你在哪儿啊?”
江厌看了眼四周来来往往的研究人员,道:“研究院。”
昨天的治疗做到一半急忙忙离开,今天研究院的人又强行把他叫回来,继续完成。
江厌对这些本来不上心,只不过想到昨天晚上信息素一时的失控,还是来了。
谢观宁心下了然,也识趣地没多问,只换了个话题道:“话说我可是都把话放在那了,非帝国第一军校不去的,怎么到现在都还没人联系我啊?还是说人家不在乎我一个学生啊?”
江厌忍不住笑:“怎么会。”
帝国第一军校是高冷了些,但对于优秀学生的争取也是十分上心的。在这场状元争夺战中,他们迟迟没有反应的原因也是没敢想谢观宁会报考军校。毕竟在往年,军校招到文化成绩最优秀的,也不过在十几名左右。
谢观宁道:“现在那么多学校都知道了,倒显得我上赶着似的,可别最后他不要我,那可是丢人了。”
谢观宁把外卖收拾了,随手扔到垃圾桶里,打算等会出门的时候一起带下去。
只是一大早被人吵醒,睡都没睡好,坐着坐着就又有些犯困。
江厌道:“毕竟事关重大,可不得仔细确认。”
谢观宁被他这说法取悦了,又往床边走去,声音懒散:“你这话我喜欢。”
江厌眉眼柔和。
他身边一身白色研究大褂的人看着他那副神情温和的样子,时不时抬眸,心中的惊讶溢于言表。
两人都没说话,谢观宁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他那边的细碎的声响,眨了眨眼,忽地问:“你现在没事吧?”
江厌尾调微微上扬,疑惑地嗯了一声。
谢观宁道:“你要没事就别挂电话吧,正好占着线,省得那些人一直给我打电话。”
江厌笑,谢观宁头埋在枕头里,嘟囔道:“我好困啊。”
一通接着一通的电话,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九点开始打,说实话也不算早了。
江厌道:“就不怕等会军校的人给你打电话,错过了?”
谢观宁顿了顿,道:“那我难道不值得他们等一会吗?”
“值得。”江厌说:“怎么不值得。”
第19章
谢观宁笑,声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带着明显的困倦。
江厌声音放柔了许多:“睡吧。”
谢观宁闭着眼睛,慢慢“唔”了一声:“那要是真错过了电话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觉得我耍大牌啊?”
江厌道:“不会。”
研究员门来来回回在他身上插着什么仪器,江厌十分配合,声音却是温柔地让人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道:“等你醒了,电话就来了。”
谢观宁似乎是想笑,意识却渐渐沉沦,眼皮子慢慢阖上。
片刻后,江厌听到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透过电子设备,显得有些失真。
江厌垂下眼睑,眉眼微弯。
研究人员忙碌半天,最后为首的那个白衣研究员看着检查报告,看了半天,惊奇开口:“您最近的信息素水平非常稳定,跟刚回来那一段时间紊乱濒临崩溃的情况简直判若两人——您最近是做什么了?”
江厌神色一顿,并未开口。
·
谢观宁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外头的太阳还高高悬在半空。
他又在床上赖了片刻,最后慢吞吞地拿起一旁的终端,惊讶地发现他和江厌的通话竟然还在继续。
那边似乎也听到他的动静,声音低沉:“醒了?”
谢观宁顿了顿,挠了挠金色的头发,含糊地应了一声。
江厌道:“既然醒了,就接电话吧,等会第一军校应该就会和你联系了。”
谢观宁挑了挑眉,声音拉长,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江元帅怎么那么清楚啊?”
那边顿了顿,慢慢道:“别闹。”
谢观宁撇了撇嘴,揉了揉有些烧红的耳朵,果断把通话挂断。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电话又响了起来。
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沉稳中又不失激动:“您好,请问是谢观宁同学吗?”
谢观宁:“是。”
那边热切开口:“是这样的,我们听说您有报考军校的意愿,想来问一下您最近有没有时间,我们约个地方,具体聊一下?”
谢观宁看了眼时间,道:“那明天上午九点吧,明礼高中。”
校方那边自然应好。
谢观宁挂了电话,懒洋洋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迟钝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时候外面的太阳了。
他趿上拖鞋,走到床边,眼睛被外面的光线刺得眯了眯。
天气真好啊。
他本以为他报考军校的消息传出去,会有很多学校会打电话过来,但等了等,竟是一个都没等到。又想起刚才江厌说的话,心下隐约了然。
没有事情打扰,他也乐的个无事一身轻。只不过平时一直忙碌着,乍然闲了下来,谢观宁一时竟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他透过窗户往下看,老旧的居民楼各种设施都比不上市中心,但难得的是他多了市中心那种难得的人烟气儿。
老旧居民区生活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不缺钱也不缺时间,平时生活滋润惬意,时不时在某一棵树下就能看到几个老爷子在下棋,或者是在谁家门口闲话家常。
现在正是要准备晚饭的时间,下面的人比之平时又要明显多了几分,多是从菜市场买完菜回来的老年人们。
科技高速发展的现在,家务机器人已经十分普及,连做饭这种事都能被轻易完成。但总有一些人觉得机器做出的饭菜没有灵魂,十年如一日地选择自己做饭。
就跟明明有更方便营养的营养液,人们却还是选择花费更多的时间精力去品尝一道美食一样。
这叫生活。
谢观宁在楼上看着,忽然有种想下去走走的冲动。
若是平常,一有时间他肯定会泡在地下赛场,拼命挣钱。但现在他攒的钱已经差不多了,再加上每年的高考状元,学校和教育部都会有一笔不菲的奖金,这些钱算下来怎么都够了。
压在肩头的担子骤然轻了那么多,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忽然觉得放松放松也挺好。
说做就做,谢观宁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裳,穿着最舒适的一双鞋,慢慢悠悠晃到了楼下。
阳光还很刺眼,谢观宁闭着眼睛,感受着太阳的热度照在皮肤上的感觉,听着周围的虫鸣鸟叫,只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他没有目的地地四处晃着,时不时在打牌大爷身后站着饶有兴致地看一会,时不时绕到下棋的老人背后轻声说上两句,老人家见他一个小孩随意开口还有些不爽,但顺着他说的走,竟然还真赢了,顿时眉开眼笑。
有些热情的叔叔阿姨认出了他还很惊讶:“哎呀小谢,可真难得能看见你呀,今天不上班呀?”
谢观宁笑,在他们旁边坐下:“今天休息,看着天气好,就下来走走。”
“就该下来走走的,年轻人就该多晒晒太阳,出门活动活动,像你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身体受不住的!”
说话的叔叔和他是一层楼的,偶尔睡得晚就能听见谢观宁半夜回家开门的声音,问了才知道他是加班加到这个时候。
有时候谢观宁白天的时候难得在家,邻居家里做什么好吃的也会分给他一点。
谢观宁笑,也没说什么,就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谈话的内容无非是东家的八卦西家的事,一般的年轻人都没兴趣,谢观宁却听得津津有味。
说着说着,他们又将话题转移到谢观宁身上,热情地问他:“对了小谢啊,你今年多大了?谈没谈男朋友啊?”
对上诸位叔叔阿姨发光的视线,谢观宁脸上的笑一僵:“没呢,我才十八呢。”
“十八也不小啦,都能结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