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崽才不是大反派!(4)
越想脑袋越疼,干脆不想这么多,他从床上跳下来,进入浴室洗澡。
花洒淋湿身体,他的脊背出现层层叠叠的浅金色鳞片,眼睛闪过一丝猩红光芒。
嗡——
突然,吴不言脑袋嗡嗡作响,身体惯性向前倾斜,头上的小包包好巧不巧正好撞上冷冰的瓷砖。
“唔!”
来自身体撕裂重组的剧烈疼痛,使他眼前阵阵发黑。
过了好久,吴不言艰难从地面爬起来,身体发软,脚步虚浮,用手死死撑着洗手台,不让自己倒下。
等他抬头,镜中额头上有一些红血色,但好在没有破皮,一双通红的眼睛.....
等等!
他的眼睛怎么变红了?
吴不言仔细盯着自己的眼睛瞧,一双丹凤眼中,原本褐色的瞳孔变得深红如血,逐渐变成炽焰金色。
他盯住镜中自己的眼炽焰金眸睛微微转动。
陡然间。
天旋地转。
眼花缭乱之中,他好像看到自己的眼睛里面藏着东西,那是一把通体烈火燃烧的刀。可等他再次眨眼,炽焰眼眸已经变成正常的褐色,眼睛里除了自己以外,什么也没有。
吴不言使劲用冷水冲脸,冬天的水,冷得令人瑟瑟发抖,手指指尖微微有刺痛感。
“果然是自己太累了吗?”
他拿着毛巾围住腰上,露出上本身小麦肤色而层次分明的腹肌,赤脚走出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随后,打开桌上的盒子,盒子里面装着很多糖纸包裹的大白兔奶糖。
他剥开糖衣往嘴里扔了一颗奶糖,浓浓的奶味在嘴里化开,他坐在躺椅上平复心情。
隔壁传来激烈的游戏声,还有一个男生的呵骂声。
住在他隔壁是一个游戏宅男,天天打游戏,几乎不怎么出门。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自从隔壁男的知道吴不言是送外卖,天天点他送外卖。只不过今天他被送进医院,便让他另找人送。
吴不言吃完一颗奶糖又吃了一颗,连续吃了三颗奶糖,心情才平复下来,起身刷牙睡觉。
深夜。
墙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靠近吴不言的床头才慢慢停下。
月色透过窗户,那只一只巨大触手的影子,它正慢慢靠近吴不言的头颅。
正当它张开嘴巴,想要将吴不言吞入口中,下一秒,一只条状的东西精准拍打触手影子,触手影子尖叫一声,迅速逃离现场。
那条状的东西,如一条蛇类的尾巴,长满了鳞片,尾巴尖还缀着一小撮金色的绒毛,耀武扬威摇晃着。
月光下,吴不言额头上的小包包稍微长大了一丢丢,末端粉粉嫩嫩,尾巴尖轻轻触碰了小包包,片刻缩回去。
床上传来响动,原来是吴不言翻身踢开了被子,那尾巴小心翼翼为他重新盖上被子。
圈在他的腰腹,如沉默守护的守卫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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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晨,吴不言醒来发现房间乱七八糟,陷入呆滞。
“难道我昨天梦游了?”
吴不言掀开被子下床,刚走一步,脚碰到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倾斜,单手撑住地面绷紧肌肉,牢牢站稳。
突然,大腿上有毛绒触感,他低头看到全身光溜溜并长满浅金色的鳞片,尾巴尖尖一撮金色的毛,小尾巴轻轻钩住吴不言的大腿,讨好地蹭了蹭。
吴不言:“!”
吴不言一个趔趄倒坐在床上。
小尾巴尖尖微微下垂,看起来有些有些萎靡,就像个小孩子委屈巴巴地拉耸脑袋。
吴不言像在欺负小孩,心底涌出一股罪恶感,他下意识伸手轻抚尾巴上的鳞片,浅金色的鳞片因为他的触碰闪了闪,此时,一阵酥麻从尾椎骨蔓延到脑门。
“唔——”
难以置信,这种羞-耻的声音竟是从自己嘴里发出,吴不言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小心放开自己身后的尾巴,来到洗手间,撩起睡衣扭头看到自己尾椎骨末端覆盖一层浅金色的鳞片,长出一条大概有半个手臂长的尾巴。
小尾巴兴奋甩动,不小心打翻洗手台上的牙刷杯,尾巴僵硬一会,不等吴不言反应过来瞬间消失。
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圈,不是蛇就是鱼,但又有角又有尾巴的动物还真没有。
所以......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吴不言沉默半响,拿起拖把重新把家里收拾一遍。
“滴答”
一滴冰冷的液体落到吴不言的手上,他抬头看向天花板上,条形状的痕迹上的液体滴落下来,他抬手嗅了嗅,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难闻到吴不言眉头紧蹙,他沿着痕迹一路到自己的房间,靠近床头不到半米的距离,那些痕迹纵横交错,爬行动物在墙壁上扭曲挣扎。
吴不言眼神垂下,转身在浴室找到条一次性的毛净,将墙面的液体擦干净,再用消毒水把整个屋子的边边角角喷一遍。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吴不言去开门。
“你好,你的开快递。”
吴不言这才想起昨晚在京宝下单的头盔到了。
“谢谢。”
几分钟后,吴不言对着粉嫩嫩的头盔陷入沉思,他联系商家。
商家回复:亲亲,实在不好意,因工人失误发错了,你看是退货,还是这边给你补偿,退货是需要你自己自付邮费的。
看向逐渐瘪下去的钱包,吴不言选着要第二种。
顶着粉色的头盔出门,刚好碰上扔垃圾的游戏男。
他没忍住笑出猪叫,“哈哈哈,没想到你个大老爷们喜欢粉红少女心的东西,笑死爹了。”
吴不言没有搭理他,快步走下楼。
游戏男赶上来,“哥们你要下楼,顺手帮我把垃圾丢了呗。这两天不知怎么总感觉浑身酸疼要命,我就不下去了,麻烦帮个忙?”
吴不言拒绝:“自己做。”
“五块!给你五块的跑路费。”
【支负宝到账5.00元。】
原本走了一段距离的吴不言倒回来,帮他带走。
游戏男却笑道:“你为什么这么拼命赚钱啊,按理说,你们外卖员工资很高,不会有缺钱一说啊。”
吴不言下楼的脚步一顿,压低帽子下楼。
游戏男摇摇手机:“好兄弟,今天外卖依旧点你的单!”
直到吴不言走远,游戏男意味不明笑了笑,转身回到房间。
吴不言走到楼下垃圾桶扔掉手里的垃圾,拍拍手离开,感觉到手心黏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手心附上一层粘腻的透明液体。
他若有所思的抽出消毒纸巾擦手,直到手心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才从包里拿了颗奶糖剥开放嘴里,长腿一跨,骑车离开。
小区某楼层,一双贪婪的目光一直盯着吴不言身影直到离去。
“咕噜——”
“嘻嘻——”
天花板溢出透明的黏液,慢慢蠕动侵入下面一层的天花板,楼下住的是一家三口。
“宝宝,怎么哭了?”
刚年出生的孩子看向天花板上,宝妈不知道情况下准备去哄孩子时,触手的吸盘突然圈住宝妈,血液从脖子上喷涌出来。
婴儿发出一声高亢的哭叫。
没有听见老婆声音的丈夫却听到孩子凄厉的哭声,他从客厅走进婴儿房。
“老婆,宝宝是不是饿了?一直在哭。”
男人开门,站在他面前的老婆脑袋突然掉下来。
“老婆!”
“噗嗤。”
就在男人飞奔过去抱住老婆的身体,刹那间,一只触手戳穿他的胸口,血液喷到婴儿床上的婴儿脸上。
在婴儿哭的时候,一只触手瞄上婴儿床上的婴儿........
——
吴不言在送外卖的路上碰上昨天那个替自己说话的大学生。
“吴哥,你送了几单了?”
吴不言:“十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