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玄学大佬敬茶(190)
戴聪和魏局也紧赶慢赶的找了过来,脚步凌乱到无法辨别,直至到了林岱的跟前,戴聪才气喘吁吁的开口说:
“我听说老晏中弹了,严重吗?”
林岱对现场的境况已经记不太清了,是下意识地忘记当时那惨烈的景象,木然的摇了摇头:“胸口中弹,但是没出血,别的记不太清了。”
戴聪和魏局急的在原地打转,生怕他再出点什么事儿。特别是魏永,着急上火到连衣服都皱了吧唧的,两手急躁的摩挲着:
“哎呀,这孩子怎么多灾多难的呢,这可让我怎么跟晏老先生交代呀。”
急救进展的十分顺利,医生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展露出来的全然是庆幸,口罩一摘,就在众人面前站定。
“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转头从身后的助手手里接过来了一样东西,郑重的交到了魏局的手中,而后舒出了一口气说道:
“这人命大,子弹打在了这枚勋章上。给他抵挡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
魏永看着手中那已经严重变形的一等功勋章,面色一凛,此刻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忍住了那即将冲出眼眶的泪,将那勋章紧紧地攥紧了手心里。
“谢天谢地,人没事就好。”
医生双手插兜,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的好,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开口说:“中弹后虽然被抵消了大半的冲击力,但剧烈的疼痛还是一般人受不住的,已经吐血了,不排除内脏受伤的情况,还需要住院进一步的检查。”
林岱把医生的话听完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后心里稳了不少,重重吐出了一口气:“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极其认真的朝着林岱看了一眼,“林岱?”
围在急诊室的一圈人都被医生这话给惊地说不出话来,医生也没准备隐瞒什么,反而笑着说:
“病人刚才醒过,张口就说要立什么遗嘱,把他所有的动产、不动产以及私房钱都给林岱,还让我们护士录像为证。跟他说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才放心的睡过去了。”
原本紧张到极点的气氛,愣是在医生这段话之后变得轻松了起来。
相对于尴尬在原地的林岱,戴聪浅笑不语。心想晏景麒果然是个神人,都快没命了还能想着林大师,他俩活该在一起。
魏永走上前去拍了拍林岱的肩膀,“既然这小子没什么大事,林大师也就没必要太担心了。我得先回去,刘洋越狱这件事影响非常恶劣,而且还持枪伤人,到时候有了结果我再来。”
林岱忙道:“魏局您先忙,景麒这边我一个人守着就好了,查明刘洋怎么逃出来、哪里搞的枪支要紧。”
魏永也不整什么虚的,朝着戴聪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成,那我就先回去……小戴啊,你留下来陪着林大师,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眼瞧着魏局就要转身离开,林岱又开口:“魏局,那个一等功的勋章是邹帅的,我们今早本来是想着去他家把东西放下,没想到……邹帅救了景麒一命。”
魏永要离开的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疑又退了回来,把勋章递到了林岱的跟前:
“邹帅在天有灵,也是在最后发挥一下光和热。那这勋章就还是麻烦林大师给邹帅父母送去了。”
林岱抿嘴一笑,利落地把勋章收了起来。
魏局离开后,林岱和戴聪把晏景麒的住院手续给办好,又收拾好了床位,看着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晏景麒,戴聪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说说你俩,要不直接从医院里包个间得了。”
林岱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明白了戴聪是什么意思,一边弯腰把晏景麒的衣袖挽了上去,一边开口说:
“我也觉得该直接包个间,过段时间免不了又要用得上。”
戴聪没听清他说的究竟是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空耳了,默默的揉了揉耳垂。
今早临出门之前,林岱在男人胳膊上用朱砂划下的那一道印记,此刻已经呈现出了乌黑的模样。就连在一边打完水回来,围观的戴聪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东西,别不是又是什么邪祟吧?看起来渗人。”
跟林大师在一起混迹的时间久了,各种专业的词汇也是脱口而出,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反邪教办的副队长。
林岱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便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是。”
看着戴聪眼眸中那求知欲极其旺盛的样子,林岱先是倒了一盆温水。用毛巾蘸湿后缓缓的擦拭着男人的胳膊,直到那印记在胳膊上渐渐消散,而后才朝戴聪解释说:
“这是一种较为繁琐的祈福咒,只适用于命格及贵之人。”青年在此刻抬了抬眼皮,喉结上下微动:“戴副队可能用不上。”
戴聪:“……”
林大师,您说话这么噎人,晏景麒他知道吗?!
“不过,如果戴副队需要的话……特别是你家的孩子需要的话,我可以单独画一张适合他的。”
前一秒还在心中暗忖林大师可能情商略低,现在就立刻在脸上挂上了得意的笑。
现在谁不知道林大师的符篆难得的很,大可以说是一符难求。
“多谢林大师,不过我家孩子年纪还小……现在求高考的祈福咒是不是有点过早了?”
这下终于轮到林岱无语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戴聪家的孩子如今才三岁多吧?这是多么的丧心病狂,从现在就考虑着以后高考的事儿了。
青年干笑了两声后,从戴聪的眼眸中瞧出来了真切俩字儿:
“不早不早,还有五千多天他就高考了,是该提前准备着。”
戴聪愣是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笑呵呵的应承了下来。
给晏景麒收拾完了这一切,林岱才算是舒出了一口气。期间邹帅的父母也打电话来询问,还是戴聪接的,大致说了下情况才让二老放下心来。
坐在病床边上攥着男人的手,林岱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等晏景麒醒过来,别的都可以过后再说。
……
廖严皱着眉头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的抬起手腕来看看表。
晏景麒他俩人都说好了,看过邹帅的父母之后就直接赶来国安处的,眼看这都两点多了,愣是没有人影。
男人右手食指在桌上轻轻的敲击着,眼睛一个劲儿的透过窗户往外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看到了反邪办的车。
二话不说就推开办公室的门冲了下去,靖初元刚一下车遇见的就是廖严那张兴致冲冲的脸。
“你知不知道我都在这等了你多久了,你怎么现在才……”
廖严话都说了一半了,才瞧见下车的人并不是晏景麒,空气里在一瞬间平添了些许的尴尬。
“廖处,我这也没晚很久吧?”靖初元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丝的心虚。
虽然之前是有计划要搭乘晏景麒的车过来,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没能想到刘洋这个人竟能凭借一己之力造成这样的后果。
魏局也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先过来,是他硬要在局里等着林岱的。
理所当然的……没等到。
廖严此刻显然跟他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萦绕在他脑海里的全然是认错人的尴尬。
有些话当着晏景麒的面能说,那是因为太熟了。但是相对于各位大师而言,那都是要捧在手心里的,别说是埋怨,就算是提点两句也得注意措辞。
“没有没有,不晚。”
趁着其他大师都还没来的这段时间里,靖初元端着泡好的茶坐在廖严的对面:
“廖处,今天晏景麒和林岱是来不了了。”青年大致猜出来了廖严在等着些什么,为了节省时间,径直开口说:“晏队现在还在医院里呢,伤势挺重的,再怎么样也得观察个三五天。”
“什么?”
廖严在国安处忙着就要飞起了,像类似于这种治安的问题,他可没时间时时刻刻都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