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雌君是星盗头头[虫族](28)
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又问:“怎么突然这么问?”
卜夜听到黎辰先前的回答也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只是长得有点点像而已,又不代表什么。
“没什么。”卜夜放心地跟卡尔一起研究x能源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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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银河号已经驶入茫茫宇宙之中。星船内部的大部分灯光已经关闭了, 表示着星船内部设定好的节律时正处于夜晚, 是该入睡的时间了。
只有会议室内依然亮着灯光,时禹,林和卡尔三人在巨大的屏幕前站得笔直,正在向帝国做出这次任务行动的汇报。
一开始范三也参与了这个会议, 只是他那边的镜头晃得十分厉害, 像是在奔跑,偶尔还传来几声怒骂。
“臭小子, 都跟你说了不要参与到这种事情里来了!不听话是吧!”镜头里范三的手指狠狠地戳在了泽野的头上。
“雌父我不帮你们,你们怎么办嘛!”泽野边跟着范三气喘吁吁地奔跑边委屈地喊道。
“你小子,以为自己是英雄呢?多危险知不知道!!!”镜头只能找到范三下巴的几层肉, 此刻正在剧烈地颤抖。
“还不是跟你学的, 你就是英雄!就是大英雄啊, 不是你救了我我早死了……”
军方那边忍无可忍地关掉了范三的视讯通道。
“他们是在逃命吗。”卡尔默默问。
“应该是暴露了……”林有点心虚, 低头看地,“呃, 忘记告诉他们赶紧撤退了。”
卡尔一掌拍在林的脑袋上。
会议室里终于沉静下来,只剩下银河等人的汇报声音。
不知持续了多久, 散发着莹莹蓝光的巨大屏幕终于暗了下去, 林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嘴巴都要合不拢。
“你刚刚说在任务中碰到的那个雌虫,在哪?我怎么没看见。”林看向时禹,十分疑惑。
“他不想接受我们的安排把他送到某个民住星去, 他说自己反正没几天好活了, 想自由地走一走。”
时禹又回想起了那个漂亮的雌虫, 大大的眼睛挂在消瘦的皮囊里。
明明自己虚弱得脸色苍白, 在道别前仍然灿烂地冲时禹一笑, 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你可不像个俘虏,你像个战士。”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遗憾,但也仅限于此了。
那支诱发剂已经在他体内发作十几天了,时禹知道他身体内部肯定无时无刻不在疼痛,甚至站立都需要耗费极大的意志力。
那么年少,却即将与世永别。
林和卡尔都沉默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任务是顺利完成了。
或者说……也没有那么顺利。
黎辰迷迷糊糊地躺在被窝里,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冷,睁开眼就是一片天旋地转,甚至连肌肉都在酸痛,手臂上的伤口明明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却在浑身难受的状态下仍然有种隐隐发痛的感觉。
一回到银河号上就深感身体疲惫的黎辰,瘫在沙发上愣是不愿意去医疗舱。于是时禹只好去开会之前,小心翼翼地捧来一罐治疗液,涂在黎辰的伤口上,临走前还把黎辰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拿起来叠好放沙发上了。
这一动作又把黎辰逗笑了,却笑得不是很有力气,整个人蔫蔫的。
现在黎辰知道是为什么了,也许是比泰星突然而至的寒天,也许是伤口被感染了,抑或是两者都有,总之黎辰在半夜发起了高烧。
在黎辰的记忆里,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发过烧了。而上辈子最后一次发烧,是在十七岁。
实际上,上辈子的黎辰很早就体现出了对赛车的天赋和热情。那时的他时不时就会约上几个好友出去赛车,其中有几个人也是富家子弟,彼此的家族都互相认识。
他那个恶心的爹,名叫傅才业,事业顺风顺水起来后,就把一半注意力放在了家庭上,前半辈子把家里人的心都伤透了,后半辈子居然就开始指望能体会到一点家庭的温馨。
期望在自己家里面看到兄友弟恭的场面。
于是在某次黎辰约的赛车局上,黎辰就看到那私生子就跟着杜盛那家伙一起走进来了。
杜盛,杜家少爷。杜盛的父亲是傅才业的合作伙伴之一,他俩沆瀣一气黎辰也不意外。但不影响他脸色阴沉。杜盛走过来给黎辰打哈哈,说这都是他老爸的要求,要他把傅思博,也就是私生子,带来跟各位熟悉一下,主要就是,跟你熟悉一下。
黎辰当时嗤笑了一声,觉得傅才业脑子有病,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一转头,对上了傅思博的眼神。
那私生子看到他,立马慌张地笑了一下,然后走近两步,似乎想要说什么。黎辰冷着脸站了起来,一点面子也不给,让他滚一边儿去,嫌恶到了极点似的。
没做停留,黎辰招呼上其他所有人,就继续看他的宝贝赛车去了。
后来杜盛跟他说,那私生子当时的脸色非常难看。
黎辰根本没在意,还对杜盛说:“怎么?你同情他啊?可别小看他……”黎辰似笑非笑瞥了一眼杜盛,“小心有天他悄无声息地把你掐死在夜里。”
再后来,傅才业依然时不时叫别家少爷带上傅思博出来,到黎辰所在的局上。黎辰知道这也不仅是为了让傅思博跟自己打好关系,还有就是想让傅思博融入这个圈子,为他以后铺路罢了。
可惜两样事情都没有做成。
黎辰不屑欺负他,尽管是在自己的地盘,但也从来没有理过他,连带着其他人也很少理会他。但是傅思博不在乎,每次只盯着黎辰看。这个人也实在是没有眼色,像是不知道“知难而退”四个字怎么写一样。
这么多次的会面,他们之间倒也不是毫无冲突。有一次傅思博不知好歹端着一杯香槟来给黎辰敬酒,黎辰面无表情把那杯香槟全倒他头上了。
傅思博终于也不装了,闭了闭眼睛转身就走。
那天晚上回去,黎辰就莫名奇妙上吐下泻发起了烧,他自己躺在家里一天一夜,家里没有一个人发现。
黎辰当时躺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竟也不再想给自己做任何处理。不想下楼拿药然后看着他们故作惊讶和疼惜的模样,也不想吃东西。他第一次发现,身体无时无刻传来的痛苦和哀鸣,竟然能让心里感觉好受一些。
能抗就抗,不能抗住就算了,黎辰顶着这样的心思,就这样硬生生扛了两天一夜,没怎么睡觉,睁着眼睛。
不知为何想起来那么多往事,黎辰裹紧了被子,浑身又酸又痛,十分烦躁,思绪又不自觉飘远了。
傅思博,那是个十分偏执冷漠的人,黎辰想。
初中的时候,他们被安排在了一个学校,生物实验课是两个班合并上,他们碰巧在同一个班。老师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只小青蛙,让大家尝试剥离青蛙的神经。
十二三岁的小孩儿,正是意识到了生命的概念极其意义,而又没有经历太多的年纪,第一次面临这种亲手杀掉动物的事情,班里几乎所有的同学一开始都不敢动手。
只有傅思博面无表情地抓住了那只还在挣扎的青蛙,按照老师所说的步骤,一手拿金属探针|刺进了青蛙的枕骨大孔,左右搅动起来,没有流露一丝寻常的情绪。
他不在乎任何同学惊诧的眼光,完全沉浸于挑起青蛙的神经。生物老师惊讶地走了下来,那是个戴着眼镜的高大男性,想看看这位勇敢的孩子怎么做的实验,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
就那一下,傅思博的针偏了,蛙神经一下子被挑断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谁也没想到傅思博的下一个动作是一针扎到老师的肩膀上,把生物老师推到在地上,猛踹起来。
即使是十二岁男孩的力气,使出全力来,也是非常大的。他被碰了一下,却像是真的想让老师死。
黎辰看到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