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白月光之子(81)
还没等众人下定论,突然间场中异象突起,青天白日里突然打起了雷。“啪啪啪”三道雪亮的雷光从天而降,准确地砸到了张家老二身上。
张家老二身躯顿时抽搐了起来,皮肤焦黑头发也炸开了。随着他身躯的抽搐,贴在他身上的那章怪模怪样的符箓散出了明黄色的光,化作灵子一点点消散了。
当符箓完全消散时,张家老二轰然坠地,再也动弹不得了。
众人沉默了,沉默片刻后场中响起了惊叹声:“看到了吗?!是引雷符!”
“我的天,这是哪家的弟子如此强悍,如果没看错,他只有筑基修为吧?竟然能绘制出金丹修士才能绘制的引雷符?”
“你瞎啊,他绘制的哪里是引雷符,他分明绘制了停滞符和引雷符。他把两种符,结合到了一张符箓上!”
“少年可畏,这是天才啊!”
打完了张氏兄弟之后,宁知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快速回到案桌后一连绘制出四张符箓。符箓捏在手,他才能安心对付接下来的修士。
然而等他握着符箓时,却见他的对手们一脸钦佩地看着自己。宁知困惑地挠挠头,有些不确定了:“还打吗?”
场中还有意识的对手恭敬地拱拱手:“小兄弟,我们技不如人,输了。”“小兄弟你绘制的是什么符箓?下场之后能让我们观摩一番吗?”“是啊是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三号擂台——八百八十八号选手——宁知胜!”
场中掌声四起,宁知茫然地抬头看向了无栖等人的方向,有些懵。当他看清众人脸上的笑容时,小少年终于有了神采,他笑着跳了起来:“我赢了!”
宁知:我赢了!TAT
池砚:赢了就好,我刚去酒楼又刷了两只螃蟹,用的你的卡。
宁知:QAQ
第53章
宁知一战成名,刚下擂台,他就被团团围住了。前来参赛的符修们七嘴八舌,有的问他是怎么将两种符箓集合到一起的,有的问他平日里是如何修行的,还有的甚至愿意出高价买他在擂台上临时绘制出的符箓。
被众人一围,宁知傻了眼,只会憨憨笑。幸好符箓盟的人来得及时,他才能成功脱身。
为了庆祝宁知首战告捷,宁非和宁觉在临仙楼摆了一桌好菜。临仙楼的招牌菜全部都上了,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酒还没下肚,宁非的脸就红成了春日的朝霞:“感谢大家平日里对行远的照顾,行远这次展露出了非凡的实力,我这个做长兄的开心!敬诸位道友!”
宁觉则欣慰地拍着宁知的肩膀:“行远,今日一战,可算涨了我们宁家的志气。”想必今日之后,父亲也不会对行远太苛刻了吧?
被两个兄长一夸,宁知飘飘忽忽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比起两位兄长,我差远了。”
当归山上的小伙伴们都很务实,宁家兄弟吹他们的彩虹屁,他们只管埋头苦吃。福临镇离海近,这里有很多他们没见过更没吃过的海鲜。池砚在大圆桌上快速穿梭,将他觉得好看的好吃的往无栖碗里堆:“小栖,快吃!”
谭殊原本看好了面前胳膊长的大虾爬子,哪知道他刚伸出筷子,眼前金光一闪,虾爬子已经搁到无栖碗里了。谭长老长叹一声:“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灵蛇。”
池砚头也不回:“你才是蛇,你们全家都是蛇。”
说起这个话题,邵俊辰可就不困了:“说起来我一直在想,池砚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蛇。听说蛇是不会眨眼睛的。蛇的眼睛外面有一层透明的膜,没有眼睑。而池砚不但有眼睑,还能转眼珠子……”
顿了顿后,邵俊辰认真道:“听说有一种蜥蜴……”
邵俊辰话还没说完,池砚嗷的一声就炸了:“姓邵的,我和你拼了!”竟敢说他是蜥蜴?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来最近是他对这厮太温和了,让他忘记谁才是老大了。
餐桌上鸡飞狗跳,众人笑成了一团。最终还是宁知站起来打了圆场,小少年端起一杯水酒:“谢谢大家,接下来我会更加认真慎重的比赛,绝不辜负大家的期待!”
“好——”众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宁行远加油!”
宁知果然说到做到,接下来的比赛,他一场发挥比一场稳,最终以丙组第二名的成绩获胜。没办法,虽说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他的对手也是一位世家天才,两个同样努力又有天分的人碰撞之后,总要分出胜负。
虽然不是第一,但是宁知的表现堪称惊艳。一下场,就有符修大师给他发来了符箓,邀请他单独一叙。听大师的意思,若是宁知愿意,他愿意收宁知为徒。
如果宁知是个散修,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了。可宁知是无极仙宗的弟子,另投师门什么的……肯定不行啊!他不但有师尊还有师祖,要是被他们知道了,符修大能的洞府都能被这群彪悍的体修给砸了。
谢绝了大能的橄榄枝之后,宁知抱着新出炉的奖杯同众人说说笑笑向着家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宁知笑容灿烂,声音都高了几分。然而刚走到宁家门楼下,他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宁兴成负手而站,面色严肃,他皱着眉直直盯着宁知。当目光落在宁知手中熠熠生辉的奖杯上时,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宁知,你随我来。”
宁知身体猛地一僵,记得小时候父亲每次用这种语调同他说话,他都要被狠狠骂上一顿。他都已经拿了第二名了,爹怎么还是如此不通情理?宁知有些发憷,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父子两隔着门楼僵持着,最终还是无栖轻轻拍了拍宁知的肩膀,软声说道:“没事,去吧。”
宁知知道他爹有多固执,今日要是他不同宁兴成走,他爹会当着同门的面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站在原地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鼓足勇气跟上了宁兴成。
看着宁家父子的模样,傅敬舟有些担忧:“不会出什么事吧?”按道理说,宁知成了丙组最大的黑马,宁家主多少会对宁知有些改观。但是宁家主比较古板,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宁知。
楚十八倒是挺乐观:“毕竟是骨肉,最多骂上几句,难不成还能打死宁知不成?”宁兴成虽然在家是个威严的家主,可是在外的名声不差,应该做不出弑子的事情来。
谭殊倒是有不同的意见:“瞎担心什么啊,要我说啊,宁知他爹对宁知关心着呢。”傅敬舟他们修为不到,关注宁知的时候就关注不了其他的了。他可看得清楚,每次宁知比赛时,看到宁知捏着符箓时,宁家家主担忧又欣慰的眼神。
无栖笑道:“是呀。”在他看来,宁家家主主动来找宁知是一件好事,父子之间的僵局,总要有人要先退。
天色渐晚,宁兴成背着手低着头走在前方,暮色将他的影子拉长。宁知惊讶地发现他爹的脊背微微弯曲,这不对劲啊,在他的记忆力,无论何时,他爹的脊梁都挺拔如松,现在怎能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虽然十年没回家,但是家里每一条路,宁知闭着眼睛都能走。脚下的路通向祠堂,穿过长长的画廊,再走过一条竹林小道就能到。
竹影婆娑,光影暗淡,温度降了一些。宁知抱着奖杯,脚步越发迟疑。
祠堂是宁家三兄弟的噩梦,小时候画不好符箓就会被罚跪祠堂,宁知也不记得自己在祠堂挨了多少板子了。怎么?今天他爹要开祠堂请家法了吗?
宁知委屈了一阵后又觉得自己没错,他只不过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便爹心情不好想打他一顿,打便是了,他这个做儿子的会接着。
祠堂中燃着香烛,和十年前他离家前没有什么变化。宁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能有今日的发展,宁兴成功不可没。宁家祠堂中供奉的牌位也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几块。除了牌位之外,整个祠堂中最醒目的,便是香案上的那一个黑檀箱子了。
可惜箱子上有术法,宁家三兄弟努力了很久,没有一个人能破开箱子上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