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山神(6)
粗长的舌头舔过祭品口腔每一寸内壁,寻到洞口就流氓地往里舔,舔到祭品的喉咙口发麻发痒,被迫吞进两人的口水才罢休。
山神收回舌头,摸了摸祭品终于收住眼泪的眼尾,薄唇微微动了动,忽然吐出一句沙哑无比的夸赞:“安安,乖……”
祭品这几日就总怀疑之前交欢山神开口说过话,此时倒突如其来得到了证实,叫的还是他方才情绪激动自己说出来的小名,意外之余也有一点小心翼翼的雀跃。
在过去的十七年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叫过他的小名,小时候母亲会低声细语的唤着安安,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这两个字承载着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得到的心疼与宠爱,如今出现在山神的嘴里,就好像出现了第二个人,来到他身边疼他爱他。
祭品收紧了抱着山神腰身的双臂,脸贴在方才被他哭湿的胸膛上,揣揣不安地闷声问:“主人是不是不会再把安安丢掉了?”
山神的胸腔传来轻轻的震动,黑暗中响起一声低沉的“嗯”,对祭品来说却是比整座城池还重要的承诺。
从今往后,他不再是没有选择的祭品,他自愿把身体与灵魂全都交给山神,只要山神留着他一天,他便是他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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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情商的山神全靠宠物够乖才不至于单身
第7章 六 过去
这次发情山神和祭品最终还是没有做,因为当他们回到平日生活的厅洞时,竟发现那位来自深海的客人还没有走。
那位客人长得与山神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尽相同,上半身人形下半身触手,体格不如山神健壮,只有一对手臂,头上也没有犄角獠牙之类的兽类特征,皮肤滑得发亮,但颜色却是不似活人的灰白,双眼纯黑没有眼白,看得令人生惧。
山神把祭品挡在身后,没什么语气地说了一句什么,语调很低,像沙哑的吟唱。
那客人听完显然有些生气,沉下脸叽里呱啦地回了一大串,奇异的是居然连嘴都没有张,也不知道发声器官在哪。
祭品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能瞪着眼睛好奇地来回观察。
身体结构相似、语言相通,山神大人与这客人该是同族,再加上面容五官有些许的相像,保不齐还带着血缘关系,但此刻两者之间气氛嚣张跋扈,也不知在争执什么。
客人不知从哪掏出一团发光的物件,在半空中松开掌心,它便有意识般飘到山神的面前,山神毫不留情地抬手将那团柔和的白光推了回去,动作间带起身后祭品的一缕发丝,本欲发怒的客人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的眼光在山神与祭品之间转了一圈,突然就笑出了声,语调轻浮地说了句什么,山神没有回答,那客人竟转而看向祭品,张嘴用流利的中文问道:“他连人话都不会说,还养人宠?”
祭品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便没有出声,低着头往山神身后又躲了躲。
对方却有些误会:“哑巴?自己不会说话就干脆养个和他一样不会说话的?”说着又觉得好笑,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这话一说祭品倒有了几分气性,小声地反驳“:不是哑巴……”想了想又提高了一点音量,“山神大人也是会说话的!”
“山神大人?海神不当,躲在这里当山神?”客人被这个称呼踩到痛脚,整个人突然激动起来,下一秒又切换了语言,对着山神噼里啪啦狂说了一堆,情绪激动时两种语言混乱穿插,祭品只听见“叛族”“能力觉醒”“异类”“回归海洋”之类的字眼。
山神本就处在发情的暴戾期,如今被这人一顿聒噪的纠缠,烦得体内兽血翻滚,眼里红光大盛,呲着狰狞的獠牙瞪着对方。对方却没有察觉,还在暴跳如雷地说着,摊开掌心指着那团方才被推回来的珠子,下一秒就被暴起的山神摔在墙上,砸得山体都微微震了震。
祭品被震得退后几步,背部靠在山壁上看着一言不合打起来的两人,那颗散发柔和白光的珠子也滚落到他脚边。
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殴打。
那边山神只用一手就攥住朝他狠狠抽来的一根触手,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用手直接生生将其扯断,只听见一声惨叫,断肢被丢在地上还翻滚动弹了好几下。客人瞬间被痛得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很快就被山神抓着从洞口扔下去,连人带断肢一起掉进河里砸出巨大的水花,待到水花落下,河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战斗结束得太快了,被勾起的暴戾没有得到发泄,兽血在山神的身体里沸腾翻滚,他红着眼睛抓过祭品,喘着气埋在他的脖颈处嗅闻,四只手在他身上揉弄,直把白嫩的身体揉出一道道微红的指痕。
虽然祭品的味道可以平复山神的暴戾,但仅仅这种程度却是杯水车薪,祭品乖乖任山神摆布,双手拉着在他腿上游走的手覆上自己腿间,鼓起勇气说道:“山神大人,可以用这里,我没关系的……”
几日不做,那里又恢复到处子般的稚嫩,小口藏在肉缝里,指尖试探地顶了顶,触感是一片干涩,显然没有做好准备。
毕竟是被晾在黑暗中哭了一夜,即使祭品心里愿意,身体也是调动不起精力体力来投入性爱的。
山神从鼻孔中喷出热气,一口咬在祭品的锁骨上,手中动作不停,用力在祭品外阴揉了好几下,把那光滑无毛的嫩肉揉红了一片,却最终没有肏他的意思,放开了脆弱的地方转而摸向祭品的臀肉。
祭品仰着头去亲山神。
他喜欢山神的亲亲,这种温柔的、负距离的交流方式,是他对山神表达喜欢与温顺的方式。
山神低下头配合他的亲吻,祭品的舌头软软地舔他的舌尖,口水交融,甜甜的味道便弥漫开来。山神反客为主去吸舔祭品口中滋味, 比人类稍长的舌头游过他的上颚与舌下,舔过他每一寸口腔内壁,最后色情地抵在喉咙口抽插,深喉般亲得祭品晕晕乎乎的。
这个吻竟误打误撞地平息了些许山神体内的躁动。
于是那日,祭品就被山神缠在怀里亲了许久,亲到嘴唇发麻、浑身发软,亲到山神眼中红光熄灭,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
彼此都平静下来后,祭品才想起先前滚落在地的珠子,把它捡起来交还给山神。
珠子很小,但一接触到山神,顿时光彩大盛,柔和的光把山神整个人都笼罩起来,仿佛可以看到珠子对他有着无限亲近。
山神的态度却没有什么变化,捏着珠子看了看,趁着祭品毫无防备观察珠子的片刻,捏起他的脸颊迅速把珠子推进他嘴里,像塞大鹅一样捋了捋脖子,祭品就被迫把珠子吞进肚子里。
祭品一阵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瞪着红红的眼眶看向山神,想问又不敢问,看起来怪委屈的。
山神摸摸小宠物的头,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道:“没事。”
当晚祭品就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他身处一个很黑、很大的地方,周围都是水,脚下是细白的沙。他微微一蹬,自己就轻飘飘地浮了起来,长相丑陋的鱼从面前游过,头顶上顶着一束荧黄亮光,让他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跟了几步,四周的景象光怪陆离地变换起来,眼前变成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殿前一群与白天那位客人长相别无二致的触手怪正拖着一艘沉船,闹哄哄地从里往外搬东西。
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举起触手摸了摸他的头,叹着气跟他说着什么,随后想拉着他向沉船那边去,他不肯,宫殿里又冲出一群触手怪,把他围在中间,激动地吵来吵去。他一句也没听懂,只觉得脑袋被闹得嗡嗡直响,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一蹬,就借着水流从包围圈中游了出来。
身后的宫殿又扭曲变换起来,他停下游动,见到自己身处一个珊瑚堆砌的圆台上,台子约莫有两层楼高,四周种满了随波摇动的光草。目光瞥见有几个身影站在台下仰头看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下方行了一个奇怪的礼,随后回到圆台中心站定,突然光芒大盛,一颗熟悉的珠子从自己胸口破出,下一秒他看也不看地往上游,速度快得水流刮在脸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