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拍烂片续命,怎能成业界良心?(116)
费茗在早上七点半左右自然醒,看了眼时间,将未派上用场的闹钟关掉,起床洗漱,完毕后走出房间,看到客厅一角的行李箱,他放轻了动作,走过去见客厅没人,又转身去了客房。
骆溢一开始是不打算保留客房的,避免吵架的时候分房睡。但费茗说如果那样就只能去住酒店了,而且的确需要考虑客人留宿的问题,所以最终还是保留了客房。
费茗轻轻推开客房的门,见骆溢躺在床上。
他推开一条缝溜进去,避免光线过亮惊醒对方。走到床边,他看了骆溢一会儿,低头在对方唇上吻了一下。
骆溢醒来时,将近十一点。房里漆黑,四周很安静,他躺了半分钟才彻底清醒,一跃身跳下床,将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将他周身笼罩。
他闭上眼缓了缓,走出房间,听到厨房传来刻意放慢的切菜声,走过去见费茗系着围裙站在料理台边。
骆溢走过去,从背后将他狠狠一抱。
费茗微微一惊,看了眼时间:“怎么不多睡会儿?你四点钟才到吧?”
“嗯。”骆溢用下巴蹭了蹭他后颈,新长的胡渣刺激得费茗缩了缩脖子。
骆溢蹭了好片刻,不时用唇亲吻。
费茗感觉到腰上的劲道松开的时候,转身想和他接个吻,他却彻底放了手,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下,转身走了。
费茗只能继续切菜。
过了几分钟,骆溢回来,再次将他搂住,这次扳过他的脸吻了下来,一边吻一边取下他手中的刀放在一边。
这次没有扎人的胡茬,嘴里是清新的牙膏味。
吻了一会儿,骆溢抱起他,将他放在料理台的空位上,低头往他脖子上狠狠吻去。
费茗急得推他:“不行!明天要去路演……”
明天的路演在燕市,费茗也要参加。
骆溢顿了下,不舍地松开唇齿,离开时用舌尖舔了下,惹得费茗轻轻一颤,眼睛泛红。
费茗今天穿的家居T恤,骆溢将他脖子上的围裙系带拉开,围裙上半截掉了下来,再将他T恤往上脱。
费茗挣扎了一下,还是让他脱了。
费茗本来想亲自下厨,结果被骆溢折腾了一通,必须得去清洗。骆溢给他放了水,让他泡澡,等他泡完出来,骆溢已经把午饭做好了。
午饭后,费茗做了个蛋糕。因为明天还要工作,两人没有出门约会,在阳台上安静地晒了半下午太阳,晚上吃了几个小时的蛋糕。
*
《钦天监》密钥延期了一个月,直到9月中旬才正式下映,票房接近38亿。在线播放安排在11月份,这次不是沙漠影视独播,另有几个平台买了播放权,加上周边授权费等,结算时总收益该有40亿。
《钦天监》上映期间,骆溢全程参与宣传,电影下映后,因为票房和热度的加持,各种工作找上门来。但宣传期间着实很累,和费茗相处的时间也少,他现在只想休息,能推的都推,余下的和去年没多大区别,首先参加了一场电影颁奖晚会。
费茗作为《钦天监》最大的投资人,跟剧组一起走了红毯,内场座位和骆溢紧挨着。
不过《钦天监》本届不参与评奖,《太虚幻境》倒是有几项提名,最终拿到了最佳配乐和最佳服装设计两个奖项。
几台跨年晚会邀请了骆溢,甚至有邀请费茗一起的,想让两人情歌对唱,可以说狠狠掌握住了流量密码,不过两人都想休息,拒绝了。
春晚想让两人演去年那个小品的续集,虽然剧本还没写好,但只要他们答应就马上安排。
这个不好拒绝,骆溢还很动心,问费茗,费茗不想去:“我都多久没演戏了?去年还好,就几秒钟、一句台词,今年总不会再这么处理吧?而且现在剧本还没写好,你信他们能在除夕前改好剧本?”
骆溢:“……”没法信,春晚语言类节目现在的水平,懂的都懂。
费茗:“你就说我公司春节档有电影要上映,太忙。”
这不是谎话,因为明年9月公式重置,他打算在重置前把最后一张正值卡用了,所以《龙宫》安排在春节档上映,公司最近都在忙宣传的事,虽然不用他亲自忙,但外人又不知道。
骆溢帮他回复了春晚那边,春晚节目组倒也不强求,但骆溢还是得参加,仍然让他演小品。
元旦前,《钦天监》结算。
这部戏费茗投资3亿多,系统评分9.4,总收益接近40亿,观众人次一亿左右,又续了将近4000天!
现在生命余额显示23年多,算上这23年的日常、周常奖励,费茗能活到超过全国平均寿命,算寿终正寝了。
费茗不操心命了,关注点到了其他地方,疑惑地问系统:“你的评分系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记得最初的《好人好事》,制作粗糙评分却高达9.7,后来各方面都很突出的《不羡鸳鸯不羡仙》只有9.2,费茗一直就觉得这个系统的评分有问题,现在更确定了!倒不是说它乱来,而是怀疑它有什么特殊的评判标准。
系统把评分公式弹出来,太复杂了,费茗看不懂,唯有沉默。
系统将其中一段公式圈出来。
费茗:……还是看不懂。
系统:“这一段计算的是时代系数,你的疑惑应该来自这里。”
费茗:“时代系数?”
系统:“作品描述的时代与创作者生活的时代越近、越符合事实与逻辑、反应的思想越超前,系数越高。不过是我的时代弄出来的,在你的时代运行可能不太兼容,出现不符合你预期的评分很正常。”
费茗感觉自己好像懂了:“倒没有不符合预期,纯粹是疑惑罢了。”
反正只是一个系数,而且仔细想想,系统的评判标准还是很科学的。
*
很快到了除夕,骆爸骆妈来了燕市。
骆盈结婚了,之前没结婚的时候她老公就陪她回骆家过大年,现在结婚了,骆妈怕她再这样婆家那边不高兴,就叫她今年不用回。但骆溢要参加春晚,干脆就让二老来燕市。
下午,骆溢在费茗和两老的指挥下贴完了春联福字,去春晚现场做准备。剩下三人在家做年夜饭,做了满满一大桌。骆溢搞不好要凌晨才回来,家里两老一弱不能挨饿,先开吃,费茗食量小,两老之前吃了水果点心,都吃不下多少,年夜饭连皮外伤都没受。
趁春晚还没开始,骆妈给骆盈打视频电话,发现骆盈还在办公室,急道:“你不回家过年吗?和小向吵架了?”
骆盈:“没有,就回了,我这不是忙吗?”
骆妈嘴里的小向立即出现在了镜头里,喊:“妈,骆盈加班,我来接她。”
骆妈立即笑呵呵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向总和骆妈打完招呼,又问起骆爸、骆溢和费茗。
骆爸摆出老丈人的派头,端着茶杯老神在在地在骆妈身后晃了个来回,嘴里说:“都好都好,带我们向你爸妈问好。”
费茗听对方提到自己,也回了话:“骆溢上春晚去了,还没回。”
向总问:“大哥几点出场?”
费茗:“九点半左右。”
骆盈收拾好了,凑过来说:“那我们现在回去还赶得上。”
骆妈:“那你们快回,别耽搁了。”
向总说:“我们明天上午过去拜年,方便吗?”
骆妈看向费茗,费茗点头,骆妈就说可以。
骆溢十点多的时候回来,见桌上的菜没动过,问:“你们没吃?”
费茗笑道:“吃了,摆盘的没动,直接从锅里盛的。”
骆妈说:“快洗手,到底是过年,还是坐一起吃饭才像团圆。”
骆溢赶紧去洗手,出来见桌上摆着四杯红酒,不禁疑惑地看向费茗。
费茗端起自己那杯送他嘴边:“你尝尝。”
哪还需要尝,一靠近骆溢就闻出来了,根本不是酒。不过费茗喂他的,他当然要尝。
是石榴汁。
骆溢问:“自己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