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总被打脸[娱乐圈](41)
说着,薛亦泊把资料递给薛奕,解释道:“程文泽,25岁,本市人,在城南24小时书店打工,父母早逝,福利院长大。上个星期五值完夜班后失踪,同事第二天下午报的警。”
“程文泽见过凶手,这是最快找出凶手的办法。”听到1748口中的阴魂,薛奕便已知晓薛亦泊的计划。他转身看了看身旁的1748,不解地问:“你刚才出去就是为了这事?”
“我在医院门口看到,程文泽在跟踪袁青杨的主治医生,觉得不对劲,想查一查什么情况。在书店刚逮住他,结果被你这位武艺高强的表弟截胡,二话不说就把魂魄带走了。”
将刚才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1748发现,这个薛亦泊好像还挺怵薛奕的。这么一想,他心里平衡不少,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幽幽瞥着薛亦泊,眼里精光一闪,带着些许挑衅。
“人家说了,跟他动手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似乎还嫌不够,1748往薛奕身边凑了凑,佯装虚弱地咳了两声,语气幽怨,闷声闷气道:“我确实打不过他,才会被魂力反噬。”
果然,告状这一招很有效!
话音刚落,1748便听到薛奕的出声斥责,“亦泊,你不该跟1748动手!”
“他伤势未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你既已知他的鬼差身份,就不可再出手。薛家跟阴间虽谈不上交好,但多年相安无事,不看僧面看佛面,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闹得太僵,对双方都没好处。”
听着薛奕训斥薛亦泊,1748在旁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眼里尽是赞赏和得意,笑容格外灿烂。
瞧瞧,这霸气侧漏的样子,把薛亦泊训得一声不吭,多帅气!薛奕对他就不这样,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又温柔又体贴!
森冷地扫了一眼1748,薛亦泊紧绷着脸,表情严肃。适时转移话题,将程文泽放了出来,厉声质问:“是谁杀了你?”
程文泽出来后,眼睛到处乱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样子还有点后怕,尤其听到薛亦泊的声音后,吓得魂体一阵颤栗,连连后退,嘴里嗫嚅着:“我……我不知道……”
程文泽畏畏缩缩地站那,都不敢抬头,连声音都在发抖,一看就没说实话。1748于是换了个问题接着逼问,仔细盯着程文泽,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你为什么跟踪韩诺?”
结果对方一听到韩诺的名字,瞬时抬眼往1748这边瞅了瞅,眼里的惊异和恐慌一闪而过,不过两秒又迅速埋下脑袋,不住地摇头否然。
“我……不认识……不认识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这心虚的样子,可不像不认识。不肯说?行,那咱们也把那个韩诺抓来,你俩当场对峙,看看到底认不认识?”
1748眼底暗藏锋利,眼眸幽冷漆黑的眼眸往程文泽脸上一扫,仿佛一下子看穿对方的把戏。声音更是像直冒寒气的利刃,幽幽刺向程文泽,不给对方躲避的机会。
很显然,1748的威慑起到了作用。
听了这话,程文泽猛地摇头,直盯着1748,眼里满是哀求之色,颤声道:“你们别去找他……别去,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谁杀了你?”“谁杀了你?”
见程文泽表情有所松动,1748和薛奕异口同声地问道,显得默契十足。话一说出口,他俩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咳咳!”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粮,薛亦泊坐在那里,清了清嗓子,似乎想打破空气中的旖旎。斜昵了眼薛奕和1748,眼底闪过一丝极不愉快的神色,视线落到1748身上,更是阴寒冷酷。
“没有人杀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河里去了。”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程文泽细若蚊丝地答道。
脸上表情开始还有点犹疑,等话说完了,像是突然多了些底气,隐隐透着坚定,程文泽又重复一遍,这回不再结巴,说的挺利索。“我自己掉河里了,没有人杀我。”
“哟,小朋友,不当编剧可惜了!”1748挑眉,笑得讽刺。半晌,含笑的眼睛顿时暗了下去,一瞬不瞬盯着程文泽,眼神冰冷锐利,莫名有种危险的意味。
“你觉得我们很好糊弄?小子,拔舌地狱有没有听过?”
“凡巧言相辩,说谎骗人者,入阴间即被打入拔舌地狱,由鬼差掰开他们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慢慢拉长拖拽,直至舌头拔下,然后再入剪刀地狱。不巧了,在下正是阴间鬼差,这种惩罚阴魂的活,做得挺顺手。你想不想试试?”
缓缓靠近程文泽,1748灵活地转动手腕,大有跃跃欲试的样子,眼里闪着狠厉的凶光,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笑容尤其渗人,吓得程文泽立时打了个寒颤。
“你……你别过来,我……我没说谎!”
眼看1748越来越近,对方周身那股阴森恐怖的黑气慢慢向他袭来,程文泽慌不择言地解释起来,似乎对1748所说的拔舌酷刑很是恐惧,表情看起来像快哭了似的。
“算了,懒得逼你,赶紧跟我回阴间受刑!至于这里的事,人鬼殊途,你就不必插手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轻叹了声气,1748抛出缚魂索,将程文泽紧紧缠住,作势要带对方走。
薛奕全程都没说话,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静静注视着1748,温润宠溺的目光里笑意盎然,似乎对1748很有信心。
1748轻飘飘的话语,对程文泽杀伤力十足,终是击溃防线,不再隐瞒。
“杀我的人是……韩诺。”
第52章 查案(下)
1748和薛奕对望一眼,皆露出了然的神色。只是程文泽的态度,让他们有点费解。按理说应该对韩诺恨之入骨,程文泽倒好,还包庇起凶手来。
“有意思!”瞟了眼惊魂未定的程文泽,薛亦泊嗤笑一声,眼神凌厉,冷冷反问:“我倒想听听看,是什么理由让你包庇凶手?”
“韩诺他……他不是故意的。”耸拉着脑,刻意回避对面审视的目光,程文泽喃喃辩解:“他是迫不得已才会……我知道他不想伤害我的。”
“笑话!几十条人命,一句迫不得已就能抵消罪孽?那些枉死在韩诺手上的人,何其无辜!”
听到程文泽为韩诺开脱罪行,不知怎的,1748顿时愤怒起来,一时心绪难平。从心底深处生出的那种强烈愤慨,让他冲着程文泽一顿厉吼。
察觉到1748情绪不对劲,薛奕面露疑惑,投去宽慰的眼神,冲着1748轻点头,示意对方先冷静下来。
接收到薛奕的讯息,也意识到刚才过于激动了,1748退了回去,重新坐回薛奕身边,暂时没开口,暗自平复着情绪。
“你说他是迫不得已?”
比起旁边凶神恶煞的两位,薛奕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脸上表情,都显得温和多了。微微一笑,带着安抚的力量,他轻声询问程文泽,丝毫没有逼迫的意味,语气就像是在聊天。
怯生生抬头看着薛奕,大概是受薛奕温和无害的笑容影响,程文泽眼里的恐惧似乎减弱了几分。他继续刚才的话,说道:“韩诺跟我一样,从小失去亲人,无依无靠地长大,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其实他很渴望别人的关怀,我明白他的。”
“韩诺经常到我们店里买书,开始我只当他是普通的客人,后来交谈次数多了,就慢慢熟悉起来。他脾气很好,也很有爱心,是一个温暖善良的人。有几次因为小孩哭闹,我被店长训斥,他都会帮我解围,耐心哄孩子……”
看到程文泽谈起韩诺时,脸上那种依赖甜蜜的神情,1748直摇头,想出声驳斥又忍了下来,静静坐在那没说话。不过,他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无法平静。
程文泽越是将韩诺描述的善良无害,1748就越是对韩诺反感。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这种油然而生的厌恶,到底从何而来。
下意识的,他觉得韩诺这个人,绝不像程文泽所说的那样。
相反,1748很确信,韩诺绝对是个残暴冷酷、阴险狡诈的人,甚至已经泯灭人性,极度的危险。否则对方也不会杀害多人之后,依然若无其事地生活,全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无论身世多凄惨,境遇多困苦,受过何等挫折,都不能成为一个人作恶的理由!这种绑架杀人的恶行,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从程文泽的言谈举止中,1748有些明白对方为何会包庇韩诺了。正如程文泽所说,因为孤儿的身份,饱受冷眼嘲笑,缺乏父母关怀和家庭温暖,导致性格自卑懦弱,渴望安全感,依赖性强。
韩诺几次伸出援手,让程文泽对他产生好感,在得知韩诺的身世后,更是产生共鸣,进而衍生出爱慕依赖。
以至于被这种畸形的感情蒙蔽了心智,毫无底线,甚至能够原谅韩诺的杀害。单方面认为韩诺犯下恶行,情有可原,选择了包庇对方。
至于凶手韩诺,想必已事先调查清楚程文泽的情况,才能一击即中,很快让程文泽卸下防备,甘愿被迷惑,最终成了韩诺的猎物。
由此可见,这个韩诺,很不简单!对付这种人,确实棘手!
“你知不知道那些失踪者的……尸体在哪?”
薛奕微一拧眉,面上已没了笑容,看向程文泽的眼神少了些和善,估计和1748的想法一样,对于程文泽这种盲目的包庇,很不赞同。
“韩诺在哪?”顺着薛奕的话,薛亦泊厉声逼问道,寒光流转,目光冷到极点。
“滨城区凤凰街道阳光公馆。”往后躲了两步,程文泽开始还不肯说,后来在薛奕的劝说下,总算是撬开了嘴,嗫嚅着说出了韩诺的住址。
“我联系警方,叫他们去抓人。”没等程文泽说完,薛亦泊立时起身,走到窗户前给警察打电话,简单说了下程文泽的情况,希望他们现在就赶过去,未免夜长梦多。
“韩诺会坐牢吗?”从薛亦泊口中听到警方两个字,程文泽霎时紧张起来,显得很不安。他呆呆望着薛奕,似乎有点儿后悔,颤巍巍地询问:“我是不是害了他?”
薛奕走到程文泽跟前,脸色没那么冷了,语气坚定地说:“如果不将他缉拿归案,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丧命!”
“有件事,我想问你。韩诺是怎么悄无声息把人带走的?他是怎么躲过监控,不被人发现的?”停顿半晌,薛奕垂眸凝思,突然开口问道。
薛奕的问题同样引起了1748和薛亦泊的兴趣,尤其薛亦泊,盯着程文泽,神色未明。而1748立在薛奕身后,一听这话,顺嘴说了句:“难道这个韩诺还能隐身不成?”
结果下一刻,程文泽竟然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看到如此情景,在场的薛奕和1748都有些惊讶。倒是薛亦泊始终沉着脸,没有表露丝毫的讶异,看来是早有所料。
“果然如此。”沉吟片刻,薛亦泊走回沙发这里,神色淡淡地扫了眼程文泽,声音低沉阴冷,如缓缓出鞘的剑气。“韩诺能隐身,靠的是一件巫族古物。”
“你……你怎么知道?”程文泽愣愣点头,对于薛亦泊准确无误的说辞,很是吃惊,连带着眼神都充满敬畏,“你……你到底是谁?”
“该问的也都问了。”没理会程文泽,薛亦泊斜睥了眼1748,收回程文泽魂体上的符纸,冷冷道:“交给你了。”
“你是鬼差?你要把我带到哪去?我不去阴间,放我走……”
魂体被缚魂索捆住,程文泽一脸惊恐地望着1748,大概是想起了刚才的威胁,在原地不断地挣扎,试图挣脱缚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