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方非人学院当老师的那些年 上(256)
本质上是不同的。
趴在杨泽灵头上的杨桃也在发呆。
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也会选择给杨老师提供源源不断的本源魔力的,杨桃在心里想着,毕竟杨老师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自己皮糙肉厚在哪怎么样都能活,可是杨老师不行。
生长在富饶地区的娇贵花朵不应该受到任何荒芜之地暴风狂沙的侵袭。
【......】
蜷缩在杨泽灵灵识台上今天蜷成了魔魔卷的心魔深深地叹了口气,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求这一人一咩向大爹看齐了,但凡他俩的情商能有小花的一半高自己都要烧高香了。
这边的师生羊魔全都在各想各的,让我们踹镜头一jio,踹回主场地。
亚伯拉罕·黑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自己抱着回忆躲藏起来不肯醒来的时候,有人守在远方眺望着龙族的方向等待他安好的消息。
是他懦弱,是他胆怯,是他不敢去赌。
当初大战后他的确沉睡了很长时间,待到醒来后大战都已经完全结束了。
那时候的他除了解决龙族内部纷争和混血种的事情后也一直惦记着要去秘密洞穴留言自己安好的消息,没准还能见到摩多。
然而。
就在他解决了所有事情后兴冲冲快要到秘密洞穴的时候却忽然停下了。
大战后各族的关系降至冰点,甚至不再有任何的来往。
他听说了,有一个精灵和恶魔抑制不住对彼此的念想偷摸见面的时候被发现了——
魔族容不下这个恶魔,精灵族容不下这个精灵。
闹得沸沸扬扬,最终以这个精灵和恶魔舍弃了拥有的一切,双双堕化去了深渊从此生死不知为结尾。
精灵和恶魔还有堕化携手离去的可能,而摩多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血族是特殊的种族,与其他以个体为单位诞生的魔法生物不同,所有血族的生死皆在该隐的一念之间。
亚伯拉罕敢说自己对从前的该隐了解颇深,但是那是亚伯还在的时候。
失去了亚伯的该隐,亚伯拉罕都不敢想他会变成什么样的疯子。
自己不怕死,也不怕堕化去深渊,更不怕一世英名全都喂了狗。
但是他不能给自己的挚友添麻烦。
而且摩多在血族的地位多高啊,那么多人追捧着他那么多人拥护着他。血族的生活也很精致,比起活的异常粗糙的龙族来说甚至更糟糕的流浪生活而言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要让他为难呢?
为什么要告诉他自己还活着呢?
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为什么还要为他增添不必要的烦恼呢?
就让自己活在他的回忆里不好吗?
亚伯拉罕·黑驻留在空中看着秘密洞穴的方向很久很久,久到龙瞳都有点刺痛,久到温暖的阳光变成了冷冽的月光,最终还是咬着牙掉了头直接回了龙族。
那夜龙族所有的巨龙都听到了一声带着哀鸣之意的龙鸣。
自此,种族大战期间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黑龙王亚伯拉罕·黑再也没有出现在龙的面前,众龙就只知道龙族最陡峭最无龙而去的山峰上有了驻守的龙。
自此,黑龙守着月亮陷在与血族共同的回忆不肯醒来,而血族在远方望着明月等待着黑龙传来安好的消息。
“......”
“原来是这样。”摩多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许变化但是细细看去似乎又没有变化,喃喃道:“都错了,全都是错的,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
亚伯拉罕握住摩多的手,摇晃哀切道:“你没有错,只是我的错而已,只有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摩多,你别什么都窝在心里好不好?”
“你打我!像以前那样,我的逆鳞给你揪!发泄出来摩多,朝着我发火!”
摩多硬扯了扯嘴角。
他的心情此时很平静,平静的不可思议,平静的连自己都有些害怕。
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明明有很多情绪要像宣泄,怎么在看到亚伯拉罕就什么都不想说了呢?
就好像,有关亚伯拉罕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情绪上的变动似的。
“......”
在一旁吃了半天瓜的米迦勒和伽勒等巨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们怎么觉着摩多这个性子变得有些不合常理?
这种似乎被人控制的状态——
“......”
加里比伦一把掐住该隐的脖子疯狂摇晃:是你吧!是你吧!是你搞得事吧!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丫的是什么品种的疯批!
该隐脸上的笑容更加恶劣了:你猜猜看啊~
其他巨头们无言的看着恶劣至极的该隐,觉得他不发疯了是件好事,但是这性子比以前还恶劣就不好了。
#实不相瞒我们想要他们两人热泪盈眶执手相看泪眼诉说衷肠的喜剧不想要看你操控的感觉想走BE路的木偶剧啊#
【诶,那个小血族已经哭成狗子了哦。】对面吃瓜师生团的心魔忽然探着头兴致勃勃的和杨泽灵说道。
杨泽灵:“......”
怎么哪都有你。
还有我怎么没看到他哭?你是从哪看出来他哭的?说话不能一次性说全吗?
#口嫌体正直的杨老师上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づ ̄3 ̄)づ╭
第194章 袖手&旁观
......
杨老师在沉默, 而蜷成魔魔卷的心魔却呱呱呱说个不停。
【诶,可别说, 这西方大陆还是有点儿像样的人才的,控心之术用的还挺溜~】
【灵灵啊,我寻思着咱们回头给大爹写报告的时候还是得着重提醒一下西方大陆的人也不全是憨憨的~聪明人也是有的~】
【哇,越哭越厉害,不能哭了,等眼泪哭尽了可就真的神仙都救不回来了~话说这个小血族招谁惹谁了怎么会被下这种恶毒至极的术法哦?】
【不对,等等, 西方大陆魔法世界不讲术法的吧?那就叫控心魔法了啊哈哈~】
杨泽灵的嘴角不明显的抽了抽。
有时候他是真的觉得如果心魔有实体的话,那对方的脸皮应当比司法宫的小黑屋地砖还要厚——
他这‘爹’喊的可真是比谁都顺溜啊。
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只心魔?他的话怎么就这么多?
【我没有看见摩多先生落泪。】杨泽灵言简意赅的和心魔沟通道。
心魔晃了晃不存在的小尾巴,略提高了语调道:【拜托你清醒一点,你要是能看到的话那作为心魔的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看穿人心什么的可是我们心魔的看家本领!】
杨泽灵:“......”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你这语气还挺骄傲的?
【说人话。】杨泽灵继续言简意赅道。
【......】
【不是我说你啊灵灵, 但凡你用杨桃那小蹄子想想都应该能想到一个坚持了那么多年守着信念的人的心性该有多坚定——就算不大吼大叫也该有所表示, 再不济眼神、表情和语气都能窥见一二。】
【咱家大爹那么能忍的一个人在碰到咱家小爹爹事情的时候都绷不住语气,这个小血族看着可不会有咱家大爹的心智更成熟稳重~】
【所以?】
【所以他在哭啊,哦,他的灵魂在哭。】
【可惜就是表达不出来——他被人操控了。】心魔在杨泽灵的灵识台上打了几个滚, 愉悦的说道,【你要看看吗?我可以帮你开一下心魔之眼哦。】
杨泽灵:“......”
你倒也不必用这么愉快的语气说这种话。
而且, 如果摩多先生.被.操控的话, 那背后操控之人十之八.九就是今日笑眯眯说话非常自来熟的血族始祖该隐先生了。
毕竟前两天夜里阿卡尔德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对血族始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有了初步的判断——
一个喜怒无常待人做事全看心情还时不时会犯病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的男人。
简单来说就是君有疾,然无药可医。
【你会解么?】杨泽灵忽然问道。
【......】
【我当然会啦!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心魔啊!虽然身处在不同大陆了, 但是控心之术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种欲念的锁链体, 我当小点心吃都觉得不可口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