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雌虫被疯批雄主养娇了(236)
“什么叫不缺我一个!真是生气。”
晋宁心想:院长更生气呢,这年头医务工作不好做……就算是拿了患者一个冰棍儿,万一被做做文章都不合适,院长被牵扯进调查组,老大年纪很可能晚节不保,不骂你都不错了。
杜霍一直生气,屋里的挨个骂了个遍,不在场的也骂了个遍,尤其是今天被各种弹幕骂了一天的于二,在他嘴里出场率稳居NO.1。
直到晚上睡前,依旧心不顺,不肯上楼去睡觉的杜先生被他的小白虫亲亲额头,安慰了一句。
“您这么厉害的天赋,或许之后可以参与一些战场救援,只要有您在,军队必定无往不利,比在医院工作或者服务长官要有意义的多。现在不妨就当成是自己的转型期,好好想想怎么活的更有意义。”
“是吗?”一句无往不利,瞬间治愈了这位苦恼的白衣天使:“我的天赋很厉害?”
“很厉害。”古帝安点赞。
果然医生也需要治愈,杜先生这下当场满血复活,精神也变得兴奋且快乐。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于寒都被锁起来,每天只能自己在房间里独自生活,只有晋宁给他送早餐午餐晚餐。
因为他的身份问题,社会新闻都争抢跟着,无数的小型拍摄器整天在外面飞来飞去……能够清楚的拍到,执政官先生可怜兮兮的对着窗户抱着绿色的鳄鱼娃娃发愣,像是在思念他的老婆。
有一天,晋宁给于寒送早餐时,于寒忽然呆呆的说了句:“我像不像个痴情大冤种。”
这段话被拍摄镜头录了下来,才短短二十分钟,‘痴情大冤种’这个词就刷爆了社交网络,连词条百科上都写着‘执政官先生对自己的爱情自嘲’。
在吃早饭期间,古帝安对现在这个状况表示十分不理解。
“按理来说,元首级别的官员被调查都必须是消息全部封锁的……您这边,人类的官员被调查,是全民皆知的吗?”他觉得有点担心,压低声音询问:“会不会造成什么恶劣影响?要不要我出去把那些小飞机赶走?”
“不。”晋宁摇头:“一般来说,都是会被封锁消息,就像现在,一群监察员站在家门口,谁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这个是例外……或者说意外更妥帖。”
说着,晋宁从裤兜里掏出个东西来,正好搂着奥维拉的手,悄悄递给他。
奥维拉看到是消音器,立刻依在晋宁怀里,顺势在桌子底下悄悄按了消音器的按钮。
一群人在厨房吃个饭,有没有聊什么东西外面人也不会太注意,晋宁的意思是:“不仅不需要赶走那些小东西,反而需要他们变得更多才好。”
“为什么?”古帝安觉得不好:“那些不会造成于先生的外界印象变差吗?”
“他……他的印象还能怎么差?”晋宁扶额低笑的同时,也低声解释着:“他现在会被新闻记者跟着拍,是由于他前一天胡闹又遭了雷劈,导致很多新闻媒体都在跟拍事情后续,整个庄园旁边本来也都围满了拍摄小镜头,任何人进去都不会被遗漏的拍下来。”
这也是调查组第二天清晨才上门的原因。
这样的状况下,他们无法再以封锁状态查证,当踏进庄园大门的那一刻,就相当于全程直播,全民都会知道执政官先生陷入调查,都会一起参与到这件事之中。
封锁消息,是为了降低恶劣影响,而不是不能被民众所得知。
民众有权利知道政府领导们的全部消息,不可能因为调查组要进行下去,就赶走全部拍摄镜头。
所以在某种情况下,于寒这算是把自己的查处变成了公平公正公开的状态,被全民无数双眼睛盯着这次审查。
只要他自己本人行得正坐得端,谁也没办法做出什么诡计来害这么一个平时就精神状态始终疯疯癫癫的、现在因痴心一片的失去了爱情而可怜兮兮的惹人心疼、又能时时为全民提供笑料的接地气执政官先生。
同情弱者是所有人类的通病,他身为高高在上的执政官,给自己弄了这样一个可怜人设,哪怕将来的裁决真的下来,必须让安德烈打胎……估计都得有民众帮他请愿,留下他深爱的老婆孩儿。
“所有好处都被给他占上。”晋宁说着,看向那个完全习惯了高压抢救职业、这几天在庄园中闲到想哭的杜霍,咬牙忍笑:“不论是朋友还是调查组,包括那些记者被他算计进去……”
“呸!我甚至怀疑那雷都是被他算计来的!劈的我半死。”杜霍咬牙切齿,唠唠叨叨的抱怨着:“可悲的是这一众的朋友还在尬什么赌局,赌他‘闲的没事想玩’‘想给老婆换身份’‘想给自己换身份’……现在想想,那天雷把所有钱都劈没了,要是不劈没,估计只有奥维拉和于凌能拿到,我们毛都没有!白惹一身骚!”
“我?”奥维拉指着自己,仔细回忆:“我猜的什么?”
“你猜他想恶心于三。”奥维拉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在形容正在发生的事件,所以不算猜,算捞定:“别的不说,于三当时确实恶心着了。”
于凌则是说——等会可能有好戏看。
那天晚上的好戏一直延续到现在……全民观看,现场观看,按头观看,不看都不让走。
晋宁和杜霍哀叹一声,吃过早饭后选择出门打羽毛球……那位可怜的大情种仍然抱着娃娃站在窗边遥望看不见的老婆。
……
后续,随着于寒的这些戏剧性新闻热度越来越高,附近小强似得完全赶不走的拍摄小镜头也变得更多,最后别的倒没怎么样,帝星倒是忽然刮起了一股养虫热。
大家也都想试试,虫族怎么就那么香,香的让执政官都流连忘返,失了魂儿似得成了大冤种。
一时间,原本少买一双鞋就能换来的虫奴,身价水涨船高。
杜霍白天出去骑骑马,逗逗狗,偶尔晒个太阳什么的,晚上回来和小白虫睡在一起……发现他不会拒绝抱抱之后,更是发挥了于二战队共有的厚颜无耻技能,每晚贴着睡。
这是杜霍第一次这么主动贴一个生物,一个,没有洁癖,但随时随地都是粉白干净、身上一股茶香味的生物。甚至他好像还能安神醒脑,贴着他,总觉得大脑会被放空,舒坦得很。
对于一个总在生死线上来回抢救生命的医生来说,能够放松大部分时间都在绷紧的精神是多可贵的一种机遇,更是每天都期待着虫能忙完,洗香香后和自己躺在一起。
即使……某人曾信誓旦旦的讲过‘我要虫不是为了睡的’——但此睡非彼睡,他自己在心里默默澄清了一下。
而古帝安,则是每天晚间上楼,推门就看到那只人类红毛雄性呲着牙跪坐在床上招呼自己赶快上床的模样……连后背都是紧的。
这段时间的新闻,让古帝安对人类世界也越发了解。
可能对人类来说,这好像不算什么过度亲近,就像于寒实际上也总是把虫当小猫小狗一样玩。
但人类觉得只是期待和宠物睡在一起……对一只雌虫来说、尤其是古帝安这种从奴隶场里爬出来,看着干净纯白,实际上扒开内部哪里都是腐烂黑色的雌虫来说,就非常的难以忍受。
恨不得立刻骑上去,吃了他。
因此从某一天起,古帝安对他说:“我去别的房间住吧,最近天气越来越炎热,在一起睡觉,您热。”
杜霍想起之前于寒总是说自家雌虫体温高些什么的,连连摆手安慰:“不热不热,你凉快着呢!”
古帝安则看了一眼他微微竖起的红毛,重复了重点:“我说,您热。”
我热?
火系·杜霍就这样愣然的看着那只安神小白虫绝情的收拾东西就走了……
第二天出门时,杜先生像只没有吃到脑子的丧尸,也和之前的于寒一样把脑袋瓜子直接搁在了桌子上和晋宁抱怨:“我好像也成大冤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