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之祖(29)
作者:幽冥书生
时间:2019-01-20 18:12
标签:重生
看冢之林心虚的模样,和那紧张得不停转的眼睛,冢尘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便做出家主的模样,一脸严肃的阴沉道:“管家,难道你忘了刚才我娘说的话了吗?”
冢之林一听,立刻跪倒在地上,将额头叩在地上,连忙道:“回家主,奴才不敢忘,只是……”
见冢之林有些迟疑,冢尘的厉声道:“只是什么?”
冢之林缓缓的抬起头,盯着冢尘,语重心长的道:“家主,你如今要担负的是整个冢家,以及仰仗我们冢家而安居乐业的人们,而主母临死时说了,不让你追究,你又何必执着呢!他们不想让你知道,其实,是在保护你啊!所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冢尘蹲下身,将冢之林拉了起来,悲伤的道:“林叔,你与父亲亲如兄弟,难道真要看他枉死吗?”
冢之林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忧伤的道:“你的父母,不过是为她们所犯下的错,偿债而已,孩子。”
冢之林握着冢尘的肩膀,有些欲言又止的叹息着转身,看着天空,长生短叹道:“这天,要变了,这天下的太平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孩子,你不能沉浸在你父母的死当中,你若是不能打起精神,死的人,将会更多。”
冢之林说完后,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冢尘的房间。
而也因为冢之林的话,让冢尘心中感觉像是压了个大石头般,更是觉得自己手上的扳指,有千斤重。
而墨之痕和墨云溪家中,也不过是弟子受伤,其他人皆无恙,可受伤的弟子,与金家的一样,都要入魔了一般,见人就咬,没有办法,只能将其火化。
一月后
仿佛又回归到了平静中,只不过,谁不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将会迎来怎样的风波。
药王谷内,躺在床上的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枯萎的银树,眼中悲愁万千。
沐风辰起身,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走向窗子边,手轻轻的抚摸着放在桌上的琴弦,呆呆的看着远处的风景,像是在回忆那从前的事情,又像是在思念某人。
突然,心一下子刺痛了一下,可他却捂着心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而天宵殿在知道百家发生的事情之后,几人都是一脸愁容,叹息不断。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冷绝感叹道。
九天随后苦笑着,“是啊!这天下,太平得太久了,都让人忘记当初的惨痛了。”
“我们天宵怕是也要遭受灭顶之灾了。”玄冥长老起身,说出这一句,便转身离开。
由于睡得有点久,沐风辰觉得身体都有些僵硬了,便出去走了走。
白沫寒拿着吃的回来,一推门,见空荡荡的床铺,他瞬间就慌了,手中的东西直接掉在地上。
慌忙的跑出去,却看到沐风辰一袭白衣,站在对面的山顶上,穿得十分的单薄。
白沫寒紧张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转身回房,拿起床头的披风,便向沐风辰而去。
察觉到白沫寒的沐风辰冷声开口道:“你来了。”
“嗯!”沐风辰嗯了一声,上前将披风披在他的身上,关心的道:“这里风大,你是大夫,应当知道你刚醒,不能吹风。”
“你看,这天下,美吗?”沐风辰却不理会他的劝告,反而,柔声而问。
“天下万般美,也不及那人分毫。”白沫寒盯着他的后背,眼神柔情似水的开口。
听到这话后,沐风辰回头,盯着白沫寒接着开口道:“若那人是个卑鄙无耻的人呢?”
白沫寒嘴角一笑,毫不在意的道:“无关他是什么人,只因是他。”
“那若有一天,他死了呢!”沐风辰眼神突然暗淡下来。
“我活着本来就只为了他,他若是死了,那我便与他同去。”白沫寒笑着,仿佛死,不死的,根本就无所谓。
“那若他要杀你呢?”沐风辰继续冷声道。
这时,白沫寒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悲伤,苦笑道:“若真有那么一天,他真的想要走的命,给他就是,那样也好断了其念想。”
两人的谈话,如同冰天里的寒风,每一句,都刺痛着人的心。
沐风辰转身,大步离开,心中暗道:“我终究不能因你,而舍了这天下。”
白沫寒看着沐风辰孤傲的背影,也是优思不已,“沐风辰,这一世,我会用尽所有能力护你周全,绝不让人在伤你分毫。”
魔溶洞内,一黑袍男子,对着镜子道:“魔君,血魔死了,可仙门百家,却在这时候遭受袭击,怕是有人,想借这件事情,将其嫁祸于我们。”
里面传来男子雄厚阴笑的笑声,“无妨,我要冲破这封信,还需要一些时日,这天下,越乱越好,这样,才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我才能养精蓄锐,等待着下一次封印弱时,一次冲破。”
“是,魔君,那要不要,我要舔一把火?”
“不必,你当务之急,是要去瑜洲,为我取来冰魄,为我重塑肉身。”
“冰魄?”男子有些疑惑的道。
“是,冰魄一直以来都有瑜洲的人鱼族保管,你去为我夺来,其他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吧!”
“是,属下一定会为魔君寻得冰魄。”男子立即答应着。
“去吧!”
“是。”男子听完后,便离开了魔洞,前往瑜洲。
也就是这个时候,沐风辰的身体越来越弱,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吸取着他的灵力。
每夜如梦,都能梦见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翩翩少年,可是,每次当他试图探知其记忆的时候,他就会消失不见。
第五十五章 瑜洲
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于是,便决定到红尘中,或许能够寻得其答案,而他更要弄清楚的是,宁洛溪究竟是谁,他查便古籍,都查无此人,在江湖上,更是不曾听闻,可他只不过见过他的一魄,就知道他的修为,是他现在望尘莫及的。
白沫寒进屋,看见沐风辰在收拾行李,也不过是淡淡的笑着,因为,他很清楚,无论是宁洛溪,还是沐风辰,最重要的,还是这天下。
“什么时候出发?”白沫寒将饭菜放在桌上,爽朗的道。
“今日。”沐风辰冷声道。
“行,那快吃了东西,我们出发吧!晚了,下山,可不好下了。”白沫寒说着便大口吃着馒头,一脸的笑容,似乎心情很好。
沐风辰突然想起,在白沫寒的口中,好像听到过宁洛溪的名字,于是,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白沫寒,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着盯着自己发呆的沐风辰,白沫寒以为他又不带自己一起去,立刻指着沐风辰,大声道:“我说,你可别再想着让我回天宵了,哪里,实在是太无聊,不如这里潇洒,反正修行嘛!哪儿都可以。”
“好。”沐风辰冷声答应。
白沫寒虽然没有找到沐风辰这次会答应那爽快,反而有些不习惯的坐了下来,却总感觉沐风辰有事。
于是,忍不住的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你认识宁洛溪吗?”沐风辰突然开口,害得白沫寒直接咽住,直捶胸口。
“你认识,对吧!”见了白沫寒的反应,沐风辰更加的肯定,白沫寒靠近他,与宁洛溪有关。
白沫寒点了点头,“嗯!认识。”
“他在哪儿?”沐风辰冷漠的接着道。
白沫寒起身,笑着道:“死了,早死了。”
“这东西你还吃吗?不吃,我拿出去。”白沫寒立刻转换话题,不想再让沐风辰追根问到底。
见沐风辰不回答,沐风辰直接端起饭菜,便笑盈盈的走了出去。
长松了一口气,暗道:“沐风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不是宁洛溪,永远不要想起那些事情。”
如今的妖帝,狐煗上次以为沐风辰已死,便一蹶不振,整日浑浑噩噩,不理会妖族事物。
使得手下的一些妖物,脱离其管辖,残害人类,灵娇看不过去,便告诉他,瑜洲有一种千年需要用血浇灌的树,只要将心爱人的衣物埋在下面,每日用血浇灌,可以在月圆之夜,再见到那个人。
狐煗听后,不但没觉得害怕,反而兴奋不已,立刻前往瑜洲,妖族事物,都交由灵娇打理。
而冢尘,虽然冢之林不告诉他缘由,可他从冢父的遗物中,看到一封来自瑜洲的信件,便认为父母的死,只要找到这个写信之人,应该就能有个答案。
冢尘想到这里,便立刻出发去了瑜洲,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家里的叔伯打理。
而墨家兄弟,却是因为瑜洲叔父的一封求助信,才上的路。
一时之间,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瑜洲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沐风辰和白沫寒行至半路,又与沈凌撞见,看见沐风辰,沈凌本来是欣喜若狂的,可是,一想起他那冰冷的语气,他又有些失落。
可是,他原本空缺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却得到了满足。
最终,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沈凌一如往常的一笑的跑了上去,一巴掌拍的在沐风辰的肩上,笑着道:“辰,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又遇见了。”
沐风辰点了点头,平淡的:“嗯!”
沈凌却失望的,直接给了沐风辰一个白眼,不悦的道:“我说,你能别总那么冷漠可以吗?再怎么说,我们两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了,这都多久没见了,你难道就没有想念我吗?”
“没有。”沐风辰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的道。
沈凌也只能是自我安慰,他生性冷淡了。
“不过,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沈凌疑惑的开口询问道。
“瑜洲。”沐风辰道。
“啊!这最近怎么那么多人,去瑜洲呢!”沈凌不解的嘟囔着。
“怎么?最近去瑜洲的人,很多吗?”白沫寒开口,友好的询问道。
可沈凌却给了他一个白眼,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搭理白沫寒,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沐风辰冰冷的盯着他,示意他快些回答,迫于沐风辰的原因,沈凌不耐烦的道:“对啊!确实是很多,光是我遇见的,就好几波了,原本我是不想去瑜洲的,可是,那么多人去,肯定是有什么天大的好处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沈凌一副财迷的痴笑着,仿佛眼前已经有了闪闪发光的银子一般。
沈凌不搭理他,白沫寒更不愿意搭理他,三个人走在一起,两个人都只是与沐风辰一人说话,可沐风辰也全程不搭理他们,所以,讲不到两三句,也就安静了下来,不过,有一点不变的是,两人都对沐风辰十分的好。
应该说是冤家路窄呢!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呢!墨家两人半路上竟然遇见了金麟。
可几人对面而过,都像没有看见过彼此一样,如陌生人一般。
墨云溪见金麟显得有些憔悴,便想应该也是因为家中有人受伤的事情,才会如此吧!
可是,墨云溪却也因此担忧不已,毕竟,若不是家中太重要的人,以金麟的性格,不至于如此的啊!
墨云溪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自己不应该关心他是否还好,可是,他总是忍不住的会去看那个一直坚强的男人。
每次看他那憔悴的脸庞和紧皱的眉头,他都有种想要上前问他到底如何了。
见墨云溪一直这样子纠结,墨之痕冷声道:“若是想问,就去吧!只是,云溪是非对错,我希望你心里能明白。”
墨云溪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笑了笑道:“哥,你说什么呢!走吧!路还远着呢!”
见墨云溪离开,一直强撑着的金麟才卸下伪装,看着大树坐下来休息片刻。
却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梦里,是他初见墨云溪时的场景。
那天,大雪滂沱,他全身湿透的躲在大树下发抖,全程低着个头,不敢看过往的行人。
突然,雨好像停了,金麟怯生生的抬起头,却发现头上多了把伞,打伞的看上去比他还小些,一张稚嫩的脸,白嫩嫩的,身上穿的也是绸缎,一看就知道是富人家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