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反派今天崩人设了吗(116)
“吧唧”一声,伴随着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而来的,是清晰无比的亲吻声。
在意识到付臻红做了什么之后,杀生丸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他的脸也一下烧得通红,好在他现在是犬的形态,才没有显露出这份难得的窘迫。
杀生丸活了几百年,尊贵的地位和纯正的血统让他受到众妖的拥戴,妖怪们敬畏他,人类恐惧他,从没有谁敢像这个人一般对他如此放肆。
尽管由于角度的缘故,付臻红看不到杀生丸此刻的神色,却也能从对方僵直紧绷的身体判断出他此刻的心绪不宁。
付臻红愉悦的勾了勾唇,他轻轻捏了捏杀生丸的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
杀生丸抖了抖脑袋,顺势将耳朵从付臻红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
“就叫你狗蛋好不好?”付臻红摩挲着犬妖头顶上方那如雪一般纯白无暇的绒毛,他在说完这个名字之后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白狗蛋,和你很配。”
杀生丸已经不想再搭理这个人类,他需要静下心来思考恢复妖力的事情。
他也看得出来自己情绪的浮动只会让这个人类的恶趣味更甚。
对于杀生丸无视的态度,付臻红并没有感到丝毫的生气,他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完全漆黑下来的天色,抱着这只犬妖就上了床。
初春的夜晚还有凉,细微的晚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的时候,将寂静的空气染上了几分微微的凉意。
怀中的这只犬妖体温偏高,刚好被付臻红当做了天然的热源。
第87章
关一灯,房间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付臻红能感受到怀中的犬妖身上那温暖的热度, 他微微垂下眼帘看向杀生丸, 刚好与对方安静审视着他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这只犬妖有着极其漂亮的金色眼眸,这双瞳孔里的光亮是明亮的、锐利的, 带着一种天然的高贵和傲气。
没有了付臻红的恶劣逗趣,这只犬妖仿佛就恢复到了最本质的状态, 沉默而冷淡。
杀生丸与人类接触的并不算多, 大部分的人类都是脆弱的, 易碎的,但这大部分里不包括他面前这个人类。
这个人类的容貌太过出挑,比之妖怪都还要明艳,美丽的外表尝尝伴随着灾难和杀祸, 而他面前这个人类, 却浑不在意的释放着自己的魅力。
能安然无恙, 又养成这样果断自我的性格,要么是背后有所依靠, 要么就是自身足够强大。
杀生丸从不认为美丽等于羸弱,很多妖怪就擅长伪装和欺骗, 而一个聪明的人类比擅长伪装的妖怪更加狡猾。
他本能的倾向于这个人类属于后者。
“白狗蛋, 你在想什么呢……”
付臻红含着丝丝笑意的声音打断了杀生丸的思绪,他似在自言自语, 并没有想过得到犬妖的回应。
距离隔得近了,他说话间的气息便喷洒到了杀生丸的鼻尖,温热的, 湿润的,甚至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馨香,在这狭窄的黑暗空间里显出了几分隐隐的暧昧。
杀生丸觉得有些痒,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他很少和人类有像现在这般亲密的接触,更不用说被一个人类牢牢抱在怀里。
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方才对方那落在他头顶上方的那一吻,从没有谁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举动,妖怪不需要温情,他从小的教育也让他知道唯有强大才该是被追求的真理。
人类是容易被感情主导的生物,但杀生丸能感觉得到现在抱着他的这个人类并不是因为喜欢他。
不过很多时候,无论是怎样的第一次,只要是挂上了“第一次”这样的前缀,终究会在心里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印记。
[小红,杀殿会不会趁你睡着然后咬破你的喉咙!]
[他没有机会。]
是没有机会,而不是不会。
付臻红会在杀生丸做出动作之前先一步拔掉对方的犬牙。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这只受伤的犬妖释放出任何的同情与善意。
但比起受着重伤的贸然进攻,付臻红更倾向于杀生丸会审时度势,而非冲动的选择前者。
最后,正如付臻红所预料的那般。
一整晚,杀生丸都没有做出试图伤害他的举动。
只是在付臻红闭上眼没多久,就跳出了他的怀抱,睡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第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漫洒进来的时候,付臻红才悠悠转醒,稍微让他觉得有些意外的是杀生丸竟然并没有离开。
看到付臻红醒来,趴在沙发上的犬妖只冷冷的暼了付臻红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就像是修仙者打坐凝神一般,杀生丸似乎也在通过尽可能多的休息让精力更快的回复。
付臻红能明显感觉到杀生丸的伤比昨晚好了很多,妖怪的恢复力总是惊人的,杀生丸的愈合能力更是远远超过了寻常妖怪。
付臻红在这个世界明面上的职业是医生,他刚被冰帝聘请为校医,一周需要值班两天。
付臻红收拾好之后,也没管沙发上的犬妖,出了门之后就直接开车去往了冰帝学园。
走到医务室的途中,付臻红遇到了不少佯装与他偶遇的学生们,有男有女,不过这些学生都是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没有一个真的有勇气上前来给付臻红打招呼。
外表优秀的人总是会引来各种注目,人类对于一个人美丽的容貌总有着天然的好感,忍不住想要亲近和喜欢。然而当美丽到达了付臻红这个程度的时候,就变成了一种无法被靠近的距离。
尽管付臻红才刚来冰帝学园没多久,却已经被这一群以实力为尊的学生们奉上了神坛。
川上医生太好看了。
好看到超越了性别,模糊了男女的界限,青春期的男孩女孩们是最为情窍初开的年纪,他们在这样的年岁里遇到川上富江,在付臻红本身那神秘又危险的复杂魅力之下,很容易就陷入进情爱的幻想中。
付臻红到了医务室,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迹部景吾在见到他之后,回去又做了些什么的缘故,一上午都没有故意把自己弄受伤的学生跑来付臻红这里医治包扎。
付臻红难得度过了一个安稳上半日。
大概下午两点十分左右的时候,付臻红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他的私人电话,熟知这个电话号码的人并不多。
看到电话上显示的来电名字,付臻红顿了一秒后,才将其接通。
“将我寄的书送人了吗?”
电话里的人并没有用敬语,甚至没有带上任何的称呼,但他的语气又是温柔的,甚至透着一种老朋友相聚时才有的熟络。
“毕竟那本书并没有被珍藏的价值,不是吗? ”付臻红不甚在意的说着,声音冷淡而傲慢。
“要是你这话被某个人听到,估计会伤心好久吧。”电话那端的男声磁性而优雅,透出了几分耐人寻味。
付臻红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伤心?那孩子现在恐怕都不一定还记得我。”
“川上医生,你总是在低估自己的影响力。”说到这,电话那端的人微微顿了一下,才意味深长的说道:“与其说是他不记得你,不如说是川上医生你不太记得那孩子才更为恰当。”
付臻红闻言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不疾不徐的说道:“森医生,我想你特意打来这通电话,应该不只是为了跟我叙旧这么简单?”
“我受一位朋友所托,让我帮忙找一位在神经内科学领域的专家,川上医生在这方面尤为拔尖,所以想请你来一趟神奈川。”
“森医生这样唯利是图的涉黑人员竟然会有白道上的朋友吗?”付臻红故作惊讶的问道。
电话那端的森鸥外轻轻一笑,意味不明的回着:“自然是有的,川上医生不就算一个吗?”
“哦?”付臻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就在神奈川的金井医院,我这位朋友手上有一位病人,患上了急性多发性神经根炎,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原本手术的成功率很低,但如果是川上医生的话,手术失败的风险或许会等同于没有吧? ”
“看来森医生与那位朋友的关系匪浅呀,否则怎么会让你亲自打这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