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剧透后我成了超级侦探(65)
这代表太宰治将青年圈地到自己的势力范围。
尤其是之前开口说过五千万的那位,更是无法遏制地频频擦汗。
太宰治绝対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无比后悔,萌生出退场的念头。
森鸥外轻笑一声。
他太清楚太宰治了,这个与他一脉相承的弟子,只适合打一棒给个甜枣。
绝対不能纵容太宰治的任性,否则只会被得寸进尺,压榨不出剩余价值后随手抛弃。
瞧,青年正在自食恶果。
众人清楚看到,月城怜司完美无缺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他错愕抬头,睫毛不断颤抖,连带着抵在台面的指尖开始发白。
可惜。
宾客们在心里叹道,这已经不是他们敢动的人了。
屏幕上,青年的脉搏几次波动,堪堪稳定,最后与太宰治的心跳再一次错开。
月城怜司很生气。
因为是太宰治,所以更生气。
他以为太宰治会提出更无害的要求,钱、时间、精力什么都好,凭什么是纹身!
他把太宰治当朋友,结果呢?
难道真的像安室透说得那样,离太宰治远一点才好?
月城怜司原本不信的。
“请问您対太宰大人的要求。”见他迟迟不答,二把手弯腰,询问青年。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月城怜司更烦躁了。
再迁就太宰他是傻子!他赌气地想。
“没有要求。”月城怜司只想赶紧离开这艘船,离开横滨,去哪里都好。
“抱歉?”二把手以为自己听错了。
兵藤和尊限定“一件事”就是为了激励青年拿出斗志,毕竟那位可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没有什么対方做不到的!
二把手以为月城怜司不知道太宰治的身份,清了清嗓子,强调:“这位是港口黑手党的太宰干部。”
呵,他不仅知道这家伙是干部,还知道対方喜欢吃蟹肉罐头呢!
“我说了没有要求!”月城怜司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声调扬起。
他看也不看,随意抽了张牌押在桌面上。
“石头。”月城怜司压根不知道自己放的什么牌,他只想结束这破游戏。
浅蓝的眸子燃着怒气,使太宰治一眼望去闯入乱云,让他想到浓雾、大雪和卷浪。
糟糕,怜司真的生气了。
“哈、”意识到这一点,太宰治反倒笑出了声。
真可爱。
知道月城怜司压在台面上的牌是剪刀,太宰治抽了一张布放在桌上。
“我出剪刀。”他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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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怜司:猫不开心,我哄猫,哄完猫跳起来给了我一爪子
太宰:轮到我哄猫了
第45章
[宰你出息了!你学会疼老婆,而不是老婆疼你了??!]
[唉,其实宰提纹身的要求未尝不是保护小侦探,现场好多人都盯上怜司了吧?
如果赌局普普通通结束,下船后怜司和雪兔不知道遭到多少骚扰……(赞 4w)
#1:我也觉得,现在至少没人敢动怜司。
但毕竟宰宰故意输给了怜司,咱不知道宰宰到底真想给怜司纹身,又或者只是说说。]
[不过怜司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诶,是很讨厌纹身吗?不太理解。(赞 6w)
#1:现身说法,我年轻不懂事纹了前男友的名字,现在……懂得都懂。
纹身纹了基本很难洗掉,要洗好几遍还特别痛苦,总之劝各位不要一时上头纹身。]
月城怜司想,其实根本原因不是这个。
这是他的身体,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皮肤上纹一个别人要求的图案?
也许如评论所说,太宰治有保护他的意思,并且对方不认为纹身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但对月城怜司来说,一旦同意就意味着,他失去了自我控制的主权。
他难以接受。
月城怜司一直觉得太宰治因为看的太透彻,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自杀。
现在他发觉,太宰治只是……不在乎而已。
荷官翻开牌。
太宰治的布和月城怜司的剪刀。
月城怜司赢了,却并不觉得开心。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
屏幕上,他的心跳紊乱得不像话,但表情如常,一派冷淡。
如果不是仪器作不了假,宾客们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结束了。”月城怜司扯掉手腕的贴片。
他没看太宰治,抬头望向主位的兵藤和尊。
兵藤和尊看得十分憋屈,尽管他同时欣赏了月城怜司和太宰治的失败,但总觉得事情发展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偏偏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只好挥挥手,同意道:“结束了。”
[什么都没做获得了和帝爱集团的合作机会。森鸥外或成最大赢家?
#1:反正酒厂输了就行,港口黑手党好歹不是恐怖组织。]
[贝尔摩德白化两小时的妆,初赛圈直接被绝杀。
#1:贝姐:就尼玛无语。
#2:贝姐好像在和组织沟通……咦?波本离场了!]
船靠岸,月城怜司拿到了帝爱集团的支票,岸边露伴也是。
两人都不是在意钱的性格,不约而同将支票随意揣进兜里。
“岸边老师,抱歉,我先走了。”月城怜司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正要和你说呢。”岸边露伴摇摇头。
这次取材非常成功,他灵感迸发,只想立刻回酒店整理思绪。
两人道别,身后的游轮悄无声息离岸。
船上,游戏结束,属于上流人士的宴会正式开始。
游轮的甲板,太宰治捏着一瓶香槟,遥遥望着岸边星火下模糊的一抹影子。
距离他如此遥远。
森鸥外谈完合作出来,走到太宰治身边。
无法否认,看到太宰治吃瘪,他异常开心:“这次合作的促成,太宰君功不可没。”
他开口往太宰治心口插刀。
太宰治转身,双肘压在栏杆上,仰头看向夜空。
遍布暗云,星光惨淡。
“森先生打算奖励什么呢?”他眼珠偏移,与森鸥外猩红的眼对上。
森鸥外挑眉:“一个要求?”
太宰治嗤笑一声,却少见地没有呛回去。
见他眉眼难得显出一丝柔和,森鸥外在心底啧啧称奇。
“如果我说,希望将他从森先生的棋盘上永恒抹去——”太宰治歪歪头,思考。
杀人倒是简单,哄人?原谅他业务不熟练。
森鸥外垂眸看向他搭在臂弯的大衣外套,第一次生出事态不受掌控的错觉。
麻烦了啊。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我知道森先生做不到。”做不到的承诺没有任何意义。
太宰治轻哼,导师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
“港黑能为他提供多久的庇护?”鸢色的瞳孔审视着森鸥外。
太宰治将月城怜司没要的报酬一并算上,向森鸥外开口。
“你难得的愧疚心?”森鸥外不觉得太宰治拥有这种东西。
“森先生不认可等价交换吗?”太宰治漫不经心地避过他的问题。
“答不答应由你。”
森鸥外叹了口气,他可不想与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站上谈判桌。
何况,月城怜司的确为港口黑手党、乃至横滨,规避了重大风险,好几次。
森鸥外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却说了牛马风不相及的另一句话。
“港口黑手党势力范围内,我会尽力保护他,这是我个人的承诺。”
无关太宰治的立场,也无关港口黑手党的意志。
听懂他这话的分量,太宰治意外地瞥了他一眼。
“你的要求用完了。”森鸥外摊摊手,转身走回宴会。
[姐妹们!森鸥外用的是“我”啊啊啊啊!!!
#1:啥意思?森鸥外不是一贯把自己放在港黑之下吗,用个我咋了?!
#2:是的,对于森屑来说,所有东西都能放上棋盘,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