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生代里拯救世界(163)

　　“雾崎。”风祭清司站在他的5米开外, 平静地抱臂说道, “你还有什么目的，到现在这种程度了，你也不打算消停吗。”
　　雾崎转过身，看向了风祭清司, 也注意到他的气质平和了不少，没有那种故作轻浮去尽全力的压抑着什么的感觉了,
　　“看来回到光明阵营让你感到很愉快啊，伟大的光之战士，利底亚奥特曼。”
　　雾崎的话语语调总是若有若无地带着一种特殊的韵调，让人能够感觉到其中仿佛带着一丝嘲讽又仿佛带着黑暗的阴湿与优雅。
　　但在风祭清司听来都不是多么让人愉快的声音，“当然了, 比在你身边的时候，开心百倍千倍万倍了。”
　　雾崎不屑地弯起唇角笑了笑，“你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和那些光之战士是同一类人吧。”
　　风祭清司没有否认，微笑道, “但是我很喜欢他们。”
　　“奶奶曾经说过，执迷于自己的人, 总有一天会落入黑暗之中。”＊
　　“你因执迷于自己而抛弃的一切, 我都不打算抛弃, 他们也从未抛弃过我, 嫉妒吗？”
　　说到后来, 他的微笑中似乎带上了显然的嘲讽的恶意。
　　“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被眼前的光明蒙蔽双眼的人。”雾崎说道, 脸上平静从容的笑容也已经消失了。
　　“这副嫉妒我的表情。”＊风祭清司嘲笑着, 向他的方向走了几步，靠近道，
　　“因为你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对吗。”
　　雾崎嗤笑了一声，像是不屑一般，“你也和他们一样沾沾自喜的沉迷在自以为得到的和平中了吗。”
　　风祭清司抬手比作枪//支的手势，对准了雾崎心脏的位置，与他对视着微笑道，“只要杀死了你，确实能和平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就试试看吧。”雾崎倾身凑近，笑着说道，
　　“之前的战斗，松动了我体内格里姆德的封印。你猜，被解开一半的封印，一半的格里姆德，是由谁解决的？”
　　风祭清司愣了愣，雾崎现在如同目的得逞一般的神色，其实已经基本上有了答案，“……难道是，泰罗奥特曼？”
　　“他为了不让格里姆德伤害到地球的儿子，而使用了奥特爆炸，格里姆德的力量倒流入了他的体内。”雾崎直起了身说道，“很快就要到来了，他们父子感人会面的场景。”
　　“……光明，还有亲情，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东西。”风祭清司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说道，
　　“但是你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了，托雷基亚。”
　　雾崎几乎要嘲讽地笑出声了，因为风祭清司对太阳之子不会堕入黑暗的笃信，也因为他话语中不自觉带上的关心——因为他而遭受3000年折磨的人是最有资格憎恨他的才对，更何况他自己也已经快死了。
　　“你就在临死前，在特等席上见证一切吧。”
　　他说着，后退一步，站上了天台边缘，身体后倾，如同放任自己坠落。
　　风祭清司下意识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雾崎似乎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一样，看向了风祭清司握住他的手，
　　“你还有空关心我吗，克图尔特的封印即将冲破，就算祂不会降临到地球上，你也快因为和祂的关系而彻底消失了。”
　　风祭清司知道，新生代们的力量封印不了克图尔特多久，他终将会因为虚无的侵蚀而彻底消失的。
　　“……在被黑暗所折磨的时候，在眼睁睁看着你伤害我身边的人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憎恨着你。”他说道，另一只手触摸着自己的心脏部位。
　　“可是现在，我不想憎恨，也没有憎恨的力气了。因为这里已经被重要的人填满了。”
　　不用抬头，风祭清司也能猜到，雾崎现在是怎样的嘲讽的态度，他否认嗤笑着所谓的羁绊，哪怕羁绊的力量再强大，他也只会感到厌恶与恶心，因为他已经抛弃了这些。
　　“我一直觉得你死掉才是最优解，包括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你是永远无法回头的人。”风祭清司平静道。
　　“只是，我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去。过去的你甘心这样现在的结局吗，你的结局现在已经和我一样，一眼望的到头了，托雷基亚。”
　　雾崎没有说话，低头看着仍然拉着自己的风祭清司，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厌恶他。
　　分明看得到现实，分明清楚光明并非就是正义的守护者，可偏偏永远和那些光之战士同样的论调，哪怕堕入黑暗，哪怕失去控制，也永远一副不屈的姿态。
　　他本以为遮挡住他的光明，将他扔进污泥里，他就能承认并非光明也并非黑暗的真实。
　　可是他永远望着天空中那遥不可及的光，就好像自己还能再度飞入光明中一样。
　　——好吧，他成功了，也快死了。哪怕飞入火焰中也要得到的光明根本没有意义。
　　所以雾崎挣脱开了风祭清司的手。
　　然后放任自己坠落。
　　风祭清司下意识向前了一步，看向楼下，已经失去了雾崎的踪影。
　　他也失去了表情。
　　“……算了。”他平静的直起了身，弯起唇角，语气愉快的微笑着告诉自己，“也该到大结局了。”
　　他现在真希望克图尔特能更强一点，让大家全部都遗忘他。
　　风祭清司回到了住处，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他找到了日比野未来，说道，“未来，可以帮我个忙吗？”
　　日比野未来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风祭清司露出了从刚刚起他就一直花费力量屏蔽里面的两个意识的次元之环和伊奥尼亚之腕，示意道，
　　“伊奥尼亚之腕里，是一颗星球的守护神坎希雅尔，你能把她送还给他那颗被毁灭了的星球的遗民吗？因为那颗星球的遗民一直觉得是我毁灭了他们的星球，所以我不方便送回去。”
　　“穿越时空的话就用次元之环好了，它能够读取坎希雅尔所在的宇宙的坐标，方便送她回去。”
　　理由非常充足，无懈可击。
　　然而刚刚被屏蔽了意识的坎希雅尔升起了怀疑，‘为什么突然要送我回去？’
　　AI伊奥尼亚似乎也不是很愿意离开他。
　　“坎希雅尔，你本来就是那颗星球的守护神啊，保护自己的遗民是你原本的责任，而且他们也一直希望着重建自己的星球。”风祭清司微笑着说道，
　　“你之前一直陪在我身边，只不过是因为我救了那些遗民却被当做敌人的愧疚而已，现在你也应该履行你的责任了，不用再陪着我了。”
　　“伊奥尼亚的话……别担心，你在未来身边就像待在我身边一样好了，里面有我们共同的回忆，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的。”
　　伊奥尼亚闪了闪，上次也是说很快就能回来……
　　风祭清司本来也没有多少商量的意思，象征性安抚完后，就把他们交给了日比野未来。
　　日比野未来一开始觉得风祭清司只是委托他帮忙做一件事情而已，可听到他后来对坎希雅尔说的话，又产生了疑虑。
　　看起来像是合理，可偏偏又带上了一种急迫感，完全不和他们商量也不打算拖延，就仿佛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情一般。
　　“清司，最近有什么事情吗？”日比野未来问道。
　　风祭清司眨了眨眼，微笑道，“有哦，托雷基亚现在已经陷入疯狂了，他说泰罗奥特曼被一半的格里姆德进入了体内，到时候恐怕要有一场恶战了。”
　　“泰迦会努力去唤醒泰罗的吧。”
　　“什么，泰罗教官他……！”日比野未来担忧道。
　　比起风祭清司和泰罗并不熟悉，但是因为有着英雄滤镜而觉得他不会堕入黑暗而并不担心，和泰罗熟悉的日比野未来哪怕同样相信着泰罗，也同样会感到迫切的担忧。
　　“现在那么多奥特战士都在地球上，集结所有人的力量，就是杀死托雷基亚最好的时机。”风祭清司弯着唇角说着，可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多少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