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敌客牌兄长[综武侠](9)

　　院子里中招了的人伊尔迷离开的时候顺手扔到屋子里去了，现在已经醒来。
　　“庄主。”老管家扶着因保持长时间不适姿势而扭到的老腰，神色愧疚又担心道：“可是有贼人来袭？庄主无恙吧？”
　　西门吹雪诡异地停顿了一下，难得斟酌了一下用词：“来人没有恶意，不用紧张。去找徐林看看吧，别留下什么隐患。”最后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不要告诉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玉罗刹。
　　西门吹雪语焉不详，管家听的一脸懵逼。没有恶意？那放倒他们这么多人干什么？好不放心啊，到底要不要告诉教主......
　　趁着早起空出来的这段时间，西门吹雪将自己的山庄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伊尔迷的踪迹，事实上连一丝有外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只有一处土被翻过，大概是陆小凤又偷挖酒坛子了吧？西门吹雪并没有多注意。
　　难道真离开了？西门吹雪总觉得不可能那么轻易。
　　得不到答案的西门吹雪也不强求，到了时间照常吃饭练剑。只是练着练着又出现了昨天的不适感，这回心里有了底，细细感知之下隐约感觉到了被窥探的方向。
　　伊尔迷：呦~潜力不错！
　　西门吹雪看着全身都在地平线一下，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的伊尔迷浑身僵硬了下，与那双死鱼眼对视了半晌也什么都没看出来，最后无奈道：“你在做什么？”
　　现在的西门吹雪，还未曾养成冰冷少言的性子，虽然已经有了面瘫的雏形，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的好奇心。是的，他从玉罗刹碎嘴的叨念里对这个许久没见的兄长存有比较强烈的好奇心。
　　伊尔迷从自己挖的用来休息的洞中跳出来，单手叉腰道：“只是休息。”
　　西门吹雪眼神扫向地上那个洞，这个地方好像就是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个土被动过的地方？原来不是陆小凤搞的啊......不对，竟然有人会把自己埋在土里‘休息’吗？西门吹雪看向伊尔迷的眼神儿有些诡异，玉罗刹倒是没说过他还有这个癖好......
　　“这个，就是你选定的武器吗？”伊尔迷指了指西门吹雪拿在手中的剑。唔，好像是很大众化的武器呢，太长了点儿，感觉不太利于偷袭暗杀。
　　“是！”西门吹雪看着自己的剑，极其珍视的感觉，虽然只回答了一个字，却不难从中听出骄傲的语气。
　　伊尔迷：看来他对自己的武器很中意。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武器的话好不好用还是要看用的人的天赋和实力。
　　“呐，现在你来攻击我试试看。”虽然伊尔迷看过他练剑，心里大概有个底，但是实践和练习毕竟是不一样的。而且听说他一年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想必遇到的实践机会也不是很多。
　　西门吹雪：不，我只是这两年没怎么出去......
　　他三岁识剑，七年有成，然后又花了两年的时间按照玉罗刹提供的合适的人的名单四处挑战，虽然还说不得是最厉害的剑客，但是在一流高手中也排的上名，毕竟年岁摆在那，内力不足也是正常的事情。这不是这两年在家里感悟剑道，修习内力呢吗。
　　然而伊尔迷刚入中原，也没有特意打听过关于西门吹雪的消息，对此一无所知。江湖上每天八卦不断，西门吹雪又比较低调，一段时间没出现之后自然会被人们遗忘在脑后。
　　西门吹雪并不想和他打，一脸严肃道：“我的剑，是杀人的剑。”一母同胞这种原因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伊尔迷用的不是剑，打了也没什么意义。
　　“甚好。”伊尔迷很欣慰，‘杀人的剑’？看来吹雪很有觉悟啊！他们杀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更快速简单的做掉目标。
　　西门吹雪见伊尔迷不为所动也很为难，换了个更直接的理由：“你不用剑。”
　　伊尔迷歪歪头，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你总会遇到不用剑的敌人。”
　　西门吹雪：......这根本不一样好吧？
　　不过既然他这么执着，也不好再拒绝。西门吹雪拔出了剑气势一变，眼中已是一片庄严与漠然道：“拿出你的武器。”
　　伊尔迷：这个眼神儿很好，非常对！
　　“如果你够强的话，就能见到了。”
　　这话听来也是很狂傲自负了，西门吹雪黑眸微沉，摆出攻击的姿势道：“请赐教。”
　　长剑袭来，伊尔迷连动都没有动。那剑势虽足，速度也足够带出一片残影，但在伊尔迷看来还是慢了些。要知道杀手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速度。
　　缓缓抬起脚步，西门吹雪这一剑落空了。身边多出了许多相同的人影，绕在他周围不急不缓地走动，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实。
　　西门吹雪我剑的手下意识收紧，却没有多少慌乱。既然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实，刺其中一个也足以扰乱他的步伐了。
　　事情却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整个一上午，挥剑到手臂酸痛筋疲力尽也没能碰到伊尔迷的一片衣角。
　　“你犯了三个比较严重的错误。”伊尔迷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看着喘粗气的西门吹雪，伸出手指一根一根数着。
　　“第一，第一剑出的有犹豫，每一次机会都是很珍贵的。”伊尔迷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既然决定出手，就不能存在手下留情。”
　　“第二，你的情绪被影响了，在发出攻击之前。”伊尔迷想如果是奇犽的话，被那样小瞧早就炸毛了吧？但即使如此，行动的时候也会保持足够冷静和果断。
　　“第三，对付不了就要及时撤退，而不是没有意义的消耗体力。”其实问题还有很多，只是要循序渐进嘛，反正来日方长。
　　前两点西门吹雪都有认真的好好听，只是最后一点，西门吹雪皱眉道：“剑客不可以退！”
　　伊尔迷：......少年你想法很危险啊！
　　不过毕竟不是从小教导出来的，慢慢来吧，先把基础练习搞起来，思想上潜移默化为上策。
　　“呐，既然你输了，就要接受惩罚哦！”伊尔迷没有与他纠结退不退的问题，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根鞭子。
　　西门吹雪一愣，却没有否认和拒绝。看伊尔迷手里的鞭子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意图，不过他想的是：只是打几下的话，也没有什么的吧？
　　每天都严格遵守时间表的西门吹雪今天竟然在后院待了一上午，管家难免担心来查看情况，毕竟昨晚才刚有不明人士入侵。结果刚踏进西门吹雪常练剑的那片林子就看见一个人拿着鞭子说要惩罚他们家庄主，然后他们家庄主竟然没拒绝！这个时候一紧张智商也彪上来了，突然想到玉教主的叮嘱大喊道：
　　“大少爷住手啊！！！”
　　夭寿了！还是赶紧通知教主吧！

   
第15章
　　伊尔迷会因为有人叫喊着阻止就停手吗？当然不可能的！真要有诚意也应该这样喊：‘我出xxx两请你住手！’
　　所以等管家用他那不咋地的轻功赶到的时候，西门吹雪身上已经挨了两鞭了。没出血，连衣服都没破，却能让人疼的脸色发白。管家一脸痛心疾首地挡在西门吹雪身前，以一种马上就要英勇就义的语气道：“大少爷息怒！”眼里闪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光。
　　他们庄主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们这些可以说作为教主心腹的一波人互相之间联络八卦还挺多的，那位大少爷有多不正常，平日里总是折磨虐待玉天宝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的......偏教主还特别宠他，甚至不少人都猜测教主是想让他继承西方魔教才养在身边。这要是被他继承了......魔教怕是药丸！
　　“退下！”还没等伊尔迷有所表示，西门吹雪先不悦地出声道。
　　输了就要有惩罚，这也没什么不对的。何况只是打几下，虽然特别疼......但是宁可忍忍就过了，也不想这样被管家打断。感觉有点儿丢脸。
　　“庄主......”管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毕竟从小照顾到大，对他各个时段的性格心里生理及各种变化都极其了解，大概也能猜到他什么想法。
　　但是他只想说：别闹！快跑！
　　现在根本不是别捏的时候，你对他的凶残简直一无所知！
　　连自己的指甲都能说拔就□□，下手那么狠，对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别以为他是你兄弟就会手下留情了，天真！知道贴身伺候的同僚们都怎么评价的吗？披着人皮的凶兽啊！
　　伊尔迷语气疑惑道：“这个家伙是什么人？”被雇佣来的下人吗？碍手碍脚的，玉罗刹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是万梅山庄的管家。”西门吹雪答道。
　　管家啊......伊尔迷想到了揍敌客家的管家梧桐，再对比了一下眼前这个，啧，真是越看越糟糕！作为家里的长子，伊尔迷觉得自己有权力和义务炒了他。
　　在失业边缘徘徊的管家打了个冷颤：嘶~大少爷真的好可怕！
　　伊尔迷自觉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人，就算眼前这家伙不怎么样，看在他干了好些年的样子也该给他个机会挣扎一下不是？
　　“这样好了！”伊尔迷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并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只要有余力能跑到山下去，那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管家：？？？是不是歪楼了？怎么突然变成自己去留的问题了？
　　虽然是这样想，可是心里绝对半点敷衍不屑的态度都没有。毕竟上一个仗着自己曾得过教主赞赏，特别膨胀而质疑伊尔迷说的话的人坟头的草都长老高了——玉罗刹动的手！
　　硬着头皮接下这道送命题，感觉自己怕是要凉。不过没关系，虽然自己凉了，可是他们家庄主就可以逃过一劫，没什么好犹豫的！
　　西门吹雪表情一片空白地看着管家一副马上就要英勇就义啰哩啰嗦地交代遗言的样子，也在考虑他是不是年纪大该退休了？能别这么浮夸吗？
　　“那么，现在开始！”
　　伊尔迷的话音一落，上一秒还在进行浮夸表演的管家反应十分迅速地蹿了出去，一点儿都不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对江湖人来说五六十岁确实算不上老，尤其是武功还不错的江湖人。
　　然而即使他反应的很迅速，肩头还是被飞来的钉子戳了个对穿的窟窿，鲜血不停溢出他却丝毫不敢有片刻停留耽搁。
　　速度好快！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这样快的速度，如果下一次的目标是心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去……
　　绝对是不能的。这答案他心知肚明。左肩，左肘，右肩，腿窝……相继传来疼痛感，即使如此，他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没有对自己动杀念，还好没有动杀念……
　　耳听为虚，亲身体会过之后才能打消自己那点儿可笑的自持和不服气的小心思。伊尔迷攻击的位置都很巧，等他撑不住的时候刚好到达山脚。一步不多一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