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邪]思无邪(29)
吴邪在小客厅里等着,二月红入座后显得有些局促,陈皮站在一边,脸上带着愧疚。
吴邪扯扯嘴角,这是要他提个话头出来,不能太生分,九门需要团结,也不好太软绵,他真的是受害者。“红二……哥,启山不在。”
二月红也是红家的当家人,吴邪说出这话来就摆明了是先前的事心里明白就成,揭过吧。“我是来道谢的,丫头恢复的不错,再调养一下就能下地走动了。”二月红还是沉默了一会才说的话。
“那便好。”然后又……冷场了,吴邪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自己不要紧也不是,他失血的过多,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左手无力也是,主要是腰腹的伤口再愈合又麻又痒。
“佛爷。”出声的事陈皮,吴邪也是怔忪了下,他有点搞不懂陈皮是个什么状况,陈皮继续说:“我叛出师门后自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红爷对我的恩情我也是不会忘记的,前日是陈皮莽撞伤到了小佛爷。”说着陈皮跪倒吴邪的面前,扣了三个响头,说:“还有这是我的赔礼,小佛爷,九门的规矩我也懂,我现在坐上九门第四的位置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我接了四爷的产业也是完全不会运作,我也是守不住钱财到手便会散去的人,也从此以后,我陈皮以小佛爷您马首是瞻。”
不是张家,不是张启山,也不是二月红,而是……吴邪,吴邪若有所思的看向二月红,二月红点点头,他的这个徒弟,他先是看不透,再又是管不了,最后这样子也好。也就是这样子,这事情算是彻底揭过了,毕竟之后他们还要和二月红一起下矿山,不能闹得别别扭扭的下去,腹背受敌,对谁都不好。
再寒暄几句,吴邪疲惫的样子他们也看到了,便都告辞离开。吴邪打开陈皮送上的赔礼,非常的有诚意。原本那位四爷家的产业全在这里了,吴邪估算过九门各家的产业,就是四处藏着掖着的齐铁嘴,吴邪也心里有数,四爷家里有多少资本,他门清。这里看来的话,四爷府上大宅的地契都在,陈皮出去后也一定是不会跟二月红回红府的,这不是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只是吴邪有必要和张启山谈谈,张启山不是意气用事的那种,偶尔做事不过脑也完全可以原谅,但这世道不好,下矿一事非同小可。虽然张启山处处避讳这事,看上去是有意不让他跟着,但吴邪一旦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会去。他们就是到了地下也不能一概不顾地上,得要好好的算计和考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恢复日更的征兆,不要想了,略略略~~
在车上写的,晕乎乎,辗转多地,我还在更新,快夸夸我!
☆、C44
C44
长沙看上去很平静,副官小跑进吴邪所在的书房,这时候吴邪和张启山不仅共用卧室,而且共用书房,吴邪放下笔,扶扶眼镜“说”。
“小佛爷,陆建勋派人去了我们之前的抵押货品的当铺。”张日山说:“我是否要去……”
“不用。”吴邪把青岛寄来的信函放到一边,他说:“陆建勋不安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他还有点良知不和日本人勾结起来,那还又有救。”不过与日本人有上勾连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吴邪问:“启山今天能回来吗?”
“应该可以。”
“今天你早点休息去陪八爷吧。”
“谢佛爷。”张日山含笑答应。
吴邪打开信函,抽出其中几张薄薄的纸片,暂时可以放松一点。
“阿邪。”张启山俯身亲吻饭桌边上的吴邪,与他暧昧的低声呢喃后坐上主位。
“老张。”吴邪盛了汤羹递给张启山,张启山也为吴邪布菜。
“你准备什么时候下矿?”吴邪问。
“还要过一阵,至少要等你的状况再好转一些。”张启山觉得与其死拦着吴邪,让他做出过激的举动,倒不如由着他。他都敢带着四肢跟面条齐铁嘴下矿,还怕多带一个吴邪。
吴邪知道张启山松口了,也索性放出自己的一些建议,吴邪说:“我看到你军费上的支出了,你在军费紧张的时候支出那一大部分购进德系的武器肯定是为了这次的下矿,你应该也再挑选合适的亲兵了吧。”
“是,亲兵已经在选拔了。”张启山沉思一会后说:“我知道你一直对我的亲兵存有戒心,但我们必须要人手。”
吴邪摇头说:“人贵在精不在多,你的亲兵我从来没有放心过。”吴邪数了要下矿的人:“你我,再要算上红二哥,副官还有齐八,五个人够了。你的亲兵论身手比不上你和红二哥,连副官也比不上,要说是见闻也比不上我和齐八,接应的人选最信任的,副官就够了。我还有笔账要和红二哥算。”随之吴邪露出一个坏笑。
“你安排的我都放心。”
吴邪讪笑两声,放下餐具,最后对张启山说:“我下面要说的只是为了让你心里有数,你也都记好了,要是坏了我的事你大长沙的任何事情我都撒手不管了。”
“阿邪你说,我记得住。”张启山也知道自己不是一次坏了吴邪的好事。
“关于陈皮的安排,我准备把他作为一个暗桩,陆建勋也恶心了我不是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了解陈皮,他做事没有明确的章法,说是随心随意倒不如说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何对我表示的敬意或是说他有意效忠于我,我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他,但现在,他还是值得委托一下的。”吴邪端起侍女送来的茶。
“你是说要放陈皮去当卧底。”
“卧底倒还算不上。”吴邪浅笑道:“陈皮做事直来直往,没有章法,城府也不深厚,我没有给他任何明确的指令,我只给他了目标,我不知道他会因为我给他的目标做出怎样过激的举动。”
“你是要我不要阻止他。”
“不是,与他作对,阻止他。”吴邪揉揉自己的额头,他说:“我给他的目标是不计任何代价得到陆建勋的信任,不要管怎么张启山,九门的其他人,还是日本人,我承诺会为他保护好红家。”
“我觉得陈皮对于二月红……”
“老张,不可说。”吴邪压了根手指在唇上说:“二月红和夫人的感情深厚,于情于理他们都是不可能的。”
张启山也沉默下来,他和吴邪相携着上楼,张启山吴邪硬带去卧室,他说:“我听管家说你已经忙了几天了,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我带去看看装备。”不过张启山伸手抚上吴邪的后腰。
吴邪把他的手打掉,说:“今晚不行,明天怎么样?”
“你确定?”
“我什么时候饿着你了。”吴邪把张启山推开。
隔天早上,吴邪难得起了个大早,他将信函交给管家后交代了一番就坐上了张启山的车。
“我觉得应该要坑红家一笔钱。”吴邪简单的先张启山说明了原委,他说:“原本的红家的古董我全部送回去了,给了他欠条,红二哥只要签名就有效,在原先的价钱上涨了一成。”
“我想二月红怎么样都会欠下这一张欠条。“张启山附和。
吴邪估算下:“这下子红二哥几年内堂口的,码头的收成都会收到张家手里,起码三年,因为战争的经济萧条可能还不止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是诈尸一下,不要着急
下章下矿
☆、C45
因为下矿的人数少了,他们也必须要抛下更多的赘余物品,即使是这样,他张启山就是大佛爷也要背上随身的背包,也就是齐铁嘴多抱怨了两句,要他轻装上阵走山路他都能走断腿,更别说是背上点装备了,也难为了帮他一路扛着东西的张日山。
他们大早就出发了,张启山叹了口气后,帮吴邪换衣服,然后把他背出的长沙城,吴邪乐得再张启山背上补一觉。说实话,张启山做得不狠,就是毛手毛脚了一晚上,这一大早要出门,吴邪一把年纪的当然起不来,也就是吴邪早就收拾了两人的装备,不至于清早上手忙脚乱的,张启山看到吴邪往包裹里塞了什么,张启山觉得还是不要去问的好。
到了矿山脚底下,吴邪也没再好意思在张启山的背上呆下去,不过他睡醒了,也是要把相应是事情兼顾起来。
“齐铁嘴,去找入口,副官,你跟上。”吴邪指使起齐铁嘴来是毫不留情的,之后他看向二月红:“红二哥,你可有把夫人安排好。”
“我叫府里的人好好看顾着了。”
“你没把夫人送到九哥府上,二哥,这……二哥啊,现在也只能看看陈皮会做到什么地步了。”吴邪在原地打转两圈,说:“也怪我没有提醒你,真要出了什么事情那就糟心了。”
二月红的脸色一下变了,他所:“这是会出什么问题?”
“也不能出多大的事情,但真挨上也就只能说句糟心。”吴邪接着张启山送上的水醒醒神后,就看到齐铁嘴再招呼他们。
他们知道这个人形墓凶险,吴邪也听不懂齐铁嘴说的死穴活窍,墓道里四通八达,他们归根结底只要找到那扇墓室的大门。不过着矿山内被挖得四通八达,他们就这二月红家先祖的留下的痕迹一路下去,还是找到些蛛丝马迹的。
张启山在跳过一段炸断的矿道后找到了一个日军遗留的实验室,留下的资料也只能麻烦吴邪了。
吴邪看着密密麻麻的文件也是一阵头疼,他把资料都分下去,他说:“日语里有很多字都是和中文相似的,你们看到要紧的,或是图纸给我,这么多我看到猴年马月去。”
吴邪最后盯上了桌上的几张图纸,看得出当时日军撤退的匆忙,这乱七八糟的也不是没有理由,不出所望,吴邪找到了矿山的地图,对照上了。
吴邪回去杭州后翻遍了他爷爷留下的东西,从角角落落里抠出几张矿山有关的记载,不是完整的,破破烂烂的几张纸片,也就应该是听人口述后几下的,也是吴邪那时候不能借小花去拿他师傅留下的东西,不然他可以捕获更多的信息。
“小佛爷,你看这个。”齐铁嘴递上一本小册,里面大都是汉字的名字,就封面上,还有内封的记录上是日文。
“这是名册。”吴邪翻到最强面几页,“是矿工的名字,还有……”吴邪大概翻过去,“日军在离开前怕那些矿工说出不该说的,把那些矿工全部杀了。”
“您说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张日山问。
“难说……”吴邪放过厚厚一本名册,全死了话,作孽啊,“就是接着对矿洞熟悉躲过了一劫,之后的日本人还把全部的出口都炸了,幸存者这么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过活还是个问题,还有着地方毒烟毒气处处皆有,还有数不清的陷阱,还救怕那些死后还出来凑热闹的。”之后吴邪看向众人,说:“还有什么收获吗?”
“这些地图。”张启山指着铺展开的地图。“上面的符号……”
“应该是矿洞的地图,这些符号我们虽然不清楚但总是要注意的地方,不可大意了。”吴邪把地图卷了卷递给张启山,叫他收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是诈尸一下,诈尸,诈尸
倦怠期,不想写文
☆、C46
C46
难得有个歇脚处,他们也就席地而坐,毕竟他们的下矿的人不多,装备却不见得少。吴邪好像对矿下熟悉的有些出格,既然张启山都不问,二月红等人更不会有什么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