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游戏(17)
“滴”贺泷变戏法似的从指缝间变出一张房卡,刷开了房门。
“贺队你哪儿来的房卡!”钟小闻又惊呆了。
严缙云扭头,看见走廊拐角处客房服务的保洁车悠悠推过。
“保洁阿姨身上顺来的吧?”他翻目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偷鸡摸狗了贺警官?”
“跟你学的,你刚才不是还顺了前台的身份证登记簿吗?”贺泷大言不惭的说:“我们一贯向先进靠拢。”
“……”
钟小闻觉得他俩好像又要掐起来了,不禁卑微道:“……所以这到底是谁的房间?”
严缙云道:“你在丁丁传媒救过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你还记得吗?”
钟小闻:“记得,我当时还觉得那个老爷爷好仗义好勇敢!”
“现在想想会不会觉得他当时仗义勇敢的过了头?甚至有点儿过于积极了。”严缙云说。
钟小闻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收音机说:发牢骚的员工都是糟糕的员工。
彼时没有人在意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老头却十分刻意的解读成“他让咱不要发牢骚,那咱不发牢骚就是了”,似乎比谁都急切的想要加快游戏进度。
“或许他就是一个细心的老人家啊,仅凭这点也不能断定——”钟小闻不解道。
“我看了挂在他房号下面的餐厅发票,你知道那老头昨晚吃了什么吗?”严缙云打断了她:“新疆馕,风干牦牛肉,五香脆麻花。”他走到床边踹了一脚垃圾桶:“还有这半拉的核桃壳儿,我没见过哪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儿有这么好的牙口。”
“一个人可以改变容貌外形,但没那么容易改变生活习惯,不止是吃过的东西,所有他使用过的东西都会留下痕迹,比如这些——”贺泷附了一句,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屏幕上开始续播中断的节目。
一阵抑扬顿挫的“嗯嗯啊啊”响彻房梁。
钟小闻瞳孔剧震。
严缙云也愣了一下,遂幸灾乐祸的看向贺泷。
果然,根正苗红的贺警官表情裂开,手一抖居然直接把电源掐了。
屏幕上抱一块儿顶来顶去的岛国录像片戛然而止。
房间里死寂了两秒。
“七八十岁的老年人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兴致。”钟小闻干巴巴的吐出一句话。
贺泷:“……”
钟小闻似乎还想缓解尴尬,于是掷地有声的握拳道:“贺队,我又学到了!谢谢您!”
贺泷的额角抽动了一下,缓缓抬手:“你!出去给我把房卡还了。”
钟小闻:“……嘤!”
贺泷:“记得跟人家道个歉再回来!”
小钟警官挥泪而去,室内的尴尬值才稍稍降低了些,但严缙云不放过任何一个奚落贺泷的机会,“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他阴阳怪气的笑道:“像个难得做爱却被女儿抓包的可怜老父亲。”
“在小姑娘面前还是要注意一点……”贺泷无奈的解释了半句,突然意识到被调戏了,于是冷笑一声回敬道:“别忘了你是跟我一块儿被抓包的,至少我还是有自尊心的那个。”
严缙云:“?”
你在说什么壁画!
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张了张嘴还想反驳,被贺泷沉声打断:“一堆人还在等着我们去救!别浪费时间!”
严缙云翻目道:“你急个屁啊,根据我的经验,一个人临时起意想杀一群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的经验?”贺泷瞟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现在至少还要再杀三个人,我们这个团体很特殊,人和人之间的熟悉程度不够,一击不成就容易被人注意,所以逐个击破目标是很蠢的,如果是我的话——”严缙云跳到床头,弯腰从柜子里抽出了一本服务区向导手册,“刷刷刷”翻动:“一定会找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烂尾楼或者是工地,把他们统统骗过去,一网打尽。”
贺泷凑近,看到严缙云翻页的动作停住,一左一右的页码从24跳到了27。
“缺了一页。”他说。
严缙云当即翻回目录页,从顶端扫下来,25和26两页分别对应的是空港建设的缩略图和大图。
“你还真是料事如神。”贺泷的神色变得复杂。
“这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严缙云挑起眉峰,唇角的弧度邪肆而昳丽:“我严缙云无论干哪一行都是最拔尖的。”
-
空港距离酒店还颇有一段距离,贺泷借了一辆三人摩托,将钟小闻放车斗里,一路飞驰。
“待会儿我们分头行动,你跟钟小闻去救人,我去抓戴罪者。”贺泷道。
“凭什么让我去救人?我不要。”严缙云冷冷道:“我要去抓那个瘪三!”
“你去会坏事的。”贺泷说。
“是啊,万一你克制不住失手把人给咔嚓了——”钟小闻这缺心眼的还跟着小声逼逼了半句,被严缙云一记眼刀吓住。
“你是这么想的?”严缙云目光不善的看向贺泷。
贺泷的嗓音浅淡:“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另外一件事。”
严缙云:“?”
男人微微偏过头,浓密的鬓角在偏白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性感惑人:“你对着我的脸会不会下不去手?”
严缙云:“……?
第15章 魅力大明星(9)
钟小闻在车斗里被颠的脸都麻了,她眸光一闪突然大叫:“那个!那个!贺队!!”
她惊得语无伦次,伸手指着前方广袤的施工地带。只见一个人影奔跑着穿过遍布钢筋铁架的土坡,轮廓俨然熟悉。
摩托急刹,贺泷直接翻身落地,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那人反应飞快,脚下连蹬四蹬的变了道,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钟小闻傻了两秒,一扭头看见严缙云已经坐上了驾驶位,忙伸手指道:“他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我不瞎。”严缙云长腿一踩油门直冲而出。
两人颠簸着跃下土坡,直达坑底,钟小闻率先看到一连串立在山壁上的洞,马蜂窝一样大大小小二十多个。
“他们会不会被藏在洞里?”钟小闻说。
“你叫一声试试?”严缙云神色漠然,钟小闻一时没分清他这是说笑还是在认真建议,但仍旧鼓足力气大吼一声。
“有人被困在这里吗——”
偌大的工地风声凛凛,她的嗓音被土石钢铁阻隔。
严缙云的耳朵尖不甚明显的动了动,瞳光幽深。
钟小闻急的嘴皮子打秃噜:“没有回应啊伽马!怎么办?我要不要再叫一声?还是一个洞一个洞找?那会不会来不及啊!”
严缙云转了个面向,正对着一排大大小小的洞道:“他们被带走了多少人?”
“啊?”钟小闻一愣,屈指挠了挠太阳穴:“十个,加上我十个!”
严缙云举起手臂:“他们在这个洞里。”
钟小闻:“???”
她盯着那一排其貌不扬的土窟窿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洞太小藏不下,都是经验。”严缙云说。
他的态度过于从容,提及“经验”二字钟小闻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两人朝那黑黢黢的洞口靠近,严缙云忽道:“他们要是不想让你救呢?”
“什么?”钟小闻没听清。
“没什么。”
两人踩着碎石钻入洞内,一面铁色的钢板封住了去路。
“有人在吗?”钟小闻又叫了一声:“我们是骑士团的!有人在就吱一声!”
严缙云双手抄兜,不经意的冷笑,他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钢板跟前,飞起一脚蹬上去,他这一脚力量可观,整块厚重的钢板剧震,伴随着沉闷的嗡鸣,对面响起短促的尖叫,后迅速被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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