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论剑(91)
顾庭霄:“也可以,但是跳开不如这样效率高。”
张丰年:“......”
牧流风死命拍着傅疏狂大腿:“来了来了,扫堂腿受害者大军又多一人,这一脚踩的,酸爽。”
傅疏狂拍开他的手,“你打你自己行不行?干嘛,这么幸灾乐祸,你也被老三踩过脚脖子?”
牧流风沧桑叹气:“可不是,我后面半个月踢球都不敢铲他。”
顾庭霄等了一会儿,问张丰年:“还来吗?”
张丰年:“我应该打不过你,你还来?”
顾庭霄:“试试太极。”刚才战斗结束得有点快,他都没等到太极出场。
张丰年看得出来也是很喜欢打架,根本不在乎什么一个照面就被人差点抹脖子的事情,翻了个身站起来摆了个太极起手式,“来啊!”
就是场边的记录人员拿笔杆戳了戳自己的脑门,这是记一次呢,还是两次啊?
围观的观众在窃窃私语,这边挤着的大多数人都是散客,有帮会编制的一般都在各自帮会处给自家成员喊加油,就几个听雨楼的帮众跑来看张丰年,结果张丰年两战全败。
听到消息的其余听雨楼高手没被约架的都跑来围观,加上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的明释,这个小区域用一句高手云集来形容也不为过。
卿一沉点头和明释打了个招呼,问:“大师终于打完了?”他不久前才看到明释那边排了老长的队,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想和他过过手。
明释温和地笑笑:“没有,我来约战。”何以解忧,唯有主动约别人。明释在连续打了五六个人后果断跑路。
两人说话间,张丰年和顾庭霄已经变换了数十次身位,顾庭霄手里的剑再一次搭上了张丰年的脖子,不过这一次,他一直搭在头上的兜帽落了下来。
精致的玉冠以松鹤长簪扣在头顶,束住他一半白发,两缕刘海从额间自然垂落,眉心一点朱红加上他那张本来就很不普通的脸,直接把效果拉满。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不管你吃不吃这个颜,都愣住了。
卿一沉懵了一下,说:“额,顾庭霄审美挺精致的。”
明释:“......”上次见不是这样的啊。
前排傅疏狂以手扶额,“不,这不是老三的审美,这是阿花的。”
顾庭霄飞快地又拉上兜帽,抱着剑默默走到一边。傅疏狂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会习惯的。”
法海盯着张丰年,心想这下总归轮到我了吧,然后就看见张丰年朝他走来,略过了他,人群给张丰年让开路,他走到了明释面前,“大师,约吗?”
法海:“我也是大师啊,怎么不约我呢?”
牧流风给他指了指明释旁边隔两个身位的柳堂飞,“你可以约他呀。”
法海看看柳堂飞,对哦,柳堂飞他除了轻功好像其他不太行来着。说约就约,他立刻就走到了柳堂飞面前,搓着手问他:“约吗?”
柳堂飞:“你能换个说法吗?”
法海:“那打吗?”
柳堂飞:“打。”他早就想揍这个和尚了。
法海相当谨慎,开打之前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交给了傅疏狂,“劳烦施主帮我保管一下!”
柳堂飞:“你至于吗?”
法海:“那是相当至于。”
围观的观众都笑了。
和柳堂飞打架,可不得担心一下自己的钱包嘛?
边上张丰年也如愿以偿约到了明释,不过明释同时向傅疏狂和顾庭霄发起了约战。
“这边好精彩啊。一场接一场,都不带停的。”一名玩家高兴道,作为幸运地通过了铁索桥但并不打算和其他人比划,只想当看客的观众,这名玩家本来以为散客区抢不到什么好位置,结果谁知道就这么巧呢?
一群高手搁这儿就打起来了!
比什么帮会擂台那边还精彩!
谁要看某某帮谁谁和某某帮谁谁头衔说半天的那种打架啊,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有的帮会出的人还不如他们这些凭本事上山的散人呢。
确实,因为各个帮会还没拿出各自的底牌——除了听雨楼确实是高手多比较有看头,但听雨楼的高手这会儿也差不多都聚过来了——剩下各大帮会这个点还在普通帮众来回互刷,看点约等于无。
所以,傅疏狂他们这块区域莫名就变得炽手可热起来。
第77章 木仓被握住了应该怎么办
百闻晓一路和人群“借过”到前排,朝着左右的卿一沉,牧流风微笑拱手,“几位好啊,不下场玩玩?”
卿一沉没有回答,反问他:“晓先生今日收获颇多?”
百闻晓摆摆手,“哪里,哪里,这不是才开始呢?”
牧流风不耐烦听他们套话,一把勾住百闻晓的脖子,道:“问个问题,上次咱们老傅的消息你们挣了多少钱?”
百闻晓眉毛向下一拉,皱着脸道:“这个......不太方便回答啊。”
牧流风勾着他转了个方向,让他面朝顾庭霄,说:“看到这个家伙没有?想不想知道他练的什么武功?”
那百闻晓肯定想啊,搓着手询问牧流风什么报价。
牧流风一把放开他,嘿嘿笑道:“谈钱多俗啊,当然是做一些信息上的交换啦。至于换什么,我们再想想。”
顾庭霄瞥了一眼牧流风,后者对他挤眉弄眼地笑笑,“万一打着打着碰到什么邪门玩意儿呢,能拿来换的就不要多花钱了嘛。”
顾庭霄:“......”很想知道牧流风指的邪门玩意儿是什么。
他们寒暄几句的功夫,明释和张丰年,法海和柳堂飞已经交上手了。
张丰年战斗一向是赤手空拳,明释今天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拿出过他那根禅杖,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看起来也是蛮精彩的。
而另一边的法海和柳堂飞也是这个路数,只不过柳堂飞手上多了一副金丝手套。
一样的少林罗汉拳,明释一拳轰过去,张丰年不敢硬接,太极云手推了一把卸去大半拳风才接了下一招;而法海和柳堂飞结结实实对了一拳,柳堂飞被打飞,又没完全被打飞,他本来就轻功出色,借着这一拳直接跳到了半空,一把暗器当头扔下。
法海一个金钟罩全挡下来,嘴里嚷嚷着:“柳施主,不是贫僧说你,每次都扔暗器,你倒是去练一下暗器熟练度啊。”
百闻晓忽然“啊”了一声,“柳堂飞原来不会暗器啊。”
何灵生小声道:“那不是显而易见么。”
卿一沉看了一眼掏出纸笔的百闻晓,道:“让他找个基本暗器练练他不练,每次打架又非要扔暗器。没和他交过手的搞错情报也正常。”
傅疏狂眯着眼,看着场中两个打拳的和尚,忽然冒出一句,“他们是不是在打不一样的拳了?”
“嗯?”牧流风一愣,认真看了一会儿,“明释打的什么拳?你见过吗?”
傅疏狂:“你比我多玩半年你都没见过,指望我见过?”
说完,两人都看向百闻晓,百闻晓:“额,有什么不一样吗?”他看不出来啊。
倒是卿一沉说了一句:“丰年要输啊。”
何灵生扶额:“那不是正常的发展吗?”
果然,约莫两三分钟后,明释以拳变掌,将张丰年推到了场边。
张丰年虽然输了,但这次没有内伤,他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对卿一沉和何灵生道:“我好废物啊。”
卿一沉:“你打架时候多想想后面几步。”
张丰年:“难啊。”
明释这边一打完就走向傅疏狂,傅疏狂杵着枪站起身来。场地里还在战斗中的法海看见傅疏狂都站起来了,直接急了,“等等,等等。傅施主再给贫僧一分钟。”说罢,他的出拳速度明显变快,柳堂飞连连后退,节奏一乱就被法海抓着机会,一个旋风腿踹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