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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鸡总裁还我清白!(97)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时间:2020-04-26 10:46 标签:ABO 豪门世家 甜文 幻想空间 娱乐圈

  霍阑就算再从没接触过做饭,也不至于不能照着用化学实验的流程复制出来。
  但霍总的信息素毕竟不很稳定。
  冷热交替,温度骤然变化。
  很容易产生意想不到的危险和意外。
  霍阑易感期情绪不稳,压不住胸口烦躁,不想殃及梁宵,阖了下眼准备先走:“你慢慢吃。”
  梁宵:“霍阑。”
  霍阑身形微滞。
  霍阑低头,看着梁宵覆在自己腕间的手,静了几秒,烦懑躁郁烟消云散。
  “伤到没有?”梁宵问。
  霍阑摇了摇头。
  梁宵覆着他的手:“您自己吃过了吗?”
  霍阑被他拢着,下意识想握回来,手臂轻轻动了下,摇摇头。
  梁宵就知道,抬头给段明递了个眼神,飞快看了一圈四周。
  没人注意。
  经纪人心领神会,扯着还迷茫的助理过来,严严实实挡住外人耳目。
  梁宵转过来,拿身体遮了遮,攥住筷子,耳朵先烫了。
  梁宵吸了口气:“张嘴……”
  霍阑微怔:“什么?”
  “我的霍总。”梁宵笑了,“饭不是这么吃的。”
  梁宵仔仔细细把炖得软糯的土豆碾碎,连汤汁一起浇在饭上,搭了块肉,满当当颤巍巍挑起一筷子。
  片场纷乱,有人忙碌着采访追热点,有人四处安排工作,没什么人关注休息区的角落。
  梁宵拽着风尘仆仆一路赶来、就为了给他送顿饭的霍阑,一块儿窝在避风也避人视线的墙角。
  通红滚烫,让霍总也吃了一口自己亲手做的饭。
  -
  严格监督着梁先生吃过饭,霍阑才带着饭盒,起身离开了剧组。
  经纪人蹲守一中午,扔下助理飞快过去:“怎么回事?霍总――”
  梁宵撑得气息奄奄,靠在墙角:“我一口也吃不下了。”
  “……”段明胡乱给他拍了拍背:“霍总找你说什么了吗?”
  梁宵缓缓转头:“霍总说……不满意。”
  段明心跟着提起来:“什么不满意?”
  “有些凉了。”
  梁宵自己其实没觉得,但霍总要求很高,尽力想了想:“盐放得稍多,汤有些稠,米饭颗粒性和饱满度不够……”
  段明头疼,压低声音:“正事呢?”
  梁宵回神抬头。
  段明:“这两天龙涛折腾捣鬼,是有什么事要找你吗?公司有事?剧组有事?”
  霍总亲自来送饭,高兴无疑是该高兴的,可要真是有什么事要交托给他们去做,也不能耽搁。
  段明拽着助理,仔仔细细分析了半个小时,连叫他回龙涛卧底这种可能性都盘出来了。
  食君禄为君分忧,段明不大敢信他们霍总就是单纯来给梁宵送这一顿饭,几乎已经全方位做好了准备。
  “不用为难。”段明低声跟他说,“有什么需要咱们这边做的,我在龙涛多少还有点人脉。”
  段明:“高层有点困难,打听个消息,探探风向总没问题。”
  梁宵愣了下,坐起来,仔细回想了一遍。
  段明看他不说话:“没说?”
  梁宵摇了摇头。
  段明盯了他半天:“就让你好好吃饭了?”
  梁宵:“还让我好好睡觉。”
  段明:“……”
  段明通讯录都准备好了,冷不防被晃了个结实,深吸口气,按着额头慢慢呼出来。
  梁宵伸手,小心在他眼前晃了晃:“段哥?”
  段明看着他,抬手拍在他肩上。
  梁宵给他画了个小问号。
  “……奸O祸国。”段明叹息,“没事了,去定妆吧。”
  -
  古装剧大美术先行,场景已经精心打磨了大半年,直到上个月,服装道具的细节才最后敲定。
  忙碌了一周,定制的戏服终于尽数到位,制片主任带着场务东奔西走一中午,刚安置妥当。
  梁宵刚到片场,就被副导演一把拦住,拽进了化妆间。
  “小侯爷来了。”
  美术指导看见他,含笑招呼:“来看看。”
  梁宵客客气气问好:“陈老师。”
  美术指导姓陈,叫陈宏文,操盘过不少拿过国际奖项的电影美术制作,在业内颇负盛名。
  这次《云旗》的棚景和几处主要宫殿的形制调整,就都是他主刀改景施工,未播先火,已经在微博上收割了不少路人的膝盖。
  陈宏文年纪大了,脾气很好,笑着朝他点了下头。
  “这几套主要搭配少年戏份,大概占十集左右。”
  负责他的副导演过来,帮忙介绍:“以亮色调为主,两套纯白压金线滚云雷暗纹常服,一套群青练功服,一套锁子甲、一套光明铠,按爵位的常服也有一套,和其他老师的形制是一样的。”
  梁宵出道以来,角色不少,还没有过这么换衣服的待遇。
  段明看得身心受震,低声客气:“太破费了……”
  “不破费。”编剧托着下巴,“剩下二十集他穿的都是破破烂烂的麻布。”
  段明:“……”
  “老师开玩笑的。”副导演怕梁宵多想,连忙解释,“我们有好几套很好看的麻布。”
  梁宵微哑,点了下头:“好。”
  云琅自幼在宫中养大,是金尊玉贵的小侯爷,也是十七岁提枪上马能战、一夜将戎狄逐出百里路的少年将军,不多几套衣服,反而不大合理。
  他看了看那几套衣服,捡起边上一把宣白折扇,在手里试着掂了掂。
  陈宏文看着他,眼睛亮了下:“会转吗?”
  梁宵点点头,扇子在指间转了几个眼花缭乱的圈,稳稳落在手里:“都是没事闲耍着玩的……”
  “很合适。”陈宏文记下来,“回头再给扇子加个玻璃种翡翠坠,绞金丝线。”
  边上的总监制忍不住笑了:“那就真是纨绔了。”
  “纨绔,又不膏粱。”陈宏文磕了两下笔,“流星白羽腰间插,别人在宫里学诗书礼易,他在戈壁把戎狄当兔子追,随便在扇子上拿金线坠块破翡翠玩儿怎么了?”
  总监制咽下玻璃种的价格,心服口服点点头:“是。”
  “这里的感觉也要找准。”编剧见缝插针,给梁宵解释,“云琅天资斐然,在当时宫中的同辈人里,即使算上皇子,也是最受宠的。”
  梁宵点点头。
  云琅被领进宫时,皇帝皇后都已近暮年,正是最盼着含饴弄孙的时候。
  镇远侯同皇后是本家姑侄,对云琅这个天资绝艳的孙辈,皇帝皇后都格外纵容宠爱,闯了祸也每每多有回护,最多假意训斥上几句。
  即使是后来镇远侯犯下举族死罪、无从转圜,在听到云琅逃走后,皇帝也只是叹息一声,并没叫人再追查。
  如果不是后来皇帝过世,新帝即位,心虚翻扯出当年旧事,云琅也不至于被追兵咬着,硬生生滚出浸饱了血的两千里路。
  “所以后来逃亡,其实也分了两个阶段。”
  副导演接过话头:“先帝在位,他虽然要隐瞒身份,但并没有性命危险。”
  这一段,云琅虽然戴罪逃亡,但骨子里的清贵依然抹不掉,即使东躲西避,也依然尽力叫自己衣着整洁得体。
  梁宵点点头。
  副导演给他看了几套朴素的寻常衣物,又转过来:“但新帝即位,他身边忽然步步杀机,一步走错就是天罗地网,几次都受了伤险些丧命。”
  梁宵对穿布条的意见其实不大,看副导演面色实在为难,主动帮他解释:“生死关头,顾不上太多。”
  副导演松了口气,飞快点头。
  梁宵一路看过来,视线被最后那一套吸引过去:“这件是什么时候的?”
  从获罪开始,云琅的服饰就转为暗沉色调,连着几套都是压抑的玄青鸦黑。梁宵心里大致有数,却没想到最后居然又多了套格外显眼的灿白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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