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火(4)
作者:匿名咸鱼
时间:2020-04-28 08:59
标签:短篇
我一不小心把迪迦奥特曼的腿折了一只,我妈应景似的在房间里高昂叫了一声,仿佛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在黎明的菜刀前发出最后一声呐喊。
那些男的满面红光带着一脸餍足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妓女的儿子坐在地上,善心大发似的扔了两块钱给我,对我妈说你家囡囡长得真秀气,以后也一定是个大美女。
我妈大笑,指尖夹的那根白沙扑簌簌往下掉烟灰,劣质的指甲油上斑驳了一小块,像一只注定死在夏天的蝉失去了唯一的蝉翼。
我把那两块钱折好揣进小兜兜,对着那个男的脱下裤子亮出我骄傲的鸡鸡,精准地尿在他的皮鞋上:“老子是男的!”
尿完我就跑,窜得飞快,一口气跑出老楼,用那两块钱给自己买了四片当时很流行的金币巧克力——
但还没来得及吃下去,就被我妈追出来一顿好打,我狼吞虎咽地剥开那层廉价锡纸把巧克力往嘴里塞,刚塞完,被我妈一巴掌拍得全吐了出来。
她打人可真狠,骂人也难听。
“你这个狗日的小逼崽子,老娘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你怎么这么浑?小鸡鸡不想要了老娘帮你剁掉!”
我捂着我的鸡鸡和她据理力争:“我是狗日的,那你就是母狗!母狗才能生小狗!”
多么完美自洽的逻辑,我当时简直是个小天才!
那小天才后来怎么样了?莫问,那天被实实在在打惨了。
所以当我长到十多岁,终于摆脱见人就被夸这个小姑娘真好看的状况,也修炼出一身就算他们在房间搞得如痴如醉我也能心无旁骛写作业的本领,甚至能够根据我妈的叫声来分辨出这个嫖客是真厉害还是假把式的时候,我也明白了有些男的不光喜欢搞女人的逼,也喜欢搞漂亮小男孩的屁眼。
我害怕他们落在我身上像蟾蜍一样黏腻恶心的目光,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里是七岁那年被我掰折的奥特曼玩具,还有从我嘴里吐出来的巧克力——棕褐色熔浆似的巧克力,燃烧出黑色火焰,让麻雀从天上坠落,被困囿于轰然坍塌的十字架中。
从此我以后再也不喜欢吃甜食。
我以为我逃离了那个小破楼之后就再也不会做噩梦,结果没想到,噩梦是没做了,因为噩梦直接来了。
我去了一趟迪厅找柯慧,白天的迪厅略显冷清,只有几个小年轻在清点酒水,打扫垃圾。柯慧和我分手之后不到三天就找了个新男友,还声称终于找到了在我身上找不到的激情。
诚然,我和她交往时纯情得亲个小嘴儿都会脸红,柯慧总是恼羞成怒,勒令我不准再笑,因为我笑起来比她好看,让她很没面子。
分手之后小太妹柯慧扬言要和我歃血为盟义结金兰,一手包揽了此后我大大小小的兼职工作,从黑诊所黑网吧到夜总会,有她在其中牵线,才得以让身份证上还未成年的我能够进去打工。
柯慧请我喝了一杯鸡尾酒,见我面色不虞,就冲我挤眉弄眼道:“怎么了,不开心呢?晚上姐姐有个局,你去不去?”
我说不去,柯慧切了一声,说我果然是毛还没长齐的小男生,没见过世面。
我反唇相讥,你毛倒是长齐了,找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丑,你也拿得出手?
柯慧与我争辩了几轮之后败下阵来,扔了一句爱去不去就扭着小屁股走了。
今天我不敢去夜总会了,晚自习又轮到化学课,我也不想见到黎凯,几经思忖,捡起柯慧给我的那张名片——白马非马,一个酒吧的名字,洋不洋土不土的,扎根在这个十八线小城市里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屁孩,格格不入。
我还是去了,被柯慧领着一帮姐妹包围在中间,犹如进了盘丝洞的唐僧,开始隐隐后悔。
她们给我一杯杯灌酒,红指甲让我想到了我妈,想到后面几年她看我越发阴沉的目光和她吸毒之后渐渐形销骨立的身体。
我靠酒精麻痹恐惧,看见眼前旋转的人影变成一个个发着光跳舞的火柴人,盘丝洞的妖精吐出蛛丝将我困成蛛网上的扑腾的飞蛾,我感到热,感到冷,感到悲伤和孤寂,我滋生出一种想要从这高楼之上一跃而下的快感。
妖精走了,满目的绚烂琳琅里走进来一个人影,清醒逐渐回归,我看见脸色沉得像水的黎凯。他朝我走近,在虚虚摇晃的光晕之下单手扯松了领带,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他舔了下嘴唇,勾起一个阴森笑容。
我觉得他在装逼,他把我从盘丝洞里捞起来,我软绵绵的手脚挂在他身上,他告诉那些人他是我的老师,要把我带走,没人阻止他,他这个逼装得功德圆满。
黎凯把我带回出租屋,扔到床上,摔得我七荤八素。
我听见某种类似于齿轮弹动的声音,是他在解皮带,我浑身发毛,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但他就像个好整以暇的驯兽师,我好不容易爬到床尾,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脚踝拖了回去。
他把我禁锢在臂弯中,贴住我的后背,用一种情人般的呢喃在我耳边说:“程洹,你总是不听话,我好生气,怎么办?”
“滚开——”
他舔我的耳朵,后颈,像叼住一条困兽,要把我全身的毛都舔得湿漉漉。
那条皮带在我的手腕上找到了最终归所,而领带尽忠尽职地蒙住了我的眼睛,他把我绑在椅子上,双腿打开,仿佛一只即将被开膛破肚的青蛙。
“程洹,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他把过量的润滑剂挤在了我身上,凉得我一直发抖:“你像一只小浣熊,破坏性强,喜欢咬人,每天小心翼翼筑巢,经常把果子捡回巢穴里……”
我开始变得奇怪,浑身酥酥麻麻使不上劲儿,尽管尽力咬住嘴唇但还是泄出两声轻哼,他把手指插进我嘴里,我尝到草莓味的润滑剂味道,他夹着我的舌头往外扯弄,笑了一声,说:“被小浣熊捡回巢穴的果子,可不能说丢就丢。”
他同我接吻,嘴里有种薄荷的清香,离开时我不由自主地追逐他的唇舌,他便摸了一把我的脸,有些惊讶:“怎么哭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哭过,我的人生是一只发霉负重的笨飞蛾,总是逃离不开这些不堪破烂的蛛网。
他一一舔掉我的眼泪,不熟练地轻哄:“没关系,是不是觉得身体很奇怪,只是一点剂量很少的助兴药……”
他又笑了,说我现在像一只发情的小浣熊。
又问我,你觉得我像什么?
我哭着说,你他妈像个大傻逼。
七岁那年逞口舌之快得到的教训没能让我长记性,那天晚上我被操得很惨。
第5章
概要:冷
据说人失去视觉之后其他感官会变得更敏感,我觉得并不尽然。
我肚子里被灌了大量滑液,闻起来像腐烂在泥土里的樱桃,剧烈的饱胀感被一枚狐狸尾巴样的小肛塞堵住了,我感觉自己是一只随时会爆照的氢气球,黎凯把我抱坐在腿上揉肚子,我猜我含不住的水液也一定打湿了他的裤子。
“别按,别按……”我吸着气求他,抓着他放在我肚子上的那截手腕往外扯:“好难受,你他妈给我灌的什么?”
黎凯安抚般吻了一下我的耳廓,告诉我这是清洗的东西。
他把我当成一件亟待洗干净的鸡巴套子,里里外外洗了几道,直到那些滑液被完全排出来,腐烂的樱桃湮灭成树根的养分,我像是失去果核的果肉一样完全瘫软在他怀里。
他没再继续用皮带捆住我,只是把皮带折起来,带一点训诫和侮辱意味地抽我的屁股。
“你妈的!别打屁股!”我蹬着腿踢他,黎凯意外的好讲话,扔了皮带,扒开我屁股上的软肉,手指沿着那圈翕合的嫩肉插进去抠挖,甚至不用润滑,我的身体就自动分泌出足够的肠液来容纳入侵的巨物。
他操我操得比第一次还狠,那根驴玩意儿一刻不停地往我的敏感点上挤压,我吃痛,下意识地排挤他,却换来更变本加厉的肏入。
他有点粗暴,几乎有种要顶到我内脏的错觉,领带垂下来的部分扫过我的乳头,我小声哼了一下,他察觉到了,用手指玩弄两粒备受冷落的乳尖,我很难受,中枢神经系统无法清晰界定痛和爽,第一次射精的是他被用手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