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醒迟ABO(20)
余炀简单地吃了晚饭,回来后看到靳吾栖还在睡觉,就坐到办公桌前,开了台灯,处理白天滞留下的各项事。
他每次晚上加班,都不爱把灯全打开,通常只开一盏台灯,任凭周围的黑暗欺压过来,然后被桌上这一方的光亮阻挡在外,场景空阔,视线所见的却狭小,像是为自己划出来的一方囚牢。
光明的囚牢。
他宁愿就在这方寸的亮地里待着,也不要踏入漆黑的阴影,绝望地摸索。
余炀听到声音,抬起头看,靳吾栖站在卧室门口,卧室里的灯光照出来,将他的身形勾画得清楚。
他只穿了余炀的衬衫,光裸着两条修长的腿,脚上踩着余炀的拖鞋。
头发没有扎起来,凌乱地碎落着,挡住了脸部精致的线条,让面容在昏暗中显得模糊,看起来脆弱了几分。
余炀突然想起一个词:金屋藏娇。
在这栋冰冷严肃的高楼中,在雅致低调的办公室里,有一间隐秘的宽敞卧室,里面藏了一个美丽诱惑的omega,玫瑰味的,发情时的叫床声格外柔弱无助,连绵动听,是欲念的深渊。
余炀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直勾勾地看着靳吾栖,说:“你真适合被关在这里。”
靳吾栖朝他走过来,穿过一段无光的黑暗,走到被台灯照亮的桌旁,他低头看着余炀,伸手去触摸他的侧脸,然后手往下落,身体也慢慢蹲下去,最后跪在余炀的脚边,拉住他的手,说:“不用关,只要你想,我就待在这里。”
他的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被照亮,碎发笼着光。
余炀抬手,将他右脸旁的发别在耳后,指尖擦过耳垂,顺着下颚的曲线一点点移动,最后勾着omega的下巴将他抬起头来。
“你的发情期结束了。”余炀说,语气是肯定句。
“是的。”靳吾栖眼底微动,“你会问我原因吗。”
“不会。”余炀把另一只手从靳吾栖的手里抽出来,“因为我知道,你没打算要告诉我。”
他看向电脑,后天要出国,项目计划书和合同需要过目。
“你的事情很多,我的事情也很多。”余炀平静地开口,“我不了解你经历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说,我没必要逼你。”
靳吾栖趴在他的膝盖上笑起来:“你还是这么别扭,嘴硬。”
余炀没说话,他在看合同。
“等我把事情解决了。”靳吾栖的指尖慢慢地滑向alpha的大腿内侧,声音比动作还轻,“我什么都告诉你,余炀。”
omega穿着宽松的衬衫,折起雪白修长的腿跪坐在alpha膝边,余炀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他现在看到合同第二十一条。
身下传来微微的动静,靳吾栖慢慢起身跪到余炀的双腿间,手指一勾,挑开了运动裤的腰带。
omega垂下头,隔着内裤,探出舌尖轻轻地舔弄。
余炀滚动了一下鼠标,现在是合同第二十五条。
硬得很快,靳吾栖将内裤往下扯,柔软的舌头细细舔过表面,然后他握着根部,张开嘴将顶端慢慢含了进去。
合同第三十条。
湿润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坚硬的欲望,omega的嗓子里发出细碎含糊的声音。
余炀移动光标,删掉了合同里一个累赘的用词。
合同第三十五条。
omega低下头,往更深的地方含去,喉咙里有轻微的呜咽。
余炀将一句话加粗标红,准备明天跟负责人重点讨论。
合同第四十二条。
靳吾栖抬起头,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他大口地喘气,换成用手上下动弄,指尖划过冠状沟。
余炀在句号后打了一个括弧,在里面写了一个词,明天要根据这个关键词在合同里衍生出一条更具体准确的细则来。
合同第四十七条,也是最后一条。
靳吾栖用手套动一番过后,再次垂首含了上去,舔弄了几个来回之后就是深喉。
余炀按下保存键,绷着上身呼了口气,伸手抓住omega的发,将他的头往下压,同时动了动腰微微往上一顶。
靳吾栖咳嗽着偏过头,额头抵在余炀的膝盖上,余炀听到了明显的吞咽声。
omega仰起头来,眼底泛着红,嘴唇湿润一片,喘着气。
“不看合同了?”靳吾栖舔了一下嘴唇,轻轻笑起来,连白衬衫都被他染上几分柔媚的色气,“以前是作业比我做起来爽,现在是合同比我看起来好看是吗?”
四年多前,余炀还在上高中,每次和靳吾栖做完爱,就要接着做作业,靳吾栖还打趣过他,问作业和自己,哪个做起来爽。
“看完了,到你了。”余炀垂眼看着他,说。
他握着靳吾栖的手臂将他带起来,从身后把omega压在办公桌上。
“没穿?”余炀的手指探了进去,明知故问道。
“你太高了,衬衫那么大,我穿上以后,什么都盖住了。”靳吾栖咬着嘴唇闷哼,“不穿,不是更方便么。”
余炀抽出手指,按着靳吾栖的肩,慢慢地进入。
他扼住靳吾栖的脖子将他转过头来,咬上omega的嘴唇。
靳吾栖支撑不住地趴在桌上,白衬衫皱成一片,被推到后背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腰。
身体贴在冰冷的桌面上,又冷又硬,身后的alpha动作狠厉,靳吾栖的指腹死死地压在桌上,没有东西可以抓,呻吟里带着哭腔。
“轻点儿……余炀……”他将侧脸贴在桌上,朦胧的视线里是摇晃的灯影,“余炀……”
余炀未置一词,握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顶弄,然后他将靳吾栖转过身来,omega的双腿缠上他的腰,余炀一把将衬衫扯开,露出靳吾栖吻痕遍布的光滑胸口,几颗扣子蹦到了桌上,清脆地响。
衬衫滑落了一半下去,露出雪白的肩,靳吾栖伸手搂住余炀的脖子,凑近去舔他的喉结,在狠烈的顶弄中慢慢往上,啜泣着吻住alpha的嘴唇。
台灯微微摇晃,照着alpha黑沉的眼,和omega脸上的泪。
在这一方逼仄的空间里,我多希望有树脂落下,将你我凝成琥珀。
你陪我一起待在这里吧,它狭小困顿,可起码是亮的,我们能看清彼此。
余炀闭上眼回吻,靳吾栖抱紧了alpha的脖子,像是在浪潮里找到了栖身之所,他沉溺地勾住alpha的舌尖,唾液顺着嘴角滑落,滴在胸口。
旖旎又热烈,他们像是在此地燃烧了,信息素交汇着溢满整间办公室,填补在那些看不清的阴暗角落。
算了,就这样吧,就当是互相陪了一场,过后的事,此刻就别去想。
-
结束后,靳吾栖穿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他和余炀站在昏暗的门边接了一个吻。
靳吾栖摸摸余炀的脸,轻声说:“早点休息。”
“好。”余炀将手从靳吾栖的腰上移开,摘下手腕上的发圈递还给他,说,“你也是。”
omega离去,余炀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办公桌前关了台灯,然后进了卧室。
他躺在床上,嗅着枕被里残留的玫瑰香,慢慢闭起眼。
在看不见的地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
第22章
余炀出完差回来,已经是大半个月过后。
林伽寒时不时会找他聊天,说自己不当记者了,现在在当新媒体编辑。
余炀问她:你不是一直喜欢当记者么。
林伽寒:不是非要当记者,我只是喜欢做类似媒介的工作,能接触和传达很多新信息,感觉自己每天都在接收新事物。
余炀:恭喜,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很好。
林伽寒:可是也很烦,不想联姻,我已经搬出来住了,家里人快把我骂疯了。
余炀:那你之后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林伽寒:已经不好过很久了,可是我一点都没想妥协。
余炀:你家人会不会对你采取强制手段?
林伽寒:不知道,就算会,就算强迫我结婚被标记,我也会逃的,也许我这辈子不会有爱情,但是我可以选择拒绝一段注定失败的婚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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