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主抛弃后我勾搭上了他发小(77)
看来他知道我和单岐刚才全部的谈话内容,单岐果然不安好心。
我的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简安,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一点也不容易。我喜欢了你十年,你也喜欢我,我们到底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可是你喜欢上别人了啊。”
苏简安平静道:“如果你真的心里有我,不会在结婚前还在单岐那里住。是我还心存侥幸,觉得你玩够了能回家,听起来是不是很贱?希希,爱一个人真的会变得那么贱吗?”
之前单挽也是这么说,他要和我分手,说自己不想再贱下去了。
我懂了。
我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任何人。
“别喝了,向希哥,都喝好多瓶了,你胃一直不好,再喝下去要出事的。”
单挽把我手里的杯子夺掉,藏到了自己身后,我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他就红着脸亲了我一口:“乖,不喝了不喝了,苏简安敢那样对你,实在太过分了。你别想着他了,好不好?”
酒吧的灯光自上而下地照在单挽的脸上,即使是这样浮华嘈杂的环境,单挽也像一朵柔软的白芍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别人的时候,让人心都恨不得化成一汪水。
但这么好脾气的单挽,也曾经被我逼得提分手。
“你知道苏简安说了什么吗?”
单挽摇摇头。
我说:“他说喜欢我的时候,他就变得很贱。挽挽,你看这话是不是听着很耳熟?”
单挽那张秾丽如芍药的脸,渐渐变得苍白起来,他躲避着我的视线,嚅嗫道:“向希哥,其实我当时说完那些话就后悔了,但是,但是你一听说分手,毫不犹豫地就走了,我哥还在门口等你……我就觉得,你是一点也不喜欢我,像是盼着要跟我分手一样。等到蛋糕送过来我才知道,你其实是想跟我一直在一起的。”
我半阖着眼睛,蜷缩在沙发里:“我给你戴了那么多绿帽子,也是事实。跟褚泽算是半强迫半自愿,跟单岐就是我勾引他了。”
单挽的眼神黯淡下来。
“你果然还是喜欢我哥。”
“不是。”我回想着巴黎和单岐的那些事情:“挽挽,你没你哥精明,你哥实在会玩弄人心,明明是他想促成的事情,最后却是我主动,让人连他的错处都挑不出来。连上个床都要这么算计,我怎么敢喜欢他?”
单挽低头堵住我的嘴,咸涩的液体印在我的唇角,我把单挽推开,舔了舔,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好苦啊。”
单挽满眼的水汽,像是深夜的雾,湿淋淋的:“向希哥,你别喜欢我哥,也别喜欢苏简安,好不好?之前你是想跟我在一起的,现在既然想起来了,我们继续在一起不好吗?”
我看了他一会儿,又笑了一下:“但是当初是你提的分手啊。”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向希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已经不可能了。”
事情本来就应该被扳回正轨,都是我优柔寡断,既觉得对不起单挽,又觉得放不下单岐,还想把苏简安牢牢攥在手里。
想要太多,最终只能是什么都得不到。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又开了一瓶酒,刚送到唇边,单挽就按住了我的手。
“别管我,我为别的男人买醉,跟你有什么关系?”
离我远一点,再远一点,才能过得幸福一点。单挽不需要我的祝福,也不需要我的道歉,没有我,他就依旧能过好他众人艳羡的一生。
所有人都喜欢他,所有人都爱他。
听我说了这样一番绝情的话,单挽的眼睛里又蓄满了委屈的泪,沉默着松开了手。
我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着,很快就把一整瓶酒灌完,还觉得不够,又要去开另一瓶,刚把瓶盖打开,就跪在地上干呕。单挽连忙蹲在我身边,见我吐不出来东西,就拿手轻轻在我后背顺着,笨拙地哄着:“向希哥,是不是难受啊?那我们不喝了,回去睡一觉好不好?”
我眼角都是生理性的泪,醉意上涌,只知道重复他的话:“回家……”
单挽声音里满是希冀:“对,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每天都有买花,养在花瓶里,就想着你能回去看一眼,今天买的是白玫瑰……”
“好,回家。”
单挽的声音更欣喜了,把我扶起来,匆忙唤了人来结账。
我搂着他的脖颈:“简安,我们回家,给你送生日礼物好不好?”
单挽不情不愿地帮我按响了门铃,只按了一声,苏简安就过来开了门,见我和单挽在一起,脸上也没有不高兴,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疲倦。
我的心脏又被刺痛了一下。
他蹲下来帮我换拖鞋,我细细地打量着他,把他的身形轮廓都刻在了心里。
“进来坐吧。”苏简安这样对单挽说。
单挽本来满眼妒恨地瞪着他,却得到他毫无芥蒂的邀请,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只哼了一声:“既然房子送给了向希哥,这就是向希哥的地方,你凭什么一直住在这里。”
“明天就走。”
苏简安转身去给我倒茶醒酒,我瘫倒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苏简安那句“明天就走”。
单挽还在追问:“你真的明天就走吗?”
没待苏简安回答,我就忽然站起了身,像根木头一样僵立在原地,单挽也跟着站了起来。
苏简安把茶递给我,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忽然打开了他的手,滚烫的茶全都泼在他的手臂上,瞬间烫红了一片。但苏简安一声都没吭,只看着我,像是之前我无数次胡闹,他都这样看着我,温和又无奈。
“戒指都买好了,什么都安排好了,那为什么今天晚上不求婚?”
“你不喜欢我。”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我接下来所有质问的话给堵死了。
我冷笑了一声,脑子里为数不多的名为理智的弦,瞬间断了个干净。我冲到上锁的画室门口,连钥匙都来不及拿,只拿脚不停地踹门,脚趾头磕到了,浑身都痛得在哆嗦,我也没停,换了另一只脚继续踹。
单挽上来拦住我,见劝不住我发疯,只好自己踹门,抢先把门踹开了。
我把灯啪地一声打开,粗鲁狂躁的动作,却在揭开角落那幅画的幕布时变得温柔至极。
单挽好奇地看着我,苏简安也站在门口。
幕布慢慢拉开。
先是颜色绚烂的花丛,用色温暖到极致,单挽的眼神里出现了惊艳的情绪:“画得真……”
花丛里的人影也慢慢显露出来,露出了雅致温柔的眉眼。
单挽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盯着苏简安,惨淡地笑了一声:“这副画的名字叫《朝圣》,朝圣是什么意思,你懂吗?”
苏简安扶着门框,唇瓣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我继续道:“苏简安,我曾经多爱你,那种感觉以后再也不可能有了。谁都可以说我不喜欢他,只有你不可以。”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家不知名的酒店房间里,衣服被换过了,浑身酸痛,尤其是身后某处,有种让人耻于提及的异样感。
我狐疑地环顾了一圈,但是没有人在。
回忆了很久,我才把昨天的事情都想起来。
《朝圣》送出去之后,苏简安好像抓着我的手跟我说了很多,我一句都没听、也一句都没记住,如果不是他拦得及时,我估计会当场就把画撕了。我昨晚的状态实在太不对劲了,不止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更多的大概是心如死灰,所以才那么豁得出去。
直到我闹得精疲力尽,才瘫坐在地上,默不作声地哭。
苏简安半跪在我面前,捧着我的脸,刚想吻下去,就被单挽扯开了。
单挽的脸色很难看,死死盯着我们两个,眼神像是在看一对奸夫淫妇。
“挽挽,我有话要和他说,你先离开好吗?”苏简安的眼睛里满是急切,他虽在和单挽说话,视线却不舍得离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