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总裁竟暗恋我十年!(84)
阮湖不理他絮絮叨叨, 剥了最后一个丢他嘴巴里,就让他收拾好桌子回去睡觉。
他不让沈孟桥在这里过夜,沈孟桥本人对于这个决定很是不满, 但不敢当面顶撞, 只是每次都哼哼唧唧地打擦边球:“阮湖, 我回不去了。”
阮湖:“为什么?”
“外面下雨了,我没有带伞。”沈孟桥没等他把伞递过来, 继续冷冷地补充道:“钥匙也忘记带了,进不去。”
“沈总,你的家钥匙和车钥匙是系在一起的吧?”阮湖问:“那你刚刚是怎么过来的?”
沈孟桥冷冷地自得一笑,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我骑共享单车过来的。”
阮湖:“……”
难怪他就觉得停在楼下那辆小蓝车那么眼熟呢,还在想哪个憨憨把共享单车给骑到自己小区里来,原来是沈大憨憨,失算了。
沈孟桥家就离他家不到五分钟车程,但眼看沈孟桥的身躯仿佛扎根在了沙发上一般, 风吹雨打都巍然不动,阮湖有些无奈,道:“我这里没有你的洗漱用品。”
“我有。”沈孟桥从包里掏出一把全新未拆封的牙刷和一条嫩黄色小毛巾。
“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我带了。”沈孟桥继续掏出一套粉色睡衣, 甚至还有一条一次性内裤。
阮湖:“……”
你这包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看着阮湖束手无策的神情,沈孟桥的唇角十分精确地往上扬了0.5度, 但很快被压下来了。
阮湖看着窗外丝毫没有停歇打算的瓢泼大雨,无奈道:“你是看了天气预报才过来的吧?”
沈孟桥:“……哼。”
看这样子,是承认了, 好歹没有撒谎,阮湖这么想。
前几天胖达身上长了几个包包,似乎是轻微的皮肤病,到宠物医生那儿开了药,沈孟桥之前刚帮它涂完,现在正戴着伊丽莎白圈生无可恋地赖在地上;铁蛋蹲在昨天沈孟桥贿赂性送过来的豪华猫爬架上,难得睥睨地对他送过来一个好眼神。
沈孟桥环顾了一周,满意地笑了。阻碍他赖在阮湖家的障碍,已经全部清扫完毕——!
“好吧。”阮湖最终还是松了口:“你想留在这就留吧。真不明白,我家床那么小……”
沈孟桥:“那不是更好吗。”
阮湖:“?”
沈孟桥面不改色,脚底抹油,扇呼着大脚丫子到洗手间里刷牙去了。
说跑就跑,桌子也没擦干净,阮湖任劳任怨把桌子再擦了遍,擦的时候就在想,以后要是住一起了,两人分工就比较明确,沈孟桥负责做饭,他就负责收拾……
等等。
阮湖拿着抹布的手缓缓停住了。
这才在一起多久,还没两个月吧?就想到同居了?未免想的太远了一些……
但不知道为什么,阮湖总觉得这日子不会太久就会到来的。他总对沈孟桥有一种超乎常理的信心。
阮湖洗完澡出来,沈孟桥已经坐在床边边上看手机了。他那身粉粉的睡衣是一整套的,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粉色睡帽,上头尖尖处挂着一个卖萌似的小绒球;转过脸来,小绒球就搭在额角旁边,微微晃着。
“……”阮湖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沈总,大夏天戴什么睡帽?”
沈孟桥沉吟了片刻,给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可这是一整套的。”
阮湖不管它是不是一整套的,把那个粉色睡帽给拔了,叠好放在床头柜上,自己爬进被窝里。突然想到沈孟桥之前从床上摔下来的事儿,于是拍了拍沈孟桥的胳膊,道:“沈总,我睡外面吧。”
沈孟桥拒绝了:“不要。”
阮湖:“为什么啊?”
“我晚上会起来上厕所。”沈孟桥哼哼唧唧的,靠在抱枕上,把阮湖卷起来的被子扯好,说:“睡觉。”
阮湖叹了口气,摸索着把灯关了,顿时房间里黑漆漆的,宁静了下来,只有空调匀速的呼呼声响。
阮湖躺着,手臂有些不自在地搭在身旁,试探着往旁边摸了摸,没摸到人,看来沈孟桥挨的不算太近。
过了一阵子,困意终于袭来了,阮湖悄悄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面对着墙壁,腰部微微拱起,却很不巧地碰上了什么物体。
阮湖:“……”
不是刚刚还离得那么远吗,到底什么时候移过来的。
但沈孟桥也只是轻轻挨着,似乎没什么动作,阮湖也就没吭声,谁知道过了几秒,沈孟桥沉重的左手就挨到了自己的腰上,还得寸进尺地摸了摸他的肚子。
“?”阮湖吓了一跳,轻声问:“摸我肚子干什么?”
沈孟桥的吐息打在他后颈那儿,闷闷道:“看看你吃饱了没有。”
阮湖把他的手挪开,道:“你的手好重。”
沈孟桥继续黏黏糊糊地在后头,把手搭上来又收回去,磨磨蹭蹭半天就是不肯睡觉,这会儿阮湖的睡意都给他弄飞了,但还是很好脾气地问:“沈总,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孟桥:“……”
他直起身来,将手撑在了阮湖头部两侧,自上而下炯炯地看着自己,那双黑亮亮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发着微光。
“好了。”阮湖抱住沈孟桥毛茸茸的大脑袋,直起腰来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又躺回去,用哄小孩子似的口吻,道:“亲一口,快睡觉吧。”
沈孟桥还是不动弹,过了半晌,沉默地俯下身子,温热地蹭了蹭阮湖的脸颊,然后找到他柔软的下唇,微微张嘴,含了进去。
阮湖的眼睫微微颤了颤,但还是温和地接受了沈孟桥的唇齿,搂着他宽厚的脊背,安抚性地拍了拍。
寂静的黑暗室内,细微的水声碾磨着持续,阮湖的后脑几乎快全陷到枕头里了;五分钟、或许是十分钟后?阮湖对周围的感知都快有些模糊了,只知道自己有些快喘不过气来,轻轻咬了咬沈孟桥咄咄逼人的嘴唇,结巴道:“行、行了,差不多可以了……”
沈孟桥的大脑袋很不情愿地抬了起来,他用湿漉漉的眼神紧盯着阮湖。
阮湖有些狼狈地抹掉唇齿旁的余迹,无奈道:“赶紧睡觉了。明天早上迟到了我可不会叫你起来的?”
沈孟桥没说话,只是吸了吸鼻子,下床趿拉着自己的小拖鞋,往卫生间里走去:“我去尿尿。”
阮湖:“……”
他看着沈孟桥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再低着头,看了看自己不合时宜精神起来的阮小湖,现在已经将薄被拱起来一个微妙的弧度了。
算了,阮湖想,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暂时还不想被铁柱捅……还是再忍忍吧,对两个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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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秋季了,公司门外的树叶子都快黄了一半,气温也降了下来,最近一段时间又是阴雨纷纷。
最近工作有点忙,阮湖干脆陪着他,才发现沈孟桥原来是那种不做完事就不罢休的人,经常沉着脸加班到很晚,但内心其实又很不情愿,于是这段时间去办公室的小鸡崽子们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眼泛泪光出来的,还以为自己又有哪个地方让沈总不满意了,怎么会脸色那么难看。
阮湖有些无奈。沈孟桥在做事的时候很专注,毫不拖拉,除了时不时回头看他两眼之外,效率极高。
“好了。”他沉着脸,啪一声把电脑关了,道:“阮湖,你吃过饭了吗?”
阮湖从休息室的沙发上站起来,笑道:“你都没吃,我怎么会自己去呢。”
沈孟桥冷肃的脸立马垮了,微微瘪着嘴,闷闷道:“对不起。”
“没事。”阮湖上去帮他揉了揉胳膊,说:“刚刚外面下大雨了,现在去附近吃点东西吧,不然饿坏了。”
二人牵着手出了公司大门。
方才的那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地面上片片水洼和湿淋淋的植物,将近晚上十点,附近还算繁华,他们靠着路沿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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