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不忘(52)
当时柏清舟一脸嫌弃地问他:“哪里像?”隔天又别别扭扭地把这个玩偶买回来送给了他,美其名曰是感谢他陪那天他一起遛竹子。
夏星河有些好笑地接过玩偶,抱住他的时候,心底却又有点奇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淌。
柏清舟为什么会送他一个和他那么像的玩偶?
夏星河怕自己自作多情,又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揣测。
此时此刻,毛绒绒的玩偶举过头顶,夏星河看着这只神似柏清舟的玩偶,心跳又在不自觉中快了两拍,客厅明亮的灯光之下,夏星河捏了捏它的脸,问它:“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办呢?”
板着脸的玩偶自然不会回答,一片静默之中,夏星河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一下。
“噔噔,噔噔,噔噔噔~”
是夏星河为柏清舟设置的特别关心。
轻快的铃声缓解了夏星河纠结的情绪,他暂时把那些烦心事压下,窝在沙发上搂着玩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柏清舟聊起天来。
与从前的有事才联系不同,两人现在的聊天更接近纯粹的闲聊,话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柏清舟说竹子今天吃多了打了一整天的嗝;又比如夏星河说自己在电梯上碰到了一个很有礼貌的小朋友,很招人喜欢……夏星河之前从未这样与柏清舟聊过天,现下与他分享生活中的点滴,更有种充实的幸福感和真实感。
又聊了一会儿,夏星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舒服地窝在沙发上抱着玩偶,原本藏在心底的烦心事也悄然冒出了尖尖。
[小竹子:对了,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说在老家那边看了套房子,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其实夏星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柏清舟提起这个话题,或许是觉得应该与他好好道个别,也或许是……他还怀着更隐秘的期待。
夏星河的心脏不太规律的跳动着,话还没说完,柏清舟一个电话直接打来过来。
“你要回去?”
电话接通,柏清舟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夏星河从未听过他这样的语气,一时有些怔住了,柏清舟的下一句话又紧接着而来,“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夏星河的呼吸一窒。
柏清舟的嘴张了又闭,最后语气硬邦邦地开口,“能不能再留几天。”
他问:“去爬山,你有兴趣吗?”
这也是聂兴朝的主意,说一起旅游是增进感情绝佳机会,柏清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借口,话到嘴边好几次又咽了回来,现在听说夏星河要走了,他才终于脑子一热说了出来。
“去爬山?”
夏星河重复了一遍,问,“怎么突然提这个?”
“……嗯,”柏清舟应了一声,最终还是拉过了聂兴朝来垫背:“是聂兴朝想去的,问我有没有兴趣。”
他有些别扭地咳嗽了两声,语速飞快,“我就随便问一下,你要不想去就算了,我……”
“也可以。”
夏星河深吸口气,把他的话打断。
夏星河很快想通了,如果他真的决定要回老家,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与柏清舟相处的机会了,他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
说是柏清舟约夏星河爬山,实际这趟路程同行的人有四个,聂兴朝不必多说,是被柏清舟拿来当借口的“发起人”,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刚巧是阎才工作的城市,夏星河随口说了一句,阎才马上热情地要求同行。
夏星河原本还有些担心,问他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阎才大手一挥,回复道:“这么多年就属咱俩关系好,你来这边玩,我当然要好好陪你。”
夏星河心头一热,答应下来。
阎才向来是热心肠的人,决心要当几人此行的向导,早早地就帮他们定好了酒店和票,又规划好了行程路线,一路上有山有水还有古朴的小镇,绝对值得期待。
要说他为什么这么热情,除了因为想带夏星河好好玩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同行人里有柏清舟,他不太放心。
时间转眼到了出发那天,夏星河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早早起床,和阎才打过招呼,又匆匆地赶到机场。
柏清舟和聂兴朝已经在机场等着了,三人碰面时,阎才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阎才不是腌菜:OK,大概几点到?我去机场接你们。]
[小竹子:估计十一点左右。]
[小竹子:辛苦阎哥]
[阎才不是腌菜:客气]
这趟行程似乎格外顺利,飞机正点到达机场,走出航站楼,夏星河便给阎才打去电话:“阎哥,我们到了。”
“早就在这里等你们了,”阎才说,“你往拿行李的地方走。”
夏星河点头说好,去的路上就开始盘算着一会儿见面要说什么,他自己自己和阎才之间不必多说,但毕竟还有个聂兴朝在,两人还不认识,一路同行,总得介绍一下。
夏星河这么想着,一转身,就远远看到了阎才的身影。
“这里,这里!”
夏星河笑着向他挥手,阎才随即朝着这边走来。四人的距离逐渐近了,夏星河脸上挂起笑容,刚要开口,阎才却突然惊呼起来。
“操,”他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聂兴朝,“怎么是你?!你的朋友是柏清舟??”
聂兴朝也拧起眉头:“你就是小夏的那个朋友?”
阎才大骂:“骗子!”
聂兴朝干咳两声:“……我没有!”
两人间的气氛蓦地剑拔弩张起来,夏星河一时傻了眼。
第43章 好好表现
事件的起点是三个月前,阎才醉酒那天。
彼时两人仅仅是一面之缘的医生与病人关系,柏清舟却误把电话打给了聂兴朝,本着医者仁心的精神,聂兴朝把将醉未醉的阎才了回去。
为什么说是将醉未醉呢?
因为说没醉吧,他又完全说不清楚家在哪里,只能让聂兴朝把他往自己家带,但说他醉吧,他又不是醉得那么彻底,还保留着那么一星半点的意识于是聂兴朝开车的途中,阎才是一直在迷迷糊糊地叭叭,一会儿夸聂兴朝长得帅,一会儿又说他穿白大褂的样子迷人。
嘴巴还挺甜。
聂兴朝被他逗笑了,等红灯的间隙弹了下他的脑袋,说:“小孩儿,别乱动。”
结果大概是被弹得痛了,阎才捂着脑袋瞪了聂兴朝一眼,马上就翻脸了。
“你动我干嘛?”
“是不是对我没安好心?”
“老流氓!”
“变态!”
阎才一脸严谨,聂兴朝百口莫辩:“我不是,我没有,我可什么都没干。”
阎才压根不信,张牙舞爪着说要下车,聂兴朝却不能就这么把他丢在大马路上,也只能按了按眉心,问他:“要怎么才肯信我?”
阎才眼睛骨碌着转了一下,说:“除非你陪我喝酒!”
“……”
“不然我就喊救命了啊?”
聂兴朝没辙,也只能下车给他买了一打啤的来。
两人就一路这么打打闹闹到了聂兴朝家。
进了家门阎才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啤酒,就开始拉着聂兴朝稀里糊涂地倒苦水,颠三倒四地讲夏星河和柏清舟的事儿。
怕聂兴朝听不懂,他特意没提名字,全用我的一个朋友代替,一边说着,还要和聂兴朝喝酒助兴。
聂兴朝酒量不行,一开始是劝他的,后来也跟着醉了。两人都是根正苗红的大男人,有分寸,不会做出什么酒后乱x的狗血事,做多也就是……抱头痛哭,然后一起骂了渣男一整个晚上。
连带着之后还莫名其妙地建立起革命友谊。
再后来柏清舟来找聂兴朝帮忙,两人更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
聂兴朝帮阎才骂渣男出气,阎才则在背后参谋帮聂兴朝出谋划策,甚至这次柏清舟提出的要约夏星河出去旅游,其实最初就是阎才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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