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裁被反攻(49)
微信提示音响了两声。
「徐乔」:「早安,你起床了吗?」
「L」:「你们昨晚在一起了?」「三连问号」
白伊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立马蹦起来坐在沙发上,「L」的意思就是指的他和徐乔,徐乔肯定是昨晚回家就向他报备了。
「白伊」虔诚地动了动手指:「呃,对。」
「L」:「你不是和楚霈的cp在一起吗?」
呃......
白伊额上登时冷汗滚滚,垂下眼睑时轻颤的长睫如同蝶翼。
正当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时,「L」又发来了新消息:
「你这么骚,他知道吗?」
白伊:"......"
「L」:「骚归骚,别耽搁正事。」
白伊缓缓地输出一口浊气:「放心,永远不会。」
*
楚霈很需要朋友,本来他有不少真心朋友,但自从他爬上顾离钊的床,与他开始无休止的对峙缠绵,陷入无止境的复仇纠葛后,他的朋友们就不知不觉地远离了。
哪怕顾离钊不在了,纠缠也从未停止。
所以,他现在的状态非常需要可以倾诉的朋友。
郁轻的回归,也算是其中一个朋友的失而复得,他俩只要彼此有空就会约在一起玩,要么打篮球,要么打游戏,要么让郁轻约上几个曾经的高中同学聚餐吃饭。
今晚刚回到燕市,楚霈就约郁轻去了酒吧。
酒吧里的氛围热闹,电音躁动、射灯乱晃,光线扑朔不明,舞池里男男女女群魔乱舞,场面异常嗨。
楚霈穿着卡其色夹克,内搭黑色高领毛衣,夹克外套肆意敞开着。
他左手虚握微微撑着太阳穴,右手握着长岛冰茶摇了摇,眼神有些迷醉地继续道:"你见过两个长相非常相似的人吗?我前几天刚见到了。"
郁轻西装革履,但很随意地没戴领带,他手里端着小杯朗姆酒,不禁好奇追问:"谁啊?有这么巧吗?"
"我们公司新签约的艺人,"楚霈顿了顿,抿了口酒,"才20岁,曾经是H国的练习生,唱跳俱佳,他......和高中时期的顾离钊太像了。"
郁轻挑了下眉,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会不会,只是照片像而已。"
"不不不,我见过他本人,"楚霈摇头解释,"前几天在剧组,他被经纪人选中,在我主演的剧里跑了下龙套,我悄悄观察过他,确实太像了......他的经纪人领他和我见过一面,我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不怎么敢直视他的眼睛。"
郁轻垂眸,大致明白了:"楚霈,你还想着他吧?"
楚霈知道他话中的「他」指的是顾离钊,他抿了口酒不置可否,接着又说:"其实,我的理智告诉我,他已经死了,可这几个月里,我好像真的看见了他,而且不止是我,小田也有过这种感觉......"
郁轻的兴趣被他这话提了起来,蹙眉不解:"这又是怎么回事?"
楚霈简单叙述了茶餐厅的卡其色西装男人和剧组的场务,虽然这两人他都没有亲眼见到。
郁轻舔了舔唇瓣,为难地安慰:"楚霈,说实话,顾离钊真的已经不在了,你得承认这个事实,那个卡其色西装男人也许只是个恶作剧,他可能根本不是冲着你去,而是冲着你的那个相亲小对象......"
楚霈脸颊微微凹陷,覆下的眼睑遮住了眸中的失落情绪:"那小田遇到的场务呢?他的声音和顾离钊很像,而且......小田总不可能和我一样魔怔吧?"
郁轻又轻笑着解释:"楚霈,你对他太敏感了,小田也有可能认错人啊,至于声音......你又没有听见,小田对顾离钊的声音总没有你熟悉吧?"
楚霈的心在他的解释中缓慢下沉。
郁轻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该放下了,他走了......快一年了吧。"
"358天了,"楚霈喉咙些许哽咽,"下周星期天就是周年忌日。"
郁轻的心情也被他感染得沉重,按着他的后背摩挲了两下:"你这是执念,真的该放下了......你不是已经见到和他长相相似的人吗?所以你更应该相信那个卡其色西装男人和场务可能也只是相似而已......"
"那他们到底是谁?"楚霈心烦意乱地揉着太阳穴。
让他再次彻底相信顾离钊的死,就好比让他的世界再崩塌一次,让他的心再溺亡一次。
"其实这很好猜,"郁轻轻轻笑了笑,专注地看着他,"除了你以外,谁还会对顾离钊的死会耿耿于怀?"
"你是说......白伊?"楚霈迷蒙的眼神有了丝清明。
郁轻点点头:"没错,虽然你很爱顾离钊,但顾离钊毕竟是因为你而死,你毁掉了顾离钊的心血又间接害死了他,白伊借此报复,扰乱你的心智,意图让你精神崩溃,这么一想,你的那些经历不就变得理所当然了吗?"
经过郁轻的分析,楚霈也发觉一切都能说通,但这些事情被说通的前提是「顾离钊死透了」。
所以,楚霈一丁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感到好不容易有了点鲜活的心脏再次迅速枯萎,他的心又重新变成了一摊死灰。
"我去趟洗手间。"
楚霈一口闷掉剩下的酒,起身时身子有点头重脚轻地晃了晃。
"你还行吗?我陪你吧。"
郁轻赶紧扶住他,关心地问。
"不用,我可以,我想静一静。"
楚霈拨开他的手,胸腔里心脏撕裂的感觉尤其清晰,他就像梦游般飘进了洗手间。
他双臂撑在洗手台上,全身上下充斥着绝望和痛苦,外界的声音似乎被他屏蔽,他茫然无措地低着头,酒精好像已将他对外物的触角完全麻痹。
一声沉闷的「Ba
g」响起,他顿时感到后脑勺急遽疼痛,不过在非常短促的时间里,他便眼前一黑往后倒在了地上。
楚霈感到处在柔软的棉花里,使不上劲儿也无能为力。
杨思林讥笑了一声,随手扔掉手中的木棍,蹲下身仔细瞧着楚霈的脸,玩味地舔过唇瓣:"楚霈,哼,你最后还不是落在了我手中。"
楚霈在昏迷中仿佛听到了杨思林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处境不妙,想挣扎反抗,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正当杨思林欲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时,头上又传来令他窒息的声音:
"杨思林,哼,你最后还不是落在了我手中?"
男人身着黑色风衣,手里拎着被杨思林刚扔掉的那根木棍,微笑着俯视他。
杨思林感到连骨头也禁不住哆嗦,他僵硬地转过头向上看,一身冷汗如雨后春笋般刷刷往外冒。
"鬼......"
他惨白的嘴唇喃喃动了动。
下一秒,男人手中的木棍就猛烈且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太阳穴。
*
酒吧人流渐大,衣衫摩擦。
郁轻抬腕看了眼表,发觉楚霈去厕所的时间有点太长,他正打算去找他,一名穿着深空蓝中长款毛呢外套的男人不爽地拖着楚霈来到他面前。
郁轻:"他怎么了?"
"喝多了,晕倒在洗手间地板。"
男人不爽地将楚霈推给郁轻,抬手理了理蓝色针织领巾。
在他轻慢地转身离开时,郁轻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男人推开他的手,高冷地从皮夹中摸出一张名片递到郁轻手上,然后快步离开。
"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们是一起的?"
郁轻登时感到不对劲,但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在酒吧人海里。
*
待郁轻带走楚霈没多久,女厕所就传出一声尖叫,杨思林被人扒光了扔在女厕最末的隔间。
他被认为是流氓变态,酒吧员工火速赶来疏散人群,并立即报了警,工作人员还拿了衣裳扔给他穿上。
杨思林冷得瑟瑟发抖,脑门痛得非常厉害,他根本无暇顾及脸面,可怜兮兮地在酒吧办公室等着警方带他离开。
警察调出监控也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倒在酒吧后巷的垃圾桶里找到了杨思林的衣物。